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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是老父亲

我顿时愣住,半截身子彷佛掉进了冰窖中一样。

随着光束的接近,只见一个体型高大的黑毛怪物,正直直地朝我们跳......不对,它的前进姿势太过怪异,我说不出那到底是跳动还是扭曲的爬行。

老七那血眼暴凸,死不瞑目却还挂着矿灯的头颅此刻正穿插在那怪物的手臂上,头颅下整个脖颈像是被什么东西用蛮力硬生生扯断,颈骨下面没有身体,只连着小半段的脊梁骨,鲜血顺着脊骨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那怪物却似浑然不觉。

我心头擂鼓般地狂跳,和李易安,金百万一样,都被这骇人的情形所震慑,谁也不敢发出声响,只觉三魂七魄都出了窍,心胆俱裂,脚下更像是被胶水粘牢,呆在当场不知所措。

黑暗中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跑!”

我一下子回过神,顾不上多想,反身就往背后的甬道疯窜。

“MD!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国家有力量,我们生在红旗下......啊啊啊!真他吗刺激!”李易安一溜烟儿就跑没了影,将刚刚的‘豪言壮语’全抛之脑后。

金百万更是膀胱一松,又一股浓重的尿骚味伴着他的哭嚎响彻整条甬道:“我嘅亲老母啊,我嘅亲老母啊,我死定了死定了啊,呢边度系僵尸,呢个系怪物啊,呢个系尸魔啊!夭寿啦,快嚟人救命啊啊啊!”

甬道内黑灯瞎火,打火机无法在跑动中按亮,我只顾着逃命,仓皇之际竟再次迎头撞到了一面墙上,‘砰’的一声闷响,脑中一阵阵发蒙,由于撞得太急太狠太频繁,我已经觉不出疼了,但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李易安她们自然没发现我掉队,只一会功夫,那两人就不知道跑向了何处,顷刻间甬道内竟只剩下我一人的脚步声和喘气声,还有......本命蛊无休止的示警!这说明我一直身处于危险的境况下。

也正在这时,一道光束突然从前方亮起,我抬头一看,那光束十分刺眼,便忍不住用手遮挡,只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眯眼看去,一个模糊的轮廓正挡在我要前行的道路上,且光源位置很低,像是被谁拿在手上一样。

有了前车之鉴,我顿时心中突突直跳,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暗道这莫不成又是一个被刺穿挂在僵尸手腕上的人头!?可这光束不似刚才那般昏暗,应该不是老七,那会是谁?是哪个家伙竟同老七一样落得个如此血腥惨烈的结局,这破墓里又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僵尸怪物?!片刻功夫我就遇到了三只!这真的是古墓吗?这怕不是什么专门用来培育僵尸怪物的养尸基地吧?!

我心中刚升起这个骇人的念头,那道光却突然快速的朝我奔袭过来,我霎时间心寒股栗,险些瘫坐在地,眼看前行路被拦堵,后退则是黑毛僵尸怪,顿时感到一阵绝望,难不成我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我此刻身体实在虚弱,手上又没有青铜长剑,是断不可能拼得过僵尸的,如今之计,唯有用蛊!

先前李易安问我能否给僵尸下蛊时,我没说实话,我习惯给自己留一手,所以身上这最后一条来自人脸蜘蛛的银虫蛊,原本是我用来保命的手段,不到最后关头我都舍不得用,不承想却要被用在这里!

