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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智者多谋且嚣张

随着车夫们的离开,江素书也变得沉默寡言,他时常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只在有人拜访,或是哈勃多隶有事情朝他禀报时言语几句。

两个下人倒是挺热闹的,但是他们说的话,江素书根本听不懂,问他问题都还要靠哈勃多隶翻译,次数一多,他怕哈勃多隶会嫌烦,就更加不想开口了。

他偶尔会在没人的地方偷偷掉眼泪,哭一会儿又自己收拾好情绪。

几日后的傍晚,他和哈勃多隶从与这郡令府一墙之隔的衙门里回来,还没进门就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叫住,那小孩给江素书行礼后,跟哈勃多隶交谈了几句。

哈勃多隶点点头,与江素书转述道,“大人,副尉守请您去他家里赴宴。”

江素书很不想去,但人家今日下午告假早早回去,估计就是在准备这顿宴席,他又不能薄了下属的面子,只好带着哈勃多隶一同前去。

赤木琸的家里,众人正等着迎接他,就连差院里几个有品阶的官役也在,看江素书来了,所有人都站起来行礼,请他上座。

拼接出来的矮长桌上放了两头烤好的整羊,冒着滋滋的油光,闻着很大一股焦香味儿。

江素书不愿饮酒,让他们不用管他,随意就行,他们信了真,得了准允直接把哈勃多隶拉去喝酒了。

赤木琸在旁边偶尔用蹩脚的官话和他交谈几句,但看他很少回话,便给他割了一碟羊肉。

各地风土人情不一样,这里的人很少吃米饭,就算有也是和各种食材混在一起,吃的时候用手抓,江素书很不喜惯。

见赤木琸给他分了羊肉,谢过之后,便用指尖捏了一块没粘上辣椒的,放在嘴里慢慢嚼。

耳边是他们豪放爽朗的不明交谈声,江素书静静的辨别着,这一顿让他尬出天际的宴席吃到戌时才罢。

出门时,他们个个都醉的要互相搀着才能走。

“要不你今晚就别回家了,去郡令府将就一下吧。”江素书扶着哈勃多隶道。

哈勃多隶晕晕乎乎的借着力,“那也行,打扰大人了。”

待两人回到郡令府,江素书让下人将他安置在空置的偏院中。

这里的夜晚很有些寒凉,江素书准备回屋洗漱了早些睡,可刚推开门,就见他榻上坐着个样貌好看的当地女孩。

那女孩穿着一件当地人婚礼时穿的衣裳,哭哭啼啼的,江素书慌了,他吓得一步退回屋外,

“你……你你你是谁啊?”

“我是……赫克妮曼。”赫克妮曼操着江素书听不懂的话音,抽泣着站起来给他问安,

“大人您好。”

“这是怎么回事啊!”江素书丢下她就往哈勃多隶宿的偏院里跑。

哈勃多隶酒劲儿上头,睡得正香,江素书费力的把他摇醒,

“哈勃多隶,我房里怎么有个姑娘?”

“啊?姑娘?”哈勃多隶反应了一下才道,

“不是大人你嫌府里冷清,我就去跟副尉守说了一下,让他给你房里添个伺候你的人嘛。”

“你们……”江素书简直洗不清了,

“哎呀!你们误会了,我就是觉得那两个小厮负责府里所有的活,还要伺候我会太累了,想再给他们找两个帮手,不是要女孩,你快起来帮忙把她送走。”

“啊?这不好吧?”哈勃多隶翻了个身揉揉额头,

“副尉守都送来了,过了这么久,也不好再送回去啊。”

江素书急了,“我又没碰过她,你将她送回去吧,她还在哭,肯定也不是自愿的。”

哈勃多隶坐起来,撑着混沌的大脑无奈道,

“那也不成啊,她回去也嫁不出去了啊,人家会污蔑她不干净的,要不大人您就将她收了吧。”

这哪成?这要是让他爹知道了,估计会从垔都快马加鞭过来抽他的吧。

“不行!我……我有喜欢的人了。”江素书一摔脸皮,大声道,

“对!我有喜欢的人,我喜欢的还是个男人,你要是不把她送回去,我明天就派人去贴告示,将我是个断袖的事说出来,让你跟着个断袖底下供事,遭人耻笑。”

“……”

哈勃多隶瞪着眼,酒都被惊醒了大半,他原还以为这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这几天的接触下来,其实他也发觉江素书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正当他要有所改观之时,江素书就给他来了这么一招狠的。

有权有钱的人娶几房小妾并不算稀奇,副尉守钱也花了,人也送过来了,怎么就非要让他送回去。

而且他还扯谎说他喜欢男人,还威胁他不送就要去到处宣扬。

他家里可是有媳妇孩子的,万一媳妇跟他闹起来,脸被抓烂了是小事,吵着要合离该怎么办?

