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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惊远惧迩

震惊,喜悦,幸福又连带着某种慌张的心理。

自从大洪灾以来,浪子阿豪感觉自己无缘由地被卷进了巨大的旋涡。莫名其妙地,至善王把他视为亲外甥,尽管没有对外宣布,而是心照不宣式,已经足够改变阿豪的命运格局。他也想证实,又畏惧证实。所以对至善王频频的关注和招唤,阿豪不适应性地应付着。

时至今日,境况变化之大,却又该如何?阿豪目睹至善王日渐苍老的身影以及眼神里满满的期待与疼爱,他从以往的叛逆心态转变过来,还是顺应眼下形势为妥。

所以,参加至善王宴席,向宋竹求婚,接受至善王赠送的乾坤圈宝物,阿豪在端正自己的态度,修订自己的命运轨迹。

从今以后,不再是浪子了。

爱情向婚姻提交了申请报告。

金鼎玉鼎宴毕,阿豪和宋竹在皇家公园散步。他们还有一件事要做。

一头巨大的白象,见到阿豪和宋竹时,喜悦地哞叫着。远远地把鼻子伸向阿豪,像是久未见到的亲人一般。

“听说你病了。”阿豪左手触碰着象鼻,关心地说。

白象点头似乎明白他的心意。

“我带竹子来看你了。你可不许吃竹子哦。”阿豪向宋竹眨眼笑道。

“熊猫才爱吃竹子。”宋竹取出袋装的香蕉,欢喜地喂白象。

白象频频点头致谢,吃的很是开心。

“看不出来,你喂养小宠物蛮有一套。”

“这是超大宠物,”宋竹心情舒畅,“你倒是可以当小宠物。”

两人在白象舍馆停留不短时间,陪大象玩耍。大约下午四点才出了宫城领地。虽然名义上订了婚,但此事突然。阿豪与宋竹商量着近日找时机再向宋竹父母汇报,征求老人的意愿。依依不舍地,宋竹被阿豪送回了学校宿舍。

当阿豪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单身公寓,躺在床上静静思考前因后果,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再加上自身突然增强的特异功能,简直不可思议。

“苍天对我究竟做了什么?又要让我去干什么?”

阿豪感受到自己体内绵绵不绝的力量。

身体变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年前发高烧之后,好像身体就不太平衡,慢慢在变化,包括鼻炎什么的,时不时干扰日常生活。

我也不是修仙修道练级进阶的人啊。可是如今一出手,准把凡人吓一跳。

难道有什么机缘巧合,让我无师自通不成……

或者天将降大任于我,于是赋予我本事能力……

或者,像一只在实验的小白鼠,被他人操控?

想到这心头又是一紧。

哎,想不出个所以然。但从现状看,自己不吃亏。

简直是闷声走好运,连老婆都预订好了。

还是好好睡觉做美梦吧。

突然,他感觉床在轻微晃动。

体重增加了,翻个身动静都这么大?

又动了一下,床边的台灯也在颤动。

阿豪马上反应过来,怕是地震!

他唰地爬起来,顺手捎上衣就往外跑。

他从四层楼梯跑下迅速跑出了公寓。

楼外小花园空旷处,阿豪收住心神,观察周边环境。

一片宁静,夜除了冷,没什么不美好。

奇怪。整个区域没有什么人连锁反应。

阿豪稍等一会,看有什么异常。

没有异常。基本排除了地震的可能。

也许是住的楼的地基不稳了,小小晃动?

不至于啊,这只是九层的新楼房,又不是危楼,也不是高楼,大风吹过会晃?

阿豪现在清醒又疑惑,他走出小区,到马路上散散步。

夜渐深,孤单一人。他有点想念宋竹。

亲爱的竹子,你也许已经在梦乡了吧,真想现在一起。

阿豪想起初识时光,那时校园还有四大偶像。

曾经说过也许会爱上其中一位。

如今开花结果了。

难得竹子痴心不改,一路相陪。

我不要辜负了她……

路灯渐远,路拐弯处,有点黑暗。

突然,不远暗处哑哑地笑声,分明是向阿豪而笑。

“是谁?”

“死神。”

话音未落,斜边小巷突然驰出一辆黑色轿车向阿豪撞过来。

分明是埋伏已久,要他的命。

阿豪没有任何准备,应激条件反射,双手作出阻挡的动作。

砰的一声响,路都震裂了一条缝。

只见那辆黑色轿车连翻带滚被击出十几米,碎了一地。

而阿豪因为使出浑身的力气,脸型稍有拉长。

他居然毫发未伤。

阿豪心有余悸,快步追过去查看情形。

那辆被爆了的黑色轿车,是智能遥控的无人车。

无人杀手。所谓的死神。

“哼,必须死!”

