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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54

十三点四十三分,商侥被送进了急症室。

夏熙沉守在急诊室门前里,面色凝肃,眉宇间却是掩不出的心事重重。

贴着墙边站的夏艾和助理大气儿都不敢出,还是匆匆赶来的夏鸣宸强忍着杀气凛凛的顶级alpha信息素靠近,轻轻拍了拍夏熙沉的肩膀,开口道:“......你情况不太对,小衔都和我说了,跟我来一下。”

夏熙沉不为所动,视线牢牢钉在急诊室的门上,对自己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和四处逸散的信息素浑然不觉。

夏鸣宸在医院工作久了,倒也见怪不怪,不厌其烦地喊了好几遍,alpha这才勉强撇过身,投来一眼。

那一刻,夏鸣宸竟仿佛从对方眼里窥见一片支离破碎的冰原,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也让人慑于其寒冰之下痛苦挣扎、悔恨不安的情绪。

夏鸣宸不由得一怔。

他从没见过,自己这位向来高高在上的表弟露出这副模样,嘴唇动了动,刚要再劝,就听见夏熙沉哑着嗓子道:“好。”

站在侧后方的夏艾和助理顿时一副“救世主降临”的模样,两个不算认识的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谢天谢地”的感慨。

夏艾期期艾艾地离开墙壁,刚偷偷退后几步,谁知夏熙沉突然转过头,不带情绪的冰冷眼神落在她身上,她顿时一哆嗦,“老老老大......”

“你留在这里,人出来了就立刻通知我。”

夏艾就差伸手指着天发誓,立刻道:“没问题没问题!老大你就放心地去检查吧,我一定哪儿不去守到门开!”

夏艾虽然性格有些跳脱,但毕竟是自己人,大事上还是靠得住的。

夏熙沉颔首,目光转到夏艾身边的助理上,语气顿时冷了一个度:“你去通知公关部的人写好通稿,联系合作的媒体准备发布会。”

这位助理平时工作就负责这一块的事,并不是夏熙沉核心团体里的人,也不是夏宽宏或林青韵的人,算是集团里少有的,被边缘化的中立派。

今天临时加班被派来开车就算了,居然还撞见老板家里这么一出大戏。助理本来战战兢兢地心想回去后该不会要被请退吧,现下听见夏熙沉的工作安排简直感激涕零,忙不迭地跑回公司加班去了。

夏熙沉吩咐好事情,又深深看了一眼急诊室,这才转过身看向夏鸣宸,低声道:“走吧。”

二十分钟后,夏鸣宸拿着血液报告,坐在办公室里和夏熙沉大眼瞪小眼。

要不是夏鸣宸自己也是个长期依赖抑制剂度日的omega,当年能进第五军区医院还是靠了夏熙沉的一点关系,恐怕此刻手里这几张薄薄的纸已经被他扔到夏熙沉头上了。

饶是这样,夏鸣宸忍了又忍,最后还是直接发飙了,“你到底怎么回事,拿抑制剂当生理盐水用?就算顶级alpha也经不起这么作的,你老实说你到底给自己打了几针!”

夏熙沉被这劈头盖脸一顿数落,却没发火,背靠着沙发椅,细看下竟在光明正大地走神,姿态略显放松。

挨骂的空隙,他打开手机给点了几下,几乎同时,夏鸣宸的手机响了起来。

夏鸣宸不悦地皱起眉,点开手机看了眼,发现是一份个人的体检报告。

“这是商侥的病情报告,我想请你帮个忙。”

夏熙沉尾音拖着一点儿难以察觉的轻颤,就算是顶级alpha,过多的抑制剂也终于让他露出了倦怠,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又都被掩盖在垂下的眼睫之中。

他声音低沉而坚定,“我需要基因病方面的专家,越多越好,哥。”

——

夏鸣宸恍惚了片刻,沉默下来,因为他许久没从夏熙沉嘴里听过“哥”这个称呼了。

他其实和夏熙沉血缘关系不算近,他的爷爷和夏老爷子是兄弟,却是私生子和正牌继承人的那种“兄弟”。

夏鸣宸爷爷离开得早,他爸也没那个野心,年轻时入了伍,又在他很小的时候殉职了。之后没过几年,身体本就不好的母亲也随之病逝。

他那时才十岁出头,无依无靠,却刚巧碰上夏老爷子决定退居幕后,不知出于何种心理,竟施舍了他一点活路,带在了身边。

所以严格来说,夏鸣宸也算是夏熙沉那一圈伴读之一。

不过,他比夏熙沉大五六岁去了,又是omega,懂事后就自觉住校,连周末都很少回去,和薛冰那种朝夕相处的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真要算和夏熙沉相熟的时间,应该是夏熙沉母亲车祸去世后的第三个月,夏宽宏又娶了一位林夫人回家的那段时间。

