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崩了额头的房无猜忽然福至心灵地反应过来,正夫也是要和她成亲的。
也就是说,面前的大师兄,也想和她成亲??
房无猜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看着面前惊呆的房无猜,瞿长安哈哈一笑,现在他说出了藏在心里这么久的话轻松得很,轻轻摸了摸刚刚被他弹红的洁白额头,安抚说:“好啦,吓着你了?我也一时心绪激动下手重了点,给你揉揉……”
瞿长安还轻轻吹了两口,看着额头恢复了白皙才松了口气。
他整理好心情,觉得今天的观礼不算是白来一趟,理了理自己身为大师兄穿的端正的衣衫,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本来也不该控制不住在今夜表白心意的……但实在有些没忍住。”
“小师妹知道就好,今夜不要再想。”瞿长安又恢复了潇洒,“快回去洞房吧,你的夫郎还在新房里等着你呢。”
说完他又没忍住拍了拍房无猜的头,随即干脆地转身走了。
转身后还摩挲了下手指,怪不得他忍不住。小师妹那般像猫儿一样纯然的大眼看着,谁忍得住不去呼噜一把?
独留下房无猜在月光下凌乱:她后知后觉想起来,大师兄……不是个道士?他也可以成亲吗?
——
新房内。红烛静悄悄地燃了一半,烛泪已经挂满了烛台,但时间流走人未动。
松然依旧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眉目低垂,静静地看着脚下散落的花生桂圆,还有交杯酒洒落的痕迹,那是方才闹洞房时他和妻主在众人簇拥下歪歪扭扭饮下交杯酒时不慎洒出来的。
喝完酒他就被揭开了盖头。一切欢欢笑笑也都戛然而止了。
房无猜推门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她养的那只人正委委屈屈的坐在床边,孤孤单单的泫然欲泣。
房无猜扶住门框的双手一顿:“……”
怎么办?她刚刚把人丢在这里就跟人跑了,这只人有没有被他们欺负?
肯定是被欺负了吧!都这个表情了!#口#
松然听到吱呀一声响,应声抬头看来。在见到那一抹心心念念的红色倩影时,自己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刷的涌了出来。
床边的男子抬起清隽的俊脸,白皙的脸颊上两行清泪疏忽滑落,如梨花带雨、桃蕊残风,这么期期艾艾的目光轻轻落在房无猜的心尖尖上,触得她心尖一颤,声音瞬间软了:
“你……我,对不起。”房无猜双手失落地垂下,耷拉着脑袋,“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的……你生我的气了对不对?”
她的想法很简单,每当房大锤出门把她一只猫扔在家里孤孤单单的时候她就又担心又委屈又生气,她的人又独自一只人出门去打猎,万一在外面出事怎么办?
如今换她出门去,自己养的人一定也是一样的想法。
松然大惊,这么会是妻主的错呢?
他立刻起身扑倒在松然脚下,“都怪奴惹妻主您不高兴了!奴怎么会生妻主的气呢?”
房无猜听得皱眉头,弯腰把人拉起来:“哎你、你别这样啊。”
“我只是怕你伤心,而且,你都是我的夫郎了,就不要再说自己是奴了,也不要您来您去的了,我听着很不习惯、咳,是很不喜欢。”
房无猜说到后面好歹算是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大小姐身份怎么可能不习惯别人自称奴呢,幸好及时改口说自己不喜欢。
松然顺从的被拉起来,仍旧低垂着脸:“松然绝对没有对妻主不恭敬的意思,只要妻主您回来就好了。”
房无猜看他的模样心脏都要受不了了。很奇怪的,自己的心口好像又有点疼的感觉了?但又不是生病的那种疼。
看着房无猜蹙眉揉搓自己的心口,松然紧张道:“妻主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快到床上坐下休息!”
松然将人扶过来坐下,二人终于算是没有继续在房门口纠缠了。
在院子里远远看护的海林一直听不见二人站在门**谈什么,还正在疑惑他们为什么一直不进门呢。
现在看见他们妻夫二人总算是入了洞房,这才放心的回去自己的房间。
哎,他的大小姐如今也是成家了呀!
海林舒了口气,放心的睡下了。
松然也顾不得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了,胡乱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就连忙去桌边倒了杯茶水过来。
他甚至有些懊恼的说:“这茶水都凉了,侍身这就去重新烧壶热水……”
“等等。”房无猜拉住他,接过茶杯喝下去,微凉的茶水顺着喉咙下去,把她脑子里本就不算多的酒热驱散些许,但还是有点影响房无猜的思维运转。
她根本没顾上松然自称侍身的新称呼,“别去了,就喝凉水就行了。”
“可是……那妻主等侍身去找大夫!”松然看房无猜依旧是捂着心口的不适模样,心里就慌了神。
房无猜连忙制止,看着松然为了她忙上忙下的,但是泪水已经消失了。她发现自己神奇的不疼了,反而是心里面淌过舒服的暖流一般,舒畅愉悦。
于是房无猜咧着嘴一笑,老老实实说:“我现在不疼啦!”
她把着急忙慌的人也拉过来按在自己身边坐下,红烛纱幔,映照着二人都轮廓模糊,似是随着阴影相互交融在一起。
“刚刚是有一点点疼啦!但应该不是生病,”房无猜思索道,“就是刚刚看见你哭了,你的眼泪哗哗的掉下来,我就心口疼,现在你不哭啦,我就好啦!一点也不疼了,真的!”
