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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明天见

寂静的深山之中。

蒋诵不确定关心身上还有哪些伤,只知道她哪里都疼,一直在哭。

“叔叔,阿姨,可以先带关心去做个全身检查,她发烧了。”

李月华立刻用手心触碰关心的额头,不仅是额头,女儿浑身都在发烫,脸色煞白又透着股病弱的红。

关远解开身上的外衣,递给蒋诵:“辛苦,你也该去休息,叔叔谢谢你,一起去医院看看,你也有家人担心。”

蒋诵接过外衣,毫不犹豫套上:“谢谢叔叔,我没事,这边还有点事,我留下就好,您和阿姨带关心先走不影响。”

自己一个活了几十年的男人,关远如何能让和她女儿一样大的孩子留在这里处理后续,为人父母,关远想到蒋诵这两天马不停蹄的模样,心中愧疚。

但母女俩独自去医院更不安全,关远稍作犹疑便做了决定。

关心回望着蒋诵,得到他安抚轻柔的眼神,乖乖跟父母上了车。

医院里喧杂,关心不记得是在车上就睡过去还是在被妈妈检查身体时睡过去的,只能听到耳边不停的交流声,何时停止她忘了。

再醒来,是下午。

输液的点滴规律流下,关心轻眨眼皮,缓过神来。

李月华坐在陪护椅,第一时间发现:“醒了?还有没有哪儿难受?”

“没有。”两个字吐得很费力,嗓子肿痛,关心皱了皱眉。

李月华:“喝点温水。”

喉咙湿润,喝了半杯水,关心才想起来:“爸爸呢,妈妈,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说。”

“山上房子二楼有摄像机,我放在柜子下面,那是很重要的证据。”

关心握着李月华的手,急得直起身子说话。

李月华固定她输液的手,让她靠在床头:“别乱动,妈妈知道,爸爸也知道。”

“你们,知道?”

李月华缓缓颔首,盯着女儿手腕上破皮结痂的痕迹,解释:“蒋诵,他把视频交给你爸爸了,要不要作为证据提交,都由你决定。”

关心说话时嘴唇发干:“要的。”

“嗯,你爸爸在外面和你林叔打电话,回来你和他说。”

听关心如此笃定,李月华心酸难忍,良久不能舒缓开情绪,咬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怕关心难受。

关心紧紧握住李月华的手,说:“我已经没事了。”

……

病房里,关心简单吃了点东西,又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躺回床才彻底放松。

三天没学习,关心想到学业,提出明天回腾青,后天上学。

李月华起先不同意,她觉得她需要多休息几天,便请了一周的假,最后拗不过关心还是同意了。

“你的手机。”李月华拿出用透明塑料袋子封好的破烂手机。

关心接过来,问:“你怎么找到的?妈妈。”

“是蒋诵,这孩子出了很大力,没有他,爸爸妈妈说不定还没找到你。”

李月华很羞愧,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看出李月华的难过,关心转移话题,扬起笑容:“他很厉害的,脑子特别聪明。”

“妈妈,你会生气吗?”

她知道李月华一定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没多久,李月华摇头,语气诚恳:“不会,妈妈觉得你认识了一个很好的人。”

“嗯。”关心笑容更深,赞同道,“他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晚九点,病房外。

蒋诵拎着洗好的外衣走到关远的面前,“叔叔,衣服给您。”

“好,你坐,叔叔有点事问你。”

关远一直在调查整理有关曾氏的资料,林立一留在腾青着手控告曾广丰,曾非飞的事宜,要想永绝后患,必然要将曾氏连根拔除,曾广丰手脚不干净,行事作风较为高调,从曾非飞入手将案子延伸牵扯出曾广丰个人罪行的可能性更大,只是涉及层面太多,搜罗证据将是旷日持久的一件难事。从业多年,关远跟林立一不怵这些,只是有人先他们一步,把曾广丰告上法庭,证据链充分且有力。

