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徴将自己的猜想和朝堂上的所为,简单对父亲叙述了一遍。
秦沛嵘听后点头,“你这样未雨绸缪的说法没错,主谋若是为报私仇,针对皇甫琯伮也就罢了,倘若他为的是霍乱朝纲,那就要人人提防。”
“对,我爹还怕是换银坏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要我们最近格外小心些。”江素书补了一句,以便他们分析的更彻底。
秦宴徵不说是因为他怕父亲担心,而江素书这一嘴快,倒像是提醒了秦沛嵘,年老浑浊的眼睛突然凝向高蟒。
高蟒摇摇头,“不太可能……”
“怎么了?”秦宴徴问。
很明显,父亲和高蟒之间有他不知道的,很严重的秘事。
“没什么。”秦沛嵘给江素书夹了一块鱼腹,
“不是说想吃鱼了吗,怎么不动筷子?”
秦沛嵘不肯说,但秦宴徴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有关的细节,他祈求道,
“父亲!现在这种要紧时候,无论是何要事,有没有相关的可能性,请您都要告诉我。”
高蟒劝到,“枔伯……要不就告诉子扉吧。”
秦沛嵘再三犹豫,还是放下了筷子跟他说起了古,
“这倒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子不言父过,陛下登基后,这件事鲜少有人再提,你们这些小辈不知道罢了。”
“三十多年前,那时候陛下还是个少年,先帝的灵王和平王争夺太子之位,最后灵王被平王杀了,灵王府里的人被平王下令赶尽杀绝,但灵王当时已有一子,且下落不明。”
高蟒也道:“是的,我记得平王做了太子之后,到处寻他,整个垔都都被他翻遍了也没有找到,最后是枔伯你劝了他,他才收手。”
“天啊……自古皇室竞争都这么惨烈吗?兄弟两个互相残杀,先帝都不管管吗?”江素书下巴都要惊掉了,
“那后来呢?既然是平王做了太子,为什么最后会是陛下当了皇帝?”
秦沛嵘摇了摇头不欲多说,高蟒叹气道,
“皇室向来如此,当时的说法是太子弑君,可先帝他这人……唉!就如高贵给我形容的三皇子琅亿差不多,起因皆是红颜祸水,父子相争,最终陛下这个第三人得利。”
“哦……”江素书感慨。
原来皇甫琅亿那个不塌代的,完全是遗传了他祖父的秉性,看来恵戌帝宁愿选择皇甫琯伮,也不立皇后所生的三皇子,根本就不是皇后母家无势,不能和蒯家争,而是他担心大?基业,怕旧事重演。
“外官再失财,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挑衅皇权,但只要另有依仗,所以父亲您刚才是在怀疑灵王的那个儿子?”江素书问。
“嗯!”秦沛嵘可惜道,
“当年的平王作为太子,却不曾有一儿半女,先帝身子亏损好食丹药,生出来的皇子公主又多是夭折或是先天不足早亡的,除了灵王的那个孩子,我想不到别人,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突发臆测,不太可能。”
听了这么多秘闻,江素书就注意到一点,这平王怕是不育,而恵戌帝正值壮年却体弱易病,多半是胎里带的,他扬了扬眉毛,夹起碗里的鱼腹塞进嘴,遮掩自己毫无同情心的重大发现。
秦宴徴一直未作声,在他们说完这些往事之后,他神情凝重的开口,
“父亲是觉得灵王的那个孩子即便长大,也不可能集结出多大的势力,所以不足为惧,可我有些事情却至今都想不通,蒯向镂那么鲁莽的人,照他的行事,也只会带着皇甫琯伮明刀明枪的和玳倖争斗,是谁挑唆位高权重的他绑架高公的?”
“你是说……”秦沛嵘还没问完,秦宴徴就打断道,
“厌葕,苟五死的太便宜了。”
苟五当初来投诚,目的就是要弃了皇甫琯伮另寻新主,可秦宴徴却为了控制皇甫琯伮,先了结了他,如果他还在,一定可以问出很多东西。
“不知道蒯向镂流放后如何了,我警告过皇甫琯伮不许动他的。”秦宴徴捏紧了手里的勺子,猛的大声喊到,
“于护卫!”
已经当了这宅子护卫首领的于侍卫,听到叫声后,立马从前院赶过来。
他半跪下去,“请主子吩咐!”
“城门还没有关闭,你带个人乔装一下,连夜快马加鞭,去卜塬将蒯向镂秘密带回垔都。”秦宴徴特意嘱咐,
“弄具死尸给他遮掩一下。”
“是!”于侍卫领命立即行动。
四人忧心忡忡,不再有吃饭的兴致,秦沛嵘被侍卫送回去,高贵很担心高蟒,他从饭桌下来,就脸色非常不对。
“干爹,你怎么了?”
