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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汀花细雨,疏桐吹绿。

一辆马车停在了朱色的广亮大门前,宁离一身素纱及腰襦裙,身后的侍女阿喜抱着包袱同她站在了孟府门前等候。

这三年,她瘦了不少,不是那种形销骨立,是单纯的清减。

袅袅佛意磨平了她的肆意,岁月拂过,她变得平静又婉约。

孟府门前车马盈门,光鲜亮丽的豪门世家携礼而来,孟祭酒站在府门前迎客,儒雅稳重,被众人簇拥。

今日是孟府老太太的寿辰,京中前来贺喜的人络绎不绝。

人群繁华的身后,宁离静静的等在那儿,不声不响,丝毫没有存在感。

初冬的天气冷意快要钻到人的骨头缝儿,宁离却似不知寒冷一般,一直等着,等到孟祭酒结束他的寒暄。

她在普华寺呆了许久,已经分外不适应京城内的热闹繁华。

孤寂纤弱的身影和孟府的喧闹格格不入,无人记得孟府张扬明媚的那位养女。

不知过了多久,宁离觉得双腿有些酸,阿喜已经不知道哈了多少气。

她久未曾接触这般宴席,生怕坏了规矩,她也心里清楚,再不把她接回来,孟府的名声怕是不太好。

不然,孟府的人以及……他恨不得他在寺庙老死一生。

孟岁檀门楣高贵,官居从一品,父亲又是现任国子监祭酒,孟府家风肃正、循规蹈矩,容不得任何一丝辱没门楣之事。

听闻他这些日子又要同谢阁老的嫡孙女谢妙瑛议亲。

小厮注意到了门前的身影,随意一瞥以为是前来做客的哪家娘子。

怔愣间,一道吃惊的声音响起:“皎皎?”

宁离心间一紧,正在出神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她从容扬起头,在孟祭酒闻声投递过审视的目光后挤出一丝疏离的笑意。

她深吸一口气,坦荡端正的上前福神行礼:“义父。”

她低垂着脸,叫人瞧不清她的神情,只不过她似乎很紧张,一直在揪着衣袖,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三年前张扬的小女郎。

宁离小脸苍白漂亮的紧,鼻头冻的微微泛红,身躯单薄瘦弱,却肌骨灵秀,韵致天成。

孟祭酒淡淡打断了他:“既回来了,那就去里头入座罢,你祖母寿辰之日,你也沾沾喜气,日后安生过日子。”

宁离听出话语中暗含的警告声,没什么反应的点了点头。

旁边的小厮引领着她:“娘子,进去吧。”

孟府内喜意绵延,前厅内人人都在推杯换盏,闲谈恭维,宁离跟着小厮身后,低着脑袋,恪守规矩。

倒是无人注意她,只是偶尔路过一些士族子弟,无意瞧见她的容貌后怔怔的一动不动。

直到行至前厅往里走,众人围聚在桌前,喜乐融融间亲昵贺语,那人的身影居在中央,身影清隽修长。

宁离一眼就瞧见了他。

原本以为能从容面对的她还是下意识的低下了头,不想叫他瞧见自己的脸。

手脚一下子就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她没什么反应的眼眸习惯性下垂,包袱环抱在胸前像是在保护着自己。

为首的郎君矜贵华美,风姿卓然,宁离记得他喜着玄色,今日却穿了一身青色竹暗纹锦袍,外罩同色纱衣,素来渡满严霜的清冷双眸中化开了徐徐暖意,乍如春风回暖。

似是有所察觉,二爷孟岁璟带着笑意的眼睛一瞬间看了过来。

为着尊重与敬畏,她还是抬起了头,宁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孟岁檀眼中的疏离和排斥太明显了。

她再次自觉低下了头,安分的当她的木桩子。

“唉,那位女郎是谁,瞧着有些面生,可是老夫人的远亲?”忽然有女声疑惑的询问。

“唉……等等,这不是孟府的养女吗?去普华寺清修的那位,这是身子好了吧,长的可真标致。”

