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再浴室折腾太久，才把江闻燃请出浴室，郁阳还就没有洗对方就送来内裤。
搞到快12点才睡，郁阳醒来后，昨晚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难以踏出房间一步。
餐桌上，江闻燃穿着拖鞋在郁阳的小腿上来回滑动，笑嘻嘻的说：“啊，什么时候能听见郁阳说喜欢江闻燃，好像现在就听到。”
郁阳最近被江闻燃都快成江闻燃的玩具了，就连去学校在学校的路上都逃不过江闻燃。
他现在根本就是本性暴露。
在学校里郁阳走到哪里都会有江闻燃，有一种世界全部都是他的感觉。
“哇，千和你这只笔好好看啊。”
有几个女生围在千和的桌子周围，那件事情过后千和的一些口碑算是扭转过来了。
千和藏起来那种冷漠的样子，露出浅浅的微笑。
有人会说千和现在的样子比以前还要更难靠近，就算去问余思琪她也只是礼貌回应，表示跟她不是很熟。
“我已经开始找工作了。”郁阳说，“还有我得回家了。”
算算日子，快到过年的时候他们还会在来一次。
“一定非回去不可吗？”江闻燃停下，声音缓慢道。
“什么？”郁阳有些迟疑。
江闻燃抓住他说：“我说那种家就一定要非回去不可吗？”
“我...”郁阳没有办法回答，他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愧疚吗？
“那你也能不能依靠我，下个春天我就成年了。”江闻燃几乎哀求道，他想挽留郁阳。
郁阳瞥过头说：“那你呢，你为什么对我的这些事情知道这么多。”
明明谣言从未传出去过。
“上一次出来玩，回去的时候在小巷子听到你的名字，我才知道你有那种父亲。”江闻燃看他说。
那个小巷子并没有监控，转角处会放几个烂箱子，流浪猫和流浪狗会偶尔住在里面，箱子旁边就是垃圾桶。
男人身上臭烘烘的，喝的一摊烂泥，他坐倒在地上，嘴里还笑嘻嘻的。
对面的男人叼着烟，后面的人一拳打在他脸上，郁丁伟眼里三个人变成了一个，他的酒瞬间吓醒。
“不是没钱吗？怎么还有钱喝酒？”为首的男人踢他一脚。
郁丁伟颤颤巍巍，他的确没有钱，他的钱全都是抢郁阳打工挣来的。
特别大着舌头说：“我我我没钱，不过各位大爷可以去问我儿子要，我儿子是是郁阳在那个什么上高中的。”
“我呸！”那人说，“你说那是你儿子？你们根本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可就算是那样我也没有理由一直要住在你家里。”郁阳还是拒绝了他。
那种难言的真相被江闻燃咽下去：“好，只要你想，我一直都在。”
“谢谢。”
“那我们去吃着条街新开的甜品铺吧，我听班上的女生说这家很好吃。”江闻燃向他发送要请，“就当是我们第一次同居结束好吗？”
郁阳避不开这道灼热的视线，脸颊红红的：“......好”
甜品铺子的人排满了长队，这家是两个女生一起开的，这家店也成了网红打卡地方。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女生元气满满道，“本店有活动，学生，情侣半价。”
“你要吃店什么？”江闻燃询问郁阳。
“你点就，就好。”郁阳不太习惯呆在人多的地方，声音小了起来。
“一份青苹果味的，一份青提味的。”
“好的，这边学生半价，请这边扫码。”
“欢迎下次光临。”
“走吧。”江闻燃提着蛋糕，被拉着的郁阳稀里糊涂的跟回家。
“不是说好...”郁阳穿着拖鞋坐在沙发上，“说好不住了吗...”