曾广丰本就是个劣迹斑斑的商人,撕开伪装,原形毕露,不愁这场官司干不垮曾氏,曾非飞没了曾广丰做兜底,按正常程序审判,做为成年人且有前科,量刑不会轻。

“曾广丰或早或晚都是这个下场,叔叔,关心作为受害者是无辜的,我不抱有以此为荣的私心在您面前邀功,没有谁是真正的受益者。”

“您的顾虑我理解,如果您需要保证,我不会在——”

关远自知这半个小时内,相比于蒋诵的坦诚和敬意,他的口气算得上咄咄逼人。

沈氏集团对曾家施压,利益纠葛很深,更像是商人之间的争斗,他不在意。这其中或许少不了蒋诵的顺水推舟,但他只是一个学生,有任何事,关远会找沈氏商谈。

他在乎的是关心,他的女儿。

作为一个父亲,关远没有想到会在女儿十八岁这年就需要考量她的情感问题。

所以,关远打断了蒋诵。

“我不需要口头保证,我是律师。”

蒋诵听出里面的警告之意,没意识到自己不自觉胆寒:“我清楚。”

本想多说几句,但在关心爸爸面前,他说再多都像耍滑头。

关远:“好好上学,后续不要耽误自己学业。”

“好的叔叔。”

“住哪里,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蒋诵婉拒,硬着头皮提出请求:“不用了叔叔,我能不能进去看看关心,说几句话就走。”

关远手机在椅子上,震动几次都是李月华发来的微信,无一不是催他赶快结束,让蒋诵进来,不要为难孩子。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授意的。

“进去吧。”关远领着他进去。

门开,关心眼睛一亮。

蒋诵先和李月华打了招呼,李月华起身,笑容温和。

“我去帮你买。”李月华对关心说了一句,离开位置出门。

关远对女儿方才的反应不太适应。

“爸爸,我能不能跟蒋诵说说话?”关心问得直接,言外之意要单独跟蒋诵谈话。

到底是心疼女儿,他颔首,带上了门。

关心作势要下床,蒋诵先她一步让她乖乖在床上躺着。

“那你坐。”关心指指床边的凳子。

“我爸爸对你说话是不是很严肃?”

蒋诵:“不严肃。”

她笑:“那就好,我爸爸知道我喜欢你。”

在家她先发制人,从不避讳地夸赞蒋诵,父母早有心理准备。

被她这么说,蒋诵稍微弯了弯嘴角,帮她理被子:“烧退了?”

“嗯,你呢,你休息了吗?”关心侧身朝他,牵住他的手,“你是不是瘦了,蒋诵。”

“休息过了,也没瘦,你还疼不疼?”他问的是关心的伤。

“不疼。”

她的手贴在手背,关叔叔就在门外,蒋诵有种背地里犯罪的罪恶感,他慢慢移开把关心的手塞回被子里:“嗯,我今晚回腾青。”

“好,你注意安全,我明天也回去。”

……

上学前一天晚上,关心拿着手机跑到楼下敲蒋诵家门。

“我换了个手机,所以你也要和我用同一款,正好我买手机壳顺手就能帮你一起买了。”她让妈妈多买一部手机作为感谢送给蒋诵,否则爸爸妈妈会觉亏欠,虽然一部手机根本不足以言谢。

蒋诵收下:“替我谢谢叔叔阿姨。”

恢复上学后,关远李月华甚至想过干脆让关心在家复习,或者上下学亲自接送,被关心一一否决:“我自己去!”

三轮复习基本是靠刷各种押题卷、模拟试卷、联考试卷度过。课堂上,老师手里攥着前一天刚考过甚至还未来得及阅完卷的试题,听讲的学生课桌里塞得满满当当。隐形的压迫感在催促着各位。

下节课是化学,上上次的试卷剩一题没讲,老师准备接着讲解,无奈关心坐在位置找个不停依旧无果。

她不算是个爱将东西分门别类的人,各科试卷一分析完便随意叠在桌洞,这会儿正对着厚厚一沓卷纸绝望地翻找。

蒋诵出去帮她打水,站她旁边有一会儿了。低头全神贯注地一张张找寻,唇线抿得越来越紧,快急死了似的。

“批奏折呢。”他调侃一句。

“别说话。”关心埋头继续。

“在我书里夹着。”

“嗯?”她茫然记起好像是的,“那就好,我以为丢了。”

“写得惨不忍睹,能丢吗。”

上上次的联考卷难度极大,理综更是绕着弯儿出题,稍不注意就要踩坑,关心考得平平,却不算落后。

关心:“我觉得还行。”

“你说行就行。”

“那我说不行呢?”

