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城郊区的别墅区,三年之隔,相隔不远的两幢别墅,一栋易主,一栋侨居。
这栋别墅才装修好不久,江霁雪平时也很少住这里,权若桉自然就成了她带回来的第一个客人。
是夜,凉如水。
卧室里交缠着此起彼伏的薄热的呼吸声,江霁雪跨坐在权若桉身上,双腿夹住她的腰肢,一只手擒住她的双手,一只往下手开始去解她的纽扣。
“……小雪!”权若桉想要挣扎,但江霁雪腿长手指长,楞是宛若一根绳一样将她捆得死死的。
“唔……”江霁雪附身去胡乱吻她的唇,吻她的耳鬓。
权若桉满脸潮红,有些怒不可遏地盯着身上这个早已经被**焚了身的女人。几年不见,小雪的头发长了很多,现在跨坐在她身上,不用低头那带着香气的冰凉柔顺的发丝就能落在她的手上,脸上了。
发丝扫过她的肌肤,酥酥麻麻的,自带一阵沁脾芬香自觉地钻入鼻腔。
权若桉此时心跳加快,满脑子的混沌,但她又有些享受这一刻。
带着私心的,以前干了很多不是人的事,让她觉得愧对她。
“姐姐……”江霁雪趴在了权若桉的身上,她嘴唇贴近她的耳朵,双手从她的腰部背后绕过去。权若桉不再挣扎,仍由她趴在自己身上抱了一会儿。
身上的人双眸轻轻阖上了,她肌肤胜雪洁白,睫毛浓密得像一把鸦羽小扇子。
江霁雪身上穿的浴袍已经因为打闹的动作而送散开了,权若桉稍微一低眼,就能看到深深的锁骨。
权若桉目光落在她脸上有些久了,她把她这几年的变化好好地收入眼底。
没过多久,江霁雪的呼吸就轻缓平稳了。
权若桉小心的把人轻轻从她身上推了下来。
但江霁雪的背部刚一挨到床铺,双眼就陡然睁开了,完全没有丝毫惺忪可言,甚至还透露着一丝暗藏的惊恐。
这些年,因为她,江霁雪神经极度衰弱,睡眠也已经浅到不能再浅了,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能迅速清醒过来。
“不准走!”江霁雪躺在床上,侧过脸去一把揪住她的袖口。
声线虽然带着颤抖,不过她已经可以带着愠怒的语气吩咐她了。
看着眼前的人怒目圆睁,双唇微张,脸上布满了愠怒和惊恐的神色,权若桉有点惊讶,她没想过小雪的反应会这么大。
“对……对不起。”权若桉情不自禁地说出口。
衣料摩挲的声音响起,江霁雪坐起身来,乌黑的发丝顺着面庞垂下,又恢复了一派恬静的神色。她纤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系着腰间的细带。
等把睡袍整理好,江霁雪才抬起眼皮来懒懒注视着她。
她似乎夹带了一点无奈,长长吐了口气,“我们继续。”
权若桉:???
这是能从以前的那个纯真单纯的祖国的花朵的嘴里说出来的话?
权若桉想要掀开被子,但她的动作就跟被预知了一样,再次被一只手按住了被子。
这次是扑来的拥抱,江霁雪的一只手牢牢地扶住权若桉僵住的后脖颈。
魅惑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我和你说过了,姐姐……我想要……”
权若桉心脏鼓鼓跳动着,血管都要喷张了。全身上下一片滚烫,在前三年的时光中,她都以为自己要变成性冷淡了,但现在才发现过来跟本不是!
女人若有若无的慰叹声伴随着热气吐露在她的耳畔,软弱无骨的手开始抚摸她的后脖颈,江霁雪柔软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胸口,权若桉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呼吸起伏时的频率。
这样的撩拨让她一下子就有了反应,而口腔中还残存着刚才唇齿相依间江霁雪留下的花香芬芳。
权若桉暗自咬牙,还是用力把她推开了。
“小雪,我们现在不能这么做。”权若桉也夹杂了一丝隐忍地说。
江霁雪叹息了一声,“我让姐姐你住在这里,连陪睡服务也不能有吗?”
权若桉见她若无其事的说出,自己反倒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不说话,沉默地看着她。
江霁雪继续自顾自地开口,目光十分纯澈明亮,“单纯的一起睡觉也不行吗?”