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个巴掌,叫自己多嘴要去瞎掰扯别人的人品,一个不经事儿的孩子,哪有那么多的色/心。

于是大黑天里,郡令府一行四人打着灯笼,又将那像是出嫁新娘一样的女孩送回家里。

哈勃多隶顶着一身的酒气跟人家的父母道歉,说钱不用还了,人家父母虽心里有气,但面对官员不敢造次,念在女儿全须全尾,还赚了一笔不小的银子回来,没有多说什么。

——

沐郡这头,江素书没去几天就闹了个哭笑不得,垔都这些天也是惊天动地。

蒯钊归都后,太医为保自己的脑袋不丢,亲自到朝上当着所有朝臣的面回禀,说蒯钊所患乃是不治之症,因着他查出了病因,却没法治疗。

他说蒯钊的确中了南乍的一种奇毒,此毒与大?所禁的寒食散一样使人至隐,却比寒食散更凶,根本无药可解,只能硬扛过去。

可蒯钊大概是年纪大了,在这归都的一路上,每每有转好的迹象,就又会复发,已经疯魔到了掐死人的地步,所有跟随护送的卫兵身上都有被他打伤的痕迹。

恵戌帝最后心疼他这个护国大将,特意又派了几个御医过去看诊,并且昭告蒯向镂所做之事与他无干系,让他好好休养。

言下之意,就是指蒯钊其实是在故意装着病情严重,想要防止自己被儿子的事牵连,他就是一个狠心的父亲。

皇甫琯伮把恵戌帝的隐射当了真,还真就亲自过去试探了一下,没想到他的外祖连他都不认得,发起疯来差点也把他打了。

他回到东宫后就开始到处打砸,他觉得自己的东宫之位岌岌可危,苟五心惊胆战的劝着,但对此也毫无办法。

而就在这时,秦宴徴来到东宫殿外求见,说要给太子做幕僚。

东宫正殿外的小太监到麒麟殿禀报的时候,皇甫琯伮还不相信,他觉得秦宴徴现在就是来看他笑话的。

苟五却认为以秦宴徴的才智,可能是眼下唯一能帮他主子的人了,于是他劝到,

“殿下,您先别气,咱们要不先看看那秦宴徴怎么说的,万一他不识好歹故意讽刺您,咱们就将他的脑袋砍下来送给他爹,可万一他要真是来助您的,您就给他个机会,之后饶不饶他,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

“哪有那么容易,当初舅父那样逼迫他们秦家,秦沛嵘还差点被舅父带去的差役给打了,你当他真就能甘心来辅佐孤吗?”皇甫琯伮怼道,

“不可能的!要是能,他就不会在孤给他示好之后立马就去出家!”

“殿下,此一时彼一时,也可能是他觉得当一辈子和尚太枯燥了,不愿再埋没他那些才智呢?”苟五耐心道,

“您现在是在气头上,但我们这会儿也没有其他的人可指望了啊,说不定他就是瞅着您眼下这境况来谋个好前程呢?我们何不用他一用,反正他再怎么也翻不了天去啊。”

皇甫琯伮冷静了下来,他仔细思考了一番,觉得苟五说的有些道理,于是吩咐小太监去将人带到麒麟殿来。

秦宴徴见到皇甫琯伮后,合掌弯腰给他施了一礼,语气平平道,

“太子殿下。”

皇甫琯伮懒得跟他绕弯子,直接问他,“孤那时候那么诚心诚意的请你助孤一臂之力,你拒绝了孤,如今怎么又主动来自荐了?”

秦宴徴低眉懒得看他,“只因那时候贫僧无欲无求,而此时有欲有求罢了。”

“那你的欲求是什么呢?”皇甫琯伮恶劣道,

“如果你不告诉孤,孤恐怕是不敢用你的,你没有把柄在孤手上,万一半途而废,弃孤而去,孤能耐你何?”

秦宴徴心中暗笑,这种利用把柄才能控制人心的,真是庸才。

“贫僧告诉殿下也无妨,不过殿下您要明白,如今蒯家已经日薄西山,陛下怕是正因为某些原因,已经对您不再抱有期望了吧?”秦宴徴平静的以毒攻毒道,

“朝中之人估计已经嗅到了风向,贫僧猜测那些有皇子的娘娘,她们的母家已经开始积蓄力量了,正如当初徐家被罢免后,蒯家扶植你一样。

可你觉得以你今日的局势,能比的上玳倖当初的威望吗?这整个垔都,除了贫僧,谁还会往您这个不受宠的太子跟前凑?”

“你!你……住口!”

皇甫琯伮被他咄咄逼人的话,差点气到吐血了,当下就唤人来要将他拉下去砍了。

秦宴徴淡定的站在殿中央,

“贫僧只是在阐述事实,殿下可要想好了。”

苟五听着秦宴徴的话,觉得他句句说到了点子上,而他如今只是个和尚,不近朝堂就有如此洞若观火的觉察力,殿下若是能把他揽上,那东宫之位,可不就稳当了,自己大总管的梦,也能有望了啊。

“殿下息怒,息怒啊!”苟五替皇甫琯伮又是倒水又是抚背,还抽空转头对秦宴徴示意,

“那大师你倒是把你的把柄说给殿下听听啊,你瞧瞧你这态度,都快把殿下气晕了。”

“殿下的气量可得需再锻炼一下,贫僧过去也是这般和玳倖相处的,他从不会因为贫僧的言辞而要砍了贫僧的脑袋。”秦宴徴刺激完他,正色道,

“贫僧来助殿下,只希望殿下专心政务,勿再做些有的没的,待你重新得到陛下赏识后,需替贫僧请求陛下将江素书调回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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