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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北风起疾夜难安

第一场秋雨落下,萧索的皇陵里地面湿滑,得着消息的管事太监匆忙带着人迎过来,拜见时,不小心挡住了刚下马车的秦宴徵的视线,

“国师大人一路辛劳,道路难走,奴才已经着人在前头清扫积水了,还请您先在这亭子里稍歇片刻。”

秦宴徵正拄着拐杖想从车架上起身站稳,无暇回他的话,江素书简言到,“麻烦诸位了。”

管事太监也是在宫里头待过的,可他从来没见过江素书,见这人竟然能替国师大人回话,便抬头瞅了瞅,一眼就确认,这位模样乖巧可人的小公子,应该就是他们面前这位断袖国师,传闻中家里的那位了。

管事太监再次躬身,“那两位请上亭子里坐坐,奴才去给二位沏些茶来。”

“多谢。”江素书温言与他道谢。

随着管事太监转身,秦宴徵的视野变得开阔,他朝前头瞅了瞅,立刻让管事太监站住。

“皇陵的看守人都是罪奴不错,可前头那位年纪应有八十余了吧,怎么还留在这里?”

远处的老太监正在颤颤巍巍地随着大家一起清扫地面,管事太监顺着秦宴徵的眼神看去,了然的回,

“国师说的那位,好几年前奴才就给他家里递了信,可是一直没人来接,这岁数估计家里人不是嫌弃就是死绝了,奴才看他可怜,所以一直没赶人走,他也自觉,听说您来了,非要一起来帮忙清扫相迎,以示尊敬呢。”

那老太监似乎是发现了他们在谈论他,停下了手上动作,远远的给秦宴徵鞠了一躬。

这情况倒是和他们家里的高蟒有些同病相怜,秦宴徵心善道,

“让他回去好生歇着吧。”

“嗳!奴才这就去告诉他。”管事太监得令快速朝老太监那边去。

于护卫停好了马车,已经回到秦宴徵和江素书旁边,他伸手扶住秦宴徵,助他上台阶,还道,

“主子小心些。”

近半个时辰过去,去玳倖陵墓的道路已经清扫完毕,他们慢慢朝里走,一盏茶左右的功夫便到了。

尽管玳倖是惠戌帝如眼珠般爱护的太子,可是他终究不能越过祖制,陵墓修建的与已逝的王爷墓没什么两样,只因为较新,所以江素书一眼就认出来了。

皇陵的管事该是个办事很妥帖的人,墓前的白幡大概是每逢初一准时更换,被雨水浸湿了也未破烂,看上去很新,正随着微凉的轻风飞摆。

宽大的墓碑顶上飞檐陡峭,副碑上布满了刻痕深入的经文,主碑的姓氏铭文居然和惠戌帝的字迹一模一样,想来应该是他在那段极其悲伤的日子里,强行撑着病体亲自给玳倖提好,才让司匠刻上的。

江素书扶着秦宴徵慢慢走近,他们站在了主碑前,江素书迈出一步,伸手触摸着玳倖的名字,指尖在玳倖二字的偏旁和部首上轻轻划过,

“王幸。”只这两个字而已,江素书便再难开口。

这里边躺着的,同他身侧的这位一样,是一个深爱着他的人。

他忽而想起玳倖和他的每次见面,那时候他实在太过单纯迟钝,根本弄不清楚玳倖每次看他的眼神里,饱含着那种深深的恋慕情感。

秦宴徵望着他难过的神情和动作,心痛的闭上眼,这几个月的放纵心态,在一瞬间收回,再也难以面对。

一个小太监替他们将带来的冥钱元宝放在聚宝盆里燃着,祭扫过后,秦宴徵陪着他默默的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开皇陵。

自这天回到家后,秦宴徵就又变成了从前的老样子,话少沉默、守礼循规,再也不愿和江素书有任何过分的肌肤之亲。

夜里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们各盖各的,初开始江素书还能忍,时间一长就对他的转变有些生气。

这晚江素书故意骑在他腰上追问,

“你是因为我对玳倖的怀恋吃醋?还是你自己觉得对不起玳倖?”

秦宴徵看着他不说话,也不敢有一点逾矩的动作,生怕会对江素书有所冒犯,他紧盯着在他身上放肆的人,眼睛里全是伤感。

“算了!”江素书终觉没什么意思,从秦宴徵身上爬下来,重重的在另一边躺下。

“对不起!”秦宴徵翻身从背后拥住他,

“我心里好难过,一时半会儿怕是缓不过来,你别生我的气。”

有温热的液体在江素书的后脖颈肆意浸染,随着秦宴徵起落的气息,慢慢变得冰凉。

江素书最终心软,握住秦宴徵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盯着榻前的小床,在静谧中数着凤儿和墩儿两具小小身躯的同频起伏,任由秦宴徵以这个姿势抱着自己入眠。

与此同时的皇陵里,金公公面前站着那个去过秦家的小太监,他在黑暗中低声问,

“爷爷,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榻上的金公公,语气凌厉而残忍,“当然,新帝上位,一定要斩除一切后患,不仅如此,秦宴徵也留不得,新帝既然不让我们动他,那我们就从别处毁了他!”

小太监:“可是物极必反,万一他狗急跳墙,与我们拼个鱼死网破,想自己去坐哪个位置呢?”