呼,权若桉居然松了口气。
她从不和人同寝是自小到大养成的习惯,如果有人能来打破,她其实也愿意尝试的。
权若桉能有如此感悟,全归功于江霁雪前面那条惊为天人的提议。
“可以……单纯的一起睡觉可以。”
权若桉最终妥协,变成了小声说出来的一句话。
江霁雪扬唇笑了,她拍了拍自个儿身旁的位置,“那过来呀。”轻快愉悦的语气和刚才判若两人。
语气怎么跟逗小狗似的,权若桉心中腹诽,但还是诚实地往被子里钻深了一点。
江霁雪长呼了一口气,带了餍足的味道。她抬手关了灯,然后自己往权若桉的方向移动了很多。
黑暗中,所有感官都放大。别墅区的隔音太好,夜晚总是太静了。不过身旁有人,夜里倒也不至于太孤寂幽深。
权若桉的肩头忽然有了重量,江霁雪毛茸茸的发丝蹭上了她的面颊,她的世界中全都盈满了江霁雪的气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光下的垂丝海棠沾染了雨露。
江霁雪的眼睫毛颤了颤,黑夜中仍然可以看得到枕边人的模糊轮廓。
及其衰弱的神经让她的大脑时常顿痛,夜晚时常清醒地坠身痛苦冰窖之中,常常夜不能眠,又偶尔饱受前年权若桉的往事梦境纠缠。
一有睡意,圣彼得堡的寒雪就是那样的冷,阴暗崩溃的日子中,她一个人瑟缩在校外屋子里那堆满散乱了一地的酒瓶角落里,接受被学校下了最后的通牒,和祖母去世的讯息……
江霁雪身体不自觉瑟缩了下,然后抱紧了身旁的人。不过现在她找到她的温暖了,她唯一可以抓住的光。
权若桉天之骄子的坠落,变成了她唾手可得的太阳。
半夜,权若桉是被热醒的。胸前沉甸甸压了什么的东西。
她用手一摸,才摸到了头发的触感。大脑宕机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江霁雪整个人都靠在了她胸口。
权若桉在暗黑中也忍不住大惊失色,她连忙把上面的手轻轻抽离开了。
除了半夜经历了跟梦一样的情节,权若桉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与人同床共枕。她睡到了早上八点半才睁眼,总体来说睡的不错,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不能接受,至少刚睁眼的时候她是这么想的。
直到思绪逐渐回笼,她又清楚地意识到了胸上软趴趴的覆盖了什么东西。
垂眼一看,又是一只手。
权若桉当即就高看了她一样。
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江霁雪仍然睡得很熟,发丝如泼墨画一样的散在枕头上。她侧脸纤净白皙,蜜色的唇瓣轻轻抿成了一条线,呼吸浅浅的。好像和睡时的姿势没什么两样,就是手喜欢乱放了一点。
权若桉默默收回眼,正要掀开被子下床就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清寒上挑的眼睛。
江霁雪撑床坐起,注意到自己散开的衣襟后,又云淡风轻地拢上。
江霁雪注视着权若桉那双瞳仁,抿唇一笑。
她真的没有走。
“这算是我们完整度过的第一夜么?”
除开第一天晚上她偷偷爬上她的床的那次。
“小雪,你变了很多。”
江霁雪脸上笑意不减,没有回答她的话,直接翻身下床,“姐姐,我准备了一份礼物给你。”
她一边走,一边脱下身上的睡袍。
睡袍衣带被一双手散开,轻薄的睡袍掠过她的身体落在脚边,堆叠出了一朵玉白的重瓣花朵。站在眼前的人玉体洁白无瑕,香肩圆润酥美。
权若桉瞳孔微震,一眼就看到了她细长脖颈下的一处红疤。
不过伤疤仅仅展露在眼前一秒,就又被江霁雪随手从旁边拾来的一件白衬衫遮挡住了。
江霁雪自顾自地拉开卧室门,朝外面走去。
权若桉只好跟上脚步,她随她来到外面客房用的洗浴间内。
女人姿态优雅慵懒,正在用发带捆起一头浓密的黑发,察觉到她的目光纤眉刻意的微微拧起来回头望向她,“我专门把主卧的洗漱间留给你,你跟我到外面来干什么?”
权若桉:‘……’
三年不见,以前的小白花果然生长得愈发绚烂夺目,还越来越坏了。
不,权若桉又转念一想,或许是自己真的落寞了,居然次次被她手拿把掐。
换个时髦点的说法,这就叫做“腹黑”。
这些年,她真的学会了经常反思。权若桉又默默地转身,回了主卧的洗漱室。
江霁雪转过身来,此时是真的蹙起纤眉了。
姐姐居然真的就这么沉默乖顺的转身就走了。
没有像记忆中的那样还要倚着门框,用很漫不经心的姿态,高高在上地调笑她几句。
真是变天了。
现在江霁雪完全有了她们两个身份对调,神魂互换的错觉。
洗漱的期间,江霁雪昨天预约的阿姨上门为二人做了早餐。
是暖胃的燕麦粥和红糖粥,还有三道小菜。
权若桉坐在桌前眼底浮动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原来小雪还记得,她早上惯常饮食一些中式的餐点。
了解她的人以前都说冷冰冰的权总,不似霸总剧里的霸总,常常早上都说一杯冰美式,一份西式早点。而是喜欢养生的中式套餐,烫得下不了嘴的那种。
“这还是看到江小姐家中第一次来客人呢。”做饭的阿姨临走前笑眯眯的目光落在餐桌前陌生的,但透露着清贵疏离的女人身上。
江霁雪神色自若,对阿姨解释道:“全阿姨,这是我表姐。这几天都和我住在这里呢。”
权?铨?还是全?
是她想的那样吗?不至于吧!
权若桉眼皮跳了跳,抬眸正对上餐桌对面江霁雪的眼神。
江霁雪羽睫闪动,对她来了个“wink”。
当初在家政页面上,江霁雪一眼就看到了这位姓全的阿姨。
和她的姓氏同音,也会让她下意识地“偏爱”几分呢。
江霁雪单手撑着脑袋,满眼都在冒星星的看着对面那个“权”。
腹黑逐渐显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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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chapter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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