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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

高铁没票了,要回去只能开车。

他想也没想往干妈家跑,进小区门想起不能空着手去,返回到门口买了束花,三步并一步地飞奔上楼敲开祁朗家门:“妈,车借我用用行吗?”

打开门,干妈视线先落到花上,眉头微动:“去哪儿?”

温锐猛地回过神,竟然一时无法回答。

“我问你去哪儿?”干妈盯着花又说了一遍。

这是祁朗的妈,也是疼爱他的干妈。而他现在要去做一件会伤她心的事:“我要回家一趟。”

他无法说出这是给祁朗的花,他心虚了,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位把他视如己出的母亲,说出他要回家去拐骗她唯一的儿子。

干妈没有过问,转身往家里走:“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忙?”

“所以我明天一早给您开回来。”

“什么事值得你四百公里一夜来回?”干妈把钥匙递给他。

温锐无法回答,只能逃跑。他头都没敢抬接过钥匙飞奔下楼,抱着花找到车位,身后忽然滴了一声。

银色奔驰停在他身后,秦斯炎推门下车,很平静地看着他:“给他的吗?”

秋天了,天黑的早,刚八点,路灯已经亮了,他俩在黑漆漆的树底下,温锐不用问为什么秦斯炎会出现在这儿,他的出现本身就很符合秦斯炎的作风。

没有冗余的对话,温锐承认:“对,今天小朗生日,我赶时间,先走了。”

“送弟弟玫瑰?”秦斯炎站在车头前方并不让身,“真有创意,你从没给我买过花。”

“秦斯炎,”温锐原本都要进车门了,又退了出来,他们之间得彻底了断,“你说得对,我今天才发现我走岔了路,你也走岔了,你叫我哥,可是却跟我表白,你不觉得这很有问题吗?”

秦斯炎勉强地笑笑:“你有了新欢,就把我们的以前都否定了。”

“不是否定,是坦白,”温锐说,“你今天为什么来这儿?”

“今天是我们恋爱纪念日。”

**的忘了这茬!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非挑这天跟我表白!你仔细想想,你到底是想跟我恋爱,还是单纯想恶心小朗?”

秦斯炎看着他没说话。

温锐抬手看表,又想跑又不能跑:“一共三年,之前咱们谈的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这两个月你却突然很急躁?是你转性了?还是因为我和小朗重新开始联系了?”

“是因为我们结束异地了。”秦斯炎轻轻地说。

温锐诧异地看着他:“什么?”

秦斯炎深深吸了口气:“温锐,认识十年,交往三年,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幽默、温柔,除了太过照顾别人的感受很容易被人拿捏以外,你几乎没有缺点。喜欢你是很正常的事,你从没想过,我不碰你,我尊重你,是因为我在等你爱上我吗?”

温锐的嘴巴张得老大,人生观塌了。

他发现秦斯炎好像忘了前几天给他的那一脚,忘记了是谁出轨在先,这要是换个人怎么可能还愿意跟他在这儿废话。温锐把刚刚循循善诱的人生导师形象全扔了,此刻甚至开始感到浪费时间:“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

“是我油盐不进,还是你根本没有把我看进过眼里?”秦斯炎伸手去接那捧花,“那你现在想一想,我给你时间。”

“可我现在赶时间。”温锐拉开车门,“我开回去要三个小时,我先走了。”

“温锐。”秦斯炎挡住门,“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温锐态度坚决:“你想的那种关系不可能了。至于其他的,我觉得你至少得想清楚朋友到底是什么,你如果能想清楚,我们就还有可能是朋友,不过前提是小朗得同意。”

“他怎么可能会同意。”

“他会。”温锐小心地捧着花,“因为我会告诉他我喜欢他。”

秦斯炎眼眸一下子暗了。

温锐又看表:“对不起我真得走了。”

话音未落,一道强光射来,温锐偏头闭了闭眼,身前秦斯炎靠过来,把头抵在了他肩膀上,手抬起,虚虚抱住了他的轮廓:“温哥,不要这样对我,我是真的爱你,你得给我时间。”

