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人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错事,他们在自己的世界观里做对的事,丝毫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杀掉异能人就能保证每个人都过上想要的日子吗?全球几十亿人口,人类碾压其他生物生存空间,现在因为人口过多的问题互相竞争碾压,有些事情从存在开始就注定会走向一个结局,只不过有的人心里不承认而已,地球少了人类可能不会毁灭,但如果人类少了良知,在毫无意义的竞争之中消耗生命无疑是悲哀的。
死亡绝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今晚天上的星空很亮,冬天树林里特有的冷空气配上这寂静空无一人的夜枭声,给人感觉镜头里和直播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魏朝阳不知道应该给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同情?可怜?愤怒?或者是伤心?她什么都没有,只是感觉很空,她只是一个没什么能力的人类女孩儿,没能力保护别人,也没能力阻止这一切,之前……哈哈,想到她做过的组一个团去拯救世界末日的想法,真是幼稚的可笑。
她看着播放屏幕发呆,有种荒谬的可笑感,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每个人都在扮演着一个固定的角色,只有她游离在角色之外,一直找不到定位,被各种边界拦在外面,没有任何归属感,那么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她有时候真的觉得,再想在世界上找到一个像她这么有特点人,真挺难的。虽然这时候开小差不太合适,但她就是无法融入到那些人或悲或喜的情绪中,很无聊啊,打打杀杀的,你死我活,最后有什么意义吗?人最后还不是要死?好好活几十年不好吗?杀了那些人,活下来的人就能逃过极端天气?就能不被别人抢生活资源?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很无聊啊。
好饿哦……咕。
她捂着肚子,那些人都在看手机,只有她一个人饿肚子。他们走了那么久,要不停下来吃点东西吧。她看了一眼楚河车,那个人早就弄好了一块空地,把他们的帐篷搭好了,旁边甚至还摆了一个折叠铁皮小水桶,里面还有他自己做的两根吸管。
“哇哦。”不愧是楚河车,连出门儿逃命(旅个游)都这么有情调,就是不知道他带什么好吃的了。流口水。
“过来、”他低着头继续做手里的事,只是叫她过去。
“哦。”
魏朝阳老老实实的走过去,锅里面煮着白米粥,里面还有鸡丝,旁边是一锅浓汤,黄澄澄的散发着香气,看着就引人食指大动。
这边正干饭,那边也有人退出来了,冲着这面香味就过来了。
“欸,你们不够意思啊,怎么就煮那么一小锅?”
掌掴最活泼,像个猴儿一样蹦过来,对着锅指指点点,一副垂涎的样子。楚河车指指后面不远处冒着烟的一口大锅给他看,掌掴瞪大了眼睛。
“我靠,你什么时候弄的,超人吧你。”
“厉害吧?”魏朝阳骄傲的挺了挺小脖子。
“又不是说你厉害你骄傲个什么劲儿?”
掌掴:“童叟,我说你这个倒霉名字真的应该改改了,谁给你起的,太难听。”
“我太奶。”童叟翻了翻眼皮,“这是她临终之前的唯一愿望,希望我以后从医,或者做生意,童叟无欺。”
掌掴:“……”我靠,这让我怎么反驳。
“吃你的饭吧,你以为你的名字就很好听吗?”
“那那蛇该喂了,大楚弄了好几只鸡,不知道从哪里逮的,你把蛇放出去让它们自己找吃的。”
“哦,好。”
掌掴问楚河车:“那鸡是保护动物吗?还是你自己从城里带的?”