还记得那是个很长,很热的暑假,夏老爷子把十三岁的孙子夏熙沉接来身边小住。

那时夏鸣宸刚高考完,正想瞒着所有人走他爸的路子报考军校,机缘巧合下被夏熙沉知道了。

夏鸣宸本就志不在夏家,稍稍诧异后便恢复如常,对讨好夏熙沉这位金贵的夏家继承人没有兴趣,对这个半大不小的alpha依旧像家里其他弟弟妹妹一样。

偏偏连夏鸣宸自己都不懂到底是哪儿让这位生人勿近、沉默寡言的继承人看上了眼,整个暑假,少年alpha常常跟在他后面,没人的时候,偶尔还会叫一声“哥”。

他当时没放在心上,满心满眼都是对开学的畅享,直到高考志愿被夏老爷子截胡。

夏鸣宸终于醒悟,原来夏老爷子从头到尾只把他当做“家族资源”,一个未来的联姻工具omega,自然是不会允许他去读军区大校,脱离家族控制的。

万念俱灰之下,最后还是靠了夏熙沉的缘故,他才顺利读上军区大学——否则他当初在屋外跪上三天三夜都没用。

学医真的忙,夏鸣宸报的还是外科,是专业里百里无一的omega。

毕业之后上前线虽不可能,只能拼尽全力读了博士回来,被家族安排到了军区医院上班。这里比普通医院难进十倍不止,工作量巨大,整个医院的omega医生数来数去不超过十个,待遇十分优渥。

为此,他也算是满足了。

不过自从上班后,夏鸣宸和夏熙沉的联系就更加少了。医院排班严格,他自己也经常跑各地大学交流,手上还带着课题组。

原本就是个私生子的后代,在夏家里隐形得不能再隐形的人,这几年甚至开始借着工作忙,连家宴都会推脱掉。

这样算下来,他们兄弟已经许久未见了。

甚至是六年前听闻夏熙沉遭遇车祸时,他忙于准备毕业,又为了避开夏家其他人,事出半年后才偷偷去病房看上一眼。

那时的夏鸣宸不曾想过,如今兄弟再见面,夏熙沉明明已经高大太多,却依然像当年那样刚刚失去母亲的半大少年,原本冷若坚冰的外壳从里裂开一条缝,平日难以窥见的脆弱与恐惧犹如沸水里的气泡鼓动涌现,最终汇聚成一个带着颤音的,低低的“哥”。

记忆瞬间被拉回到十几年前,夏鸣宸眼里浮现出一点怀念,最后变成真心实意的心疼,把文件夹导入电脑,先从时间最远的那份体检报告开始看。

才看了前三行,他的神情就变得严肃起来。

毫不犹豫的,他跳过中间,又点开了最近的一份身体检查报告。不愧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过匆匆看完了一遍后,皱着眉霍然起身。

夏熙沉紧跟着站了起来,“怎么了?”

夏鸣宸脸色颇为凝重,却犹豫地摇了摇头,半天才道:“病人如今的情况,我猜小衔那里用不了多久,我现在就去看看。”

说着,他神色颇为复杂地看了一眼夏熙沉,“你一起过来吧。”

然而等两人重新回到了急症室外,就见肖衔面色难看,正举着手机,牛头看到两人时话都来不及说,就先把夏熙沉扯进了急诊室。

原来,商侥体内不仅有吐真剂的药物残留,竟然还存在另一种东西。

——

时间退回到天光微亮,郊区二层小楼。

成乐斐微微弯起眼睛,他的面容并非是让人迷恋惊叹的浓丽,但豪门贵族养出的举止投足间实在气质出尘,天生笑唇让人如遇春风。

此刻他抱着手臂,对着匆匆赶来,正风尘仆仆踏进屋内的商矜笑盈盈道:“阿矜,你来得正好。我这里,有一个给你圆梦的机会。”

然而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只在这个笑容里感到毒蛇爬上皮肤的冷意。

商矜今早好不容易从锦夏山庄里脱身,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一路魂不守舍,辗转几趟车来到这里,此刻根本没反应过来成乐斐的意思,一边走过来一边道:

“你在说什么,什么机会?”

