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热闹的大街上,奥罗拉穿着轻便淡黄色长裙坐在马车上,侍女跟随在一旁。
不远处的埃利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一个健步佯装慌张地冲上去,马车夫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心里一慌,猛的拉住手中的缰绳。
奥罗拉在车上这被动静弄的往前栽,差点摔下马车,幸好她及时抓住了两旁的扶手。
奥罗拉看着晕倒在地的人,赶紧跳下马车,“先生,您没事吧?”
马车夫不停地晃着晕倒的人,可地上的人却仿佛中毒晕死过去了般一动不动,想了想把人翻了个身,让他正面朝上。
他明明记得好像没撞上人啊,怎么就晕了呢?
奥罗拉看清楚倒在地上人的脸时,她觉得自己都快晕过去了,怎么会是埃利,他还是埃里克的好朋友。
“丽娜,你快点去街角打电话,让人来帮忙。”奥罗拉吩咐侍女。
附近的人群许是被这动静吸引,纷纷走上前围了上来,躺在地上的埃利觉得自己演的已经到位了,虚弱地咳出声,而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埃利,你怎么样了?”奥罗拉见着人醒了,心里松了口气。
“咳咳,我…我这是在哪儿?”
奥罗拉环顾四周,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她吩咐马车夫将埃利扶上马车先走,自己随后就到。
一个安静的咖啡厅里,奥罗拉耐心地听着埃利讲述军中发生的一切,她既为埃里克的勇敢和善良而自豪,又为他的生命安全感到担忧。
“埃利,您怎么回来了。”奥罗拉等不及了,她现在就想知道原因以及埃里克为什么没有回来。
埃利交给她一封埃里克写的信。
读了信之后,奥罗拉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她将信紧贴心口,闭上了眼睛。
埃里克被授予军衔了,要不了多久她们就要相见了。
埃利冷冷注视着一切,像一条蛰伏在暗处吐血蛇信子的毒舌,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击毙命!
……
幸福总是难以接近,当你以为它唾手可得时,它却已经悄然离你而去。
此时伏在梳妆台上放肆痛哭的奥罗拉便是此等境地,埃里克远在战场,而父母却逼着她嫁人了,订婚仪式迫在眉睫。
幸好慷慨善良的埃利先生愿意帮助她,他答应假装和她结婚,等埃里克回来便离婚。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让她在为埃里克和她的爱情挫折伤痛不已之时又感到温暖和希望,她和埃里克一定会好好报答埃利先生的帮助。
最后一场。
悬挂着深绿色窗帘的书房里,奥罗拉打开了一个抽屉,如同打开潘多拉魔盒一般,不知道在抽屉里看到了什么,她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失神地看着雕刻着精美花卉和草木的天花板。
“咔嗒”,门把手悄然转动,奥罗拉听到声音赶紧把东西放回抽屉里佯装坐在椅子上休息。
此刻的她心一直扑通扑通狂跳不止,谁来了?
埃利推开门走进去便看见奥罗拉坐在椅子上似乎有点不安,平日里总是翘起的一缕头发此时耷拉着,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奥罗拉,您怎么了?”他快步走上前,眉间染上一抹担忧之色。
奥罗拉脸上闪过一丝厌恶,随即不动声色避开埃利的双手,他们之间隔着一段距离,正如他们那永远不会贴紧的心脏。
“没怎么,我很好。”
埃利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厌恶,心里闪过一丝恼怒。
怎么了,埃里克碰你就可以,我就不可以?
他突然双手搭上奥罗拉的肩,俯下身慢慢收紧,头枕在她肩上在她耳边低语,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您怎么突然想到来这儿了呢?”
奥罗拉被这冰冷的声音惊的身子一颤,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来找一个东西,不过没找到。”
说完奥罗拉便逃似的离开了。
埃利盯着奥罗拉离去的身影,难道她知道点什么了吗?
