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傅总。”孟怀逸一下子就变得结巴起来,傅淮怎么会到这里来?只是为了一个阮寒声?
而阮寒声此刻比孟怀逸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心跳得极快,今天他瞒着傅淮过来,就是不希望让他知道自己这么卑劣冷血的一面,用自己亲生父亲的把柄威胁他,阮寒声没办法想象傅淮知道以后会怎么看待他。
可是,傅淮怎么会过来呢?
他明明是真的有工作,傅淮是怎么发现的?
阮寒声心绪一下就变得混乱,耳边孟家人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我来接我刚结婚的对象,你有意见?”傅淮声音冷冷的。
孟怀逸的脸色瞬间变得更为苍白。
孟永刚见着傅淮,登时也管不了他是为什么来的,满脑子都是让傅淮帮他:“傅总,你既然跟寒声结婚了,咱们两家也算是姻亲,现下孟家遇到了大难题,还希望傅总帮帮忙,周旋一二。”
傅淮见着他这谄媚的样子,冷笑一声,低头就望见地上的玻璃碎片,还有阮寒声脚腕上的那道血痕,当即脸色更差。
“姻亲?”傅淮眸间的冷意已经快要溢出来了,“哪门子的姻亲?”
孟家所有人脸色骤然一变,
只有阮寒声除外。
“您跟寒声既然已经领证了……”孟永刚试探着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淮打断:“我跟阮寒声领证跟你们孟家有什么关系?”
孟永刚的脸色彻底变了。
傅淮森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阮寒声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声音似刀扎在所有孟家人身上,扎了个对穿。
从孟家出来,阮寒声根本不敢开口。
傅淮身上带着一股旁人勿近的寒气,他默默地往傅淮多反方向挪了挪。
傅淮登时看了过来:“挺有本事,自己跑回去威胁孟家?就不怕孟永刚狗急跳墙?”
就连声音都冷若冰霜。
阮寒声一怔:“抱歉,”
“下次再有这这种事情,提前通知我,我不希望合作期间出现什么意外。”
原本还对傅淮的出现有几分激动的阮寒声顿时就白了脸,傅淮的出现只是为了不影响到双方的合作,根本不会有任何附带的意思。
他心凉了又凉,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
可是看到阮寒声现在的模样,傅淮更气闷了几分,干脆扭头看向窗外,事实上,他自己对自己身上浓重的怒气也有几分不解,果然孟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将这些莫名出现的怒意都安到孟家人头上。
既然惹到他头上,还想平安度过?做梦!
阮寒声一路都在沉默,他该说什么来缓解一下呢?傅淮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自己贸然行动打乱他的计划了?
阮寒声脸上顿时洋溢着浓浓的懊恼,早知道,就不回去了。
他悄悄地看了一眼傅淮,冷气都快化成实体了。
默默地坐在原地不敢吱声。
回到海月居,阮寒声跟着傅淮一进门,就见到沙发上坐着傅淮的父母。
傅淮也有些意外,面上凝聚着的寒气散了些许。
阮寒声立刻起身过来打了招呼。
裴影温柔地看着他:“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也该改口了吧。”
阮寒声地脸蹭的一下红了,他扫了眼傅淮,喊了声:“妈。”
裴影面上笑意加深:“诶!”
应完就递给阮寒声一个红包,阮寒声当即就要推拒。
裴影却直接塞到了他手上:“这是改口费,你自己好好收着,在娱乐圈工作,手头不能太紧。”
温柔妥帖的话语让阮寒声想起阮家父母,眼睛微红,还是将那个红包收下了。
紧接着,傅向明也看了过来,眼神当中充满期待。
阮寒声面上含着浅浅笑意:“爸。”
傅向明也崩不住,扬唇笑了起来,直接递给阮寒声一把车钥匙:“很普通的一款车,你自个儿开,不打眼。”
上面奥迪的标识印进了阮寒声的心口,那里弥漫着一股暖意,一股自从他父母去世过后,就再也没察觉到过的暖意。
傅淮的父母只在这里吃过午饭就走了,跟着一起带走的还有这些原本被裴影安排过来照顾傅淮的佣人。
“我们既然都结婚了,妈,您也不用这么多眼线看着我了。”傅淮直接点出来。
裴影剜他一眼:“行了,知道了,不留他们打扰你俩。”
阮寒声在一边悄悄红了耳朵,随后腰上多了一只手,傅淮的声音就在他耳后响起:“知道就好。”
等到裴影二人离开,整栋房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没有了其他人的脚步声,阮寒声其实自在了很多。
傅淮却拿起外套和领带,开始整理。
阮寒声问了句:“要去工作吗?”
傅淮没回话,手里的外套被他扔到沙发上,看着阮寒声沉声道:“过来。”
阮寒声眼神一对上他的就想躲,但还是起身乖乖过去。
随即一条领带塞到他手里:“帮我系上。”声音低得只有两个人听见。
这是第三次了,阮寒声在心里默默数着,领带套上去,傅淮很高,他得仰着头,指尖在领带上穿梭的时候,他听见傅淮问:“合同已经签了?”
他立刻反应过来,说的应该是《江湖游》的合同。
“嗯,今天已经签过了。”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步,他调整好最后一点点,正要往后退开,就猛地对上了傅淮的视线。
被他的眼神骇了一跳,随即更让他惊异的事情发生了──傅淮直接低头,吻在了他的唇角。
阮寒声一颗心顿时乱了。
就在这时,门猛的被打开,傅淮立刻松开阮寒声,将人往怀里一带,看向门口探进来一颗脑袋的裴影,无奈:“妈!”
裴影憋不住笑,眼神都溢满笑意,看向两人的目光都带上了意味深长:“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包没拿,这就走了。”
阮寒声缩在傅淮的怀里不敢出声,要了命了真是,这种极其尴尬的时候,他应该做什么呢?
好在裴影很快离开,门被关上,阮寒声彻底松了口气。
傅淮也放开他,两人对视一眼,又立刻移开视线。
傅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我晚上不回来吃饭。”
像是在交代什么,阮寒声的大脑接受这接二连三的冲击有点懵逼,张嘴就问:“那我能用厨房吗?。”
傅淮原本还面无表情,被他这话问的,弯了弯唇:“你随意。”
然而就在他出门的前几分钟,他转过头来,说:“现在家里没有眼线了,你可以先搬回次卧。”
砰的一声,阮寒声仿佛听见了自己心口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刚才的那个吻像是风一般不留痕迹。
只是一场合作而已,没有任何私人色彩的啊,他从一开始就应该这么告诉自己。
门被关上,阮寒声在原地默默站了许久,等到脚麻了以后,才上楼,将自己的东西全部从主卧里搬了出来,打开床头柜拿充电器的时候,就见到那盒被拆开了的橡胶制品,复杂的情绪过后,他淡淡地将抽屉关上,轻手轻脚地离开了主卧,就像他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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