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温柔的注视霍烛的一举一动,看她带着薄红的面颊,唇角溢出的浅笑,说话时随风轻颤的发丝,他启唇道:“Hnθfη esπδg ziξn,bsЧvt zeμ nσζiη kθιμρ,yοξτυ bvεω,pιeqλ………”
【伟大的神者,见证我永恒不灭的誓言,我将在不朽的诗篇中为你铸祷永生,在暗夜流光中为你执起一盏明烛,我恳求你,与我共度朝夕。孕育生灵的创世神母为我们的灵魂盖下不可泯灭的契约。】
霍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阿德里安那双淡绿色的眸子,眉眼间蕴藏着无数正在翻涌的情绪,这是日蚀族的灵魂契约,是爱侣间无比纯洁且真挚的见证,她的指尖落在阿德里安掌心,只要她愿意这场圣洁的誓约将会永远成立。
日蚀族追求极致的忠贞与纯粹的爱情,她们的组合通常是女人负责打猎与守护家族,男人则负责哺育婴孩与食物供给,女人孕育生命,给男人们安定家庭单位,因此这就要求在这段契约中的男人们需要绝对的忠诚,以此来保障他们能够继续被保护。
“你是认真的吗?你要我当你的守护者?卡修斯。”
阿德里安眼底闪过一丝挫败,但更多的是坚定,他俯下身子吻在霍烛的唇上,声音无比的恳切,道:“真心不改。”
霍烛只觉得脑袋轻飘飘的,一切进展的都太过顺利,她抽回手推开阿德里安,背过身去:“不行,我远比你想的还要……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做你的守护者?我的天,简直让我不敢相信。”
还没等阿德里安说话,霍烛就抬手掩住了他的唇,轻声道:“我听德卡说过,这是你们日蚀族最崇高的邀约,我目前……还不能接受,但这不是拒绝的意思,只是我还需要时间处理好其他的事。”
阿德里安只是温柔的注视着霍烛,轻声道:“你当然有随时拒绝的权利,这是我单方面的邀请,选择权掌握在你的手中。”
霍烛将脑袋埋在阿德里安胸前,仰面看他,道:“太温柔了,总觉得像是我在欺负你。”
“神应该是什么样。”
霍烛感到一丝困惑,她没想到阿德里安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神应该是什么样?她凝眸思索缓缓道:“你这样啊。”
“我是什么样子。”阿德里安垂下眼睫,在无数次静默的午后,在无数个无人问津的夜晚,不断的思索探寻,他发出了这样的疑问,“我的存在是有意义的吗。”
霍烛以为是自己挫伤了阿德里安的心,连忙说:“我刚才的意思是……等我去找到解开封印的办法,然后再和你进入下一步,当然不是要推开你的意思。”
阿德里安良久不语,淡绿色的眸中似乎凝着一股化不开的霜寒,透过他的眼睛仿佛能够追寻到数前亿年前独属于生命的奥妙,生命的枝丫在他的血液里蓬勃生长,自然运行的法则在他指尖寂静流淌。
每一位因万物而衍生出的救世主,在烈火中焚烧自己的灵魂,平息自然之神的怒火直至宇宙重塑,新的世界在他破碎的身躯下推土重建,漫长的岁月中象征文明的火种再次点燃,救世主应孕育而生。
“你是点燃我的火种。”阿德里安轻声道。
……
霍烛回到寝宫心中难以抑制的雀跃与欢愉,她站在窗台前手肘撑在台面上,微风轻抚她的发梢,攀延而上的花朵簇拥在她周侧。
几只蝴蝶环绕在霍烛身前,落在她的发间,蔚蓝色的眸子宛若浩瀚海洋壮阔宽广,她倾身探出窗子睡裙袖侧的素纱绫随风漂泊,花瓣摇曳似乎也在与之共舞。
卢卡的目光落在霍烛身上,他垂下眼睑,手指下意识的攥成拳。
莉芙宁娜叩响房门,霍烛应声回头。
“进。”
莉芙宁娜推开门推着餐车缓缓走入,她将餐点一一摆放在餐桌上,道:“王妃,您的午餐。”
到了吃饭的点儿,德卡不慌不忙的从窗口飞回来,站在霍烛脑袋上。
“你先下去吧。”
“等您午休后,就可以为您梳妆了。”
霍烛点了点头俯身坐在餐桌前,德卡在霍烛脑袋上蹦哒两下,嚷道:“你看着不一般啊。”
霍烛冷笑一声,揪着他的爪子拎到桌子上,说:“我还得谢谢你呢。”
“啥?”