埃利面上没有丝毫慌张,他慢条斯理地检查各个抽屉,果然在左手边最上面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里面的东西歪了。
埃利容不得任何东西摆放的不整齐,虽然抽屉里的文件略微斜了那么一点,但是还是被他一眼看出。
果然是这样啊!
他将里面的文件拿出,一抹光亮闪过,映照着埃利嘴角的一抹笑容,火焰霎时将纸张淹没,不一会儿便化为灰烬。
他猛的一吹,灰烬四处飘散悬浮在空中。
埃利在客厅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粉末,环顾四周没人看见后倒了进去。
来到卧室果然发现他美丽的妻子正在梳妆桌前打扮自己,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瞧见粉末全部溶于水后,埃利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奥罗拉已经想清楚了,等待舞会一结束她就要告诉父母这个无耻之人的无耻行径。
此刻她只能虚与委蛇,好让家族不在众人面前蒙羞。
奥罗拉拿着把透着清香的木梳慢慢地梳着波浪般卷曲的长发,她看着镜子中的埃利,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看起来温和善良的人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想到这,她的心一痛。
她偏头不看身旁的人。
埃利手搭在雕刻着玫瑰花纹的金色靠背上,看着镜子里美丽动人的奥罗拉,见她偏头,他双手突然抓紧凳子,生生将凳子移了个方向。
“刺啦”,凳脚与木板摩擦产生尖锐刺耳的声音。
奥罗拉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她起身打算离开,埃利看出了她的意图,一把将她按下。
“奥罗拉,你看看镜子里的人,如此明艳动人,不过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维拉尔看着镜子里沉浸于演戏中的阿德里安,眼里闪过疑惑,他这是太入戏了吗?怎么不按剧本来?现在应该是他端起桌上的那杯水逼迫她喝。
虽然她誓死不从,但是由于男女之间悬殊的体力,埃利强硬地把那杯水灌进她嘴里,她被毒死了。今天就可以收工了。
阿德里安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擅自修改剧本!
维拉尔眉心一跳,打算自己主动把那杯水喝了,可能阿德里安忘了,毕竟他也是临时赶鸭子上架。
奥罗拉眉头蹙着,像是有什么心事,她伸手想要拿杯子,却被埃利按住了手腕,冰冷的触感透过肌肤流淌到血液里,“奥罗拉,水还有点烫,待会儿再喝。”
埃利视线一刻也不曾离开镜子,死死盯着镜子里的人,像是吸血鬼锁定目标后对猎物的优雅与从容,当然也带着强制。他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噢,我知道少了点什么了。”
他在梳妆桌前打开一个匣子,里面的红色丝绒布将项链包裹着。埃利拿出里面的首饰,“你瞧,这是当初我们在舞会遇见那天你戴的项链。”明黄色的灯光下,紫水晶熠熠生辉,简直要把人的眼睛给闪瞎了。
奥罗拉沉默不语,那天是她第一次在宴会上见到埃里克,她忘了了当时的音乐是什么,只记得在大厅一旁演奏的埃里克,如泉水般缓缓流淌的乐章在他指尖倾泻而出,化为一双双翅膀在大厅的上空盘旋。
埃利看着奥罗拉陷入了回忆,死死地盯着她,面容因为极度气愤而显得有些狰狞,“噢,亲爱的奥罗拉,你又在思念埃里克了吗?”
他轻轻撩起奥罗拉的金色长发,将项链小心翼翼地穿过纤细紧绷的脖子,指尖不经意地滑过白皙细腻的肌肤。奥罗拉猛的一颤,眼里闪过惊恐。
“埃利先生,您这又是在做什么?”奥罗拉抬手拉下颈肩的手臂,语气有些生气。
“噢,当然是做夫妻间做的事。”埃利温柔地说,可语气里却带着点酸味。
“你看,”他强势地掰正奥罗拉的头,让她的眼睛直视镜子里的人。
维拉尔被这动作弄的下巴有点痛,现在她只能凭借着良好的反应能力应变接下来的一切。
站在后台的米娅看着台上的两人,着急的脸都红了,在搭着各种架子的空间里来回踱步,后背渗出的冷汗将她的衣服打湿。
老天,这可怎么办?
