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须有：嗯，昨天吃饭的时候说了。
昨天吃饭...顾正青给的信息点很模糊，李特助只能自己推。
心里感叹了句，打工真难。
他敲了敲后面的办公桌。
“怎么了？”后面的秘书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
李特助：“昨天总裁让你定的晚餐位置？”
他昨天下午没在。
秘书：“嗯，怎么了？”
“公事私事？”
“私事。”
“两人位？”
“嗯，两人位。”
李特助说了句谢了。
李特助：好的先生，麻烦你这边发我下你的收款账号。
莫须有：银行卡？
李特助：是的。
莫须有：嗯稍等。
两分钟后，莫须有发来了收款人信息。
李特助念了下名字，沈沉。
手指在电脑的聊天页面上操作了几下，给沈沉改了备注。
随后登录顾正青的银行账号，给沈沉转了五千块钱过去。
夏日阳光照在卷子上，沈沉看着卷子上的题，黑色的笔在他指尖轮转。
手机来了短信，是银行通知，沈沉打开看了眼。
随后觉得自己眼花了。
数了三遍，五后面都是只有三个0。
心情沉重的连卷子都做不下去了，他没想到包养的行情这么差。
莫须有：只有五千？？？？？？
六个问号代表他对这金额的难以理解。
预支三个月的包养费如果是五千，四舍五入那就是每个月1666.7?。
果然，体力劳动者就是难赚钱。
好助理第一条，不能在不知道情况的情况下坏事。
李特助遵循这条原则，客气的反问道：不知道顾总和沈先生这边是怎么说的？我看看是否有什么信息偏差。
莫须有：谈过合作模式之后就握手合作愉快，忘记谈钱了。
李特助看着电脑上的回复嘴角抽了抽。
李特助：沈先生，顾总和我说的是每月会往你账户上划款五千，但是如果不够你可以联系我，我这边可以帮你代付一些生活所需，日常开支。
莫须有：嗯好。
李特助手指落在键盘上，一句话删了敲，敲了删的。
最后还是发了出去：沈先生，冒昧的问一句，你现在和顾总的关系是？
顾总说是个人账号，那就应该是私事，但是刚才沈沉说什么合作模式，让他一时又拿不准了。
这沈沉他没见过，但是看看他刚才的回复挺好相处，还有种呆萌老实的感觉。
估摸着年龄应该不大。
问他应该比问老板好点，老板有时候说话太有水平，还需要他浪费脑细胞去理解。
消息发出等待回复，李特助双手捧着咖啡，深深吸了一口吸管。
还别说，这外面的全糖咖啡就是比自己冲的好喝。
够甜，他是个俗人，就爱这种糖精勾兑的味道。
电脑上的微信页面消息进来。
沈沉：他见色起意，我为金钱折腰，携手共进世俗的肮脏漩涡。
噗
李特助一大口咖啡喷出，大半都落在键盘上。
他慌忙抽纸去擦键盘，还没擦两下就见一个办公室，整个秘书团队全都围了上来。
实在是他的反应太另类，有人想来关心他的键盘，有人想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反正结果就是，一群秘书死死盯着李特助的电脑，李特助懵逼的看着身边一圈的秘书。
李特助：沈先生，冒昧的问一句，你现在和顾总的关系是？
莫须有：他见色起意，我为金钱折腰，携手共进世俗的肮脏漩涡。
什么键盘不键盘的，李特助全都管不了了，心肝脾肺发颤的挡住电脑。
“别看别看，瞎看什么。”
一群秘书：...现在遮有点晚了。
一双双眼里都是吃到惊天大瓜的兴奋。
“咱老板这是塌了三年的老房子着火，拿钱砸人了？”
“才三年吗？我记得好久了，上一个是谁我都忘记了。”
顾正青没断过人的事李特助清楚，其他人就大约知道一点风声。
“老板不会是追这个人追了三年，现在才用钱砸开口子吧？”
李特助顾不上懵逼，都快哭了，求爷爷求奶奶，让他们别瞎猜别瞎传。
“我请客，吃饭地点你们随便挑，跪求你们不要说出去，要不然我小命休矣。”
“什么不要说出去？”夺命声音响起，李特助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顾正青：？？？
膝盖钻心的疼，李特助忙扶着桌子站起身：“没事顾总，我和他们开个玩笑。”
“什么玩笑，我也听听。”顾正青挺喜欢听八卦。
李特助扯出僵硬的笑脸：“我说我二大爷都五十了，爱上比他小十几岁的健身教练，最后被骗了几百万。”
其他人忙附和；“是的是的，李特助是说这事来着。”
“对对，真不要脸。”
这不要脸也不知道是骂李特助二大爷，还是骂那个男保姆。
只是他们越尬笑，顾正青的脸色越是不好。
“好笑吗？”
“呵呵，还...不好笑吧！”
顾正青后悔听这个八卦了。
纯粹是巧了，李特助没有含沙射影的意思，他现在还不知道沈沉的年龄。
后来知道后明白了顾正青此刻的脸色，后悔的眼泪都要流下来。
顾正青敲了敲李特助的桌子：“看看市场部赵总监来了没有，没有的话就让人事部胡总监上来下。”
李特助立马道：“好的，顾总。”
等顾正青走后，李特助在他背后擦了擦冷汗。
颤颤巍巍的坐在座位上，什么键盘不键盘的都管不了了。
十分钟后，顾正青桌上的座机响起：“顾总，赵总监那边摔伤还没好，还是申请的在家办公，人事部的胡总监到了。”
顾正青：“嗯，让她进来。”
胡总监是个女性Omega，坐电梯的时候她把最近的工作都复盘了下，确定没什么出错和纰漏心里稳了点。
“顾总。”
“坐。”
胡总监坐在顾正青的办公桌对面，看到顾正青端了两杯咖啡过来，忙起身接了下。
等到两人都坐了下来，顾正青把笔记本转向胡总监，上面是这两个月的集团人员变动。
“市场部这两个月离职了十个人，和以往相比翻了两倍，有了解过情况吗？”
胡总监：“顾总，市场吴总监陪女儿出国看病，赵总监是猎头从别家公司挖来的。”
顾正青点点头，这个情况他知道。
胡总监迟疑了一会，委婉道：“新官上任三把火，一朝天子一朝臣，所以......”
