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像一面玻璃镜,期盼,欣喜,忐忑全都不加掩饰。
江澈抿着薄唇,艳丽的脸庞浮上一坨红,含情双眸怒嗔,眼尾处的小痣都灵动起来,“臭流氓。”
江澈不会骂人,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字,跟**似的。
陆知年盯着他的唇瓣,喉结滚动,俯下身脑袋搭在他肩膀上,微微侧过,于颈处落下一个吻,“想亲。”
湿热的呼吸喷在耳廓,不正经的话一个劲往脑子钻,连带着心跳都重上一拍,“正经点。”
陆知年环住江澈的腰,牢牢锁在怀里,“宝宝连呼吸都在勾.引我,怎么正经啊!”
他的语调漫不经心的,带着些意味不明,“要在古代,我得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把宝宝娶回家。”
江澈澈冷着脸,“为什么不是你嫁?”
陆知年抬头看了他一眼,轻笑出声,“嫁嫁嫁,立刻入赘也行。”
“陆哥,你们搁着搂搂抱抱干啥,演爱情片啊!”陈述抱着几瓶水还没走近,就瞅见他俩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
江澈冷着张脸,看不出情绪,陆知年就跟中几百万大奖一样,笑得特欠抽。
“你来干什么?”陆知年撇见他,皱着眉,满脸不爽。
陈述直接翻了个白眼,“大哥,送水啊!”他把陆知年从江澈身上扯下来,“你都快晒成干尸了好吗?”
陆知年伸出一只手,“水。”
陈述任劳任怨递过去,他拿起看了一眼就推回来了,“换娃哈哈。”
陈述忍着暴揍他的冲动,换了瓶娃哈哈。
陆知年接过去,拧开瓶盖,“快喝点,都要晒化了。”
江澈接过,刚想喝看到陈述欲言又止的表情,水换了个方向,“陈述你也辛苦了,给你喝吧。”
陈述顶着陆知年吃人的眼神,矫情造作故意道:“给我的吗?谢谢江哥。”他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一抹嘴巴,“甜甜的,是江哥关心的味道呢。”
江澈咳了一声,“多喝点。”
陆知年牙齿都咬碎了,抽出瓶水,扭开,仰头灌下大半,剩余的被他从头顶淋下,顺着下颌线把运动背心洇湿,透出劲瘦的腰肢和整整齐齐的腹肌。
发梢的水珠在光线下熠熠生辉,轻轻一甩,便蒸发了。
“我操。”陈述睁大眼睛,“真够骚的。”
陆知年还没嘚瑟完,陶衍的声音硬生生插进来,“陆知年你在干什么?”
“陶老师,有点热。”
陶衍板着脸,“热你也不能直接用水冲啊,万一感冒了怎么办?”他把手里的扇子递过去,“用这个扇。”
陆知年看着上边某男科医院的广告,不想接,“陶老师谢谢你,突然间又不热了。”
扇子没推销出去,陶衍也不好直接丢垃圾桶,看到旁边杵着当透明人的陈述直接塞他怀里,“瞧你热得都冒汗了。”
陈述不敢拒绝,战战兢兢道:“谢谢老师。”
等陶衍走远,他低头看上边的广告,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手里托着一行字:某某男科医院。
他翻个面:你是否还因为短小,早.泄,不孕不育而苦恼呢,是否因为女朋友,伴侣的抱怨而痛不欲生,来xx男科医院,造就一个全新的自己,还你一个完整的家,不要9999,不要8888,只要698,就把性.福带回家。
“噗!”陆知年没忍住,“陈述好好留着,以后兴许有用。”
话音一落,主席台再次传来声音,“请参加跳高的同学到检录口检录。”
陆知年哭丧着脸,“我能不能弃赛。”
江澈把兜里的柠檬糖递到他手里,“加油,我相信你。”
陈述默默探出一个头,“加油哟,陆哥,我看好你哦。”
陆知年没搭理他,直勾勾看着江澈,“要是我拿第一了,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对视良久,最终江澈点点头。
陆知年转身,跑到检录口时前边还站着两三个同学,他用牙齿把柠檬糖撕开,淡淡的柠檬味和海盐在口腔绽开,嚼碎,咽下。
江澈,这次我不会再给你保持沉默的机会了。
“江哥,我们不去给陆哥加油吗?”陈述跟在江澈后边,看他越走越远,有点好奇。
“他会拿第一的。”
陈述哑言,要是平时他肯定对陆知年有绝对的自信,但那是没有体育特长生,没有刚跑完三千长跑,仅仅休息十分钟的前提下。
能报那么多项目已经很厉害了,没必要每个都冲着第一去。
眼见着江澈走到主席台,陈述折过身,江澈和陆知年顶多算朋友,而他们可是过命的好兄弟,现在轮到他冲锋陷阵的时候,他岂能退缩!!
