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声,这个名字,就在这一瞬间,让北淮所有豪门的人,都记在了心里。
先前他是孟家找回来的亲生儿子,可惜,闹掰了走了,谁都以为他会就此销声匿迹,可是没有,他不但和傅淮结婚,还进了演艺圈。
一桩桩一件件,简直在孟家的脸上踩了又踩。
而现在,他竟然被傅老爷子喊上去一起切蛋糕,他何德何能?
可是没有人敢问出声,只是看着在人群中走上去的阮寒声,心底悄悄记住了这个名字。
阮寒声自己也很意外,但依然面上含笑,走过傅淮身边的时候,悄悄拽了下他的手指,两人亲昵的关系尽显。
旁人纷纷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心中对阮寒声的认知又上升了一层。
五层高的蛋糕,上面全是精心设计的图案,傅志荣拍了拍他的肩,看似不经意地说:“对了,忘记给大家介绍了,阮寒声,傅淮的伴侣。”
简单一句,让所有人侧目。
这就得到傅家承认了?
孟怀逸隐藏在人群中,眼神愤恨地看向台上光彩夺目的阮寒声,身上那套西装显然是手工定制回来的款式,和台下的傅淮还是情侣款,心底的嫉恨已经快要满的溢出来,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切完蛋糕,阮寒声笑着往傅志荣脸上抹了一点奶油,眉眼弯弯:“爷爷,生日快乐。”
其余人都是一惊,他怎么敢?
结果,傅爷爷愣住两秒,忽然大笑起来:“好,好啊!哈哈哈哈哈!”
顿时,阮寒声在其余人心中的地位又不一样了,他们纷纷朝还站在下面的傅淮看去,只见他微微笑着,眼神紧紧跟在台上的阮寒声身上。
看了这眼神,哪还有不明白的,分明是傅淮爱惨了这阮寒声啊!
快结束的时候,孟怀逸看着被众人围着的阮寒声,心有不甘,当即也不知道什么上头,快步走过去,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故意道:“寒声哥哥,你在这儿怎么也不说一声,爸妈都很担心你呢!”
孟怀逸的一嗓子,成功让所有人想起来,阮寒声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是在孟家,孟家那一家子蠢货,自己的孩子都能让人换了,甚至把别人的孩子养到这么大,还为了别人家的孩子,把自己的孩子再一次赶出了家门,谁看了不说一声脑子有病?
阮寒声原本的笑意骤然消失,他心里温温热热的,那是傅爷爷带给他的温暖,可惜,永远有这样的老鼠屎出来搅和。
阮寒声转过身,面无表情:“是吗?那你不担心吗?”
孟怀逸一下子接收了太多的目光,顿时有点不知所措,眼神躲闪:“我当然也担心了,你……”
阮寒声忽然笑了一声:“是吗?那你是担心,我回来会把你在孟家的位置抢走,还是担心,我把你的秘密说出去啊?”
