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足尖点地,我迅速和蜘蛛拉开距离,躲开喷过来的漆黑蛛网。蛛网一落地,就将土地腐蚀得青黑。人如果挨了一下,蜘蛛螯足在凿一下,人就没了。
我忍不住咋舌,太离谱了,这也太作弊了。防御力拉得那么高,爆发力同样拉满,简直就是开了挂。
我从芥子空间里摸出一个小药瓶,里面仅剩的两颗药丸,带着莹润的光泽。我看着手上的东西,一咬牙吃了下来。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流入丹田。随即丹田像一个水泵,输出抽取空气中的灵气。
再次挥剑,剑气更加锋锐,我挥出几剑,剑气在蜘蛛螯足上凿出好几个缺口。如过在挥几剑,未尝不能斩断螯足。但螯足能复生,能造成的伤害却很少。
自从上次被我差点偷袭伤到脆弱的连接处,蜘蛛就很注意保护这个地方。只能说有灵智,但不多。
不过现在也不需要了……
我飞身跃起,于月下拧身,长剑上聚集的剑气挥出,剑气划过的地面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壑,同时在蜘蛛背上留下深刻的伤口,里面乌黑的血液喷涌,痛的蜘蛛疯狂嚎叫。
这次伤口的愈合速度明显减慢,我眼睛微眯,不管是因为伤口更深还是因为愈合次数有限,只要我能多出几剑,迟早能将蜘蛛断成两截。
我快速挥出剑气,地面立刻沟壑纵横。我顶着蜘蛛伤害神魂的号角,已经做好打消耗战的准备,却有什么东西从某个地方丢出,不偏不倚卡在蜘蛛的伤口处。
我一愣,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在地道里的场景。雷火符和被喷出的杀虫剂碰撞在一起,差点造成爆炸。
熟悉的杀虫剂包装,熟悉的情景。
我立起剑指夹住纹路繁复的加强版雷符,口中念诵五雷诀,天空聚起乌云,雷电如一道湛蓝的长剑劈下,不偏不倚落在蜘蛛伤口处,同时也劈开了卡在其中的杀虫剂。雷电和易燃的杀虫剂反应,瞬间发生爆炸,从内部将蜘蛛炸了开。
2.
我立剑随后一甩,喷溅出来的污血便无法近我的身。
但是看着地上横横竖竖的剑痕,还有带着腐蚀性的污血……
啊……头痛。
忽然有什么钩住了我踩着的剑鞘,我一惊,差点一剑将钩索斩断。艰难控制住自己的本能,我看着红罗宾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唰”一下飞身上来,十分熟练地回到剑鞘上。
我:???等会儿?
啊……想象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跟着我的指令走。”
红罗宾指着一个方向,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还是照做了。
飞剑速度极快,在人肉gps的指导下我飞到了一片荒凉的地方。
“就是这里。”
我一剑斩下,地上出现一道深壑。一声熟悉的尖啸从地下传出,只不过有些闷,也没有那么尖锐。
哈,原来在这里!
两剑挥出,从三个地方合围,每一道沟壑里都残留着剑气,只留下一个口子。等了两息,最后一剑挥出,地上突出一个鼓包,有什么东西爬了出来。
老登趴在一只体型更小的蜘蛛蚂蚁结合体上,看起来十分狼狈。那张熟悉的脸上泛着荧光,像是玉的光泽。只不过那张原本文雅的脸上全是恶毒,搭配上材质,整张脸看上去极其扭曲且诡异。
此时那双浑浊的双眼正恶毒地盯着我,像我是他的猎物般。然而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才是强弩之末的那一个。
“你没死。”嘶哑的声音带着淬了毒的恨。我一点不慌,反而心情变好。这个人已经死了两回,虽然不是我亲手杀掉的,也是因我而起。现在他落到今天这个家底几乎被掏空的地步,还真是因为我耶。
什么人会这么恨呢?当然是那种看着你又打不到你的人啦!
老登往日那种云淡风轻,大扑棱蛾子似的“仙风道骨”现在已经没了,现在只剩下狼狈的怨恨。
“你个祸害都不死,我当然要好好活着。”
话刚说完,我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就攻了过去。长剑斩下,和玉质的身体撞在一起,发出叮当声。老登的玉质身体很脆,和长剑碰撞了没几次就有了裂口。
老登快速后退,身体上的裂口中冒出黑雾。危机感袭来,我迅速后退躲开这招,定睛一看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黑雾,是一群聚集起来的小虫。
我翻身几下,躲过虫子的攻击,抬手丢出雷符,将眼前的黑雾打散。再看眼前的情况就有些恼火,那只略小的蜘蛛被我一剑斩成两截,从蜘蛛的伤口处爬出各种大大小小的黑色虫子,老登已经不见了。
哈,又跑了。
我默念咒诀,再度睁眼,再看眼前这群蛊虫就变成了一个个黑雾团,其中最显眼就是一只甲虫。我抬手甩出一张符纸,一道小雷劈下。甲虫消失,一只纯黑的蝴蝶扇翅飞起,被人一飞镖钉在地上。蝴蝶僵硬,体内破开又爬出一只壁虎就要跑。
壁虎被我一剑刺穿身体,避免壁虎断尾求生。我以为这次终于能把这个老登杀了,却听见咔嚓一声,剑下的死壁虎成了断成两截的玉蝉。
形制古朴大气,是经典的汉八刀。玉身里沁入了几缕血丝,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
但是它断了……
断了……
)
3.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好的古董啊!!!!
