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看着叶青尘,方楚宁一声呵斥,一旁的御风吓得立马不敢多言。
“住手!”一身杏白寝衣,长发宽束,仁安公主跑进厢房,大惊失色。身后的连翘也吓得暗自吃了一惊。
仁安公主走到叶青尘旁边,看着对面的方楚宁,义正言辞。“你疯了吗?!北凉律例,即便处死奴隶也要上报大理寺!何况是面首这类伶人!你是高官厚禄的日子过腻了,想被处罪流放吗?!”
“即便是处罪流放,我也不后悔!”嫉恨像是肆意生长的藤蔓,方楚宁看着仁安,一双清冷的瑞凤眼里是失望至极的眼神。
女子对感情的纯粹,古往今来,向来是比男子看重得多,用情至深得多。
“方楚宁!”仁安公主向前走了两步,眼神复杂,盯着方楚宁,“本宫命你,即刻放下佩剑!”
“你就……”面色白皙,方楚宁一双英眉,清冷的眸子宛若刀剑。“这么怕我伤了他?!”
仁安看着方楚宁,语气执拗。“是。”
宛若心脏被活生生剜去一角,方楚宁隐忍着,强烈的自尊让方楚宁倔强地熄灭眼中的氤氲。
她,竟为了叶青尘,一个男人,如此对自己?如此伤自己?!
方楚宁看着仁安,另一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暗自用力,佩剑的剑尾轻挑……
“呃!”痛得不自觉大喊,叶青尘长直的颈间立马被划出一个几厘米深的口子!不及动脉却也深入表里,鲜血缓缓流下一道!
“方楚宁你疯了?!”仁安连忙跑过去,用右手握住剑身!
下一秒,鲜红的血液涔涔流下,染红了银光的剑身,滴嗒到了青石砖的地上!
“公主!”“公主!”一旁的连翘和御风瞪大了眼睛。
“公主……”捂住颈部的叶青尘眼睛湿润。
方楚宁看着仁安,四目相对。
眼中的光暗淡,方楚宁松开手,佩剑随即失重。连翘连忙上前,取下了仁安公主手上的刀。
“公主……”连翘心疼的泪顿时就流下来了,连忙捧着仁安流着血的手,回头看了眼方楚宁,满眼怨恨。
叶青尘也连忙起身上前,颈部的伤口缓缓流血,他也顾不得了,连忙上前照顾仁安的伤口。
连翘和叶青尘都在顾着仁安的伤,而一旁的仁安却只顾着看向方楚宁的方向。
四目流转间,曾经的一幕幕如浮光掠影,从彼此的试探、相知、深爱……到如今。
方楚宁收回目光,满目淡漠决绝,转身离去。御风看了看这些情况,想着公主这面还有连翘他们,连忙跟上方楚宁走了。
——
方家大宅,上午
方父外出做生意,方母柳芳因看着在院子里练剑的方楚宁,一脸担忧。
这两天,女儿楚宁住在方宅,一直没有回公主府,虽然方楚宁不说,但柳芳因也猜出了几分。
看着一身玄衣的方楚宁练到额头是汗也没有停下,方母心疼,连忙叫停女儿。
“楚宁,”柳芳因走下台阶,身后跟着贴身奴人沈嬷嬷。“练了一上午了,该歇歇了。”
方楚宁听到母亲的话,清冷的眸子流离,做完最后一个招式,立身收回佩剑。
“娘。”
方楚宁看着对面的方母,尊敬清然。
“你看你,一个女孩子,书读得好也就罢了,”柳芳因抬眸,举起手绢慈爱地擦擦方楚宁额头的汗。“剑法方面,那么要强干什么?”
沈嬷嬷是柳芳因娘家带来的丫鬟,与方母年纪相仿,没有婚育。因为跟着柳芳因多年,所以自然也知道方楚宁本为女身的事情,没有避讳。
“是啊,少爷,”沈嬷嬷跟在后面劝道。“出入有护卫随从,不用这么辛苦练武。”
柳芳因眼帘轻垂,看向一旁。知子莫若母,女儿楚宁这样辛苦练剑,应该只是想累极了转移注意力罢了。
“今日天气好,”怕母亲担忧,方楚宁故作坚强,挤出一个淡笑,一双瑞凤眼却若有隐隐愁淡。“儿子想着多练一会儿,强身健体。”
为了避免府上其他下人发现,方父方母以及方楚宁说话往来,都以方楚宁为男子来称呼。
“嗯。”柳芳因点点头,回眸看向沈嬷嬷。“巧梅,今日风大,你去给少爷煮碗红糖姜茶来。”
“是。”
……
看着沈嬷嬷离去的背影,柳芳因转过目光,领着方楚宁到院中的石桌旁坐下。
柳芳因看着女儿,眼神担忧。“楚宁,你和为娘如实说,你,是不是和公主闹别扭了?”
“没有。”方楚宁躲避柳芳因的目光,低眸为方母倒了杯茶。
“没有怎么忽然回家这么多天?”柳芳因看着女儿。“我之前去公主府,见你和公主的关系很好啊……”
“母亲难道不希望儿子多在家几天啊?”打断柳芳因的话,方楚宁故意岔开话题,玩笑道。
“你这孩子。”柳芳因笑笑,方楚宁自小被方父方母视若珍宝、掌上明珠,方母自然知道方楚宁这是开玩笑的。
眼神一瞥,想了想,柳芳因试探的语气。“宁儿,你莫不是生气公主府有面首一事?”
被说到痛处,方楚宁没有回答。
“楚宁,这事我之前也听说了,但你也要理解。”柳芳因劝着女儿。“是,公主有面首一事,传出来会让你这个做官的有些没面子。可是你也要理解人家仁安公主啊。人家正值妙龄,可你又是个女……”
柳芳因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当初人家为了救你、救方氏一族,这是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啊。宁儿,你可不能因为一时的面子,就辜负了人家的深情重义啊……”
“娘……”
“再说了,公主府有面首的事也不止人家仁安公主一个。”柳芳因不顾方楚宁,继续劝道。“都一年多了,人家仁安公主才找面首,已经很顾及你了。你总不能让人家仁安公主守一辈子活寡吧……”
“儿子又没有让她守活寡。”方楚宁看向别处,语气不甘。
“怎么不是守活寡?”柳芳因反问道,“你一个女子和人家仁安公主成亲,你能像其他普通男人一般……”
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柳芳因眼神一睁,刚才女儿的话……
柳芳因看向女儿,眼神诧异又试探。“宁儿,难道你和仁安公主……”
方楚宁点点头,也不隐瞒,坦诚道。“女儿除了不能让公主有孕,其他的……都可以胜任。”
听到方楚宁这么说,惊诧的柳芳因抚着胸口,眼神流离口中喃喃。“为娘,为娘的确是没想到。我之前还以为……以为你是生气被拂了面子。原来是……”
柳芳因看着方楚宁这个女儿,原来是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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