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做表情求救,刷得一声,手术室里的帘子被拉上。但事实上,它是遥控的,且动作均匀慢速。
然后突然一阵嘈杂的声音,她就到了手术室的最里面,但事实上,勒鸢只是拉着病床架到了角落,然后默不作声地自上而下俯视着社畜,从头到尾地细细地扫过她,然后缓缓伸手触碰,就像触碰某种警觉的野生动物。
勒鸢释放的大量信息素和社畜体内残余的塞拉斯和泽桑的信息素三相对冲,让社畜神经被极限拉扯,肢体动作迟缓,甚至产生幻觉。
恍惚间,她好似沉浮在一片巨大的花海中。
起伏的花瓣弄得她浑身发痒,但意外地很舒服,舒服到她甚至偏了偏头,放松了四肢,紧接着,水波好像荡起来了,她的身体随着水波的起伏开始上下晃动,然后她感觉到有什么滑腻的东西在她脚背上一直往上,宛如水蛇游走缠绕,然后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但社畜无法睁眼去确认,是否真的有蛇在缠绕,她能清楚地感知到痛觉,感知到那蛇的两只獠牙刺进了她的脖子,逐渐释放着毒液,感知到神经开始瘫软麻痹。
生物的本能告诉她,再不反抗就会死掉。
但就这样死了,也还错。
这种周而复始,无穷无尽的重复性的麻木生活,也会随着她的死亡而结束。
你看,做决定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但选择死并不是主观上的,去选择结束生命。而是放任自己随波逐流。就像是以往那般,不管是在边缘星球种田也好,不管是自己想要去读高中,但最终还是去黑心工厂打工,亦或是,黑心工厂被却曝光,又跟随着师姐进了联企。
还是,像现在这样,被当成抚慰剂使用,都不是她主动选择的。
社畜睁开了眼睛。
如果医生和护士还在特质玻璃外围观的话,他们会震惊于一个Beta居然能够在这么浓烈的信息素爆炸下,保持清醒,不过很可惜,就算他们还在,窗帘也拉上了。
社畜皱着鼻子,抗拒着浓烈信息素的麻痹,这味道浓烈得就像是在密闭的空间里,爆炸了一万瓶蓝鸢尾的香水,房间还自带加热器的那种。
她伸手想撑起身子,却摸着一个毛茸茸的头。
然后突然被一根通往极乐世界的插电头捅进了身体里,那股庞大的电流,让她大脑晕眩发白,意识宛如从万米高中急速下坠,心跳进入一个不可思议的鼓点,她只能紧紧抓住身下的头,由于力气太大,还薅掉了对方的几根头发。
等快乐消逝,社畜虚着眼睛,看着勒鸢被糊了一脸水地抬眼看自己。
“很痛。”勒鸢说。
社畜屁股往后挪了几步,看着手里薅掉的对方的头发,连连道歉:“我很抱歉。”
勒鸢像是恢复了正常,她脸上的血迹被擦干了,除了悬空的手被破了皮肉,还在渗血。
“您……您刚才……”
“你信息素中毒,我……做了好几轮,你才醒。”
好几……轮?社畜好不容易分泌了一点口水,还把自己呛住了。
社畜眼神游移:“当时,我说的愿意,是误会了您做的事。事实上,我不愿意,不管是晴妇,小三……或者还有什么难听的词语,来形容这段仅存在抚慰的关系……我都不愿意。”
“我们可以当朋友。”勒鸢改口。
社畜果断拒绝:“当不了朋友。”
“什么?”
“没有一个朋友会给另一个朋友舔。”
“女朋友会,我可以当你的女朋友。”
我可以,而不是你可以,这话颠倒了主谓关系,却显得面前这个一直高高在上的总裁,有几分卑微。
社畜认真端详她。
勒鸢实在漂亮,她的美和大多数帝国的人工美人不同,不那么精致,带着凌厉和与之矛盾的顿感,以及一双永远没什么感情的眼神。
她眉头紧蹙时,给人上位者的控制压迫,她眉头舒展,眉尾压低时,却如同邻家姐姐般温和。这是一张有故事的脸,但也同样代表着,他人很容易被蛊惑和欺骗。
社畜粗糙的手,不受控制地抚摸上了勒鸢的脸,她说:“勒总,你我都清楚,你只是想要我的信息素而已,不用套上感情的壳子来欺骗粉饰。”
勒鸢抬头望着她。
这时社畜才看清楚,勒鸢是单膝跪地的姿势,她就这么望着,处于低位,却像一只不属于任何人的,满身伤痕的黑豹。
勒鸢撩起耳发,看着社畜的眼睛,垂脸轻轻吻着她的腿侧,含糊不清地说:“我……还想……让你爽。”
不可否认,社畜确实爽到了。
勒鸢的所作所为,和泽桑亦或是其他人的压迫性行为,没有任何不同。但或许是有前面相识的情分在,又或许,社畜和她短暂的接触却都是友善的一面,让她不免总是对这么一个高高在上,却温和待人的总裁,产生敬意与好感。
这么一个天之骄女,勒氏集团的掌权人,众人巴结的甲方大佬,居然愿意跪在她脚下,给她舔。
抛开不可控的信息素,代表的更多的是臣服。
社畜垂眼看着勒鸢,她的表情依旧呆若木鸡,但内里早就翻江倒海,要是按照火山爆发次数算的话,也汹涌了十几次了。
这感觉……很新奇……
好似……那周而复始的麻木生活,从勒鸢跪在她身下的那一刻,被粉碎了。
她轻轻抚摸着勒鸢的侧脸,扬起脖颈闭上眼睛,可这种感觉刚把她拽入深海,口鼻还未呛水,社畜便清醒了。
她不知道是自己一个笔直的直女,喜欢勒鸢给自己舔更变态,还是勒鸢因为信息素紊乱综合征,去给一个女beta舔更变态。
她看着自己穿着这丑不拉几的绿油油的手术服,突然想到了勒鸢那有名无实的联姻未婚夫,觉得这手术服穿在他身上倒是合适些。
好吧,还是我更变态,社畜想:我居然在勒鸢给我舔的时候,想到她的未婚夫。
社畜深呼吸了一口,又被这浓得呛鼻的信息素弄得头晕,而勒鸢顶着一张受伤的脸,望着社畜。
勒鸢那修长光洁的手的满是血,看起来那么可怖,手指却软得像是棉花,被她轻轻抚弄过的每一寸皮肉都开始发烫。
社畜抓住那那看似柔弱无力的双手,在满是废墟的手术室内,逡巡一圈:“你得包扎。”
“你亲亲它,亲亲它就好了。”勒鸢就这么跪着,举起被社畜捏着手腕,一个标准献祭的姿势。
社畜却未被恶魔迷惑:“除了手,你的身上也都是血,我的嘴不是止血剂,它救不了你。”
“你对泽桑也是这样的?”勒鸢突兀地一句话,让社畜懵了。
她慢慢站起身来,本来柔弱的双手一下就挣脱,反手按着社畜的手腕,整个人如黑豹嗅食般逼近:“你身上全是她的臭味,浓到我的信息素都洗不清。”
(>人<;)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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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八个住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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