眼见那道光就要临近我身前,我一咬牙,下定决心,将左手掌猛地划过墙壁上的石茬,在血液涌出的瞬间,急忙凝神聚力念动口诀。

自古以来,巫术和神秘主义的实践者被认为是能够与神灵和自然力量进行交流的人,他们使用各种方法来操纵自然力量,包括使用草药、咒语、符咒和其他神秘的技巧。

蛊术的实践者被称为“蛊师”,施展蛊术时同样需要使用各种草药,咒语和符咒,尤其是养蛊,用蛊的时候都需要先念一段口诀,也就是咒语,而这个咒语必须要用苗家土话念出来,大部分还都是古苗语,传说不念咒就不灵,且蛊师在使用毒蛊前必须保持精神清醒和体态平衡,以便在使用蛊时发挥最大的效果。

将银虫蛊驱至掌心处,我抬手平推胸前,只待那怪物靠近我的那刻飞快将蛊虫种在它身上,我额头上青筋直蹦,心知此时此刻的处境有如临渊履冰一般,稍有差错,尸骨无存。

这一切的变化都放慢了,我正惊奇于眼前这怪物的跑动姿势怎么越看越像人,耳中却贯入了一声疾速如箭的断喝——“趴下!”

我的身体快过思维,前边话音才起,我的身体便像一截朽木,轰然倒地,后背上先是一凉,紧接着便是火辣辣的疼痛,我本能地吸了一口凉气,然而,气息入腹不过半截,我心中再次警钟长鸣,完全来不及考虑情况缘起,我腰腹一绷,猛地侧翻,便在我翻滚的同时,地面上一道刺目的爪痕划出,任我如何快捷,也被这利爪边缘扫到了半边腿。

疼痛、恐惧、惊怒,种种情绪齐齐涌上心头,瞬间击破了我所有的矜持,我还没落地,便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至的嘶吼。

“铮”的一声,来人长刀刺入坚硬的地面,将那只黑毛爪死死钉在地上。

我脑后生出寒意,也在这刹那间,我明白了,原来本命蛊一路上不断示警,正是因为它,而我一路疲于奔命,根本没察觉到甬道顶上还匍匐着一只脸青嘴阔的僵尸死死追我。

我知道,自己的脸色现在一定非常非常难看,但这已经没什么了,望着落赋清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我干咽下一口唾沫,听着喉咙里咕咕的怪响,脑子里面出奇的一片死寂,呼吸、心跳、甚至是血液流动的声息,以至于毛孔开闭的微响,都清晰地反馈到我心中。

我不知道为什么落赋清会出现在这里,明明她当时身中蛊毒,被我踢下陡崖,就算陡崖下的水流抵消了一部分从高处摔落的伤害,可她又是怎么清醒过来的?为什么没有被水淹死?

“闪开!”

落赋清自然不知我此刻心中所疑,她一脚将我踢到一旁,然后拔出长刀就同那因负伤显得愈加癫狂躁怒的僵尸缠斗作一团,在光线的反射下,长刀刀锋凛冽,刀光霍霍,竟给僵尸造成了比青铜长剑更大的伤害,不消片刻,落赋清更是以自身被僵尸拍飞三次为代价,将这只追赶了我们一路的黑毛僵尸,斩下头颅,就连四肢关节,也被一一砍断,散落一地。

等她结束战局,沉着脸持刀朝我走来时,我全身立刻剧震,脸色惨白,我从来不是视死如归的人,此刻更是怕死怕得要命,落赋清会放过我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压根不敢想,要知道,我之前可是险些杀了她!虽然不清楚她是如何死里逃生的,可我确实那么做了。

对视上落赋清凌厉的目光,我一阵心虚,目光下意识地避向了一边,低声道:“你……你怎么还活......额不是,怎么在这里?”

“动手吧!”落赋清冷声说道,俊秀的外表与她话语的冰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当即摇头:“不,坚决不,以我们在力量上的差距,这已经不是打架了,而是单方面殴打!你也看到了,我全身都是伤,再打会死的。”

‘嗖’的一声,落赋清的长刀已经横在了我的咽喉上,她盯着我,一字一句冰冷道:“陈善,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耐心,我刚才就想杀了你!”