阿豪神速作出反应,向前面的黑暗处狂跑。

紧跟着天上射下一串子弹,擦着他的身后射在地上……

阿豪躲在前面拐弯的巷陌,蹲下身子,手里握住了一块石。

紧跟着一架金雕无人战机已经飞临,它准确地跟踪着阿豪。

而未等无人机射击,阿豪已经出手了。

阿豪扔出石头的速度居然比子弹快。

而且暴力加持,把空气都擦出了火花。

“啊,怪物……”战机轰炸式的恐怖声音,仿佛不敢相信发生的事情。

也许是金雕无人战机轻敌了,执行的这次任务以在空中被击中并爆炸而告终。

暂时安全了。

阿豪伸手擦脸上的汗水,突然感觉脸和鼻子异常。

变形还是受伤了?待会找个安全地方再检查。

阿豪飞转的大脑继续思考,是谁要杀我?

金雕无人战机可是皇家巡逻机。

我自小孤儿浪子,也没有情仇血恨要被人置于死地。

难道是我跟至善王的关系?被人妒嫉进而陷害。

难道有内奸知道什么秘密,想要自己的命?

大概率目前只能这么推测了。

阿豪一路警惕,并没有回到住所。

自古宫廷多险恶,还是江湖自由如风。

他今晚飘忽不定,行踪隐秘。

想必通过今晚这一交手,“死神”一方也会重新评估阿豪的能力。

浪子本色,阿豪。

他再次选择一条孤独流浪的路。

流浪是要付出代价的。代价足够大,则一无所有。

但是如果流浪不会立即死,而不流浪可能立即死的话。

阿豪宁可选择一条独立解决问题之道。

如果流浪能够发现原因,同时保全自己,则唯一的选择是加快进行。

他把自己伪装起来,然后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立冬之后,天渐冷。可是太阳在早晨该升起,还是正常升起。

订婚后的次日,宋竹幸福地醒来。

却突然联系不上阿豪了。她惊慌中有点怀疑昨天阿豪的订婚是否有点虚情假意,逢场作戏?突然就订婚,突然就消失,这个男人,真是个浪子中的浪子吧。困惑中的宋竹内心又极其地牵挂阿豪,只要你不出事,咱们取消订婚也可以。

作为知名的记者,竟然悄无声息地失踪。不仅阿豪的单位电视台震惊,消息传到至善王那里,也大为震动。

这孩子玩失踪?是哪出戏啊?不会是出意外了吧?

猜测,除了猜测,就是行动。至善王下达命令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阿豪。

一支神玖牌钢笔记录下了系统监测的A计划的变化信息和数据。它算出了一个爆发力,接近于发光。

神才做得到,它说。

“是的,是的,光是神。”东方正拿着结果若有所想,“神,也是完美的暴力,A受到致命攻击反应完美。”

私密通信渠道传来升十三的话:“攻击源确定为国内第五纵队,要密切关注。”

“得令,A对突然加持的神秘力量产生恐惧。”

神玖:“恐惧则修省其身。”

东方正:“想不通往往归因于自天佑之。”

升十三:“吉无不利,关键是应用。”

东方正:“你也是在说自己吧。”

升十三嘿嘿。

系统已经适应了她的嘿嘿。于是归于平静,各自分工干活。

华夏王国发生的事,好像极少逃过萃星帝国的眼线。

萃星帝国可没少下功夫。

如果华夏王国重要事情,十之七八萃星帝国是掌握的。当然北斗盟国也会掌握四五分。

国与国之间你争我斗,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这几年华夏王国经历了许多风雨,居然还挺过来了。

萃星帝国很好奇,也想不通,精彩的故事后面华夏王国还做了什么手脚。按能力实力推算,这个国家早该崩溃好几次了。难道每逢国难,真的有武功超群的大侠在守护不成?至今看不出来啊。还有越来越老朽无用的至善王,近来对那个年轻人阿豪另眼相待,究竟是什么关系,出于什么考虑,这有什么八卦在里头呢?不管如何,凡是对手喜欢的就要打压,凡是对手爱护的就要摧残。