然后,他就看见房间中间的矮桌上,放着一杯水。

“六年前你思前想后,筹谋许久,临到最后一步还是让这个beta逃了;六年后你要留在商家跟商邕争抢家产,又让这个beta得了天大的便宜,爬上了熙沉哥哥的床。”

成乐斐脸上仿佛罩着个微笑的壳子,眼里却是满到要溢出来的恶意,“阿矜,你不觉得可惜吗?”

商矜的脸色难看起来。

没错,他是个自命不凡的omega,但上天却总不愿站在他这边,这些年阴差阳错,竟始终没能和商邕斗出个你死我活来。

这也是为什么,他铤而走险,选择和成家成乐斐结盟。

不过他也留了个心眼,知道成乐斐身后除了成家,似乎还有一个神秘人——今早,他似乎就是借了那人的帮助,才能顺利从看守严密的锦夏山庄离开。

但商矜本来以为,他赶过来是要和成乐斐一起商量事宜。

谁知对方不仅对计划只字不提,甚至特意说起些陈年旧事,一副为他抱不平的模样。

商矜根本没有丝毫喜悦,omega敏感纤细的天性让他后背阵阵发凉,目光在似笑非笑的成乐斐和缩在地上的商侥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在那杯水上,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悚然地后退了一步。

难道,难道成乐斐是要他——

就在这时,商侥忽然抬起了头,晨曦的光线从那双被汗水浸透的眼眸反射出来,仿佛在某个瞬间聚了焦。

他颤了颤青白的唇,置身事外地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商矜,是谁帮助你,离开山庄的?”

房间里的人瞬间都扭头看了过来。

还不等有人说话,商侥声音陡然变利,“你们太天真了。对方之所以让你们分批离开,就是为了瓦解你们的警惕,以为自己已经安全——恐怕现在人已经跟在你屁股后面跟过来了!”

beta的模样明明再狼狈不过,却丝毫不影响此刻声音里的笃定自信。

更别提商矜昨晚才被对方摆了一道,心里早已埋下疑惑的种子,而且最微妙的是,他确确实实不知道,今早帮助他离开锦夏山庄的人到底是谁!

他下意识朝成乐斐看去,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从何解释。

好在成乐斐的目光始终定在商侥身上,嘴角的笑彻底冷下来,竟丝毫不为所动,“商侥,你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然而商侥却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直接闭上眼睛头一偏,靠在沙发边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的脸色早已白得像雪,只等融化成水,便要让人抓不住、琢磨不透了。

成乐斐见状冷笑一声,刚想再说些什么,忽然整个人僵住,下一秒猛地看向了商矜。

与此同时,屋外传来了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两个保镖门都不敲就冲了进来,脸色凝重。

商矜勉强维持住镇定,面上尽力做出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心却在不断下沉,忍不住开口问:“出什么事了乐斐,难道真的——”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成乐斐一扬下巴,两个保镖瞬间会意,轻而易举地过来将他制住。

“等等!乐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我我是坐着你安排的车来的,你可以去问司机,我绝对没有背叛你——”

但紧接着,令商矜意想不到,却又绝望至极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成乐斐指使着保镖,粗暴地将商矜扯到矮桌前,又抽出商矜的一只手,不顾他分离挣扎,强行让他握住了那个水杯。

他们居然要他把指纹留在这个杯子上!

不仅如此,另一个保镖去钳制住商侥,捏开beta的嘴巴,四人“合作”完成了“亲手下药”的栽赃陷害环节。

“我当然知道你没胆子背叛我,阿矜。”

成乐斐嘴角的笑越咧越大,那身出尘气质早已荡然无存,他就这么冷眼看着保镖们做事细致流利,脸上满是扭曲而恶毒的快意疯狂:

“你不是自诩聪明么,还猜不到你就是......送给我的替罪羔羊啊!要我说也不算是冤枉你,反正熙沉哥哥的人也是跟着你来的。”

商矜气喘吁吁,不用看都知道手臂上全是保镖按出的青紫印子,然而他却已经不知道痛一般,脸上恍然大悟和惊恐交加的表情混在了一起,像是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这样的表情似乎愉悦了成乐斐,他微微歪过头,在客厅里走了几步,脸上重新露出最好看的微笑,悦耳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我想想,这件事要不就用‘商家omega因妒绑架私生子哥哥’结尾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

场面一时混乱,以至于成乐斐和商矜竟都没留意到,商侥身上某个极为微妙的细节。

只有那位亲自钳制商侥的保镖,心中飘过一丝浅显的古怪:这beta要被强行下药了,居然丝毫不挣扎么?