“也得行,让我进去。”

一个月转瞬即逝。

结束最后一门英语考试后,校园广播放起一段悠扬的音乐,关心正好被分在一中考试,跟着人流走出校门时,她右手忽然变得轻松,仿佛过往提笔苦学的辛苦都不算什么,随着音乐就飘远了。

校门对面,无数家长殷殷期盼,关心在左右寻找的那一刻,先看到的却是蒋诵。

干净的白T套在身上,金色细碎的光芒洒在他黑色的头发上,他静静立在后方,微微抬着下颌,含笑的目光不知盯了她多久。

“你肯定提前交卷了!”

她穿过人群来到蒋诵身边。

他的考点远在几十公里外的学校,能在这个点赶到一中,他至少提前四十分钟交的卷。

蒋诵让她往左看,回答她:“猜对了。”

她转头望向左边的路道,是父母和林叔无奈的眼神,似乎不太满意。

“明天见。”蒋诵没有动,示意她先走。

关心点点头,朝家人跑去。

包厢里。

墙壁上挂着的电视轮流播放今天各个考场外的画面,记者握着便携话筒随机采访考生,声音不大,是关心在等上菜时打开的,这会儿充当背景音。

本来吃得好好的,突然听到一句:作为保送生早在高一就被腾青大学录取,今天参加高考有什么感受吗?

蒋诵是个小红人,她一直都知道,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他的成绩,话题度均很高。

闻声,关心好奇地转头。

蒋诵那张冷淡的面容出现在电视屏幕,果然他的脸放在哪都出挑优越,摄像师都更偏爱他似的,寻了个绝佳的角度,赋予他走出考场时最合适的光影。

他或许是知道躲不开,敷衍回了一句:“挺难的。”

记者不愿放过这个现成的热度,继续追问:“连你都觉得难,那看来今年的考卷的确不简单。”

“那请问你提前半小时交卷,是胸有成竹还是有什么特别急的事要做,既然难,为什么还能提前交卷?”

“客观评价。”记者的话里已有答案,蒋诵隐隐有不耐,尽量礼貌回答,“但我确实有很急的事要做。”

记者跟着蒋诵,锲而不舍发问:“那是什么事呢,高考结束,应该是从前想做却又一直没机会做的吧?”

周遭围了许多人,对这位优秀的高三毕业生说的任何一句话皆抱有期待。

蒋诵无法突破人群,无奈止住脚步,稍稍颔首,面无波澜地赞同记者,实话实说:“回家睡觉。”

记者瞬间哑口无言,身边人笑出声。

关心更忍不住,盯着屏幕低笑出声。

其余长辈对此不作评价,除了林立一脸色特别不好,关心笑完发现后便立即抿唇收敛笑容,继续吃饭。

回家洗完澡,关心忍住对答案的冲动,跟夏婵聊了会儿倒头就睡。

直到第二天下午四点,她换好衣服下楼,蒋诵站在阴凉处等她。

“走吧。”她小跑到蒋诵身边,“你打车了吗?”

蒋诵偏头朝身后看一眼,关心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后边那辆黑色SUV。

“还是你靠谱。”她打开后座车门正要坐上去。

饶是她对车的认知匮乏也能从车身和内饰看出这辆轿车的不同与奢华来。

关心没多想,也不是没有私家车闲来无事做出租的,她只是对驾驶座空无一人的现象表示疑惑,转头望向蒋诵:“司机呢?”

