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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 N 酒吧

燕惊秋又做了旖旎的梦。

就在那间别墅的厨房,梁鹤洲只围了一条围裙。他向他讨吻,哼哼着撒娇,忍不住又落了泪。梁鹤洲捧着他的脸轻声哄他说:“别哭了,别哭了宝贝……”

他闭着眼睛紧紧抱着他,“嗯”了一声再睁眼,见到的又是卧室的天花板了。

梦境中的缠绵缱绻与现实的冷酷决绝一对比,更显他自身处境凄惨。一想到这,便做什么都没有兴致,干脆重新躺回床上,打开了电视。

不一会儿程庭南来了电话,询问他怎么不去看医生。

“上回不是提醒你了?第二天也没去吧?这个礼拜也没去。我还有五六分钟就到公寓,你快点收拾一下,我们去医院。”

“庭南,我——”

还不等他说话,电话就断了。

他只好起床,刚穿戴完外面就响起了开门声,程庭南喊道:“多穿点,下雨了,很冷,记得吃晕车药。”

他拿出那条红围巾,慢吞吞套在脖子上,指尖摁了摁颈侧一个伤疤,是上回的烟头烫的,伤口很小,已经结痂了。

那时候实在太冷,他没感觉到痛,还以为烟头烧着了围巾。

幸好没烧着。

他咬着一粒药片走出卧室,程庭南还站在玄关,门开着,关远山竟然也在,主动向他打招呼,但态度比之前冷淡很多。

程庭南说:“今天小关休息,我约他吃饭,正好顺路,就一起过来了,一会儿看完医生我送你回来,然后——”

关远山抢着说:“学长是大人了,不用你送,他自己可以回来。”程庭南回头看了看他,他一脸坦荡,耸了耸肩。

燕惊秋浑浑噩噩的,这时候也说:“嗯……我自己回来吧。”

医院里,医生已经在等他,他也不见外,脱了外套躺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了茶几上的杂志。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医生问他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他不太想讲,敷衍地说在忙工作。话题来来回回,最终落到他的睡眠上,他想了想,还是告诉医生最近总是梦见梁鹤洲。

“他是你的?”

“恋人,不过已经分手了,”燕惊秋合上杂志,盯着天花板,“他说他几年前就受够我了,说我对他呼来喝去,把他当保姆使唤,可是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也没觉得我那样对待过他,我很喜欢他,怎么会把他当保姆?”

“所以你认为他在无理取闹?”

“……也不是,我不知道,我想不明白,没有人对我说过那些话。”

医生敲着笔记本,沉默半晌,说:“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那就放手吧,人生不止爱情,还有……”

他絮絮叨叨地讲,燕惊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觉得全世界的心理医生简直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国外的国内的,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句老掉牙的套话,真没意思。

他要是真的能放手,还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吗?

乏味的两个小时一过,他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医院。外面还在下雨,他没带伞,只好在就近的咖啡馆避雨,消磨到下午,雨才停。

这儿离钟表店有些远,回去又花了一两个小时,等在店里坐下,已经傍晚了。他修了一只手表,总是心不在焉,烦躁地在店里走来走去,忽然心血来潮,决定去附近酒吧喝酒。

时间还很早,酒吧刚刚开门,他是第一个客人,舞池还没开起来,角落里坐着一个人在弹钢琴。

他一天没吃东西,先点了一份蛋包饭,酒保笑他竟来这里吃东西,他也跟着笑。**点的时候人多起来,他去上洗手间的功夫,吧台的位置就被别人占了,于是开了一个卡座,要了些烈酒,请周围的陌生人一起喝。

他长得漂亮,男男女女都往他身边凑。没和梁鹤洲在一起前,他经常这样,和程庭南在酒吧玩闹,醉了就随便挑一个有眼缘的过夜。那时候没什么顾虑,只想要有人陪他睡觉,好像还没长大,黑夜一来就害怕独处。

或许是酒精作用,他竟然有些怀念起那时候的日子,没有梁鹤洲,没有痛苦的回忆,没有磨人的梦境,没有具体的爱和特定的恨,父母关不关心在不在乎他也根本没有什么所谓,什么医生,什么梦想,通通都不重要,只有快乐,即便它们只存在于当下,肤浅又毫无意义。

他喝得晕晕乎乎倒在沙发上,想着,什么爱不爱不的,真是烦死人了累死人了。

不想爱了。

有人来问他要不要去安静点儿的地方,蹲下来一瞧他的脸,才发现他在哭。被他这幅狼狈样一吓,哪还有搭讪的心情,那人马上说要送他回家。

他被扶着,跌跌撞撞走到酒吧门口,与正要进来的另几个客人撞在一起,睁眼看过去,竟是梁鹤洲,戴着鸭舌帽,双手插兜,视线落在他颊侧,好像他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为什么总能碰到他?有这么多巧合吗?为什么你总是阴魂不散?燕惊秋想大声质问,想喊叫,想发疯,但他心里堵着气,移开视线,与梁鹤洲擦肩而过。

到了外头被冷风一吹,恍然清醒过来,他摸了摸脸颊,指尖蹭到一片红,大约刚才被什么人留下了口红印。

梁鹤洲刚才是用什么眼神看他的?厌恶,鄙夷,不屑,还是失望,或者冷漠?他是不是误会自己又像以前一样在外面寻花问柳?但他今晚确实想乱来,想要忘记梁鹤洲。

胡思乱想间出租车已经来了,身旁那人要拉他坐进去,他愣了愣,忽然甩开他往酒吧里跑。

室内到处挤满了人,他踉跄穿行在人群之间,想着刚才梁鹤洲那冷冷的一瞥,内心惶惶。

他后悔了,他不想忘,不想离开,当然要爱,即便握着梁鹤洲像握着一把刀一把荆棘,即便血肉模糊粉身碎骨。

假如握不住、拥有不了,他宁愿去死,这五年地狱般的生活,他不想再经历一遍。

“鹤洲,梁鹤洲!”

他喊他的名字,喊得嗓音沙哑,躁动的乐声轻易就将他的声音掩盖,他到处乱撞,拉着每个人看他们的脸,又来到洗手间门口叫喊,突然肩膀被人握住,梁鹤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

“行了,别发酒疯了。”

他感觉自己一下子得到了宽恕和庇佑,回身抱住他,急急地解释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鹤洲,我和他们什么都没做,我只喜欢你。”

他站不住,说了几句话就往下倒,梁鹤洲托着他的腋下拉他站起来,他挣扎着,扑倒在地,抓起那条红围巾,又抱住他的腿撒泼,喊道:“你不要我,我现在就去死,我死给你看!”

梁鹤洲烦躁地捏着眉心,弯下腰再去拉他,也不收着力道,粗鲁地拽着他的胳膊,几乎是拖着他走进了酒吧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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