“你之前教我的那什么涪安语,还挺有用的。”
德卡狠狠啄在霍烛的手背上,嚷叫道:“明明是你威胁我非让我教你!你们人类真的很可恶,连鸟也要欺负。”
“不吃就从桌子上下去昂。”霍烛松开拽着德卡爪子的手,拿起刀叉,随即问道,“我一直很好奇,阿德里安当初为什么要把我送回人类世界?”
“因为危险呗。”
霍烛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通俗点来说,就是你偶尔去圣地,与整日待在哪儿是不一样的,那里的灵力充沛,对人类来说难以承受!而且你当时如果不回到人类世界估计就只能等死了。”
“我记得我好像看见了什么……大火还有哭喊声。”
德卡抬眼盯着霍烛,停下咀嚼食物的动作,重复道:“火……你确定吗?”
“嗯。我看见阿德里安的翅膀被人砍了下来,还有……一个黑色衣服的女人,似乎在献祭自己?在梦境中我不断重复着这些事,就连意识也被剥夺了。”
“你完全记不清当时的事了?”
“嗯。”
德卡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就当霍烛以为他要说些什么要紧的事儿,却见德卡平躺在桌子上,用爪子挠了挠肚子,说:“我想吃荔枝。”
“……”
霍烛长舒一口气,揪住德卡的尾巴将鸟儿扔了出去,咬牙切齿的说:“现在几月份?”
“这个问题对鸟来说太难了!鸟不想回答!”
“现在是冬季没有荔枝,你之前也跟阿德里安要荔枝吃吗?”
德卡惺惺的飞回桌子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霍烛淡淡的撇了一眼,便没再管他。
“虐待动物。”
“喵。”
霍烛放下叉子捋了捋耳侧的碎发,嫌弃的说:“现在不是荔枝的时节,没有荔枝我上哪儿给你吃,还有别学猫叫,我怕猫。”
“谁学了。”
“喵呜。”
霍烛指着德卡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继续道:“不是你叫的,还能是我叫的?”
“本鸟!最讨厌猫咪了!怎么可能会学猫叫!少污蔑我了!”
“你之前还学过狗叫。”
德卡一时间哑口无言,绕着屋子转悠了一圈儿,试图寻找到声源在哪,奈何一无所获。
“虽然没找到猫在哪,但绝对不是本鸟!”
霍烛敷衍的回到:“是是是,你这个小黄毛学就学了,还不承认。”
霍烛说话间察觉什么柔软的东西扫过自己的脚踝,她低头撇了一眼,险些没摔在地上。
“哪来的猫?”霍烛心中忐忑不安,可心中并不抵触它,反而觉得这只猫格外熟悉。
德卡义愤填膺的说:“本鸟就说不是我!污蔑本鸟的人会付出代价的。”
霍烛俯下身子缓缓伸出手,这是一只漂亮的金色小猫,猫儿乖顺的蹭了蹭霍烛的指尖,发出微弱的咕噜声。
“喂!本鸟和你说话呢!”
霍烛回过神敷衍的嗯了一声,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这只金色毛发的小猫,她喉间滚动心脏发紧,张开手,轻声道:“小咪,过来。”
猫儿像是听懂了似的,一步步朝着霍烛走去,爪子踩在霍烛的腿上,在她怀中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你不是怕猫吗?离鸟远一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霍烛将小家伙抱在怀中,鼻尖蹭了蹭它柔软的发顶,轻声说:“我觉得她好熟悉。”
德卡一溜烟儿的从窗户飞了出去,霍烛的注意力全在面前这只小奶猫身上,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喵。”
“你想叫贝莉吗?”霍烛脱口而出的名字,不由让她感到错愕。
贝莉舔了舔霍烛的指尖,看样子小家伙对名字感到十分满意。
敲门声响起,霍烛将贝莉放在床榻上,沉声道:“进来吧。”
“王妃,您可以准备去宴会场了。”
……
繁琐的礼裙束的霍烛几乎喘不过气,在每一位王室成员入场时,霍烛都要负责礼貌的询问与接待,这本不是她的工作,但伊塞尔想要争夺王位,就必须笼络人心,这项毫无意义的工作自然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小烛,累了吧。”一道温柔的女声在霍烛身后响起,她回眸便对上了一双温柔的眸子,女人身着一身浅粉色礼裙,胸前的蕾丝花边镶嵌着水晶钻石,宽大的裙摆上是紧瘦的腰枝,身上披着一条鹅黄色披肩,棕红色的长发编在耳侧。
“皇嫂。”
玛格丽特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上前几步,戴着蕾丝手套的手拉住霍烛,柔声说:“许久没见到你了,一切是否安好?”
“嗯。”
“听下面的人说,你前些日子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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