说什么?信息说至善王在找阿豪这个年轻人,他失踪了?哈哈,不会是我们绑的票吧。特别部门要加紧行动,先下手为强……

大觉寺,入冬的树叶纷落了,萧瑟的风渐冷,偶有小雪。

一个老和尚手里拿着摘来的七叶树的树叶,细细观察着。他喃喃自语道:“春看叶发开满树,冬看叶落树还空。”

他就是了觉方丈。

他在准备出行。

近日他观测到东北方向有变异的天象。

因缘变化,动静等观。

“老骨头坐得太久,也该出去活动一下。”

无去来处。

来去也在变化之中。

浪子阿豪走到了天涯海角。

水天一线,迎海而立。

他一个人。面对整个孤独的世界。

没有再遇见“死神”式的追杀,也许暂时是安全的。

“呜……”情歌王子今天没有心情唱歌了,他的发声倒似是大象怒叫。

汹涌的海潮在回应他。

暗下来的天色隐住了阿豪的脸,依稀有些变形。

是的他的鼻子长了一节,改变了原先英俊完美的脸。

这也是他逃脱“死神”袭击后,为什么谁也不见的原因。

阿豪变异了,如象人,如怪物,如魔兽,如天神。

他现在已经不欣喜于与变异同步提升的能力,尽管这种能力七天前救了自己一命。

他甚至每走一步,只要稍用力,就能踏碎礁石。

“老天啊,为什么把我变成这样!”阿豪比大海还愤怒,声音激起好几米的波涛。

他狂笑,但笑不出声音。

他使劲地一拳头击打在沙滩上。

飞沙走石。

隐隐地,沙滩在震动。

同感,或者巧合,天地也剧震。

华夏王国东北边沿琉璃海域,发生了六级地震。

在夜幕中,天空仿佛被一只大手撕裂,一道光或者称之为闪电向阿豪击来。

阿豪条件反射地伸出左手阻挡。在观音阁时,阿豪就被雷电干翻过,造了什么孽哦……

“啪……”

乾坤震荡,海天变色。

阿豪顿时昏倒在沙滩上。

而第二道闪电接踵而至,像能量之鞭挥下。

天劫。

是的,阿豪变异之身,遭受了天劫重重电击。

当第三道闪电袭来时,一个小小的光明圈从阿豪左手脱出。正是至善王赠送的乾圈。

这个乾圈迎雷电而长大,放出耀眼的白光。而圈正中电光急剧旋转而形成小小的黑洞,把袭来的雷电全部吸了进去。

紧跟着的第四道,第五道……

一共九道闪电的天劫之作。

世界复归于平静与黑暗。

那个吸足了闪电能量的乾圈也慢慢变暗变小,飞回还原入阿豪的左手腕上。

潮落,继续落……

潮涨,继续涨……

直到一股浪潮把阿豪托起来,然后带走。

琉璃海浪兮荡漾,孤魂飘渺兮沧桑。

浪子之躯如今归于浪潮。

天地之寄托,沧海之一粟。

莫过于此。

有两只海豚出现……

夜晚,至善王好不容易处理完紧急之事,据报华夏王国东北边境琉璃海域发生了中级地震,有部分震区受灾,需要安排驰援。至善王疲惫地正要稍做休息。突然警卫来报,说宋竹姑娘紧急求见。

老人家心想一定是与阿豪相关,安排手下连忙接见宋竹。

“孩子,发生了什么事?”至善王关切地问宋竹,“跟爷爷慢慢说。”

宋竹眼圈红得欲泪:“已经一周过去了,阿豪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放心,爷爷替你做主,他躲到天涯海角也会找回来的。”

“我是怕他有危险。”这种担心已经让宋竹多夜难眠。虽然最近宋竹也见识了阿豪出手不凡,但越是如此她越担心害怕。

“应该不会,他的宿舍什么都是好好的,而且他以前也经过大风大浪的考验。”

“听说那晚他住处不远还发生了交通事故。”

“已经调查排除了,是巡视智能系统造成的失误,但没有发生人员伤亡事件。”

宋竹撅小嘴,心态稍宽些,说:“我今晚着急来见您,是因为手圈有莫名其妙的震动发光现象。”

宋竹一边说着一边挽起袖子,露出右手腕上的坤圈,并抬起手给至善王看。

果然,坤圈里面仍然有一丝细细的泛黄色光明作环状游走。

“哦?”至善王道:“也许是宝物与你发生感应了。”

