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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报酬

“今夜繁星多哀悼”

......

——“你是四十五床的儿子?”

“是的,大夫,我妈妈到底怎么了?!”护士将夏知蝉带到医生办公室,屋子里全是消毒水刺鼻的味道,过于干净,干净到夏知蝉有些森森冒着凉气。

“你看下这个。”大夫将诊断书递给他:“尿毒症,还好及时送来医院,以前在别的医院做过检查么?”

大夫说完,去看对面的少年,他没有说话,双手紧紧攥着那份诊断书,眼眶通红却说不出话,好像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这种反应的家属大夫也看了太多了,当即明白:“我这里有两个方案,小朋友,你父亲呢,叫他过来说吧。”到底还是个孩子,大夫的眼中带上些许怜悯。

夏知蝉手中的诊断书被凭空一双大手拿走,对方拍了拍夏知蝉的肩,低声道:“先别着急。”

说着,许洲对大夫道:“有什么直接和我们说吧,他的父亲已经过世了,家里也没有其他的长辈亲人在江城。”

原来是这样。大夫的语气放轻,慢声道:“小朋友,你知道这个病么?”

夏知蝉呆呆抬头,过大的一对眼睛镶嵌在尖尖白白的脸蛋上,薄薄的一张脸蛋,从风水学上来说,是标准的可怜相。

虽然样貌难得美丽,但命运却如此坎坷。

大夫只听另一个在他身边的高大男孩说道这孩子父亲已经过世,又没什么其他的亲人在身边,唏嘘的同时好像也看到了这母子二人的结局,孤儿寡母,如何支撑如此庞大的医药费。

天底下的可怜人太多了,如果每个都心软动容,那也不知道要心疼多少人,大夫很快调整过来,将方案仔细掰开给他说清楚。

前者就是保守治疗,现在刚刚发病,可以短暂依靠药物控制,透析治疗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但要是到了后期,恐怕...

“最好的方案当然就是寻找合适的肾源。”

夏知蝉调整了呼吸,竟然很快平静了下来:“不用说了医生,我选第二种。”他抬头,澄澈清透的一对大眼睛看着大夫:“先试试我的肾源合不合适吧,我是他的儿子,有什么事大夫直接和我说就可以了。”

这个在大众看来身形甚至过于瘦弱的男孩竟然在这一刻出奇的冷静,大夫也怔了一瞬,随后反应过来:“先抽个血做个配型看看吧。”

配型结果还要一会儿才能出来,夏知蝉抽过血后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焦急等待,没过一会儿,许洲竟然也摁着手臂上的棉签从一侧出来了。

夏知蝉看向许洲,欲言又止。

“阿姨烧的饭我不能白吃,不是为了你,瞧你这样子。”

夏知蝉那么多的话就咽了下去,哽咽开口,只有谢谢。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夏知蝉和许洲两个人的肾源都和夏母的不匹配,他心中仅剩下的那丝希望就那么飘摇破灭了。

夏母在重症监护室里还没有醒,夏知蝉隔着玻璃窗看她,她的脸颊柔美,却因这么多年抚养夏知蝉的风霜而再也不能维持那份夏父在世时的美丽,头发里掺杂了不少银丝,如今更因为生病,脸上嘴巴连点儿血色都没有,静静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只剩下监测心率的机器声在滴滴作响。

好像没有多久这个前一秒还对夏知蝉笑意盈盈的女人在后一刻就会化为冰冷的僵躯。

医生说会留意合适的肾源,可夏知蝉自己也清楚,就算找到肾源,高昂的价格也非他们这个摇摇欲坠艰难支撑的家可以承受,他吞了吞口水,小脸只剩死寂。

许洲揽住他的肩,将他拉到一边。

“再大的事情先吃饭,你倒下了,你妈妈就更没有依靠了,嗯?”说着,许洲将刚从医院外面买的热豆浆插上吸管,送到夏知蝉唇边。

他呆呆的,像一只听话却了无生气的漂亮木偶。

只有在这一刻,听到许洲说的话之后,泪水从眼眶里奔涌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砸到手背,被他一遍遍擦去,却又怎么擦不干净。

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看向许洲,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怎么会这样,这是不是一场梦呢,梦醒了,我的妈妈就会好起来,对不对?”他仰头望向许洲,企图让别人给他一个答案。

许洲没有开口。

夏知蝉突然抽泣哭出声来,像个孩子一样地,“怎么可能呢?我妈妈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平常什么事情都没有,怎么一下子能得上这样的病呢,不可能的呀...”

许洲轻轻抚摸他柔软的头发,这个温柔到可以称得上软弱的孩子,有着漂亮人应该有的漂亮头发,他身上有着所有可以用“美好”来形容加注的品质,而这些品质,在不久的将来,都会被他全部占有,直到撕咬吞下,再不会被别人看见。

他听见自己声音很轻地劝哄,几乎称得上是诱拐:“放心bb,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最后的几个字他说的隐没吞舌,夏知蝉几乎无法听清,他只知道许洲承诺,他会永远在他身边,而在这一刻,这句话宛若夏知蝉能够抓住的最后一刻救命稻草,在即将枯死的夏末,做最后的哑吼挣扎。

夏母的病来的突然又汹涌,不过几天的功夫,人已经消瘦一大圈,夏知蝉买来的小米粥连三分之一都喂不下去,他眼睛通红如核桃,直到主治医师将他叫去病房,为他提供最后的方案。

“这样的病……你读过书,应该知道的……”大夫对这样孤儿寡母的家庭更多了几分于心不忍,话说的很委婉:“或许你可以带她去气候更适宜的地方看看风景,分散分散注意力,心情会更好一些。”

夏知蝉听到这里,本就失色的唇被他抿的更紧了,他顿了很久,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力气说出来话的:“大夫……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为我母亲寻找合适的肾源,大概需要多久?”