楚河车摸摸刚才的那把杀鸡刀,想了想说到:“不是,它没有五彩的羽毛,就是单纯的黄鸡,应该不会蹲局子。”
那刀上还沾着血迹,看着就挺吓人。
图文走过来看了看,点了下头,给予肯定:“嗯,挺快的。就是不知道杀人好不好用。”
掌掴:“……”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用杀鸡的刀杀人?看视频看…艹,也对,在这个全都疯了的世界,拿把杀鸡刀杀人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艹,这三观,弄得稀碎。
几个人正在吸溜粥,剩下的人也都不看了,只派童叟一个人老实的盯着屏幕给他们汇报情况,童叟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帮混蛋,在心里暗暗诅咒他们待会儿就拉肚子,当然,手里也不忘记端着一碗粥。
直播还在进行。
广场半空中忽然凭空出现一道机械女声。
“公元2022年11月9日,监视者0号检测到红c5区有人非正常死亡,监视数据载入,逻辑判断无误,现在执行裁决。”话音刚落,还没等所有人适应这突如其来的播报,杀人者所在的c5区分区全域射出乳白泛黄色的激光,开启这场血腥屠杀的人瞬间化为一缕青烟消失在原地,异能人也不例外。
这里面多数是杀伤力很强的异能人,
激光射出的地方并不是墙壁,而是半空中忽然出现的激光机械口,快到几乎让人看不见。
众人茫然……为什么半空中会出现激光机械口?感觉有点超过他们的理解范围了,有点不真实。刚才还因为血腥而兴奋的人彻底安静下来,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因为全球已经宣布进入世界末日,所以今年被视为末日元年,但指定历法的人不愿意让人类文明再一次从头开始,所以并没有更改2022年的年份数字,而是在前面加上公元两个字,算是历法员最后的倔强。
监视者到底是谁?是活人吗?还是刚才那个机械的女声?众人搞不明白这一点,他们只知道红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松散,世界末日也并不代表可以胡作非为,刚才那个人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未来或许真的会有异能人防爆队,维度的话并不是在糊弄他们,因为那些半空中突然出现的激光机械口决不可能是常规城防武器,有些东西已经超过他们的认知了。
暴动算是暂时止住了,有激光武器在没人敢再跳出来当出头鸟,只是可惜了那些异能人,要是能把他们加入防爆队该多好,那样会少死很多人,但还是有更多的人把目光放在无辜死去的普通人身上,他们之中或许有很多都对异能人保持着友好的态度,就这样被这群疯子拖下水。
这场闹剧来得快去得也快,感觉不过是在几秒钟发生的事,总觉得有点不真实感,但看着地面上仍然存在的血迹,没人会再去质疑这场一边倒屠杀的真实性。
“直播没什么好看的,这样的事会发生不是在常理之中吗?”蛮波莉阿泰躺在草丛里,十分惬意,“就像战争,人口过多早晚会出事,之前是没人给他们一个发泄口,现在有了足够多的借口,当然是能祸害几个就祸害几个,又不是人人都是好人。”
小桃子不满的说:“你怎么这么冷血,毕竟死了那么多人,你都不难过一下吗?”
蛮波莉阿泰听了一笑:“我为什么要难过?我难过他们能活下来吗?要那么多没用的同情心干嘛?真正说到涉及自己利益的问题还不是会打的头破血流,你这没有用的同情心真让人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其实她想说真恶心,但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即使是圣母也不想当面锣对面鼓的对上,没必要。
图文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她的机会:“对,你说的都对,那你替那些人去死好吗?用你一个人的命换那些人回来,你愿意吗?用你的同情心好好想一想。”
小桃子气的脸都涨红了,她不愿意,也不想,但她就是觉得这些人不应该这么冷血。
气氛有些僵,闫菊青过来打圆场,将孙女提溜过去说教去了。
陈粒已经在三棵连起来的大树上造了一个大树屋,可以住十几个人,再找一个地方估计晚上就有睡觉的地方了。
“这里应该没有大型的野兽,我没看到脚印。刚才我测过了温度,28度,这附近也有红区的气温播报系统,只不过需要通过脑意识连接。嘿,没想到吧,脑接口这玩意儿还能用在这上面,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收集的我们的信息。”王文涛放出自己样的萤火虫让他们自己去找吃的,顺便替他们放哨,一边还挺稀奇的摆弄着凭空出现的红区便民系统。
“你说这东西国外也有吗?”许立微出于敏感性,心里已经认同了这个答案,但还是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去较真儿。
“我觉得应该有。”
晚上树下被挖出了一个隔离带,中间明火不停,希望那些野兽不要自找没趣,好奇心大发,看看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不然明天早上他们就有吃的了。
这一晚很多人都失眠了,形式不好,到处都是杀人越货的,现在即使有些人对异能人保留好感,但有了这场直播之后人人机会都会有所防备,只不过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红区系统让人捉摸不透,这证明红区还是有管控能力的,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最起码段时间内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袁景睡在大树屋里,看着月亮和炎碧纹闲聊。
“那个砍别人头的男人要么是神经病,要么就是有人给他好处或者提醒他什么了。还记得那几个开直播的大学生吗?”
“这件事最大的好处就是普通人和异能人开始搞对立了,那么对谁最有好处呢?”他想到之前那些抢保险箱的异能人,他们会飞,和那些没什么攻击性的异能人比起来,他们的异能值钱太多了。
“那些人又是哪伙儿的?和这些煽动别人搞起对立的人是不是同一批人?”
“不知道。”炎碧纹整理着手上的绷带,低着头回答:“你应该再问一句,那些给我们下毒的人和这些人是不是一伙的,还有那个炸陈粒飞机的莫名其妙的倒霉男人。”
“你觉得他像故事里的反派大佬吗?”袁景吐槽。
炎碧纹:“不像,没啥反派硬挺的气质,智商也一般,甚至还有点中二,这货要是反派大佬那我那些年冲的会员算全打水漂了,靠。但是只有他一个人神经病一样的非要在火车上摆那么一出,还要找楚河车的麻烦,他不是反派谁是啊,只能说咱们这个世界的反派有点缺心眼儿。”
魏朝阳听了全程,笑的晚上吃的粥都差点顺出来,楚河车淡定的盘腿睡觉,脑袋后仰靠在树屋墙壁上,睡得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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