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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总今天是不是有点走神？”
“第一次见他周四例会看手机诶...”
“怎么感觉莫总有点烦躁，好吓人。”
“被女朋友甩了吧，臭着一张脸训人。”
“但是还是很帅啊哈哈哈。”
“你不是他管的你当然觉得帅了...”
茶水间的ol们叽叽喳喳地吐槽着上司，虽然不明情况，但也猜得**不离十，他们口中的莫总确实是被人冷落了。
莫佑斯在单人办公室里看两眼文件，就忍不住去看手机。
上个月，他无意间刷到一个挺有意思的游戏主播，刚好他也玩那款游戏，虽然是个名不见经传，又不露脸的娱乐主播，但觉得主播的声音好听，技术过关，人很可爱，他便在直播间看了一会。
就在小主播连杀八个超神明里暗里讨要打赏的时候，莫佑斯第一次产生了给陌生人消费的冲动。
他送了一个普通人最耳熟能详的礼物，超级火箭。
收到礼物的主播声音雀跃，感谢的话像加了蜜一样酥，莫佑斯瞬间体会到了那些给主播哐哐爆米的冤大头的心态。
小主播提出可以上他的五黑车一起玩。
莫佑斯迟疑了一下，就把id发给了叫小榛果的小主播。
他在大学的时候常玩这款游戏，还拿过高校赛冠军，毕业帮家里打理公司后就玩得少了。
但是想到和小榛果一起玩，他的心情变得很期待。
这个小孩真有意思。
没想到的是，从这个念头出现开始，他会像着了魔一样对网络另一端脸都没见过的人产生好感，甚至是迷恋。
明明只有声音。
莫佑斯大学时候也风流过，毕竟富二代，又是不折不扣的帅哥，性格也不无趣。
他不是没见识过会撩的会钓的，绿茶白莲啥样的都交往过，但，小榛果真的不一样。
莫佑斯像个他从前最唾弃的恋爱脑一样，不断地通过打钱打赏博得对方的好感，明知道对方可能只是图他的钱，也能接受良好地想：我有钱，喜欢钱，不就等于喜欢我吗？而且我条件也不差，他肯定也会喜欢上我的。
他认识的二代朋友中也有跟主播谈恋爱的，讨教一番后，莫佑斯目的很明确，砸钱把小主播哄成对象。
他可没有想过网恋什么的因素，他就没有接触过这两个字。
至于小榛果的长相，莫佑斯同样怀抱着奇怪的信心，
宝宝的房间布置得那么可爱，肯定是个香香软软的小男孩...
他稍微想想都觉得心动不已，对小榛果的渴望也越来越纷杂。
有时候一起玩游戏，小榛果被出其不意地偷袭叫了一声，他都能想歪。
不得不说，男人都是一种生物。
不过，莫佑斯只对小榛果这样，因为这是他喜欢的人。
注定要当消耗品的可怜家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连主播的名字都不知道...
而目前的情况急转直下。
几天前，莫佑斯按耐不住那点躁动的心思，向小主播讨了点小便宜。
小榛果下播后，他们已经经常连麦打电话了，莫佑斯能感觉到，自己与他而言是不一样的。
小榛果只陪他诶...他对我也有感觉吧...
情场从没吃过苦的莫佑斯把人调戏完了，解决完生理需求，心满意足，傲慢地把对方挂断电话的行为当做害羞。
“破了这层窗户纸就好办了，接下来只要钱到位，态度好，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的。”
莫佑斯深以为然，没多想，发消息给人哄了一通，转账5200，13140，坐等宝贝气消后回来找他。
事情从这里开始变得脱轨。
先是对方真的不回他消息了。
莫佑斯也没有那么坐得住，给对方打了好几个语音。
未接通。
他上班都上得心不在焉，满脑子复盘自己是不是干错事了。
朋友的指点还历历在耳，
“哎呀，急什么，他总要继续直播吧，你榜一的身份摆在那，就算他要装矜持，也不会在直播间明着甩你脸色看，等他开播就好了。”
得了这话，莫佑斯一颗晃晃荡荡的心的心终于落到原处，大笑着跟朋友举杯，
“成了不会亏待你。”
整整三天，没等来小榛果的开播，先等来了一则公告。
莫佑斯喜忧参半的心刹那转为满满的惊喜。
他心目中美化过的虚幻的小榛果形象都不如那张照片上来得完美。
照片上的年轻男孩身段优越，面容能让第一眼看到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一眼惊艳，然后越看越觉得处处满意，无一不美，无一不让人心动。
莫佑斯因为这张照片，原先有些小打小闹的玩乐心思彻底转为死心塌地。
这么好看的人，如果是我的...
