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爷子安排好随从,负责这几日照料和保护他们。
任渔眠跟着随从来到被安排好的房间。
她是和兰姿嬅一间屋子,莫时难一间屋子,严侍则是在其他院子,这是谁的安排自然是明了。
“我记得,任渔眠你小时还跟着严哥哥睡在一起,现在你还跟严哥哥一起睡吗?”
任渔眠冷眼冷眉看一眼白懿,故意说道:“小的时候,我师兄睡觉前还会给我讲故事,哎呀,你没有听过吧,也难怪,毕竟我才是师兄的师妹。”
白懿嘴硬:“我才不像你需要人照顾,那时我都已经大了。”
任渔眠存心气他:“对啊,我年纪还小经验不足,师父说了,要我师兄和嬅姐姐对我多加关照,怎么你羡慕啊。”
白懿羞恼道:“呸,我才不像你不知羞……严哥哥,你去哪,你等等我。”
说着又是吵吵闹闹的追着严侍跑了出去。
白懿总是缠着严侍,严侍为了能让兰姿嬅安心,不管去哪里都要带上兰姿嬅。
三人行走在白府内,形成一道忽视不得的移动风景线,做什么事情都能引起注意。
任渔眠见到人也走了,想着趁着没人赶紧寻得些关于游魂线索,刚一出门就看见莫时难站在门外。
“你,要去做什么?”莫时难好像知道任渔眠要去做什么,自告奋勇:“江景我熟悉,我带你去。”
任渔眠心里有所迟疑,这黄鼠狼怎么能好心,他有什么目的?
莫时难解释: “我也是待着宅子里太过无聊了,再说,我知道应该向谁询问白家公子的事情。”
“向谁?”
莫时难讳莫如深一笑,等着任渔眠跟着来到别院时,看见白懿一个人坐在庭院石凳子,有些无语道:“你要用美男计吗?”
莫时难十分鄙夷地看着任渔眠:“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敷衍的男人。”
任渔眠很肯定的点点头。
莫时难倒是没多和任渔眠计较,只是轻拧她的耳尖:“我怎么不见你跟你师兄这般说话,在他面前一口一个师兄叫着到我这里不是直呼我姓名,就是一个喂来称呼。”
“你给我撒手啊。”耳朵倒是不疼,可任渔眠总感觉蛮丢人的。
“你叫我一声莫哥哥,我就松手。”
“你…”
“嗯?”莫时难眉毛上挑,手指微微用力。
“莫哥哥。”
“嗯?你舌头打结了,说话囫囵个听不清。”
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自己上下嘴皮子一说就好了,对,不丢人。
心里做好建设,任渔眠一字一字说得清楚:“莫—哥—哥。”
莫时难这才松开手,看着任渔眠本来是粉粉的耳朵尖已经发红,不禁让他想到在医馆时,一把生锈的铁剑抵在任渔眠的脖颈出。
血红色的血珠刺眼,就和现在她的耳朵一样。
心里萌生出异样,伸手之时,但被任渔眠敏捷地躲过去,颇有警告看着他:“我去找白懿了,你自己好好玩吧。”
任渔眠了解白懿,心肠不算坏,但就是痴迷严侍,凡是严侍身边的女子都遭受到了她的针对,若不是为了调查“女人”和白家关系,她才不会主动和白懿接触。
走到白懿身旁,展现出一个还算是亲近地笑容:“白姑娘。”
“你要干什么!”白懿没好气地问。
“我想问问贵府是否有一位已经出家的僧人。”
白懿脸上神色变了变:“没有,好人家谁会出家当和尚。”
听闻此,任渔眠也没有急着追问,只是坐在一旁,有意提醒:“要是查不清此人,师兄和嬅姐姐又要去临近县城亲自调查,这一来一回可是花费不少时间啊。”
余光观察她没反应,任渔眠再接再厉:“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两人也有时间好好相处了 ,感情能够进一步升温。”
言外之意,严侍和兰姿嬅两人会有很长时间的独处。
“我……”白懿想说又不想说:“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
任渔眠点点头,心道你的表现可以在明显些。
嘴上说:“不告诉我算了,师兄还跟我说白姑娘是善良的人,一定会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我们,看来,这件事情白姑娘是不知情的,罢了,罢了,还是让师兄和兰姐姐去临近县城调查吧。”
算准了白懿的念头,任渔眠起身要走也没去任何的留恋,只是走出几步远,就被白懿拦住。
“你让严哥哥去找白村爷爷。”
任渔眠:“白村爷爷?”