但当他目光落在beta雪白的脸上时,又立刻说服了自己:beta经过一晚上折磨都快要混过去了,哪还可能有力气挣扎。

他们不知道的是,当那杯水摆在矮桌上时,商侥已经比所有人都要早地预料到了眼下的一幕。

但实际上,他同样感到一阵十分违和的困惑。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杯“水”其实根本是多此一举,甚至很可能因此留下最大的破绽,那就是下药的时间差。

如今医疗手段发达,就算商侥现在立刻变成一具尸体,尸检也完全能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吐真剂和致|幻剂,与这杯“水”根本不是同一个时间下到商侥体内的。

而假设商矜真要用这杯和六年前一模一样的“水”——某种高浓度强效诱导剂,来重演六年前的那一幕,以解心头嫉妒之恨,在时间如此紧迫的情况下,明明根本没必要分开下药,不是么?

于是为了佐证自己的猜测,商侥故意出言使诈,试图让对方以为“夏熙沉马上就到”。那么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更理智的做法是立刻停止行动,将一切证据包括药诱导剂一起带走,而不是强行继续。

否则如果夏熙沉真的很快赶来救援,那么现在急匆匆给商侥喂诱导剂,根本就来不及再布置场景,录像拍照,清除痕迹......眼下诱导剂的这一步,岂不是根本无法达成目的,而且还使风险变得无限大的多此一举?

可就在这时,极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商侥明明是胡诌使诈,谁知紧接着保镖冲进房间里的行为表明,夏熙沉竟真的快到了!

这感觉就好像冥冥之中,有谁正暗中窥视这一切,全权掌控着绑架案的发展一样!

忽然,商侥脑中闪现过一个人影。

他愕然发现,如果这诱导剂的作用根本就不是为了帮助成乐斐拉商矜当替罪羔羊,而是在传递一个信息,一个唯独他和那个人影知道的,有关六年前的事情。

一时间,商侥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缓缓闭上了眼。

......他不能拒绝,因为他必须要取得那个人的信任。

于是当被保镖钳制后,商侥没有一丝抵抗。

他其实很早以前骗了商矜,他对六年前的那些事,始终记忆犹新。

即使后来一切尘埃落定,即使他在五年间学会了很多菜,但是再次喝下那杯水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依旧记得那股古怪的,仿佛劣质饮料一样甜腻到恶心的味道。

房间里的人很快都离开了。

商侥蜷缩在沙发边上,心里却很清楚,只要等上两个小时,不,由于他特殊的基因紊乱症,大概只要一个小时或者更短,他散发出去的信息素很快就会吸引来附近的alpha,甚至还有可能是omega。

这个房子或许很快又会变得“热闹”起来。

眼前不断出现幻影一般的光圈,商侥知道这是致|幻剂效果还没完全消失,身体里的信息素又开始作祟的原因。

然而他太累了,不吃不喝地关在黑暗房间里折磨了一晚上,那杯“水”的甜腻于他来说便,甚至像是止渴的灵泉,抑或恶魔的毒药。

他只能一滴不剩地喝完,又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闭着眼皱着眉,抵抗着身体里逐渐蒸腾而来的热,意识和理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飘起来,仿佛马上就要飞散。

自我挣扎,大概是这世界上最煎熬的折磨。

很快,时间和现实在商侥脑海中又一次被模糊成一团,他忽然开始活动四肢,像是要抓住最后一点儿救命稻草般挽留剩余的那一点神智。

却并非是要思考对策,而是忽然闪过了成乐斐刚才说过的话:

“留在这里......熙沉哥哥的人.....也跟着......的。”

......不行,不行......要来人了......他不能这副模样留在这里......

这个念头仿佛生出一股奇异的力量,硬生生将商侥从地板上扯了起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腿颤抖得厉害,极度虚弱身体弓得像只虾,眼前满是五颜六色的光斑,牙齿无意识间将青白的嘴唇咬出了一丝血色。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才成功朝着阳台挪出了一步。

也难为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商侥还能用残存的意识思考——下楼梯太慢了,他来时目测过这个小楼,二楼不高的,从这里跳下去是最快的逃跑方式。

然而这样想着,记忆深处某个极其熟悉类似的一幕,却轰然闯进来他的脑海中。

那一刻,商侥已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了,直知道跌跌撞撞地往前跑,推开阳台的玻璃门,双手握在了低矮的砖砌栏杆上。

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惊人地重合了。

他一如六年前那般义无反顾,只身跳了下去。

大肥章!我要困死了先睡下......

简单总结一下前后文,六年前酒店里发生的真相,就是角角在被下药后,找机会从阳台翻了出去(危险请不要模仿),却侥幸跌在了夏狗所在房间的阳台上,然后把本来就处于易感期的夏狗睡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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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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