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你的人,你瞧到个约莫了吗?”
谢均离神情严肃,好像公孙烟要是说只记得一处,他能皱着眉将公孙烟说一顿似的。
实际却比这还要严重,黑衣人身上自然是穿着黑袍的,夜幕之下仅靠那点月光,还不足以让公孙烟看清一半,公孙烟踌躇着似乎不太愿意说出口,却让谢均离懂了个明白,他不怪公孙烟,若是他自己能赤手将黑衣人打退已是万幸,更何况黑衣人手中还持武器。
哪怕公孙烟再小心也还是伤到了,如此想来,谢均离道:“没事,再在这院中看看吧,看看能找到什么”
谢均离是想找些线索以便寻找那黑衣人,公孙烟点点头跟着他找了起来,这后方小地不大不过是遮挡物多了些,公孙烟将其找完后只找到了方才那把短刀。
“这里”公孙烟喊道,谢均离急忙走了过来,接过短刀他来回翻转看了看,刀上只刻了两字:秋刀。
谢均离拧眉,秋刀山之人不可能明目张胆来国师府刺杀他或是他府里的人,可他们又为何而来呢?
谢均离百思不得其解,踌躇不决时公孙烟问他:“你认识这把刀?”
谢均离不假思索点点头,秋刀山内住着位武林高手却不知为何十年前自占一座山取名“秋刀山”并开门立派,然而秋刀山拥有‘秋肃刀’名号的挥刀高手李红线鲜少人得以见一面,更是在五年前关山关门,近日却频频出现自称是秋刀山下弟子的人。
夜已深,凉风吹出簌簌地声音,婆娑树影交缠着,寂静的院子莫名填了几分诡谲。
他们两人倒是平静得很,只是公孙烟伤口处布巾包扎着的地方还未换被冷风吹得有些发疼,公孙烟皱了下眉很快展开。
谢均离默不作声看了她一眼,将收好说道:“这间院子我明日让人再来查看一番,你今日想去不晚那住着吧”
公孙烟应了他一声,谢均离又道:“我让不晚给你再扎伤口”
公孙烟满不在乎道:“不必劳烦她,小伤罢了”
说是小伤,然,走在石子铺地的蜿蜒小道上时公孙烟那处伤口却崩裂开来,小道两旁的灯笼射出暖黄的光线来,照射在公孙烟左臂上,暗红的血迹已蔓延开来。
公孙烟不过须臾便想到是在跟那黑衣人打斗时扯伤的,她停下步覆“嘶”了一声,不是因为伤口的疼而是一来她就要麻烦许多。
谢均离发现她停步“嘶”了声就知道她伤口裂开了,他颇为无奈,转身走向她看见血染了半边手后还是皱了皱眉。
“你在这坐着等等我,我去找不晚”谢均离说完就走了,公孙烟看了眼他的背影,她不知为何她不过手伤还能走路却还要在这等,于是将谢均离方才的话抛至脑后,迎着暖光朝主院走去。
段不晚借口找乐喜玩儿实际在主院喝了不少谢均离的珍酿,谢均离平日不喝酒却有酿酒的喜好,是以,逢年佳节拿来与他们一块喝,故而主院有一间屋子用来放酒。
此时段不晚喝的酩酊大醉正趴在桌上一边手举着酒壶一边含糊不清呢喃着,段随生被段不晚撒娇着喝了几口不过有些晕并无大碍,他头疼地看着段不晚心想不能再让她来这喝酒了。
谢均离进来时便是看见这一副景象,段不晚喝个烂醉,白日里乖巧模样一洗而去,段随生在一旁跟婢女交代着醒酒汤。
段随生一扭头便看见站在门口的谢均离以及,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公孙烟,段随生率先在意公孙烟,因为,公孙烟左臂上的血迹太过瞩目。
“阿烟姑娘这是怎么了?伤口都裂开了!”段随生喊道,袭启才放好段不晚没喝完的酒,就听见段随生的话,连忙喊了两个婢女将公孙烟搀扶了过来。
谢均离才注意到公孙烟原来一直跟在他身后,一路上他走得快丝毫未注意身后还跟着个人。
婢女将公孙烟扶到了段不晚前面坐着,拿来药品细致地为公孙烟上药止血,公孙烟挑眉,她倒是没想到这儿还有会医术的。
谢均离本不想将府中本就不多的婢女喊起来,但既然段不晚睡着,男女授受不亲他也别无他法。
“你怎么跟过来了?”谢均离问她。
公孙烟跟婢女道了声谢回他:“我是伤手不是伤腿,能走自不会在原地待着”
谢均离才想起来颇有些不好意思,他那时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来他那时是被焦急蒙了脑一时傻了。
段随生暗自嘲笑起谢均离来,不想被谢均离发现,谢均离瞪了他一眼,段随生强忍下来。
段不晚被人带回她院子里,段随生也不多留便走了,一时间院中只剩他们二人,婢女包扎好后公孙烟便默不作声向婢女借了水清洗化魂。
公孙烟这才发现那银色剑穗,剑穗上也粘了灰,她有些洁癖将剑穗也擦的干净。
谢均离咋舌,明明日日粘血却爱干净,不免矛盾。
他看了几眼公孙烟,坐下说:“景源杉忌惮秋刀山不是一日两日,这次他来刺杀你,却故意留下这把剑恐有目的”
谢均离心细不到一个时辰便想到了这种可能,公孙烟自不逊色,而,在她脑中她对秋刀山是陌生的,她不敢贸然行事,就等谢均离开口。
“嗯,我知道,既你说景源杉想搬掉秋刀山已久,不如我们靠着这事自请去秋刀山,找秋刀山主问个明白”她对杀李红线之事并不感兴趣,她从不滥杀无辜。
谢均离也无兴趣,他在意的是竟有人敢擅自闯他府邸刺杀府中人,这种事有第一次绝不可有第二次。
“可。明日天一亮我就去宫中”
公孙烟蹙眉问他:“你自己去?”在她看来,谢均离自称她师父,然,自她醒来没见他有半点像会武的样子。
“你也去不成?你一夜之间添新伤,旧伤还未好便裂开,你去了做什么?”
公孙烟不满道:“不过一点小伤,他既是来刺杀我,那我理应该去”
谢均离拗不过她,只好应下。
——
第二日,天光大亮,公孙烟与谢均离两人进宫面圣,公孙烟对皇宫并无好奇,倒是熟悉的很。
景源杉刚下早朝回宫便有人报国师与他那位徒弟在殿中等他,景源杉此前从未听说过谢均离还有徒弟,他对这个莫名出现的女子多添几分谨慎,在看见她手上的伤时又不知为何松了下来。
“谢卿携令徒所为何事?”景源杉坐在太师椅上问,目光先从公孙烟再到谢均离。
“臣徒儿在我府中遭刺杀,本不该来找皇上,可臣与徒儿发现那刺客手中的道上刻秋刀二字”
景源杉一下严肃起来。
“是以,臣请旨前去秋刀山,望圣上恩准”谢均离垂首道。
景源杉求之不得,“好,不过去了那若有人问你是不是朕准你来的,爱卿知道该怎么回吧?”
“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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