“哼!有现成的灵王遗孤在,谁会支持一个谋朝篡位的国师,况且……”金公公哂笑,

“二月那会儿他以为江家老二变了心,连塔都跳过了,若是再遇这事儿,他定还会寻死,届时若能顺势除掉皇甫琅亿,那新帝可就完全高枕无忧了。”

小太监谄媚到,“爷爷一石二鸟之计,实在妙哉!”

“你也别在这里耗着了,天亮前早些离开,到你该去的地方去。”金公公觑着他,心下暗笑。

“一切后患”四个字,连他自己都饱含,等新帝上位,他就会带着这些跟随一路、了解所有的人,一起下地狱!

小太监对他弯腰,恭敬的退出门外,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皇陵……

夏季的余威还在,树叶却已经泛黄,风一刮,开始四处掉落。

休沐这日的早晨和秦宴徵闹了一阵儿,江素书起来时发现似乎有些着凉。

“让乳母过来把凤儿抱走吧,免得我把病气过给他了。”

“好。”秦宴徵挪到衣橱边,在里头找了件外袍拿给他,

“早晚多穿一些,待会儿让厨娘给你煮碗姜汤,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接过袍子,江素书咬着唇挠了挠秦宴徵的肋下,“还不都怪你,十天半月的不理人家,我都以为你外边有人了。”

“谁说的,别胡思乱想。”秦宴徵笑着避开一步,执意的催他快穿上。

江素书无奈的展开袍子随意披在身上,“春捂秋冻的,这才刚入秋,听你的到了冬日我得穿多厚?”

“你一生病整个人都焉嗒嗒的,没个十来天就好不了,忘记了?”秦宴徵又道,

“新府那边有地龙,不过还得等到年尾才能完工,这个冬天要小心些,可别真生病了,要不我陪你回江府住吧?”

江素书摇摇头,兑上热水准备洗漱,他道,“有点麻烦,还是不了吧,里外温差太大对凤儿也不好,不如早些把屋里的地衣铺上。”

“也行。”秦宴徵柱着拐杖出门去唤乳母。

两人也不愿让下人近身伺候,自在是没得说,可有时候也忒不方便了。

江素书想着,等搬家过后,还是得让如明跟他们住一个院子,如明要是想和于护卫好,也不是不行,到时候就让于护卫和如明睡一个屋,也省得他俩脸皮薄,还浪费地方。

他这边天马行空的想象着往后府里的有趣生活,那边高蟒就给他端来了饭菜。

“公子今日起晚了,可要用水沐浴?”

“咹?我已经洗过脸了。”这突兀的疑问,叫江素书傻傻的一时没听懂。

到底是在宫里伺候了一辈子主子,高蟒心底明镜似的,他没再多话,将早饭放在了外间的桌上。

入夜,高蟒周到的准备了一些有特定功效的瓶瓶罐罐,和着托盘放在二人的床头,之后讪笑着退出去。

江素书瞧见后脸当即变得通红,他这才明白高蟒早晨的问话是何意,心虚的将东西一股脑儿都藏进了床头的匣子里。

秦宴徵最近端的很,可不能给他看见这些东西,要是叫他误会这些东西是自己准备的,岂不是又要让他别扭,再说,万一秦宴徵看见这些东西忽然想通了,自己怕不是要遭大罪。

“对两方都不太友好的东西,还是收起来为好。”

刚刚沐浴回屋的秦宴徵,瞧见他模样羞涩的自言自语,关心道,

“厌葕要把什么东西收起来?”

江素书吓了一跳,“没什么!那个……凤儿、凤儿好些穿不了的衣衫需要收一收,呵呵……”

“那你脸红什么?”秦宴徵坐到他身旁。

江素书扭过身子,背手偷偷将还剩一条缝隙的抽屉匣子推拢,笑眯眯的,

“有吗?怪不得我感觉有点热。”

秦宴徵被他笑的幌神,抬手摸摸他的额头,也没摸出他发热,不过秦宴徵还是不放心道,

“今夜不用照顾凤儿,你还是随我一个被窝吧,我好抱着你捂一捂。”

江素书刚刚才藏起那些东西,这会儿心里七上八下的噗通,回绝的话音好似欲拒还迎,

“不了……吧!这几日我自己睡感觉还挺舒坦的,我还是自己睡好了。”

“厌葕是在怪我吗?”秦宴徵环住了他的腰,

“今早不是还缠着我么,当时凤儿可在呢,现在没人打扰,怎么反而害羞起来了?”

“……”

江素书把住秦宴徵的手臂,被他压在了床上。

幸好幸好!

刚才及时把那些东西给藏起来了,不然说好了迎他进门之后再圆房的,今夜非要破阁不可。

可秦宴徵并未如江素书想象那般,要和他做些什么,只是与他亲吻了一阵,就再正常不过的将他抱着,让他快些睡觉。

江素书说不出是失落还是庆幸,总之心底感觉涩涩的,在秦宴徵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的闭上眼睛。

只是这一晚注定不平静。

深夜里,宅子的大门被哐哐敲响,后院的守卫警觉的扣紧手里的剑鞘,前院的所有人都被惊醒,如明快速起身前去开门,随即被隔壁屋里出来的于护卫拦下,

“你待在屋里,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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