不止顾氏集团，不止市场部，大部分都是如此，辞退老人，辞退刺头，带自己心腹进来。
不过赵总监的速度确实太快了。
这事说不上对与错，顾正青不好过多插手，也不好对赵总监做什么，要不然这个总监不能服众，就是一个无用的岗位。
“赔偿给到位了吗？”
胡总监忙道：“赔偿都是按照正常给的，还按照公司的福利待遇规定，各加了半个月的工资。”
顾正青指尖点在桌面，想了想道：“给国外的吴总监打个电话，问下这十个人的情况，如果工作能力不错，就问问他们是想拿赔偿离开，还是愿意转岗或者去分公司。”
“工作年限累加，工资不变，你看着协商安排。”
人事最不爱干辞退人的活，现在这种补救方式让胡总监露了笑，难掩高兴道：“好的顾总，我今天就开始处理。”
顾氏福利待遇在B市首屈一指，胡总监和市场部打交道比较多，离职人的情况她多少了解一点，找新工作只能降低收入标准。
顾正青：“你觉得赵丰尧领导能力怎么样？”
业务能力顾正青知道，中规中矩不是很出色，但是想着刚来不熟悉，也没一棒子打死，在给他时间适应。
胡总监算是顾正青的心腹，从顾正青来顾氏就跟着他了。
知道顾正青是信任她，有些话得罪人，数据却是事实。
她打开手中的ipad，调出市场部的单表，把离职和入职的那两栏放在了一起。
赵丰尧当时最后一面是顾正青面的，对他不是很满意，不过吴总监那边着急陪女儿出国看病，觉得差不多也就让人事发了offer。
顾正青扫了眼胡总监的ipad，视线落在一个名字上停住，有点熟悉，好像哪里听过。
胡总监顺着顾正青的视线看过去，解释道：“陶顺也是赵总监带过来的，办了入职就请了病假，最近两天刚来上班。”
顾正青随口道：“赵丰尧申请了在家办公，这个也病了，还真是巧。”
胡总监脸上似有话说，顾正青：“有八卦？”
“咳咳，有那么几句。”
胡总监抱着怀里的ipad，开始给她总裁说八卦：“都是小道消息传的，说是赵总监和陶顺在街上被个无赖打了。”
顾正青好像知道在哪里听过陶顺的名字了。
警局的时候听过两耳朵。
顾正青拿起手机给郑烨磊拨了个电话：“沈沉的那个案子，他打的两个人叫什么？”
这事不是什么机密，协议都是顾正青找的律师拟的，给郑烨磊打电话不过是顺手点。
郑烨磊：“被打的爹妈不认的叫陶顺，去医院验伤住院的叫赵丰尧。”
又说了句：“一开始挺豪横，我还以为要撕扯住院费误工费什么的，后来要了五万块钱的一次性赔偿。”不解：“你问这个干嘛？”
顾正青：“我公司的人。”
郑烨磊瞬间懂了：“怪不得。”
这怕是知道自己不光彩，又看顾正青和沈沉走得近，想着浑水摸鱼摸过去，不敢多牵扯。
挂了电话，顾正青直接道：“这俩开了。”
俩人就市场部的问题讨论了半个小时，顾正青给吴总监打了个越洋电话，关心她女儿怎么样。
得知她女儿情况好转，只需要后续治疗但是暂时回不了国，问了她是否愿意让助手辅助，暂时跨国工作。
女儿生病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还有后续的疗养费。
吴总监当下激动的说不好话了，连声道谢。
人事部和市场部，外加几个工作有牵扯的部门临时开了个会议，针对市场部人员安排，以及工作协助处理等问题制定解决方案。
下班前两分钟，在家办公的赵丰尧正在喝着红酒看电影，一侧的电脑突然跳出登录失败的页面。
赵丰尧用自动保存的账号密码重新登录公司内部平台，提示：无权限
赵丰尧喝了口红酒，在群里@了管内网的技术人员，截图过去说出了bug。
啦啦啦来更新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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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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