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槐搂着他的姿势不变,用两指轻松捏住小光球,摇了摇,让他的小黑豆眼儿又变回了线圈眼。
榭槐轻轻松手,小东西就叽里咕噜的慢慢掉了下来。
祁长泽伸手接住了它,它就哼哼唧唧的在他的掌心里打滚。软唧唧毛茸茸怪可爱的。
“这小东西倒是可爱。”祁长泽紧绷的心弦倒是松懈了些,“只不过除你之外,为何我碰你就能看到?”
还有两个大男人抱这么紧,怪别扭的。
榭槐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半步。刚刚还在祁长泽掌心里撒娇打滚耍赖的小东西就慢慢消失了。
榭槐笑了笑:“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大概就是有缘吧。”
他眸色浅,说这话时眼里闪着光,清晰而动人。
……
祁长泽在池边洗碗,耳朵红的好像要滴血。手上动作劲儿大的好像要将杯盏捏死。
白瓷碗呱吱呱吱的响 ,好像连釉层都要被搓下来了。
晨光透过窗帘照亮了半边池子,白瓷碗刚好能反映着青年锁着眉脸。
他听力好,能听见打扫院子时窸窸窣窣的声音。
明明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可从那张嘴里说出来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暧昧。
真是烦死了,红颜祸水!这样的妖怪不应该洗手做羹汤,倒是适合在个荒岭野庙里做个心剖腹的艳鬼。
几个碗筷很快就洗好,祁长泽甩了甩手上的水,不想走正门,便从偏门绕小路去厢房里翻下东西。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榭槐抱着那件华袍站在门口,上头还散发着阵阵血腥气 。
那衣裳缎面光滑,金丝重绣,比他现在穿的的那件罩衫高级了不止几个档次。
榭槐颔首到:“祁小将军。”
祁长泽见他姿态大方,到显得自己狭隘起来:“你既然都知道我真名了,就直接叫我名字吧。抱着这个衣服是要干什么?”
“烧了。”榭槐笑道,顿了一下,又说:“这衣服浸了血,洗不干净了。天一热还引蚊虫,倒不如烧了干净。”
这种样式的华袍在北疆千金不只,这人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要烧了。虽说这京城中多权贵,但出手就这么阔绰的人,屈指可数。
若榭槐的身份当真如此尊贵,那定当有不少人寻他才是。
榭槐如善从流道:“长泽气色看起来不太好,这是怎么了吗?”
祁长泽叹了一下,倚门道:“你若真是有心,那就把这蛊虫解了吧。我送你回你的府上去。”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受不了那蛊虫在自己体内乱爬。
“解不了。”榭槐淡定道,“那蛊虫不是世间俗物,见那个小光球给的。要兑换一定的人物数值才能解。比如说某些关键人物对我的喜爱,厌恶,探究等。或者去推动某些事情的发展都行。”
“但我现在的数值不够,暂时没办法让它做任何事情。”
“这般神通广大的东西,却只用来做这样无聊的事情吗?未免太过儿戏。”
简直就跟千金小姐见到老实书生就要死要活喊着要嫁一样离谱。
祁长泽的手在门槛上一下有一下没的敲着。若真是如此,那他在此之前起码得到了一人以上的数值才能换那蛊虫。
这不是第一次用这东西了,估计早上他也只是因为所谓的“关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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