“高贵啊,嗐……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那么心软。”高蟒的回答有些莫名其妙。
高贵一颤,干爹不是原谅他了吗?怎么又后悔收养他了?
高蟒觉察到他的失落,拍拍他的手,“莫怕,爹说的不是你。”
他是想起当年,年少的恵戌帝听说两个哥哥打起来了,想去查看情况,可那剑拔弩张的气氛哪里容他们靠近,他怕出事儿,就让身边的少年先回去,自己还在原地盯着。
当时他亲眼看到灵王跟前伺候的太监,从一角院墙上背着个婴儿爬出来,可他却没有出声,让人给逃掉了。
回去后他偷偷将这事告诉了秦沛嵘,秦沛嵘并没有怪他,只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逃跑的那个太监,现在估计已经不在了,那个孩子如今什么样谁都不知道,今日之事若真和那个孩子有关,可就完全怪他一时妇人之仁,给大?栽下了毒瘤。
高蟒后悔不已,他还真是给自己攒了一身孽债,几世恐怕都还不完了。
夜里,江素书叉着腿跪伏在秦宴徴身上,秦宴徴无奈的闭着眼睛,一边由着他使坏一边想事情,江素书对他这美人在怀、神游天外的表现很不满。
“想什么呢?”
江素书循着他的耳郭亲下去,慢慢含住他的耳垂,圆润厚实的耳垂很敏感,秦宴徴颤了一下,江素书笑着松口,亲了亲他耳后已经痊愈的伤,撑起身子盯着他。
“想今天的事儿呢。”秦宴徴抬起左手把他的衣襟合拢了一些。
江素书偏要解开,“有什么可想的,明日早朝不就有眉目了。”
“总得理清楚。”秦宴徴不厌其烦的又给他合上,“乖,别着凉了。”
“我热呢,□□焚身了都!”
江素书索性把亵衣脱了,白皙姣好的体格完全展露在秦宴徴眼前,秦宴徴立刻紧张道,
“厌葕!我身上有伤!”
每日擦洗和睡觉的时候,秦宴徴都觉得自己活的好艰难,他当初是为什么那么想不开,弄得自己现在这么被动。
而且江素书现在越来越没下限,什么浑话都说,什么非礼的都做,这叫他怎么招架。
果然他一说他的伤,江素书就立马握住他的要害,“伤在四肢,又不影响,是怎的我还能把你撅断了?干嘛这么拒绝我。”
然后下一刻,他就心软了,“不是拒绝,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你要做什么准备?把我里里外外洗涮干净放上床,然后沐浴焚香、五体投地跪拜一百八十次吗?你现在做不来那个,将就配合我一下,很快就好。”江素书说着就俯身去与他接吻。
“那…你……别乱来。”秦宴徴在吐息的间隙里与江素书商量。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江素书这猴急的样子挺可怜的,到底是年纪还小,也不懂得克制,太重欲,总像是吃不饱一样。
可江素书哪有他想的这么单纯,现世里,忧郁单身、表面正直的江素书,硬盘里装的gay片简直五花八门,背着吴女士找男朋友实战他不敢,可不代表他不想。
好不容易回来了,现成的男朋友在身边,忍两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任由秦宴徴推三阻四的不做点什么,那他估计真是个属“鳖”的。
餍足后的江素书,红着脸蛋躺在秦宴徴身边,缓过劲儿后想起正事儿了,他问道,
“宴徵,你说那家中遭难的官员,他们会完全听信你的说法吗?”
“放心。”秦宴徴神情松懈,嗓音也比平时更空灵,他回道,
“这些人位高权重,乍然得知噩耗,大部分第一时间都会像杜定杉那样,认为自家孩子给皇子们陪了葬,不甘心,会想要找个出气的地方,被抓起来的人他们够不着,站在面前的皇甫琯伮就成了他们公认的元凶,但是他们不会像杜定杉那样不理智,毕竟做到高官厚禄不易。”
“难怪你会留下大理寺卿,是怕他一时冲动去牢里杀人啊。”江素书了悟,
“相比家里的孩子,他们更看重头顶的乌纱帽,所以你就放心大胆的用有人要祸乱朝纲来吓唬他们了。”
“这不能说是吓唬,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更好的靶子,让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击打。”秦宴徴的声音低落了一些。
江素书知道他是在为大?堪忧,便挨近了一些,蹭着他的肩膀安慰他,
“宴徵,大?不会亡的,因为有你在。”
所爱之人的鼓励就像是鸡血,秦宴徴顿时充满了信心,他笑着吻了吻江素书的额头,
“嗯!我会替玳倖守好他的江山。”
也守好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