26.
宇智波斑的话让早见深感意外，但她并不会为此动容。
因为……
他所回答的是他们注定为敌的结果。
早见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心中已然有了清晰的定论。
或许在宇智波斑心中，她并非无足轻重，那份若有似无的特殊对待便是佐证。但这份分量，终究抵不过他的理念。
清楚这点就好办了。
早见露出微笑，轻轻地说：“那么我会努力的，努力成为那个可以杀死你的人。”
宇智波斑闻言，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玩味。
他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语气里透着属于强者的绝对自信：“这世上如今能与我匹敌的，唯有柱间一人。”
早见心头一跳，“柱间”这个名字有点太耳熟了。再联系宇智波斑生活的时代，这个“柱间”究竟是谁便不言而喻了。
什么，这个宇智波斑这么强的吗？只有忍界之神才能杀死他？
早见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宇智波斑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中透着几分耐人寻味：“但如果是你，也不无可能。毕竟你身上所蕴含的力量，是我也无法触及的领域。”
“什么？”这下她是真的惊讶了。
“你现在应该才是第一次轮回吧，比起我那个时代遇见的你，要天真青涩很多。”
黑发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平稳，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孩在听到“轮回”二字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面上再也控制不住闪过几分仓皇与慌乱。
早见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轮回的秘密是她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禁忌，从未对任何人提及……
包括宇智波带土，她也未曾告诉过他。
宇智波斑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曾经告诉过我，在来到战国时期之前，你便已经死过三次了。
“也就是说，你拥有至少三次可以重来的机会。那么多出来的这三次人生，叠加在一起，可以让你变成什么模样呢？”
话音未落，宇智波斑微凉的指尖已然落在早见的下颌。她本能地想偏头躲开，却被他指尖微微加重的力道定在原地。
“别让我失望啊，早见。”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苛刻的期许。盯着女孩的目光比黑夜还要深邃，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早见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痛感让她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三次轮回……
第一次是因为灭族而死，那么后面两次会是因为什么？难道还是被那个不知是谁的人杀死吗？
下颌被钳制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那份冰冷的触碰让她浑身紧绷。
早见皱了皱眉，压下心中的纷乱思绪，猛地抬手用力拍开了宇智波斑的手。
掌心与他指尖相触的瞬间，只觉得那冷意似乎顺着皮肤渗进了她的骨血里。
既然未来的自己肯将轮回的秘密告知于他，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定然远比她此刻能想象到的更为亲密。
更何况他还曾提及，他是她未来的丈夫……
定了定神，早见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
语气中带上了刻意伪装出来的委屈，自然得仿佛与生俱来：“你弄疼我了，斑。”
她最会示弱了。
宇智波斑动作一顿，缓缓收回手。
转过身，宽大的黑袍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度。墨色的长发垂落在肩后，勾勒出冷硬的脊背线条。
“……抱歉。”
背对着她，宇智波斑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自然的干涩。全然没了往日的沉稳与霸气，更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少年。
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早见的伪装？
只是愿意配合她罢了。
“今日的训练就到这里，明日再继续。”
音落，宇智波斑便迈着略显仓促的步伐离去，仿佛身后有什么在催促一般，转瞬便消失在原地。
早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歪头沉思，“这么急吗……”
要是黑绝还在这里，恐怕会忍不住吐槽道：“能不急吗？再多呆一秒，宇智波斑就要变回那个老头模样了。”
没错。宇智波斑都是依靠查克拉，维持着自己青年时期的俊朗外表，出现在早见面前的。
哪怕对方看不到这副容貌，他也要以最好的姿态面对心爱之人。
……
早春的林间还笼罩着一层未散的薄雾，寒意顺着衣料的缝隙钻进去，冻得人指尖发僵。
宇智波带土紧绷着下颌，锐利的目光在雾霭弥漫的树丛间来回扫视，仔细搜寻着早见的踪迹。
得知早见失踪的消息时，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难以再思考。
不顾队友们焦急的呼喊，宇智波带土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冲出队伍，要去寻找早见。
他先找到了宇智波止水交换情报，确认了大致方向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早见消失前最后出现的这片林地。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方才与卡卡西争执的画面。
白发少年死死按住他的肩膀，平日里总是淡漠的脸上满是失控的急切，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你疯了吗？！在这个时候离队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
想起卡卡西，宇智波带土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自嘲。
他记得自己当时几乎是吼着回应：“混蛋卡卡西，如果失踪的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
话音落下，自己便挣脱对方的手，不顾一切地冲进了这片迷雾笼罩的林间。