于是,他毅然决然加入了拉拉队阵营,拿着大红帕子,喊得激情澎湃。
“陆知年,你最棒,你是天下第一棒!”
“陆知年,你最**,你是七班扛把子!”
另一边,江澈走到解榕面前,“给我张纸,我来写跳高的加油稿。”
这次江澈没有犹豫,下笔坚定而迅速。
‘致高二七班陆知年,你像微风,清爽而和煦,像阳光,温暖而闪耀,像小草,坚韧而生机,像雪梅,傲然而独特,你是大千世界的沧海一粟,也是一切美好事物的总和。’
解榕瞥了眼开头就移开眼了,学霸不愧是学霸,加油稿写得跟情书似的。
‘虽然你看起来很混,但其实很仗义,很善良,会在有人需要时勇敢站出来。’
‘虽然成绩不算太好,还总是考倒数,但会努力把试卷写满,会认真记背知识点。’
‘虽然是办公室常客,检讨总写不完,但会积极认错,努力改进,争取少犯点错。’
‘纵使有万般缺点,在我看来,还是改变不了你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不在乎本次跳高的成绩如何,我只知道,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
此加油稿配上江澈清冷,毫无波澜的语调迅速在操场炸开锅。
到底是哪位同学把表白信投上去了,有一种不顾别人死活的疯感。!
而传说中的那位同学,淡定收起稿件目不斜视从主席台溜下,随着人.流往跳高处走。
陆知年超常发挥,不知是柠檬糖的味道,还是那张加油稿的功劳。
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它们身后的人,自己的男朋友——江澈。
他小心避开试图向他靠拢的同学,目光四处张望,捕捉到一小片衣袖。
江澈刚拐进走廊就被堵得严严实实,先是荷尔蒙的味道,然后才是淡淡的汗味。
江澈靠在墙上,“陆知年,你想干什么?”
陆知年双手按在他身侧,看着被自己圈住的人儿,眼中□□翻涌。
江澈从衣兜里掏出块毛巾,盖在陆知年头上,双手揪住底端,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嘴唇碰了一下便分开了。
江澈再次靠在墙上,双手替他擦汗,“给小狗的奖励。”
“不够。”陆知年嗓音沙哑,一手把毛巾挂在脖子上,一手搂过江澈的腰轻轻往身上带。
暧昧在空气中流动,灼热的气息要把江澈烫坏,腰间的手逐渐收紧牢牢把他锁住。
“陆知年,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陆知年没受影响,托起他的下巴,“原来宝宝是嫌弃我太慢了吗?”
“不……唔。”
未成调的话被堵在唇齿间,江澈知道,他逃不掉了。
渐渐的,放在陆知年胸前的手移到后颈处,鼻尖对鼻尖,呼出的气体互相缠绕不分彼此,此时微挑的桃花眼被疯狂所侵占,掩不住的**呼之即出俯下身用嘴唇去触碰江澈的额头,轻吻他的眼角,吮.吸他的脖颈。
他用目光近似痴迷地临摹着江澈的轮廓,片刻后,再次吻上那泛着光的红唇。
轻吻、舔舐、撕咬,像饿了许久的野兽一点一点把猎物撕开咬碎吞入腹中。
树影斑驳,光从缝隙落下,把他们的影子融在一块,浓密灌木丛发出沙沙声,两人早已在情.欲里忘乎所以,谁也没有注意到。
江澈的身子开始发软,意识开始消散,只能挂在陆知年身上寻找支撑。
许久之后,江澈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他小口小口喘着,随着他的喘,两人唇间相连的银丝断落,陆知年没忍住又低头舔了一下。
江澈眼角泛红,鼻尖也红红的,“混蛋。”
陆知年得了便宜还卖乖,“是是是,我是混蛋,流氓,死变态,宝宝不气了好不好。”
“我再也不理你了。”
江澈说到做到,直到晚自习了,也没给他个眼神,陆知年自知理亏,掏出手机搜索:惹对象生气了怎么办?
据说甜点会让人心情不好,这个时候来一块小蛋糕,什么怨气都会消散。
生气???那就征服他,情.趣.内衣,黑丝,小高跟,保证让他欲罢不能。
陆知年点开下面的回复:如果女朋友生气,那一定是哗得不够多,没有什么是哗一顿解决不了的。
陆知年翻了一会,决定采取第一条,第二条想试,但怕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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