“他知道的很多 ,但你不能说是我告诉你的。”
“那他现在在哪里?我们该如何找到?”
“在郊外农庄居住。”
想来这一位出家的男人在白家就是禁止提及,任渔眠询问白村在哪里后,准备前往。
“不用等你师兄一起去。”莫时难问
“不等了。”
其实严侍也悄悄地跑出去调查,现在也联系不到他,干脆两人先调查手头上仅有的消息,见面碰头后再做分析。
出了白家大院,任渔眠就知道自己还是太天真了,身后就有白家人跟上了自己。
不敢轻举妄动,怕打草惊蛇,任渔眠只能当做出门逛街,一边闲逛行走,一边想办法。
看一旁手里拎着两个草编灯笼的莫时难,心想,一会遇上棘手问题,他能不能一个打十个。
自己要是跑得快得话,应该个能找到白村老人,但能不能顺利问出实情可就是一个问题了。
心里盘算着事情,也没有注意眼前的路,等到一匹暴躁的黑猪出现在街区时,任渔眠脑子和她脸上的表情一样,呆愣愣的。
街区,黑猪。
看似很合理,但是处处不合理的。
街区怎么能出现大型牲畜呢 ,这还没有人管理了。
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吧,黑猪好像冲着自己而来。
野猪肆意狂飙,将街道两旁商摊掀翻,人仰马翻,混乱至极。
“趁乱 ,快走。”
一旁的莫时难在任渔眠耳边这样说,抓住她的手臂快速的专进一条小巷子。熟门熟路的带着她穿梭各种小路胡同,将身后追踪之人全都甩在丢。
穿过无数条小胡同,转得任渔眠头昏脑胀,一再怀疑莫时难是不是领着自己胡乱的跑,被牵着跑出一条长长的胡同,前方赫然出现一条河流,莫时难才停下脚步。
颇为得意对身后的任渔眠说:“我说了,江景地带我熟悉。”
“是是是。”任渔眠张嘴就附和:“你的别名就叫江景百事通。”
“是真的。”莫时难较真:“我真的很熟悉江景。”
“那你能带我去找白村爷爷吗?毕竟我不熟悉路。”
莫时难确实对江景很熟悉,他领着任渔眠走了一条极为偏僻的小路,更是在石桥下拽出一条小小的木船。
此时,任渔眠相信他是真的对江景很熟悉了
“来。”
莫时难一只脚踩在木船甲板,一只脚踩在岸边用来保持平衡和固定,伸出手示意任渔眠上船。
任渔眠冷笑一声,心道你未免太小瞧我了,我是一个连上木船都需要搀扶的人吗。
一手提着裙边,长腿一迈,一步要登上木船。
忽然,本是风平浪静的河面上,突然跃出一条约七八斤重的草鱼,不偏不倚的一尾把扇中了任渔眠的右脸,她一个踉跄,摔在河水中。
在水中时,她见到一个人形混沌体扑向自己。
如同电击一样,浑身颤抖。
一些片段出现在任渔眠的脑子里。
她看见自己和身着喜服男子夫妻对拜。
她看见在梅林之中,那一位绿袍男子在和一位女子说话,簌簌落下的梅花遮住了两个相拥的身体。
她看见绿袍男子留着眼泪,对她说对不起。
她情不自禁想要伸手擦掉男人眼泪,伸手之时,被莫时难抓住了双手。
拉出水面,阴冷的感觉才消失不见,脑子里才有了几分的清醒。
任渔眠看向莫时难,有一些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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