大夫很明确告诉他:“即便是找到合适的肾源,这笔费用恐怕你依旧无法负担。”他说的是事实。

夏知蝉抬头,看见大夫伸出手指头,他的汗珠子混着眼泪砸在地上,热夏的天,外头的蝉鸣愈发刺耳,聒噪叫着,仿佛正在对他下最后的命运判决书,告诉他死神的镰刀即将带走他的最后一位亲人。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讷讷道:“我再想想办法。”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跑离了医生办公室。

许洲和他一起回家,夏知蝉按照往日旧忆找出那本锁在小柜子里的房本,周边已经泛黄卷边,夏知蝉紧紧攥着,对许洲绽开一个有些虚弱的笑意:“许洲大好人,你不会不收留我吧。”

过于惨白的黑色幽默,叫许洲一时间哽声,他摸了摸夏知蝉金灿灿头发,轻轻嗯了声。

他知道,只有将宝贝逼到绝境,他才会来寻求他的帮助,夏知蝉柔软的外表下,是一颗如此坚韧不屈的热腾腾的心。

房子的手续下来的很快,夏知蝉着急用钱,以一个超低捡漏价卖出,可这对于夏母等待肾源的透析费用和ICU的理疗费用相比,依旧是杯水车薪,他脑袋乱糟糟的,还是许洲帮他在学校提交母亲生病的病例,请下来的长假。

不光是许洲,他的朋友们都对夏母生病的事情有所耳闻,他们本想来探视,却被夏知蝉以母亲身体不太方便见人的借口拒绝。

妈妈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可要是看见同学们来探视,联想到他们,一定会为高昂的治疗费用望而却步,为自己死后夏知蝉还能够过一段不必为经济发愁的日子而终止治疗。

终于

在一日早晨的诊疗清单中,护士悉心提醒他余额已经不足以支撑明日吊水的费用,夏知蝉强装镇定点点头,心里却愈发没底,甚至是感到绝望。

这段日子他一直住在许洲家里,对方负担了生活全部开支,夏知蝉心里有数却无法说出我承担一部分这样的话,在医院的很多时候,他的午饭都是一个馒头来解决,现在一块钱他都要掰成两瓣花。

中午回家的时候,许洲已经点好了饭,空调外机在嗡嗡运转,和夏知蝉窘迫的声音不相上下:“你能不能……”对于许洲的帮助他已经感激不尽,如今再说出这样的话他简直难以启齿,可是为了妈妈……

“你需要多少?”对方云淡风轻,双手交叉身子仰在椅背上。

那是一个暗中蛰伏随时准备捕捉猎物的狩猎姿态。

夏知蝉没想到许洲竟然先开口,他张了张嘴,有些可怜的鼻子尖吸了吸,讷讷说:“大概50万,不过,不过如果你方便的话,先借给我一点就可以,我先把妈妈的诊疗费用交上,剩下的……剩下的我再找亲戚借。”父亲死的早,母亲又忙于操劳家事,他哪里还有什么亲戚可走,唯一姥姥距离也太远太远,遑论对方也只是个身处村落的老人家,兴许活了这么多年都不一定能够听得到这样的数字,他这么说,也只是为了缓解一下许洲的心理压力。

他们都是普通学生,哪怕家庭再优渥,也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借给同学。

夏知蝉早有心理准备。

他刚刚想说,其实没有也不要紧,这段日子已经够给许洲添麻烦了,他还没等张嘴,却在对方那张嘴中传出掷地有声的两个字:“可以。”

夏知蝉简直不敢置信,一时间以为许洲是为了不让他太过绝望从而说个大话宽慰他的心,却不料许洲拨开电话,短短几个字,清晰明了阐述自己的需求。

“嗯,我要50万。”

“什么时候?越快越好,最好今天。”说罢,他挂断电话,朝夏知蝉招招手,笑道:“解决了,等着吧。”

在这一刻,不论真假,夏知蝉的心里蓦然松了口气,许洲现如今在他的心里简直称得上是天神下凡,来拯救他这只被困苦夏的可怜虫子。

他跌倒在许洲怀里,哭的撕心裂肺,鼻涕飞舞,好像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压力统统发泄出来:“xie?xie……谢谢……”他许无伦次,简直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他才好。

许洲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淡淡道:“没什么,这只是小事,你不要再哭了。”比起夏母的安危,他更讨厌夏知蝉原本甜腻腻的气息变得清苦起来,他尤其不喜欢。

他拍了拍夏知蝉的脸蛋,第一次露出日后上位者冰冷而运筹帷幄的神态,吻上了他的眉心。

“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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