孟怀逸顿时面如土色,后悔一瞬间淹没了他,想起阮寒声手里握着的录音,他张了张嘴,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遭传来几声嘲讽的笑声。
“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是哪里来的笑话。”
“孟家那样小家子气的门楣,果然是养不出来什么好孩子。”
就连带着孟怀逸过来的林家小少爷,对他也是一阵嫌弃,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可是眼下有了另外的人对比,一下就变得,蠢笨了起来。
就在这时,傅淮双手插兜走了出来,挡在阮寒声面前,冷声道:“看来,是我当时说的还不够清楚。”
他的眼神穿过重重人群,落到了林同风的身上,两人对视一瞬间,林同风笑了。
随即走上前:“傅总好福气。”
他素来不出现在这样的宴会上,今日却带了孟怀逸出席,想来对他是有几分上心的。
可此时,林同风的眼神落在了阮寒声的身上。
眨眼间,他和傅淮就成了人群中焦点,一个是几乎全盘接受了家族生意的傅淮,一个是即将接手,几乎可以与傅家比肩的林氏,无论哪一个,都是其余人仰望的存在。
可林同风视线黏在阮寒声身上,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转而笑了声,手指挠了挠下巴,道:
“傅爷爷,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不过家中还有事,晚辈先告辞了。”
傅爷爷心中高兴,看谁都顺眼,笑着点点头。
林同风拜完寿,便带着孟怀逸离开了。
一场众人期待的闹剧刚开始便偃旗息鼓了。
傅淮反手将阮寒声拉到身侧,目光幽深地看向林同风离开的背影。
接下来的一晚上,阮寒声被迫认识很多很多人,对方举着酒杯来认识他,不过阮寒声杯子里没有酒,喝了一晚上果汁,可傅淮就不一样,他一杯接一杯的酒下肚。
直到所有宾客尽数离去,其余傅家人也都带着不甘离开了。
繁华热闹眨眼就消失殆尽了,阮寒声有些吃力地扶着傅淮,他眼神已经带了几分迷茫,但还是清醒的。
裴影送完最后一位客人,连忙过来看了看傅淮:“噢哟,都醉了,今晚你们也别回去了,就在这儿休息吧。”
“刚好楼上阿淮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说完,不容阮寒声拒绝,就喊着人,一块儿将他俩送上了楼。
房间的门被关上,傅淮满身酒气,脚步有些不稳地朝房间的沙发走去,可那眼神却立刻清醒了起来,原本想跟上去的阮寒声顿时停在了原地。
原来是装醉啊。
傅淮慢慢在沙发上坐下来,揉着眉心,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见阮寒声站在门边不动,傅淮声音微哑:“过来。”
又是这句。
阮寒声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但见了他不太舒服的样子,还是走了过去。
“头疼吗?我去给你拿点醒酒汤?”他问道。
看着一步步走近的阮寒声,傅淮直接伸手拉他入怀,头靠在他身上,声音顿时闷了几分:“不用醒酒汤,我缓一会儿。”
阮寒声顿时不敢再动,任由傅淮的酒气侵袭着他的五感,分明没有喝酒,但此刻,却有几分醉意。
这时候门被敲响,傅淮拧眉,抬起头:“进来。”
门口是裴影,送来了醒酒汤:“阿淮,你喝了这么多酒,喝点儿醒酒汤。”
在裴影的眼神示意下,阮寒声轻轻拍了拍傅淮的头:“你等我一下。”
裴影看着自家儿子不太情愿的松开手,忍不住笑了声,将醒酒汤递过去:“他不爱姜的味道,给他喝点儿蜂蜜水吧,辛苦你了寒声。”
阮寒声礼貌地笑笑,接过蜂蜜水关上门,转身一看,傅淮已经站起身开始脱西装了。
他端着蜂蜜水过去,问:“先喝一点吗?”
傅淮满脸嫌弃:“我不喜欢姜的味道。”
倒是和平日里什么都端着的样子不太一样。
阮寒声解释:“只是蜂蜜水,没有姜的。”
傅淮接过去,半信半疑地喝了。
随即又坐回了沙发上,沉默着没有动。
阮寒声看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拧着眉,于是上前问道:“从前我爸喝醉头疼的时候,我妈会帮他揉揉脑袋,你现在难受的话,我试试可以吗?”
傅淮扬眉看了他一眼,又点头。
阮寒声便站到了他面前,食指轻轻地在他耳后那处,轻轻揉摁,指腹柔软,带着丁点儿温度,渐渐地,那种酒气上头的不适感慢慢消失了。
傅淮眉宇间的戾气也随之消失,终于在阮寒声按完一圈的时候,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滚烫的掌心烫得阮寒声一怔。
“可以了。”
阮寒声略带不适地抽回手,带着丁点儿慌张的语气:“我…我先去给你放水。”
傅淮靠在沙发上,又缓了一会儿。
等傅淮泡完澡清醒地差不多从浴室出来,阮寒声已经在床上睡着了,他的作息似乎很健康,早睡早起,一点儿都不熬夜。
他轻手轻脚地关了灯,心情很好地在床的另一侧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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