我一直很清楚,真正可怕的敌人,从来不是瞪红着眼,脸色狰狞的,而是像落赋清这种,神色平静,内心古井无波的,话不多说,事没少做。

我无助地吞咽着口水,面对如此悬殊的力量差距,全身的力气都已经无影无踪,只能认命地低下了头。

“砰”的一声闷响,漫天鲜血飞溅,我突然感觉耳中一阵空鸣,周遭万物似乎都瞬间变得鸦雀无声,脑浆都感觉被捶匀的我,只来得及挣扎斜眼看向身前,随后我就明白,这阵空鸣是怎么来的了,一记无比沉重的拳头,不知何时已经带着狂风来到了我脸颊侧面,之所以我此时听不到声音,纯粹是因为我的耳膜,已经被这阵狂风给破坏的一干二净,失去效果了。

就在我以为落赋清要乱拳打死我,我下意识就要集中精力催动银虫蛊时,落赋清却突然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将我翻身压在地面,还不待我反抗,又沉声喝道:“别动,不然你这条腿就废了。”

说罢,她将手电放在地上,飞快的翻卷起我的裤腿,我歪着头顺势一看,登时心中咯噔一下,就见小腿上面,赫然出现了一道狰狞的爪痕,深可见骨,流出的血颜色有些发暗,看上去很是恐怖,而且那一片皮肤都已经呈现出紫黑色,很显然,伤口有尸毒,可我刚才竟然一直没有察觉,这狗日的尸毒,怕不是还有麻痹神经的作用。

落赋清面无表情,看着这可怕伤口就跟看着手指头割了个小口似的,她抄起长刀,随便的在我裤腿上一擦,就要去切我的伤口,我连忙伸手拦住,然后‘啪’的一声按亮打火机。

落赋清微微一怔,在我近乎恳求的目光下,将长刀的刀尖在火苗上象征性的燎了几下,动作极快地在我腿上转了一圈,我疼的嗷的一声怪叫,刚想推开她,她伸手便抓住了我的手腕,我顿时就觉得像是被一把老虎钳子夹住了,火辣辣的疼,骨头几乎都要被捏碎。

“忍住,不把沾了尸毒的烂肉挖出来,会死。”

幸好只几秒钟,落赋清就完成了她的外科手术,她从身后的背包里迅速取出止血药,撒在我的伤口上,又扯出绷带包扎,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熟练无比。

同样的操作给我后背被抓的位置也来了一套,期间看到我背后那道被烧焦的贯穿伤时,她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又很快恢复。

哪怕落赋清及时开口让我趴下躲避,可那黑毛僵还是扑中了我,要不是我反应够快,要不是落赋清出手拦了一下,想必我早已当场毙命,所以此刻,我也懒得同落赋清计较她刚才似泄愤般揍我的那几拳了。

“嘶......这,你就不能撒点麻药再给我动刀吗?我记得先前好像看你包里有的。”我望着伤口疼的直吸冷气。

“是有,但我不想用。”落赋清看着我,语气平静。

我特么?

你有病吧?

你要不喝点农药调理调理?

我挣扎着就要坐起来欲同落赋清好好讲一番道理,可一对上她的视线,又瞬间蔫了,落赋清的目光中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竟让我下意识的有些想避开它,这大概就是心虚吧。

“下手这么狠......那家伙,真是一点人性都没有!”我略显尴尬的将话题扯开。

听到我的话,落赋清沉默了一会,忽然目光怪异,缓缓摇头:“这么大个人了,还说这种可笑的话,你遇到危险,不靠自己实力,却指望对方有人性,真是好笑,而且,对方已经不是人了,何谈人性。”

这个道理我也认同,只不过没想到会被落赋清这么直白的怼回来,真是令人挂脸面,当下我不再多话,只是收慑心神,寻思着反正落赋清也没有要弄死我的意思,便靠坐在墙边不动,静等恢复些体力。

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或许是因为落赋清身上那股临危不乱的特质,让人不自觉地信服,我竟在这条险些命丧于此的甬道内感到了一丝心安,不知觉间就产生了昏昏欲睡的念头,直到“砰‘的一声,我眼皮一抬,却见原本坐在一旁十分平稳的落赋清突然身子一晃,竟直直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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