房无猜凑过去,眨眨那双圆溜溜的杏眼,鼻尖就是松然长长的眼睫,她伸手微微抬起松然的下巴。
“别担心啦!我好得很。你有没有受欺负?要是有的话明天我去找他们算账!”
红烛微晃,床帐之间。明明是房无猜从下仰视松然,但或许是二人靠的太近,松然身居上位却反而备受掌控。
松然粉红了双颊,莹润的双唇轻颤,眼睫闪动。这真是……太犯规了。
你的眼泪让我心口疼……你不哭我就不疼啦!
这话就像是魔药,在松然的耳边犹如回声一般回响。
妻主怎么能用这么单纯的神情说出这么动人心魄的话?
让他如何是好?他的妻主这般纯然,她的一切都来自于他……
这样的念头让他欲、、火焚身,对不住了妻主——
房无猜正得意地歪头,寻思着自己的这只人一定感动坏了!有她这么霸气的老大罩着他!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这只人感动的径直朝她扑了过来!
松然情难自禁的环抱住房无猜,叼住那双他垂涎已久的红唇,反复啃噬,厮磨之间勾起银丝牵连。
他轻轻牵起房无猜的手握住,滚烫的掌心和怀中人微凉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反差,烫的房无猜一抖,下意识就要抽回去。
松然怎么肯放手,反而握得更紧,攥在手心里,微微氤氲出黏湿的汗意。
他不仅不放,反更得寸进尺地拉着这手朝自己近乎半裸的胸膛凑去——
松然微喘着气,不肯分开一丝一毫,“妻主……没人欺负我,但我想……求妻主来欺负我。”
言语间没有了低声下气,更像是骨子里的他冒出来作祟,忍不住要“以下犯上”了。
房无猜脑子里残存的酒意又被勾了出来。本就初通人事的她怎么是教坊司高徒的对手,只能顺从本心地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就在房无猜意乱情迷之时,对方骤然停住。
松然眼尾泛红,但眼里却有克制的冷意,泛着危险的眸光,引诱的看着房无猜。
房无猜双眼迷蒙,呆呆的回望,疑惑这人怎么了?
松然轻吐气息,换他捂着心口,作西子捧心状倾诉:“妻主,侍身心口疼……你来揉揉好不好?”
房无猜手掌本就在他身上,听了这话依言动作,关心道:“怎么忽然心口疼?”
房无猜心下费解,难道这个毛病会传染?
松然凝望她专注的神情,故意低了低身子,将胸口迫得更近,低下声音,近乎诱哄的询问:“妻主可能告诉侍身,今夜把您拉出新房的那个男子是谁?”
“妻主头也不回的就跟他走了,侍身的心就像妻主方才一般疼呢。”
房无猜大惊:她真该死呀!
她把自己养的人弄的心疼!
房无猜完全没注意到面前这人是属于图穷匕见的醉翁之意,刚刚铺垫了一大堆这会儿漏出了狡猾的狐狸尾巴。
猫怎是狐狸的对手?
本就心有愧疚的房无猜哪里抵挡得住这般攻势,连忙解释:“他是我大师兄,来参加婚礼的,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潜意识让她隐瞒了大师兄告白的事情。
“是吗?”松然柔柔一问,松口气般说,“都是侍身太在意妻主了,才这般小气,都怪我……”
房无猜哪里能让人委委屈屈这样,连忙扑进人的怀里拱来拱去,安抚道:“不怪你不怪你!以后我一定不会丢下你的!别心疼了……我都快疼了!”
这话不假,房无猜皱着眉,真的觉得自己好像也跟着隐隐作痛起来。
松然见状连忙展开笑颜,将房无猜两只手拢在掌中,珍重道:“不疼了不疼了。侍身明白妻主的心意就不疼了。”
房无猜也跟着放心笑了,“那就好!”
“不过——”松然眸光一闪,趁机过去讨了个缠绵的吻,“妻主始终是让侍身苦苦等了这么久,新婚洞房花烛夜呢,妻主可要好好补偿侍身才行……”
“补偿?怎么补……唔!”
松然攻城掠地,身体力行的告诉他的妻主怎么补,抽空哄道:“乖……不然侍身的心又要疼了。”
第二天他们妻夫二人理所应当的起晚了。
当他们在海林的帮助下匆匆收拾好赶到饭厅时,双双红着脸连忙坐下。
房家主放下筷子,朗声取笑道:“你们这妻夫二人可是好眠啊,咱们都快吃完了!”
松然红着脸不说话,如今成了婚他也有资格坐下了,虽然只有今天一天,但这样的话题他身为一个侧室是不好回答的。
小夫都上不得台面,他往后想要和大小姐吃饭时也不分开的话还是得站着服侍,至于进门第一天要给家主长辈敬茶的礼数他也用不着,那是正夫才有资格的事情。
房无猜没想这么多,抄起筷子就是夹夹夹,随心回答:“其实我还想再睡一会儿的,是海林和松然都劝我起床的。”
说着食物就占满了嘴,房无猜鼓着腮帮子微笑,心里颇觉得自己真是孝顺。
房家主哈哈大笑,看向海林和松然的目光带着赞赏。
松然垂着脸承受着这份赞赏,心底也有些雀跃,毕竟这是来自妻主娘亲的喜爱。
但他同时察觉到一股从旁侧投射来的目光,令人不适。
他悄悄顺着感觉看去,正对上齐小奇的目光。
齐小奇正站在房启秀身后,目光沉沉地望着他,毫不掩饰眼里的敌意。
松然目光就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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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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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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