太超乎期待了，随之而来的是有些不配染指的自惭形秽。
我也太孟浪了，怎么能对这么耀眼的人干那些事情...
他是不是吓到了，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这份隐隐的害怕在隔天小榛果开播时完全被剖开。
那艳若桃李的美貌甫一展露，狂蜂浪蝶便争先抢后涌上来。
太多人喜欢他了，面对无数狂热的赞美，小榛果除了刚开始有些不自在，很快就掌握了节奏。
历次直播时，小榛果一直都是个大局在握，无比自信的控场角色。
这次也不例外，他毫不遮掩的魅力能夺走所有人的心神。
其中不乏很多钱的都没处花的闲人。
莫佑斯的榜一位置失守了。
他往b萌平台上充值了一笔又一笔钱，但是最后得到了一条银行卡今日限额的提醒。
豪掷几十万的金主很快吸引走了小榛果的注意。
他的笑容美极了，像是沾着晨露的海棠花瓣，多情摇曳，不容无能的人独占。
莫佑斯愤怒地砸烂了手机。
微信上的界面，还停留在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下了播，最要紧的就是维护金主。
找人聊天，献殷勤，玩游戏，日常问候，不管怎样，使出浑身解数诱导偶然消费的客户养成长期消费的习惯。
季臻早期靠这样很多媚到了很多小老板。
季臻加上昨天直播间炸烟花的金主的微信，富婆居多，看了一圈他们的头像昵称朋友圈，群发了个问好。
倒也不用太上心，但凡对方有兴趣，就很容易被讨好，
尽管只是一句看上去就像群发的：哇终于等到你～有你在的话，小榛果几乎无敌！?(﹒??﹒?)?
季臻摸着下巴，翘着二郎腿，唯独在和ninja的对话框停留了。
ninja，也就是他的新榜一，杵作。
季臻是广撒网抓大头的典型，对于自己的榜一，他会多花很多心思。
就像是之前的mobius。
再想到这个人季臻生出几分瞧不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mobius在上场直播掉到了榜六，只给他刷了五万。
不提那晚mobius暴露出来的丑态，只论钱，对于这支维护了一个月的厚雪股此刻的萎靡不振，季臻心里暗骂了一声没用的贱男人。
杵作的打赏是他的十几倍。
忘如本的季臻马上把前几天叫得动听的小宝抛之脑后，潜心研究这位ninja的情况来。
点进ninja的朋友圈，扑面而来一股生来享乐，地球online破解版的穷奢极欲。
夏威夷巴厘岛孟加拉，冰岛瑞士芬兰，定位就没过重样，赛马射击，蹦极潜泳，普通人可能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贵族活动在这都是家常便饭。
照片上通常有好几个男男女女，个个面容出众，气质不凡。季臻的第六感告诉他，那个被簇拥在最中央，众星捧月的大帅哥，是ninja本人。
mobius可没向他开放朋友圈，但不用看，季臻也已经心知肚明，算得上富二代的mobius在ninja面前，也不过是太仓一粟。
ninja长了一张基因强大的好脸，T区极其立体，眼窝深邃，鼻子挺拔，皮肤是美黑过后的小麦色，薄薄的嘴唇噙笑，透露出绝对的自信。有着明显锻炼痕迹的身形修长漂亮，倒三角的身材比之男模也毫不逊色，随便穿穿都是广告封面既视感。
oversize的lv抽绳风衣帽衫，Saint Laurent 破洞水洗牛仔裤，蒂芙尼定制的鸟形蓝宝石耳钉，季臻一个个的截图搜索，心跳越来越快，
一张露出腕表的手部照片识别如下：
江诗丹顿阁楼工匠 Solaria 超复杂功能腕表，未公开售价（预估?3500万 ）
季臻听到了毛细血管炸开的声音。
这才是顶奢啊，什么驴牌香奈儿爱马仕都是开胃小菜！
无与伦比的挑战性涌上心头，季臻肾上腺素飙升，后颈的小绒毛根根起立。
谁懂，他现在对别人的钱都产生占有欲了！
尼玛，几百辈子也花不完，给我圈点怎么了！
意随心动，季臻抖着手给那边发了第二句消息。
小榛果：小宝今天一起玩游戏吗
小榛果：/猫猫探头
很朴实的一句话，但只要看过小主播的最新朋友圈，就再难以把它当做简单的游戏邀请了。
有着猫系长相的浅发色美少年，粉唇雪肤，精致得不像真人的面容洋溢着活力，两颗吸血鬼小王子一样的小尖牙散发着微不可见的撩拨...
引诱着人心甘情愿把金卡全部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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