“乾坤圈有什么玄机吗?”宋竹继续问道。

“这是先人传下来的宝物,应验一阴一阳之谓道。在人道中对应夫妻,所以我赠送给你们作定亲之物。”至善王继续沉吟道,“发生光电感应这种事,先人没有解释过。也是奇了。正好,我今晚接待的了觉方丈智慧无量,可请他来鉴别一下。”

话音方落,门外了觉方丈已经微笑接话:“老讷不敢当,今晚当是结缘鉴识。”随之而来的,正是了觉方丈。

至善王介绍了觉方丈与宋竹相识。

宋竹又惊又喜:“啊,您就是给人做媒证婚的了觉方丈呀,三生有幸。”

“让姑娘笑话了,老讷如果再年轻点,只怕江湖传言成花和尚了。”了觉方丈与至善王、宋竹分别行礼。

当了觉方丈细细地观察宋竹手腕上还有游丝光亮走动的坤圈时,不禁庄重起来。

了觉方丈深思良久,说:“坤道含万物而化光,黄中通理,正位居体,美在其中,而畅于四支,发于事业,美之至也。”

了觉方丈说的太玄奥了。至善王、宋竹都困惑不解。

了觉方丈又说:“看来,我王早前介绍的阿豪就是姑娘的意中人。你们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宋竹心喜暗想,那还用说嘛。

了觉方丈又说:“我也是为找他而来的。国器坤圈发黄光,对应的是乾阳当下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至善王、宋竹又是一头雾水,听不懂。

了觉方丈仿佛天机不可泄露了,只呵呵笑道:“我王,您派个飞机,送我和宋姑娘一程,我们去把阿豪找回来。”

至善王多日以来皱紧的眉头不禁舒展:“有劳大师了。”随即作出安排,速命张仲兆听从调遣。

“大师,我们要去哪?”宋竹急切地问。

“琉璃海。”

至善王:“那儿刚发生了地震,危险。”

了觉方丈双掌合什:“震动感应,危行也。其事在中,大无丧也。”

至善王回礼,祈愿大家保重。

夜。升十三正在专注地计算编程。与酉十的信息能量联通关键节点,已经到了快揭晓时刻,就像打仗到了决胜节点。却有密报传来,干扰了她。

亥十二密传信息:“地震了,阿豪遭受天劫,生死未可知,超出我方计划范围。”

“老天插手咱们的实验?”群内像炸锅了。这真是破天荒的事。

“有意思。”升十三然后嘿嘿两下。

“升十三你要不要到现场热闹眼睛。”

升十三:“惊天动地了吗,看来有必要。”

“带上我。”

“加我一个。”

升十三:“你们按分解的任务继续干活,目标酉十,不许犯懒。亥十二策应,我即到。”

琉璃海的中央海域,存在一条奇特的黄蓝海水分界线。北面海水浊黄,而南面的海水湛蓝。沿这条海水线,直向海洋深处,传说古代是海外仙山琼宇。但现在呢,完全相反。海洋散布着几十个大小岛屿,绝大多数岛礁是无人的,只适合海鸟繁殖栖息。有几只稍大的岛屿部署着华夏王国的哨岗,但也是象征性的。因为这里算得上是穷凶极恶的环境,台风常袭,巨浪滔天,蓝黄海域如同太极之水扭打旋转不休。渔民们对这条黄蓝海水分界线称之为“死亡线”。

地震之后,今天琉璃海域还算风微浪轻。

一只小小的白帆出现在“死亡线”上。

帆的速度极快。

扬帆冲浪的是一位姑娘。

她算不得上漂亮,左脸颊上还有一颗红痣。

但她的身材极好,极好。

琉璃海了阔无边,她的心情似乎也一样。

约有半个时辰,她的帆停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岛屿西岸。

她飞身上岸,飘如轻风。

隐隐海岛之上传来闷雷似的咆哮。

“来啊,来杀我,老子不怕。”

轰,轰,轰……连续上千斤重的礁石飞向天空,又散落下来,惊飞一群群海鸥。

“谁在这里撒泼?”娇脆的声道,紧跟着人到。

相距十多米。

映入升十三眼帘的是一张变形丑陋的脸。

她心头突然生起一种悲怆。

“哈哈哈,”浪子阿豪听到了一个熟悉不过的声音,条件反射似地直视来人,似乎瞬间答对题目,“原来是你。”

“我怎么了我!”

“我等的就是你!”阿豪咬牙切齿,“在这种天恨海怒的地方,你居然出现!”

“我来游玩不行吗?这岛是你家的?不欢迎?”

