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宴薇就拿到了小媴的检举信,看过之后,她非常的气愤。
回想第一次见到舒岦时,她竟把舒岦这个人渣和梦里的那个人联系在了一起,这想法简直荒唐可笑。
舒岦当时明明表现的对小媴丝毫不感兴趣,却在送完了齐扬悦和她之后,把小媴又带去了酒吧,最后还趁人家父母不在家登堂入室,得到之后又弃之如弊。
她实在忍不了舒岦的无耻了,下午就借口赶工,把联联和小蕈留了下来加班。
联联知道她想做什么,义不容辞的配合,小蕈却不太情愿。
秦宴薇猜大概是舒岦这两天给了她一点甜头,她现在正沉浸在虚假的幸福当中。
今天她们要说的事,无疑是个当头棒,秦宴薇不想害她伤心,可也不得不让她及时止损。
临下班时,小蕈无奈的拿出手机,想跟舒岦说一声今晚要加班,谁知舒岦早就给她来了条消息,说晚上有事,不能去找她了。
小蕈有一点失落。
她知道齐扬悦防东防西,就怕她优秀的表哥被小角色玷污了。
所以那天齐扬悦跑上来催舒岦走时,联联说她快有嫂子了,她吓的赶忙解释叫联联别开玩笑,舒岦也没有及时坦白他想追她,就直接走了。
这两天,她总盼着下班和舒岦约会,好增尽感情,可是和舒岦待在一起时,他却很散漫。
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把她当做他人生的女主角,今天更是放了她的鸽子。
小蕈叹了一口气,凡事急不来,她收起手机继续做事。
待底下的齐扬悦和小媴一下班,秦宴薇立刻锁了大门,让联联和小蕈停下手上的活儿。
秦宴薇喝了点水,正犹豫该怎么开口,联联急着回家抱儿子,不想拖拖拉拉,就自告奋勇道,
“你不好说,我来说!”
“要说什么?”小蕈望着她俩。
“你被骗了你知不知道?”联联拿出手机,给小蕈看之前她和舒岦的聊天记录。
原来舒岦说今天有事,是答应和联联出去吃饭看电影了。
小蕈的表情瞬间割裂,她不可置信到,
“所以呢?你这样试探他,就是为了向我证明他不可信?”
“我真想劈开你的脑袋!”联联气的把聊天记录又往上翻了翻,
“你看看!这可不是我在试探他,是他那天向我和宴薇表明要追你之后,晚上半夜给我发的,你好好看看这都是什么!”
屏幕里的内容让小蕈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恶心感冲到了喉咙口,她干哕了几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或许……是他在跟你开玩笑呢。”
“我的妈呀!你真是要命了!”联联抓住她的双肩,使劲摇晃了一下,
“他白天才当众表明要追你,晚上就对你同事开这种黄/腔,还背着你答应你同事的邀约,这不是开玩笑,是贱!是毫无底线,是不知廉耻!”
“那…你们是想让我认清他是吗?”小蕈呆呆的,眼眶已经泛红了。
“对!”联联心疼的点头。
秦宴薇劝道,“不仅如此,我希望你像小媴一样,勇敢的把那晚的事说出来,我们需要给他一个教训。”
“什么意思?”
小蕈怔愣住,她显然不能接受舒岦和工作室里其他女孩有/染的事实,联联却对她无情到,
“傻瓜,工作室里除了齐扬悦,我们四个都是他的玩弄目标,小媴早就已经被他害了!”
她们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小蕈还是直摇头,
“不可能!我虽然能看出来小媴对舒岦有意思,可是他从来没有表示过喜欢小媴,而且你们两个都结婚了,他都说了没必要。”
联联对她简直无语了,问到,“那这些消息是什么?鬼发给我的吗?”
秦宴薇默默叹气,小蕈虽然比小媴大一岁,但明显她没有小媴活的明白。
那封检举信就放在包里,可秦宴薇不想把小媴的**完全暴露给小蕈,没有猛药是拉拢不了了,她拽了拽联联,说到,
“算了,别逼小蕈,让她回去好好想想吧。”
小蕈立即拿上包准备走,她说,
“我现在就去找舒岦问问清楚!”
联联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糊涂,喝止道,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宴薇正在搜集他作风不良的证据检举他,万一打草惊蛇,他找人报复,你会害了宴薇的。”
小蕈被联联拦下,她不傻,她心里比联联更清楚,秦宴薇哪里只是光搜集舒岦作风不良的证据,她要的是舒岦犯罪的证明!