可是温锐只给了他一秒钟,人蹭一下不见了。

秋风刮入胸膛。

深冬就要来了。

温锐内心骂娘,抱住祁朗的时候真的想把秦斯炎一头撞死。

又在吻到他的时候,怀疑自己已经死了。

祁朗的嘴唇很冰,但他却很暖,在初秋的凉风里像一团火,直到祁朗变得暖和。

好像学渣在考场上突然打通任督二脉,温锐在触碰上对方的一瞬间突然明白了多年以来他自始而终令人纳闷的“忍耐”“宠爱”究竟是因为什么。不,或者说依旧没有为什么,只因他是他,我是我。我的身体贪恋他的体温,那么,大脑就自然而然包容他的行为。

没有为什么,唯一明确的只有自己的感情。

而温锐却糊涂了这么多年。

温锐退回来,眼睛枕在他肩上平复剧烈的心跳:“我第一次表白,花店老板教我,要先去你家楼下接你,再约你去吃饭,然后送上玫瑰,如果你同意我才可以吻你。可我搞混了,我一见你就想亲你,像个流氓一样。”

他说完自己笑起来,止不住,祁朗也笑,眼泪掉出来,洇湿了温锐的衬衫。

“你让我想的问题我想明白了,”温锐抬头,他们的面容一样狼狈,“我觉得你是好帅一男的。”

“有病!”祁朗笑着骂他,声音却颤的厉害。

“特别帅。”温锐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心脏好像要跳出来,祁朗是唯一的开关,“帅的我都心律不齐了。”

“你不要……”祁朗语不成声,“不要油嘴滑舌!”

指尖从胸口上移到唇峰,温锐闭上眼睛亲吻:“不是油嘴滑舌。我一见你就想抱你,你小的时候我就喜欢抱你。你前天亲了我,我就又开始想亲你,我这两天一闭上眼都是你亲我,你……”

唇代替指尖吻上温锐的嘴。这是第三次,温锐开始熟悉这种感觉,他确定他们在接吻,祁朗没有第一次的小心,没有第二次的怔愣,这一次狂热而激烈,美梦成真无法抑制。温锐迅速丢盔弃甲,被祁朗按住后腰压向自己。

温锐性格温柔体贴,做事瞻前顾后,年少时脑子中二,二十来岁也没什么进步。他面上长袖善舞,实际特别不开窍,需要一个有耐心又坚定的爱人陪伴与等待。

可祁朗比他还温柔,竟从没有催促过他。

差一点点就把你弄丢了。温锐想。

他沉浸在一种失而复得的后怕里,眼眶发酸,呼吸困难,如果祁朗真的和别人走了他大概就会是这个样子。于是他更紧地攥住祁朗的衣领,他们再也不要分开。

“咳咳咳。”

一阵相当刻意又难以忽略的假咳声划破了此刻难舍难分的旖旎。温锐在恍惚中被放开,甚至有两秒钟没有反应过来,他不肯松手,甚至想要把偏开头的祁朗拽回来。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张松拿出大G车钥匙递给祁朗,“车给你,我们回学校去了。”

祁朗像看史前怪兽一样看着他。

“兄弟,相信我,要不是场面控制不住我也不想打扰你们。”

场面确实控制不住了,周煜上蹿下跳地吵着要去面见女神,秦斯炎被扯着外套,双眼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他们。杨涛一个小瘦子根本抓不住两个神经病。

张松晃晃钥匙:“你拿着啊,我们坐那小子车回去了。”

祁朗极力忍耐着把他们都呼进地心的冲动:“消失!”

“……行吧。”张松点了下头收回钥匙,边往回走边委屈,“咋整啊兄弟们,小朗见色忘义,咱们得开两辆车回去了,谁开啊?乌龟开还是路怒症开?要不杨涛你无证驾驶吧!”

秦斯炎被推上车之前对着祁朗竖起中指。

“不要理他。”温锐脸色潮红,一面是激动一面是羞窘,都不敢抬眼看朋友们走没走,把脸埋进祁朗肩膀,闷着声音问,“你还没说你怎么过来了。”

“想你了。”身后引擎声远去,祁朗握住他的手,完全没有被围观的窘迫,双眼神采飞扬,满满当当地装着温锐,坦然得不得了,“昨晚就想来,但是今天上午要陪导师参会,本来明天上午也要去的,我跑出来了,就拜托了师哥。你呢?怎么突然答应我了?”

