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月跑远了些,确定李汶看不见自己时,才停下来。拍着胸口喘气。
“我靠,真累,还好我跑的快,不然就露馅了。”
“怎么样,还想再变美一点吗?”
系统的机械声再次在林微月的脑海中响起,带着致命的馅饼诱惑着她。
“想,我再给出3年寿命。”
果然,人的秉性就是如此,一旦尝到甜头,就会永远的追随下去。
不休不止。
永无停歇之日。
变美系统鄙夷的看着投屏上的女孩,不禁呲笑。
这就是人呐,只要有**,就永远无法被填壑。
只需要给她轻轻的一点好处,就可以将它们变成我所操控的机器。
“好的,我亲爱的宿主大人——。”
清流这次滑过了林微月的眼部,刺激的她直流眼泪。
“可以了。”
声音起,眼睛明。
林微月无力的动了动手指,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
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她越发满意。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落在学校大门的牌匾上。
林微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哇,学校来新生啦?真好看啊”
“是啊,简直就是女娲娘娘精心雕刻的洋娃娃。”
“而我们就是女娲娘娘随手一扔的烂泥巴。”
“扎心了,老铁”
………
林微月朝四周看了看,听到她们的赞美声,攥紧的衣袖的手稍微松了些。
她放下了那颗紧张的心,高傲的扬起了头,走的越发自信。
这是她以前从来不敢做的事情。
从前的她,每次只要稍微抬起头,就会引起爆笑。
就因为那块可恶的胎记。
而如今,她终于摆脱了。
走进教室,时间仿佛静刻了。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震惊的看着她走向林微月的座位。
“同学,你新来的吗?”
“别坐这个位置,这个位置的主人是个丑疤怪,小心被传染。”
林微月听到这里,虽然很生气,但是她不敢发怒,因为一生气会露胎记。
哎,不对,她已经没有胎记了。
想到这,她扬了扬眉毛,轻笑一声,鄙夷的看着“好心”来劝告的陈思成。
“你口中的位置的主人就是我,林微月。”
教室里里的空气随着林微月的话落而被冻住了。
五十几张椅子整齐排列,唯有头顶的吊顶风扇在唔呀唔呀。
时间禁锢了半秒,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周香,她面色僵硬,睁大眼睛看向林微月,发出质疑的声音。
“你是林微月?”
“没错。”
林微月的嗓音仿佛安装了扩音器,震的整个死水潭荡出点点涟漪。
紧接着,整个教室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开始唧唧喳喳的讨论着。
“我靠,这林微月胎记咋不见了。”
“你别说,没了那胎记,她还真好看了不少。”
“就是啊,我说,她现在看,比周香都还好看。”
“我也感觉。”
“就是啊。”
“看来咱班的班花要变喽。”
周香听到周围的讨论声,震惊了半步,紧紧的抓住她旁边陈思成的手。
“香儿,你没事吧?”
“你别听她们乱说,你在我眼中就是最美的。她林微月算个屁。”
说完,陈思成扭头恨恨的看着林微月。
林微月勇敢的直视回去。
她现在可爽了。
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扬眉吐气了。
如果是以前,这根本不可能,只会引起他们的大笑。
“叮铃铃——”
教室铃响,一名戴着眼镜的中年女老师拿着她的小蜜蜂走了进来。
“干嘛呢,干嘛呢,打仗啊,整栋楼就属你们班最吵,我在一楼上楼梯都能听到。”
顿时,教室安静了下来。
“可是,我们这栋楼就两层啊。当然能听到喽。
静默,静默,大家一致将头扭向发声声者——虎年。
“虎年,你跟老子滚出去。”
“就是你个搅屎棍,坏了整锅汤。”
“奥,李老师,你是说,我是棍,你们是屎吗?”
“哈哈哈哈哈”
李春芳抄起那根竹笋棍就朝虎年走过来。
就这样,一节课靠虎年的虎言虎语很愉快的就过去了。
下了课,一堆人围着林微月,叽叽喳喳的大声欢笑着。
陈思成站在旁边看得急红了眼。充满仇视的眼睛瞪着围桌中心的女孩。
蹬一蹬腿,转身跑开了。
“微月,你好好看啊。你能教教我,怎么去除脸上的痘痘吗?”
“微月,微月,你皮肤怎么这么好啦,不像我的又老又黄。”
……
林微月看着四周的询问声,眼睛不停的眨动,视线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前方,生怕被人看出其中的慌乱。
这种场面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毕竟以前的她经历的只有围堵和谩骂。
像今天这种认真来请教的,那是头一次。
放松,放松,我已经没有那条胎记了,她们不会再嘲笑我了。
林微月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落落大方。
“嗯,我这是天生的,这个疤今天早上一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没了。呵呵”
语罢,围坐在她身边的人一哄而散。
林微月扬着假笑静静的看着她们离开。
“怎么样,改变的感觉是不是很好,还想要在变美一点点吗?”