秦宴薇的家世没几个女孩能比,新婚老公失踪这么久,几方都没找到,估计是没了。
舒岦一次又一次的来打扰,看似对秦宴薇无意,其实就是再找机会接近。
齐扬悦那晚又是请客、又是花钱点酒,还又是偶遇舒岦的,这兄妹俩的目的不言而喻,只是最后让她倒霉撞上去了而已。
只要她出面咬死,证明舒岦购买违禁品迷/奸女性,他必定要身败名裂,甚至更甚。
这也是她那天不愿继续追究的原因,她想凭着这个把柄,可以拿捏住舒岦。
可是舒岦之后主动来追她,就让她的那点算计没有了用武之地……
得知自己想要的男人是个恶劣分子,小蕈开始迷茫,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秦宴薇放弃了继续劝说,让小蕈和联联下班了。
在机械声里嘈杂了一整天的工作室二楼,此时安静了下来,秦宴薇头很痛,她捏了捏两侧太阳穴。
恋爱脑犯蠢外人救不活,只能等小蕈自己认清舒岦的真面目。
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被这种蠢人蠢事牵累的这么伤脑筋过,想想就窝火。
玻璃杯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水渍溅在瓷砖地面,扭曲的倒映着顶上一排射灯。
秦宴薇在无人的地方发泄了一下,没有收拾,便下楼关了用电设施锁门回家。
距离秦则桐夫妇上回来女儿家没过多久,两人就又再次登门。
不过这一次,秦宴薇下班的比较早,他们在楼下正好碰见了。
短暂的一截车程,没有压下秦宴薇心中的怒气,爸妈看见她的时候,她没来急收起脸上的阴郁。
“怎么了?怎么满身火药味。”秦则桐从他所提的铝箔保温袋里,拿出一个小巧可爱的盒子递给秦宴薇,
“正好给你买了爱吃的冰激凌,降降火吧。”
秦宴薇终于扯了个高兴的笑,接下冰激凌,并对爸妈的屡次到来表示了疑问。
宴小雪自认将女儿的一切情况了然于心,话音悄悄含着揶揄,
“可不是我和你爸想来看你这讨债的表情,是有事情必须来和你确定。”
“什么事?”
秦宴薇尝了一口甜甜的乳制品,在前面领头,率先走进傍晚愈发暗沉的单元楼道。
她爸妈同时回头看了看,外面斑驳花坛下坐着几个大爷大妈。
宴小雪虽然心急,但还是忍住了,“上去再说。”
这是有要事!秦宴薇蹙了蹙眉,突然觉得嘴里的甜味有点儿腻。
厚重的入户门开了又关,家里的灯被逐个摁亮,冷风从头顶的出风口徐徐吹起,闷热很快消散。
秦宴薇莫名有些压力,回避着即将开启的话题,默不作声的将她爸妈带来的冷饮放入冰箱,菜肉搁进了池子。
她不太会处理,只能先放水。
宴小雪权当女儿的表现是心虚,也不给她机会逃避,一把关了水龙头,把人拉到客厅。
秦则桐撤回瞧着阳台方向的眼神,看着她们母女,静等着妻子开口。
宴小雪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道,
“宴薇,你老实告诉爸妈,是不是和谁好上了?”
“……你们打哪儿听来的啊?!”秦宴薇嘴角抽了抽。
对这子虚乌有的问话,她首先只怀疑到了刚才的大爷大妈。
总该不会是那天她和毛山貌一起下楼,在去停车场的路上溜了溜,就叫那些闲来无事的人,在她爸妈面前嚼了舌根吧?
“你别管我们从哪儿听来的,你就承认是不是吧?”宴小雪追问。
“不是!”秦宴薇否认到,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和人好,再说我对外都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你们别听风就是雨。”
这种解释在宴小雪面前当不得数,她白了一眼女儿,
“我手里可是有证据的,你还想骗我和你爸!”
“妈!你能有什么证据?”秦宴薇真是受不了她的偏听偏信,不耐烦的出言反驳,
“无非就是楼下那些人乱嚼舌根,你难道还不了解你女儿吗?我是那种乱来的人?”
可这样的辩解,也让宴小雪误会齐扬悦通风报信的是事实,舒岦确实来过女儿这里,才会引起楼下的人聊闲。
但女儿错怪了楼下的邻居,宴小雪替那些大爷大妈说话到,
“你可别冤枉了人家,我和你爸就和他们点了个头打了个招呼,人家可什么都没说。”
“那你哪儿来的证据?我怎么就跟人好上了?你告诉我!”秦宴薇很无奈,她已经隐约有了一个猜想,但不敢确定。
这个把月里,父母好像对她的生活都了如指掌,透露消息的人应该时常能看见她,而每天都和她在一起的人,除了她的员工没有别的。
她是个成年人,做事情有自己的分寸,父母的干涉有时会让她厌烦,即便他们是为了她好。
好不容易靠嫁人,她才摆脱了父母的管束,并不想再次被他们掌控,所以这个人出卖她的人,她再也留不得。
但随着她急戾之色的表露,引起了宴小雪的不满,作为母亲的权威有被挑衅,宴小雪终于明确道,
“行,我问你,你是不是认识我们厅里的舒岦?前几天喝醉了被他送回来的?”
“呵!”秦宴薇猛的笑了,
“给你们消息的是齐扬悦吧?是她吧?”
托人看顾女儿的事情暴露,宴小雪没觉得自己有多大的错,不过女儿好像很吃惊、很难过,她一时也不好解释,便没出声,只回头看了看丈夫。
“爸……妈!”秦宴薇突然站起来大声叫到,
“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我差点就被人害了!”
冷风的角度正好对着秦宴薇,在她身上不停的拂扫,将她整个人吹的冰凉。
她就说齐扬悦原来有那么好的工作,为什么辞职低就她这个小工作室。
这全是看在她爸妈身份的原因!
工作室里的污遭事情,还有那两个受害的员工,这一切都始于她父母对她的不放心!
“什么意思?”宴小雪盯着从未这样歇斯底里过的女儿,心下恐慌道,
“什么被人害了?你…怎么了?”
秦则桐也不在淡定了,上前握住秦宴薇的肩膀,担心的问到,
“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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