蒋诵一手撑着车门,弯腰跟她对视,要笑不笑地回她:“我去找。”

说完把她带到前面,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这儿。”

关心顺着他坐下,随后就见他坦然自若地坐在驾驶座上,淡定地系上安全带。

“你别告诉我是你开车?”

她看着蒋诵优越的侧颜,又问出一句:“无证驾驶这种事你干不出来的吧?”

“你说呢。”

蒋诵启动车子的手突然被她覆上。

“等一下先别开,你把驾照拿给我看看。”她实在不知道蒋诵什么时候抽出时间去考的驾照,难不成他有分身?

机动车驾驶证在她手里翻来覆去好几遍,路道两旁的景色快速倒退,关心还是不太放心地把驾照放回原处:“我还是不能把我的人身安全交给你一个才拿证三个月的负责。”

她两手抓着安全带,即便蒋诵开得很稳。

话落,她听见蒋诵说:“我负责到底。”

关心:“……”

她又补充:“你现在不要说话,专心开车。”

安静片刻。

红灯亮起,七十几秒的停顿,蒋诵提醒她:“旁边有零食,吃点。”

睡了十多个小时,她确实没吃一口东西,她撕了一小袋坚果:“真细心。”

“对女朋友能不细心?”

听他说话,关心差点被嗓子眼里的核桃仁噎死,义正言辞道:“我还不是你女朋友。”

“谁说等高考结束的?”他真想靠边停车好好看一下她嘴有多硬。

关心:“我没说等高考结束我就是你女朋友。”

蒋诵气笑了:“行,那你说说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迎上蒋诵审视且带着不满的眸光,她毫不犹豫:“显而易见,是你对我展开狂热追求的关系。”

他眉梢微挑:“嫌我不够狂热?”

“对啊,太狂热也不好,你自己把握个度。”说着,关心准备摸摸他的手,早在蒋诵打方向盘的时候,她就盯上了。

但蒋诵没让她如愿,捉住她作乱的手:“不是女朋友不给摸,别太随便。”

关心理所当然:“我也没少摸。”

“那你应该反思,你摸了让我以后女朋友怎么想。”

“她不介意。”

关心反手贴上他温凉的手背。

“绿灯了。”

他说这话时,关心瞥了眼红绿灯,还剩八秒,规规矩矩坐好,又捏了个杏仁递到他嘴边:“不开玩笑了。”

蒋诵低头咬住,嚼起来,目不斜视道:“开玩笑也没用。”

……

蒋诵去停车的空隙,她已经打完耳洞出来了。

“胆儿还挺大。”蒋诵把视线聚焦在她泛红的耳垂,穿过皮肉的银质耳钉停留在她原本空白的耳垂上。

他问:“不疼?”

“一点吧,现在有点发热,有点麻。”

蒋诵伸手过去,被她拦住:“不卫生。”

“别个头发。”他帮她把耳边碎发别在耳后,轻笑着道,“还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

关心无语地白他一眼:“那回去吧。”

“我也打一个?不白来。”

“不行。”

她几乎一瞬间想到那张放在蒋诵家客厅抽屉里的名片,那个工作对这方面要求应该比较严格。

“我不喜欢你打耳洞,我比较保守。”她胡乱解释,听起来态度很强硬。

蒋诵对她的话没多想,她既然说了,不打就不打,毕竟她脑子里一天天装的什么也不好猜,想一出是一出。

“那就保守点儿,不打了。”

她笑,点头道:“嗯,我看不得你受这种皮肉之苦,那我要心疼死。”

见她这副卖乖的模样,蒋诵忍不住按她脑袋,揽着她往回走,话音溢着笑:“今天心情好舍得哄我?”

“大夏天的,不要离我这么近。”关心扯掉他的手掌,“而且,公共场合你自觉点。”

“搂肩膀也不行?”

“不行。”

“不行就不行,那再说点好听的话。”

“为什么不是你说?”

“你打耳洞之后更漂亮了。”蒋诵完全顺着她。

她欣然接受:“我也这么觉得。”

校园部分结束了。

看我日子挑得也不错,正好高考结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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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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