脑海中的声音带着点激动,林微月感觉很奇怪,疑惑的摇了摇头。
“不了吧,我感觉现在就挺好的。”
“你就这样满足了吗?你看看你的肚子——啤酒肚,你的身高——矮冬瓜,你的手指——狗啃式。你真的满足了吗?其实老实说你还是没有周香美。只有你比她更瘦,更美,才能引起更多人的关注。”
“你看看,今天多少人夸你,如果你再变美一些,还会有更多人夸你的。”
“所以你还想要变美吗?”
系统邪恶的声音环绕在林微月的耳边。
她认真的低头看了看,有点恍惚,它说的好像挺对。
“那我能请求可以改变一下我的腿型吗?,我想要那种电视上的筷子腿,像女明星那样的。”
“那需要15年的寿命奥,你想要吗?”
“啊——15年啊,这么多,可以少点吗?”
“我亲爱的女孩,想要变美是有代价的奥,况且今天你也体会到了。”
“没有好看的外貌,你拿什么赢得他人的关注。”
“所以,接受吧。”
罢了,人生就是要及时享受,要那么多寿命干嘛,没有好看的外貌,这些都等于零。
林微月咬着下嘴唇,下定决心般回道:“我交换。”
“遵命,那就今天晚上再来进行吧。”
时间在墙上时针的嘀嗒声中渐渐流逝,落日的余晖洒落在斑驳的墙壁上,给其度了一层金缕衣。
今天是六月五日,芒种,叔山的祭祀日。
夜晚,篝火,烛台,米酒。
一应俱全,所有人都面带庄严的神色,站在村长的身后,叩拜圣神之礼。
祈祷者今年的丰收硕果。
而其中有一人少了一个人——深山。
林微月在其中焦急的找寻着。
最终结果当然是不见人影。
她冲忙的跑回家,打开金属大门。
看到了坐在里面愣神的母亲。
“妈,今天叔山节,你怎么没有去祭拜。”
林微月擦着头上的汗珠,紧皱着眉头。
“有什么好祭拜的,保佑不了的。”
深山抬起头,眺望着拿出篝火燃起的地方,眼神茫然。
“妈?”
林微月眸光淡淡闪烁,有些不解。
深山扭回头,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没有解答,摸了摸那处没有胎记的地方,微笑着说。
“你去吧,我把你的衣服缝一缝。”
————
祭祀完毕,篝火狂欢,米酒管够。
村里人有个规矩:今天这个日子,不能休息,要守神。
所以每一个人都在狂欢,嗨皮,尽量不让自己疲惫下来。
林微月蹲坐在一旁,轻抿着碗里的米酒。
她就是不懂,为什么她母亲每年都不来参加这个祭祀。
不行,她今天高低得弄明白。
她麻利的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直奔村长的家。
“村长——”
“别敲了,来了来了。”
咔哒一声,露出村长发白的头发。
“呀,是微月啊,咦,微月,你胎记呢?”
村长戳了戳他的老花镜,走近了些看。
“哎呀,今天突然没了。哎,村长爷爷,问你个事呗”
林微月摆摆手,将村长拉到外面的小凳上坐下。
抬起头,一脸认真的询问道
“你个小屁孩,说吧,你又惹啥事了?”
“哎呀,没有,就是我妈深山为啥不用去祭祀啊!这不是叔山的节日吗,不是每一个人都要参加吗?”
“啊——你没问你妈啊?”
我问了还能来找你。
林微月忍不住内心吐槽。
“哎呀,村长爷爷,你就告诉我嘛。”
她甩着老人的手不停的晃悠着。
直到老人家答应。
“唉唉,我告诉你,别晃了,晃得我头晕。”
林微月立马端正坐姿,摆出认真倾听的模样。
“你妈,其实不是我们这个村的,他是被常林捡回来的。常林,就是你爷爷。”
“然后,你妈一问三不知,问她哪里来,她不知道,问她有没有家人,她也不知道,问她姓什么,她也不知道。”
“后来,常林见你妈可怜,就收养了她作为干女儿。”
“并给你妈取名深山。”
“为什么不姓常啊,咦,我为什么也不姓常啊?”
林微月打断对面人的施法,疑惑的眼神望向村长
“啊,你这小孩,可把我问住了。”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总之一句话,你妈不是叔山的,所以可以不用参加,而且你也不是叔山的,你妈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怀了你。”
“什么?那我爸是谁?”
“这谁知道呢,哎呀,我得赶紧去祭祀那里了,可不能耽误了。”
村长低头借着家门口的微光看看手上的老年电子表,惊呼一声,起身离开了。
独留身后处在微光中的林微月。
“亲爱的女孩,请问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系统的出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顿了顿,点点头。
算了,这些不重要,变美才是最重要的。
呲——
腿部的疼痛感急剧向她袭来,仿佛有千万只蚁虫在撕咬着她腿部的肉。
远处的篝火光是那么的耀眼,而另一边的房间却暗的压抑。
仔细一看,有一人,坐其中。
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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