“是啊，所以才是第一次。”江闻燃切开小蛋糕，喂到郁阳嘴边。
奶油软软的，轻轻贴在郁阳的嘴角，郁阳在对方的视线下吃掉这一口，刚想躲开就被江闻燃抓住。
“这里沾上奶油了。”江闻燃用指腹擦掉。
碰到的地方还有些微热，“可以了，我自己会吃。”郁阳红着脸连忙拉开距离。
江闻燃轻笑一声，把叉子放在蛋糕旁边，他问：“如果你有一天你知道某些真相，你会怎么办。”
“什么真相？”
“你父母的。”
郁阳想起他的妈妈垂下眼睛：“不知道。”
从很久以前开始郁阳就开始思考，他的父母是否相爱过，在记忆里他的妈妈总是被打，很少看见她的笑容。
“如果真的知道了，也许我会痛苦吧。”
江闻燃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隐瞒这个真相的做法是对或错已经在他心里有了答案。
“对不起。”
郁阳本身比别人反应的慢，他没有理解江闻燃为什么道歉，问道：“怎么了？”
如果你知道这个真相你会恨我吗？江闻燃笑笑道：“没事。”
“嗯，听说这个学期沈辰都不会来了。”千和靠在围栏上，仰头看天花板，“听说他班上有的人还举报他之前干的事情。”
江闻燃道：“不来最好，你还盼着他来？”
千和笑了笑：“可以啊，我可以用他的手段以牙还牙。”
“提醒，他的报复心很强，新学期注意点。”
“那边那两个学生怎么回事？没听见广播通知，快进考场！”
“再见，希望你能和你喜欢的人好好的。”千和背着手走回去。
学期末来的挺快，快放假那段时间过的最慢最难熬，大多数学生就开始规划寒假。
郁阳在寒假开始前就找到了工作，到了寒假后他就开始打工。
原本他打算回去的，结果江闻燃一直不让，在快要吵起来的时候，对方却让步了。
郁阳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江闻燃。
回到老小区的时候，一路上都有人指指点点。
“那家的儿子回来了。”
“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得报警了。”
“报警也不起作用啊，那孩子的爸就是个无赖，听说当时打死他妈的时候就判了十年以上，听说在里面表现的好还被放出来了。”
“唉，这孩子也可怜，我听说他不是亲生的，还摊上这样一个后爸，老天爷都不心软。”
“......”
邻居的声音再小，也还是被江闻燃捕捉到，从某些方面来讲他们有时候很像，但却不一样。
这栋老小区，背面朝阴光照不到，里面的老人想晒太阳就得出来，搬个凳子坐在下面。
房门被人打开，里面早就被翻个底朝天，家里值钱的全部都被抵押。
郁阳在房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郁丁伟，多半躲别处去了。
江闻燃看着这里面，这间房子采光并不好，整个房间看起来有些暗。
郁阳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果然被翻的一通乱。
郁丁伟想找钱，却发现房子里没有人，那些值钱的东西被翻拿走，他还照不到郁阳，在房间里一通乱翻。
“你想回家住？”江闻燃觉得郁阳不可能回家住，要债的肯定会在年前再来要一次，“我不相信。”
郁阳懊恼，觉得江闻燃比平时更明锐了许多，他背对着，完全不敢回头看一眼：“没有...”
骗子。
江闻燃在心里说，嘴上却能说着：“那我们两个又可以同居了，我很开心。”
“那我们今天晚上来吃火锅吧，庆祝一下。”江闻燃拦住他，“我们的第二次同居，怎么样？”
“好。”
郁阳出去的时候，街坊邻居静悄悄的不说话，目送两人离开。
好尴尬。
郁阳干过很多活，这次是来一家常打工的奶茶店，店长姓曾，是一位喜欢分享生活的男生。
“小郁，小郁。”曾店长凑到他旁边说，“今天你早点下班吧。”
“为什么？”郁阳疑惑，看着曾店长贱兮兮的样子，瞬间明白了，“不用管他的。”
“哎呀，我知道。”曾店长胳膊肘碰碰他，“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放心我不是土狗的。”
“安心和你男朋友约会吧。”
“我...”郁阳温度上升，“我，他，他不是我男朋友，就是普通朋友。”
曾店长瞧他的脸：“还嘴硬？别害羞。”
在曾店长的坚持下，郁阳最后还是下了早班。
“你下班了？这么早？”江闻燃起身问道。
郁阳把错全部扔给他，从家出来就一直跟着：“都怪你！”
“对不起。”江闻燃立马道歉。
曾店长在临走前对他们挥挥手：“玩的开心。”
郁阳看到又想起曾店长的话来，红着脸推着江闻燃往出走：“快走吧。”
曾店长摊开手耸肩：“唉，现在小年轻脸皮真薄。”
出门的时候一阵冷风挂过，冻的两人瑟瑟发抖，他们互相对视，随即一笑。
“我们快去超市吧，晚些就该关门了。”郁阳回神，脸上还红红的。
江闻燃看他，抑制住想要摸她脸颊的冲动：“店里的温度很高吗，怎么你的脸一直很红？”
“没有！”郁阳抱怨，别在说了。
江闻燃一笑，说：“我看你们当时鬼鬼祟祟的，是店长给你说了些什么吗？”
“没有！”郁阳反应大，回应也快，声音也很大。
江闻燃不逗他了：“好好，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他们两人在灯火通明下朝着温馨的小家走去。
“妈妈，你看下雪了！”街上的小孩拉着大人的手开心到。
黑色的天空飘起大雪，立新年的日子又进了一步。
“江闻燃，快看。”郁阳拉着他的衣角说。
江闻燃看着旁边高兴的人，露出笑容。
这是第一个独属于他们两人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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