阿豪哼地一声:“你别装无知纯真了,还化装,骗谁呢!我们恩怨不浅啊。”

“嘿嘿,造化弄人呗。”

“好个造化弄人,陶希!你为什么三番五次跟我过不去。今天我要撕开你的真面目。”

升十三心头猛然一震,浪子阿豪居然第一次眼神交集就喊她作陶希。

阿豪已经出手,一颗巨大的礁石向陶希砸来。

升十三竟不动不躲,挥手一式“黄裳元吉”,礁石如轻烟般散开。

“喂,疯了?敢对本姑娘动手。”

“哼,旧怨新仇,今天一并报!”阿豪冲过来,挥手冲升十三面门就是一拳。

升十三顺手一式“龙战于野”。

简直是天雷撞地火,轰的一声,岛动浪啸……

阿豪的蛮横之力,凝聚了九级雷电之力,如毁天灭地一般凌厉。升十三以前强接过鸣谦道长的“大象易形”尚且从容,自忖内功无碍。不料今日“龙战于野”接下阿豪一拳,身体居然摇摇欲坠。

阿豪紧跟着另一乱拳又至。

升十三不敢硬接,施“女象技法”之轻功躲开。

“看你还敢戏弄我。”

“喂,你以为我怕呀,别给脸不要脸。”

“我的脸肯定是被你之流毁成这样的,还要什么脸!”

阿豪一句话,突然像一支针刺入升十三心窝。

升十三张口欲辩,却迟迟说不出话来。

阿豪心念道我说的果然不错:“还有,那天我被汽车和战机暗杀,别说你不知道。”

“哼,怪物,知道又怎么样!”升十三生气了。她暗想我千里迢迢来找你,本想出手帮你一下。一上来你就给我两拳,这个男人实在可恶,活该变丑。

“我要报仇。”阿豪气的脸更加变形,如夜叉一般隔空挥拳,连带着乾圈产生剧烈的阳亢反应,形成强烈的光电杀气。它引发的雄强霸气,让阿豪彻底疯狂起来。杀气所至,天惊海裂。

升十三被杀气所逼,大喊“姤”一声运用“括囊无咎”招式抵御,她的身体也发生变化,还原回姤的模样。同时体内丹田“神龙珠”被雄强之气激荡而解封,旋转加速,能量急剧递增。升十三又惊又喜,不料想自己身上藏着如此巨大的能量宝库,何止观沧海,简直参天地。

顿时,整个海岛演变成角力斗法的战场。

阿豪已经见到姤的真容,怒道:“陶希!受死吧。”

第一拳排山倒海而来。

姤回击一掌,竟然是硬碰硬!

“砰。”空中两力相撞,女娲炼石补天处。

阿豪虎口隐隐作痛,他紧跟着又出一拳。

姤再回击一掌,还是硬碰硬!石破天惊逗秋雨。

阿豪一口热血吐出来,他不敢相信陶希几年不见,竟然狠辣到这种程度。

姤体内的真力还在急剧地上升,海天变色,云雷密布。此时却传来密电:“寻客即至,请速撤离。”随之姤感知到远空飞来的直升机声音。

“魔女,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阿豪拼命抡出第三拳。

而姤突然双掌合力,正是鸣谦道长所教的“大象易形”,演化形成一个太极光谱,太极转动不息,向阿豪激射过来,刹那消解了阿豪的强横之力。阿豪的力量像突然被吸去,扑通跌倒在海岸上,晕厥不动。

姤走到阿豪身边,伸手感觉其鼻息犹存,她迅速把一粒东西塞进阿豪的鼻子。

她也不留恋,以“直方利大”开辟一条水路,向海而遁。不远处潜伏的是亥十二“飞猪”号。终于,今天它可以变成主人驾驭模式了。“飞猪”自然无比光荣与兴奋。像以前午七“小蜻蜓”经常与姤在一起秀恩爱,让小伙伴们多羡慕。

不一会,在不远的天空一架小型直升机上。宋竹紧张地跟了觉方丈汇报:“大师,坤圈不仅放光还不断震动。”

“是的,我们快找到阿豪了,他就在前面的海岛上。”

宋竹:“希望阿豪没事。”

了觉方丈提高了声调:“你们都要镇定,先不要下飞机,一会飞机低空盘旋,我趁机先上岛。”

“好的,大师。”驾驶飞机的张仲兆回答。

飞机绕岛屿盘旋。

了觉方丈:“阿弥陀佛,我看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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