“怕你和别人结婚。”温锐坦诚道,“你别笑!我下午急死了好不好!上班都没好好上,车票还买不到,我只能借干妈……卧槽。”

温锐赶紧看楼上,还好两家的窗帘都关着。

“回家吧。”温锐心虚地放开他的手,又被祁朗重新握住,“干妈叫我晚上回我家吃饭,不知道我爹妈给不给饭,没饭只能出去吃了……你说干妈会不会打死我?!”

“不会。”祁朗抱着玫瑰进楼栋,这一束花好大,大的电梯都显得有点挤,“花放哪儿?”

“你家!”温锐头都不敢回了,“你今天生日,就说小姑娘送的!”

二楼眨眼就到,电梯打开,祁朗妈妈在走廊打扫,看见儿子怀里的花没有什么表情。

怕什么来什么!温锐吓得咽了咽口水,夺过祁朗手里的花塞给叶雯女士:“妈,儿子的生日母亲的受难日,给,你儿子给你买的玫瑰,好好养着,花店说至少能开半个月。”

一顿骚操作漏洞百出,温锐都不敢看干妈表情,火速刷开自己家门闪身。

祁朗被拉着手,匆匆一瞥母亲的方向,收回了目光。

虽然老爸骂人很凶,但是老妈很温柔,老两口狠话放完饭菜还是做了一大桌,洗完手上桌,温妈看到祁朗便拉起手不松,仔仔细细看了半天,说了句“瘦了。”

“没。”祁朗抱了抱温妈,“我是饿了。”

每个母亲都喜欢听到这话,温妈拍拍祁朗后背:“那就多吃点,都是你爱吃的。”

“他又不一定回来,你还做他爱吃的。”温锐酸溜溜地捻了片牛肉叼进嘴里,“我是你亲儿子吗?”

“不认识,出去。”老爸说。

祁朗顺手给他盛饭,被老爸一巴掌拍开:“他没手吗?”

“主要是你们所有人都有饭,只有我没有。”温锐很无辜地把他爸面前那碗拿走,把祁朗盛的那碗放到了老爸面前,“现在是你儿子给你盛的饭了叔叔。”

温妈给祁朗夹菜:“怎么不和哥哥一起回来?”

“上午学校有事。”祁朗说。

“专门回来的吗?早点说我们两家聚一聚了。”温妈夹菜给温锐,“你怎么也不讲。”

祁朗答不上来,也不擅长欺骗家长,只好埋头吃饭。温锐桌子底下踹他一脚,面上把话接过来:“都多大人了,过个生日哪里这么兴师动众。再说了,你跟我干妈还用聚?就咱们两家这距离,我都怀疑你俩就没对方电话。”

也不知道嘛哪句话说的不对,温妈不聊了,一顿饭开始吃的冷场。祁朗和温妈确实像亲母子,饭桌上都不爱讲话。温爸更不爱讲,要么开口就是训儿子,温锐草率地吃完,拉着祁朗要回屋。

祁朗站在原地没有动。

“你俩多大了还住一个屋?”温爸带着老花镜,银边让他的目光看起来很冷肃,“小朗,回你家去。”

祁朗把手从温锐手里抽出来,点了下头。

“您干嘛呀!”温锐莫名其妙,“不是您发消息叫我今晚滚回来住吗?”

“我没叫你带小朗来!”

“我以前不每天都带他吗?”

“那时候你没……”温爸截断话音,压住火,“你那个……也愿意?”

温锐霎时明白过来了,老爸说的是秦斯炎。

“我们……”温锐攥紧祁朗的手,这场面太滑稽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东西,“我们分手了。”

连老爸的表情都没敢看,他赶紧拉着祁朗闪进屋里,靠着门大喘气。

“我还是回去吧。”祁朗摸摸他的脸,“爸爸看样子生气了。”

“我的错。”温锐抓他手避开,在自己房间里这么亲密他有点害怕,一时间又想让祁朗回去了,但是拧开门,他又有点舍不得,改变了主意,“你、你坐会,我去给你拿点水果。”

“别去了。”祁朗从门缝瞧了眼外面,扣上门,“往枪口上撞呢?你爸打人那么疼,一会咱俩都跑不了。”

温爸就是中国传统父亲,话不多,有时间废话不如棍棒之下出孝子,和祁爸爸那种温文尔雅循循善诱的父亲不一样。所以他俩很怵温爸,但温锐嘴硬:“他只会揍我又不会揍你。”

祁朗说:“你是我男朋友,打在你身上,疼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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