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脸色很差,车速一再飙高,阮寒声觉得再这么下去他没在孟怀逸手上出事也要被傅淮把心脏吓出来了。
“傅淮。”他接连喊了两声。
可傅淮充耳不闻,下颌线绷得极紧,捏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凸起,阮寒声心里没底,他不知道傅淮生气的点在哪里。但是他真的快吐出来了。
车子经过一个急弯,阮寒声的话被淹没在车轮和地面摩擦的声音中,他拽紧了身前的安全带,伸手拉了拉傅淮的衣服:“我真的……”
傅淮瞥了眼他的脸色,过了转弯过后,踩下刹车,车子总算是停了下来。阮寒声飞奔下车,脸色极其难看。
傅淮下车,看着面色青白的阮寒声,移开了视线。
从后备箱拿了瓶水递过来,阮寒声没接,只是站起身,摆了摆手:“回去吧。”
紧接着,他朝着车子走了两步,傅淮却没动。
阮寒声也停住了脚步。
“他跟你说了什么?”傅淮哑着嗓子。
阮寒声疑惑,傅淮这一脸晦气是怎么个事儿?去见孟怀逸有必要生气成这样?
“孟家的事情而已,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傅淮抹了把脸,偏开头:“没事,走吧。”
但阮寒声看着,分明就是有事,为什么忽然松了口气?傅淮有什么事情是不想让他知道的?
心里这么想着,阮寒声丝毫没有注意到傅淮一步步朝着他逼近,最后当傅淮路灯下的影子覆住他,他悄然抬头,撞进了傅淮的眼里。
阮寒声一愣,傅淮的眼神炽热又带着抗拒,如同在烈火上炙烤的千年寒冰,火光中透着冷意。
“阮寒声……”
傅淮声音哑了几个度。
“以后有什么事,能不能跟我说一声?”
阮寒声被他话里的情绪震惊到,也许是他的错觉,刚才的傅淮,好像带了一丝祈求的语气。
还没等阮寒声反应过来,傅淮先动了,他拽着阮寒声的腕骨,说:“走了,回去了。”
一路上,傅淮开的都很平稳,阮寒声靠坐在车座上,出声解释:“本来是想跟你说一声的,不过孟怀逸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把手机抢了,所以……抱歉,让你担心了。”
“你听过江露这个名字吗?”傅淮忽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阮寒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努力回想了一下,竟然真的有印象,是他公司的一个前辈。只是早早出事离开了。
傅淮在红灯前停下,扔个阮寒声自己的手机,上面赫然是江露的照片和资料。是个很漂亮的女生,如果还在,应该会是一个很出名的演员。
结果傅淮下一句话就是:“她死了,在林同风的虐待之下,跳楼自尽了。”
阮寒声猛的一怔,林同风?
“孟家和林家有意联姻,但其实,原本林同风属意的人是你。”傅淮接着解释道,“不过现在换成了孟怀逸。”
阮寒声一个激灵,也就是说,孟怀逸的所作所为,都和林同风有关系,而林同风的目标,其实是他?
那么如果不是傅淮及时赶到,那他也许已经被孟怀逸送进了林同风的陷阱当中。
阮寒声一阵后怕,掌心出了一层汗。
“谢谢。”
傅淮没看过来,只是低低嗯了一声。
阮寒声记得他刚出现时的样子,脸颊上挂着汗水,显然是在着急找他。
压抑下去的悸动又悄然爬上来,他悄悄盯了一会儿傅淮的侧脸,轻轻松了口气。
红灯变绿,傅淮启动车子,问了句:“今晚还要回酒店吗?”
阮寒声点点头。
车子转了个方向,朝着酒店而去。
刷卡开门,阮寒声紧绷着的思绪终于放松下来。他在沙发上靠坐了一会儿,看向正在解领带的傅淮,直接道:“你今晚,不回去吗?”
傅淮刚解开两颗衬衫扣子,闻言看向阮寒声,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你想让我回哪儿去?”
真真切切地察觉到了傅淮的不对劲,阮寒声愣住一瞬,清透的眼睛盯着傅淮,看得他心口发痒。
傅淮朝着他走了几步:“来的时候,爷爷刚好在旁边,他知道我来找你了。”
“如果现在回去的话,爷爷可能会发现不对。”
阮寒声垂下头,小声嘟囔:“本来就是假的。”
“什么?”傅淮没听清。
阮寒声摇摇头:“我先去洗澡。”
刚一转身,手腕被傅淮握住。
傅淮直接撩起他的袖子,看着他已经拆掉纱布的伤口,拧眉:“你要直接碰水?”
阮寒声闭了闭眼:“已经快愈合了,没事的。”
他说完想抽回来自己的手,却抽不回来。
抬头就发现傅淮一脸认真地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
其实他没说错,伤口确实已经结痂了,但是今天的动作戏让他崩开了一点,淡淡的血迹印在他的袖子上,没有晕开。
傅淮扯过医药箱,重新给伤口消了毒,又拿纱布过了薄薄一层,才问:“保鲜膜在哪儿?”
阮寒声悄然捂住了脸,他只是随口一说,要不要这么较真啊?
于是,拎着一堆刚打包好的私房菜的徐助理又接到了自家老板的电话:“过来的时候买一卷保鲜膜,还有伤口防水贴。”
徐助理面露茫然,临时点了个外卖,准备等外卖到了再上楼。
阮寒声没法去洗澡了,捧着剧本在看,傅淮放下手里的工作,问阮寒声:“聊聊?”
虽然不知道莫名其妙的有什么好聊的,但是本着尊重,况且傅淮刚救了他,他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剧本,
“你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从阮寒声进门起就一直在睡的煤球忽然惊醒,一跃而起蹦进了阮寒声怀里。
煤球近来体重涨了不少,阮寒声单手去抱他,结果整个人向前倾,脚下一滑,面朝着地板倒下。
就在这时,一双有力地手搭在他的腰间,连人带猫抱了上来。
煤球一见傅淮,喵的一声从阮寒声怀里逃开了,只剩下阮寒声和傅淮挨得极近。
两人四目相接,阮寒声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
而傅淮的一些被遗忘得彻底的画面终于浮现,他的视线落在阮寒声的唇瓣上,喉结上下动了动。
这样想着,他也下意识靠近。
然而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起,明明以往都不算突出的声音,猛然让两人惊醒。
阮寒声用力从傅淮怀里逃离,腰上傅淮掌心的温度仿佛还在一般。
他打开门,徐助理拎着大包小包进来,刚进门,就感受到了傅淮如刀的视线。
徐助理一惊,不至于吧,只是晚送了几分钟饭,老板不至于想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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