镜子里映着亲昵的两人,紫色的水晶衬得奥罗拉的肌肤更加白皙粉嫩,精致秀气的锁骨完美的将项链卡住,如同天鹅般修长的脖颈绷紧。
奥罗拉闭上了眼睛,不愿看镜子里的画面,虚伪至极。
奥罗拉冷冷开口:“埃利先生,我们只是假装夫妻,并不是真的结婚,你忘了吗?”
埃利笑了,还是哈哈大笑,他没有生气,而是轻柔的捞起奥罗拉两侧的头发,系了个辫子。
“真的假的,谁知道呢?除了你和我。”他嘴角咧开一个危险至极的弧度。
“你别忘了,你现在的成就倚仗的是谁?”
“噢,我当然没忘,亲爱的奥罗拉小姐,当然也是我心爱的夫人,比起奥罗拉,我更喜欢听别人称呼您为艾斯纳夫人。要不是您和您的家族,现在的我怎么会当上市政府的官员呢?这一切都是您的功劳。”
埃利在奥罗拉头顶轻轻落下一吻,如同蜻蜓点水般令人触不及防。
“滚开!”奥罗拉奋力挣扎无果
“噢,别生气,奥罗拉小姐,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不是吗?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天知道一只野心满满的狼像一条狗一样一直忍耐着自己的本性有多难。”
“你那眼睛放在天上的父母,我已经忍他们很久了,你知道他们在背地里怎么议论我吗?还有你的那些朋友?奥罗拉小姐,请问您这样心地善良的人怎么会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呢?”
“相信我,他们会把您纯洁无瑕的灵魂给玷污,”埃利跨到奥罗拉与桌子之间,抚摸着她的脸颊,“不过没关系,很快他们就会不见了,你只有我,也只能有我。”
奥罗拉咬住下唇,简直被这人的无耻给弄吐了,听到这话,她猛的睁开眼:“你什么意思?”
埃利没有回答,他用从口脂盒里蘸取了一点颜料在食指上,左手掐住她的下颌,让她张嘴,然后细心涂抹奥罗拉因为咬唇而略微发白的唇瓣。
涂抹过颜料的嘴唇异常鲜红,却有些干燥,像是久不逢甘霖的旱地,“你喝了这杯水就知道了。”
奥罗拉联想刚才的一切,顿时明白埃利想杀人灭口,她双手猛的抓住掐着她下颌的双手,使劲往外拉。
剧烈的挣扎是桌椅不停地摇晃,埃利轻轻一松,椅子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奥罗拉也跌倒在波斯地毯上。
终于得到了自由,她手撑着地板大口大口地喘息。
埃利不慌不忙地从身后抽出一条玫瑰红丝巾。
“你…你要干什么?”奥罗拉连连后退,吓得腿软,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此刻的观众席倒吸一口气,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埃利不急不慢地走到身后,用丝巾缠住了奥罗拉乱动的手和脚,他把椅子扶好,走到奥罗拉身前蹲下,如对待易碎珍宝般将她抱起放在椅子上。
“瞧瞧你,弄得多狼狈,要是听话就不会这样了。”他撩起奥罗拉耳畔掉落的头发别在耳后。
终于还是来到了这个时刻,他右手端起梳妆台上早已凉透的水,左手死死钳制住奥罗拉的下巴,眼神温柔无比。
奥罗拉像一条上岸的鱼拼命挣扎,她牙关紧闭,埃利突然按住某个地方,她的下巴掉了,趁着这个时机,埃利把水灌了进去。
“咔”的一声,奥罗拉的下巴回归原位,咳嗽声在空荡荡的室内响起,数不清的水渍顺着咳嗽洒在脸颊以及脖颈。
埃利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一一擦拭干净。
被水滋润过的红唇鲜艳欲滴,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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