各异的私语充斥在耳边,但是宁离面不改色,仿佛没有听到。

“皎皎。”周夫人的诧异轻唤打破了众人吵闹的氛围,不想引人注意的宁离被迫拉到众人面前。

岑氏的脸显而易见的沉了下去。

“她怎么回来了,晦气,还有脸出现在这儿,存心搅局不成。”孟令臻嘟囔了一句,看见宁离便生厌恶,二人素来不对付,虽是一同长大,却没什么姊妹情。

三年前不要脸的勾引兄长不成,被送去佛寺“清修”,现在还有脸回来。

她的声音虽不大,但叫周围一圈孟府的族亲听到绰绰有余。

二郎孟岁璟眼看着场面不受控制,出言打了圆场:“这些年你去寺庙养病也许久未归家,今日就着老太太寿辰,快过来拜见祖母罢。”

宁离面容并无一丝不满,笑着点了点头:“祖母康健长寿,宁离给您祝寿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太太勉强松了眉眼,颔首:“你有心了,都入座罢。”

众人各自敛了神情,重新热热闹闹的谈论了开,其中不乏有三年前那场轰动一时的及笄礼。

而这位“二娘子”在及笄礼过后,孟府的人突然便以养病的由头把人送到了普华寺,三年未归。

孟岁檀陪在老太太右侧,左侧是一位陌生的女郎,端庄秀美,华贵大气。

一身湖绿海棠苏绣交襟褙子,与孟岁檀一左一右,神情笑意盈盈,二人瞧着倒是天造地设,格外般配的一对儿。

宁离识趣地别开了眼,静静的坐在长桌的角落发呆,老太太说了什么完全没有听到。

老太太打趣了两句,便叫孟岁檀坐在了谢妙瑛的身侧,这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谢妙瑛害羞地垂下了头。

桌上的孟岁璟不自觉侧首看宁离的反应,多年来的经历叫他下意识的认为宁离肯定会生气了。

或哀怨、或娇嗔、或撒娇、或生气。

这都是他印象中素来把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的宁离。

孟岁璟不自觉的浮现起三年前她泪眼婆娑的样子。

眼尾红的令人心惊,像沁了水一样,被婆子绑着捆着带离了孟府,她那样怕疼,手稍微重些都要掉眼泪掉半天,那晚该是疼了很久。

宁离当然知道老太太打着什么心思。

孟府人视她为洪水猛兽,却仍旧要装出一副团圆亲昵的神色,假装一副施舍的模样。

老太太多此一举不过就是想试探她的心思,死心了还好,不死心便彻底摁死。

她表现的应该叫人满意吧。

三年前她以为自己是孟府尊贵的二娘子,仗着阿兄给的宠爱,以为自己攀上高枝儿,麻雀变凤凰,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行事乖张肆无忌惮。

到孟府的时候她不过八岁,已经是晓事的年纪。

爹爹为救孟祭酒而死,母亲受不了孤身一人抚养她,便改嫁,孟祭酒看她可怜,加之她母亲又和岑夫人是远方表亲,她便被孟祭酒接到了家中,同姐儿们一起长大。

因着人小嘴甜,她很快就抱上了孟府最大的大腿。

孟家长子孟岁檀年少风华无限,待她不可谓不上心,亲如亲妹,甚至孟令臻总是嚷嚷着大哥偏心,拉着岑氏告状。

可惜无论怎么样,孟岁檀还是心疼她。

孟令臻是在族学读书,她亦是如此,还可以每旬有几日是被接在孟煜衍身边亲自教授。

她的笔墨纸砚,皆是孟岁檀亲自挑选。

衣食住行皆是由孟岁檀把控,就连住的地方,就在参横居旁边,她张扬、放肆,所有人都不敢污泥孟煜衍,只有她敢,最后也只会换来一声无奈的低呵:“皎皎,别闹。”

他是她的兄,亦是她的心上人。

她自然不甘心不去攀折这朵高岭之花,常年叫孟岁檀娇纵坏了的宁离在及笄那年做出了时至今日亦叫她后悔的事。

宁离在日复一日的礼佛中,时常回想,他那般清正端方,大抵是会嫌弃被她拖累毁坏名声的,所以才任由孟祭酒把她送到了普华寺。

也是在这一千多个日夜中,宁离才渐渐明白,二人身份的差距有多大,她得来的一切不过是孟岁檀随手施舍,可她却以为自己便能为所欲为,甚至妄想他身边的位置。

宁离从最初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到到现在的清醒而没有任何期待。

突然,岑氏淡笑着说:“皎皎,你兄长以前那般疼你,如今他好事将近,你可要恭喜他了。”

桌上猝不及防一静。

但宁离却神色坦然,并无一丝不满和难过,起身微微冲着孟岁檀福了福身子:“婶母说的是,皎皎恭喜兄长了。”