对宇智波带土来说，同伴远比任务重要。
“早见……”他轻声念着女孩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一定要没事啊……”
雾气模糊了他的视线，不得已，宇智波带土睁开了猩红的写轮眼。握紧拳头，继续朝着更深的林间走去。
深入林地不久，浓雾愈发浓重，能见度越来越低。幸好他拥有写轮眼，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脚下的落叶堆积得又厚又滑，稍不留神就会摔倒。宇智波带土不得不放慢脚步，一边警惕地观察四周，一边留意地面上是否有早见留下的痕迹。
忽然，他的脚尖踢到了什么硬物，弯腰拨开落叶一看，是一枚眼熟的发夹。
那是琳送给早见的。
“早见一定从这里经过！”
宇智波带土心中一紧，顺着发夹掉落的方向继续前行。
没走多远，前方的树丛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他立刻绷紧神经，双手迅速结印，做好了战斗准备。
“谁在那里？”
他沉声喝问，目光紧紧锁定声音传来的方向。
树丛晃动了几下，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正是宇智波止水。
他看到宇智波带土，松了口气的同时，脸上也露出几分无奈：“我就知道带土哥你会一头扎进来。队长已经安排了其他人继续执行任务，我来帮你找早见。”
宇智波带土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多谢了。”
“这没什么，因为我也很担心她……”
宇智波止水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扫过四周的浓雾，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这片林子不太对劲，雾里掺杂着微弱的幻术气息，普通人很容易迷失方向。早见很有可能是中了幻术，然后被敌人绑架。”
幻术不是只要看不到就可以规避的，高深的幻术能够通过身体感官，为其编织一个完整的虚假世界。
而早见天生目盲，感官异于常人灵敏，更容易受到幻术的影响。
但普通的幻术也奈何不了她。
看来敌人十分棘手……
周围的雾气突然开始剧烈翻滚，原本模糊的树影渐渐扭曲变形，化作一张张狰狞的鬼脸，朝着两人扑了过来。
宇智波带土瞳孔一缩：“是敌人的埋伏！”
宇智波止水迅速开启写轮眼，勾玉在眼瞳中飞速转动，瞬间看穿了幻术的本质：“是低级幻术，不过范围很广，看来对方是想拖延时间。”
他抬手结印，大喝一声：“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呼啸而出，灼热的气浪瞬间驱散了周围的浓雾，那些狰狞的鬼脸也随之消散。
幻术被破，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终于现身。
三个穿着陌生服饰的忍者从树丛后走出，为首的人冷笑一声：“没想到居然有两个宇智波的小鬼，正好一起解决掉挖了你们的眼睛。”
宇智波带土怒视着他们，咬牙道：“早见在哪里？”
“早见？”为首的忍者嗤笑一声，“杀过的人那么多，谁会记得一个死人的名字？”
“你说什么！”宇智波带土彻底失去理智正要冲上去，却被宇智波止水一把拉住。
“别冲动，他们的实力不弱。”宇智波止水低声提醒，同时警惕地盯着对方，“你们是雾隐村的忍者，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战场相遇能有什么目的？自然是要你们的命！”
这句话彻底撕破平静的伪装，在场的五个人纷纷闪开。
宇智波止水身形灵动，写轮眼精准捕捉着敌人的动作，投掷出手里剑，招招直逼要害。
他故意牵制住为首的忍者和另一名同伴，给宇智波带土创造机会：“带土哥，解决掉左边那个！”
宇智波带土会意，脚下发力，瞬间冲到左侧忍者身前。
对方显然没把这个看似冲动的少年放在眼里，轻蔑地挥出一拳。
宇智波带土凭借写轮眼预判了他的动作，侧身避开的同时，右手结印：“火遁——凤仙火之术！”
数枚火球接连射出，逼得对方连连后退。
可那忍者也非等闲之辈，迅速结印施展水遁，浇灭了火焰。
“小鬼，有点能耐，但还不够！”
他狞笑着甩出数枚带毒的苦无，宇智波带土瞳孔骤缩，连忙用替身术躲开，同时在脑中飞速思索对策。
宇智波带土知道自己不能拖后腿，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断木上，心中有了主意。
他故意露出破绽，引诱对方追击，待对方靠近时，猛地侧身翻滚，迅速结印：“土遁——土流壁！”
厚重的土墙突然升起，将敌人困在狭小空间。
“就是现在！”
宇智波带土纵身跃起，手中苦无裹着凝聚的查克拉，狠狠刺向敌人的要害。
那忍者猝不及防，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解决掉对手后，宇智波带土来不及喘息，立刻转头支援与两个人缠斗的宇智波止水。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理解了彼此的意图。
宇智波止水正面发起攻击，吸引敌人注意力，宇智波带土则绕到敌人身后，两人在同一时刻一起结印：“火遁——豪火灭失！”
铺天盖地的火浪席卷了这片空间，也彻底吹散了周围朦胧的雾气。
敌人被火焰的冲击波正面击中，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挣扎着难以起身。
剩下的最后一名忍者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跑，却被宇智波止水甩出的苦无精准命中腿部，惨叫着摔倒在地。
“说！早见究竟在哪里？！”
宇智波带土冲到忍者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眼中满是怒火。
那人却发出了求饶的声音，否认道：“我们不知道你说的早见是谁啊！我们只在这里设下陷阱，埋伏了木叶的一支三人小队。”
“那三个人里面，还有一个人情况特别奇怪，像是早就死去了被操纵了尸体……”
宇智波带土抿起唇，放开了他，准备不再管这个敌人，转身便欲离开。
下一秒，身后的忍者露出得逞的狞笑，握着苦无朝他扑了过来。
眸中红光一闪，宇智波带土头也没回地甩出手里剑，正中那人的胸口。
他宛若没有听到身后重物落地发出的沉闷声响，平静地对宇智波止水说：“走吧。”
宇智波止水定定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微笑。
“嗯，早见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我有点编不出来章节名了，早知道就和上一本一样用一周目二周目这种了……[心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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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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