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方楚宁转身要走。
“当朝驸马本是女儿身，”秦婳祎绝望又疯狂，声音平静，冷冷一笑。“说出去，多讽刺的一件事啊。”
方楚宁眼睑微颤。方楚宁知道，秦婳祎不会说出去，她自有她的骄傲。
方楚宁刚走一步，“你就不怕我说出去吗？!”秦婳祎忽然喊到，生怕方楚宁走出了这间房，从此以后就与自己咫尺天涯。
她是京中名妓，见惯了太多为自己驻足的人，也见惯了太多的男人在自己心中来了又走。她一直以为比男女之情更长的是南与北的距离，唯有对方楚宁，秦婳祎知道自己做不到任由方楚宁就这样消失于自己的世界。
方楚宁转身看着秦婳祎。
秦婳祎心脏跳动，平复心情。
“你不会的。”方楚宁看着秦婳祎，眼神淡然。
一行泪悄然划过，秦婳祎看着方楚宁，笑容轻然凄凉。
看着方楚宁离去的背影，秦婳祎的眼泪终是如珠子般接连，大颗大颗落在了地上。
……
“那个方楚宁可是当朝驸马，”裘光祖眼神一眯，“若是他再来，给我看紧了，有什么情况立马汇报给我。”
……
当朝驸马是女子，这个情报是不是格外举足轻重？可是，秦婳祎看着远处，眼神坚定，这个秘密会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因为那个人……是方楚宁。
——
公主府，上午
看到卢还诏在院子练武，连翘眼神一转，拿着毛笔账本走上前，笑容体面。
“卢师傅，”连翘看着卢还诏驻足，微笑道。“您来府里已经有几日了，公主说您是驸马父亲的好友，又教习驸马武功，应该谢谢您的。”
府上虽也有沈管家，但精明能干的连翘还是主管府里的操持，是女主人仁安公主管家的得力干将。
“公主让账房每月给您支些例银，十五两，还请您笑纳。”
“不必了。”卢还诏淡淡一笑，“我的银子够用，让公主不必客气。”
“这是公主的命令，我们小的也不敢违背啊。”
看着连翘表面笑容，卢还诏知道连翘这是在提醒自己，作为平民，是不应该拒绝皇族的好意的。即便是好意，也是命令。
“好，”卢还诏大气磊落，城府隐藏。“那替我谢谢公主。”
连翘微笑答应，“对了卢师傅，”连翘低头翻起账本。“您的名字写在这上面，府里的收支都要入账的，也不知道您的名字怎么写。”
卢还诏接过账本，低眸看着账本上的白纸黑字，暗自冷笑。
“好。”言罢，卢还诏利落地在账本上写上【卢还朝】三个字，字体潇洒不羁。
“朝夕浔阳郭，白衣来几年。”卢还诏递上账本，看着连翘冷冷一笑。“我父亲喜欢这句诗。”
“嗯。”虽说是公主的贴身奴婢，但连翘并不懂诗词歌赋，接过账本，安心许多。
——
城安公主府占地广阔，奢华贵气。叶青尘看着公主府周围也并不寒酸的府宅院落，眼神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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