桌尾,宁离乖巧地站着,脊背挺得直直,头微微垂下,碎雪卷着风尘落在了她的发丝和肩头,衬得她单薄的身躯更为纤细瘦削。

她神情真挚,若说是演的,那孟老夫人都要赞叹一句当真是演的极好。

就连周氏都有些诧异,她印象中的宁离,极为张扬,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每日都会与孟令臻呛,不甘落后,争强好胜,行事偏激,孟令臻素来只有被她气得直哭的份儿。

连今日孟令臻奚落都没有反应,看来当真是变了不少。

入佛寺清修三年竟丝毫没折损了她的容貌,反倒是养出了一身浑然天成的灵气与神韵。

就是人瘦了些。

孟岁檀淡淡的打量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表示接了她的贺言。

孟祭酒见宁离行径正常,松了口气。

闲话说过后,肚子都空了,流水般的膳食由四司六局而上,宁离挨着周氏坐,周氏态度还算温和,面前的菜色精致,而宁离腹中空空,晨起便没有进食。

她勉强抬起筷子用了几口素菜后放下了筷子,桌上的人没有人理她,她便一人静静的不说话。

“兄长何时去下聘啊,新嫂子赶快进门吧,这样兄长也能有人管束,便不会盯着我们的功课了。”孟令臻笑嘻嘻地揶揄孟岁檀,也就今日,她敢揶揄两句。

孟岁檀淡淡笑了笑,没说什么。

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若是不愿,是不会配合自己祖母,也不会任由他们打趣。

还是谢妙瑛主动打圆场:“今日是孟祖母的寿辰,提我们的事做甚。”

宁离仿佛游离在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神思都不在他们说的话上。

她正在纠结吃什么比较好,她饿的很,回来一路上什么也没吃。

他们的话对她而言不怎么重要,她也懒得去听,去拍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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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哥来了,还有我们的阿离宝宝。

感谢包子们支持~( ̄▽ ̄~)~

ps:男主和女二还没有聘书

接档文:《怀了主母兄长的孩子以后》

丰腴笨蛋美人x清冷封建大爹

胥浅乃一商户之女,自幼生的妩媚娇艳,及笄之年,继母为了给她弟弟挣个前程,转头就把她送给了白月光表兄的妹夫做妾。

她性子老实,不敢反抗,进了门还因身材丰腴妩媚独得主君宠爱,却不想引来了主母妒忌,磋磨打压已是常事,最让她不安的是时常在她表兄那儿诉苦告状。

表兄贺安廷乃内阁首辅,言秉公正,如玉如璋,素来鄙薄柳腰轻摆,媚眼含羞,一看就是搅得家宅不宁模样的女子。

一朝主君得表兄提携受天子青眼,庆宴之上,表兄当着众人的面儿警告她:“勾引主君宠妾灭妻乃败坏门风之行,你最好安分守己。”

众人鄙夷的目光下,她难堪极了,委屈的落了泪。

自己就是长成这样了,能怪她吗?

自那以后她恨不得躲着表兄老远,省的给自己找不待见。

直到她被主君带去秋猎,误打误撞遇上了表兄被下药,倒霉的她走错了帐子,撞进了一滚烫怀中,炙热的喘息骤然喷在了她耳侧。

一夜荒唐,幸好贺安廷不知道自己是谁,为避免他掐死自己,胥浅跑了。

而贺安廷醒后却上天入地都要找到那女子。

……

中秋家宴,凌云伯府喜气洋洋,只因胥浅有了身孕。

她却笑意勉强,苍白心虚的护着肚子。

而一贯待她冷色鄙薄的表兄却眸光频频落在她身上,甚至还细心给她添了软垫。

夜色靡靡,伯府假山处传来私语拉扯之音。

贺安廷拦在胥浅身前不许她离开,胥浅惊慌左右张望,警惕他的逼近:“你别胡说,这孩子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贺安廷却步步紧逼,二人距离陡然暧昧:“没关系也无妨,我做父亲定比他做的好,浅浅何不考虑考虑我。”

文案创于2025.1.9日,已存档

阅读指南:

○女非男c,年上,女主刚开始是男二的通房,没有纳妾文书,与男二没身份上的关系。

○酸涩拉扯,真香打脸。

○女主长了一张很精明的脸,实则憨憨懵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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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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