4.
我暴躁,一时间也不知道又是那个老登难杀到让人烦躁,还是这个断成两截的古董更让人烦躁。
真是……
我气的抬脚踹地,恨得想打人。红罗宾在一旁喷杀虫剂,将蛊虫的首尾给料理了。
看见我一副烦躁的模样,他轻笑出声。
“留下这么大的麻烦,你还笑?”我转头,隔着帷帽蹬他。
结果红罗宾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确定地上所有的虫子都被消灭了才施施然回答:
“既然已经跑了,烦躁也没办法解决问题。只要他还在哥谭,就一定能被抓到。”
我撇撇嘴,但也知道他说的是对的。而且蛊师在哥谭,蝙蝠侠和他的助手们就不会不管。我弯腰想将那个玉蝉捡起,手伸到一半,想了想,还是先掏出了一块手帕,在手帕之外又隔绝了一层。
将玉蝉举高,托在手掌心中,我借着柔和的月光观察玉蝉的情况,险些被玉蝉上散发出的寒气冻伤。
手上的这个汉玉蝉显然是明器,阴气重,这块中沁了血,更阴。再加上年头也够,被蛊师拿来做了替身。
认真检查了一圈,发现这个玉蝉的状态比我想象中还差。
除了中间截断的地方,蝉身上还有各种细细密密的裂痕,不知道是我当时和他对打的时候砍的,还是玉蝉本身承受不住能量撑裂了。
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个损坏程度已经不是我能处理的了,而且被人用邪物炼制,放在手上放久了我害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得尽快送回去让专业人士处理。
我实在不想把这个东西放进芥子空间,古董归古董,嫌弃也真嫌弃。
我用两根手指捏着手帕的四个角将玉蝉兜起,不知道要怎么办。红罗宾走过来,掏出一个物证袋递到我面前。我连着手帕和玉蝉一起放进了物证袋里。
“你看起来很嫌弃。”
我心情复杂,组织了一下语言:
“就是这个,一般都是死人的陪葬品。”
“一般都会塞在……嘴里……广义上的。”
我冷静闭眼,完全不想看对面人的表情,拒绝面对这个可能会让我社死的场面。万幸有帷帽帮我遮掩一下失控的表情管理。
然而我假装平静的水平实在不算高明,那点嫌弃完全没有掩饰好。
于是我听见一声轻笑。
听到的一瞬间我还没反应过来,完全没想到是眼前这位浓眉大眼的义警笑出来的。等反应过来,才迟钝地感觉到恼火。
眼前这人如果是我预想中的那个……被压了很久的念头缓缓升起,我忽然很想抬脚踹过去。
应该可以吧?现在应该可以吧?横竖今晚的合作都结束了不是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蠢蠢欲动的样子太明显,红罗宾轻巧后退一步,恰好退出了我的攻击范围。我顿感惋惜。
不过也不等我纠结犹豫太久,我身后传来几道脚步声。我转身,看到了一个紧身衣猫耳披风男和一个交通灯配色小孩哥。
我:……?
我还没打小的,老的怎么来了?
5.
不对,等一下……
不自觉地,一道结合我今晚猜想的等式出现在我脑海中。
已知红罗宾=红罗宾=第三代(男)罗宾。
而眼前这位红绿灯小孩哥身上的气场和韦恩家(原)老四身上的一摸一样,纠结又复杂。
以此类推,韦恩家的少爷小姐们几乎可以和哥谭的义警一一对应。
那么眼前这位猫耳黑衣男的身份就很明显了……
我默默,默默已移到了红罗宾身后,从他肩膀上探出头,凑到他耳边:
“这位是你的导师?”
“嗯。”红罗宾应道。
“哦,”我点头,“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我轻点脚尖运起身法,往后撤了一大截,踩上飞剑瞬间溜了。
我一套丝滑小连招打得红罗宾措手不及,他脸上的表情净是对被抛下的错愕。
虽然不知道他对我的道德水平有什么误解,但我会为他提供真挚的祝福的!阿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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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开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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