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你在这里吗?”
一个男人忽然现身,拿过她手里的包包,深情的望着她。那是个纯东方男人,有着东方人的血统,但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一个西方人的名字。
“你什么时候把这该死的名字给我改了,大家都是东方人,我看着不顺眼。”
麦克嗤笑一声:“你说让我改就改,那我还说看不上你那土了吧唧的审美呢,你换不换?”
“不换。”女人毫不犹豫的说,“不过我觉得我可以换男朋友了。”
麦克:“那得看我同不同意。”
女人:“你不是说我喜欢你吗?”
麦克:“喜欢不代表我可以什么都答应你,尤其是这种鸡毛蒜皮可以使我本人开心的事,你没有权利让我做出改变。”
女人:“今天你的血攒齐了吗?”
麦克搓搓手:“还差一个。”
女人:“我们赶紧起,晚了该挑不到好的了。”
麦克:“好。”
两个人沿着空旷地带逐渐朝着外面走,那里是禁地的外围区,经常会有来碰运气或者好奇的人出没,那是他们的猎物。他们才不在意杀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没有法律的约束,人命就是谁厉害谁就能拿到手的东西,人肉人血都是,只要对他们有利。
外围区的人被像猪肉一样码放的很整齐,一排,他们这里的不多,因为胆子大的人毕竟少,只有十几个,但是今天的量应该够了。
杀人取血,动作一气呵成,完成不过用了三分钟,一个人就死了。拿着血回去交代。
“你说那些吃人的怪物,每天就吃那么一种肉,他们不腻吗?”男人不解的问女人,“要不是还要给他们上贡换取时间囊,我们干什么要做这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时间囊攒够了吗?”女人问男人。他们才刚开始交往,互相之间也不是很熟悉。
男人回答:“还没有,不过差不多了,再攒个几天够我们躺到下个月,避开很多事。”
女人说:“那些祭祀到底靠不靠谱,我根本不懂,她跟我们命理学的人算的不一样,我怎么觉得我们人类不会彻底灭亡,而是会遵循着大自然的规律被大规模的淘汰掉一大批。”她们做这些也只不过是为了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而已。
男人说:“谁知道,我们又不懂,但现在确实年头不好,多攒一点避一避也好。反正我们手里没资源,不给他们打工给别人打工也一样,留在红区还不知道怎样,总之不会很好过就是了。这里的人为了躲避超级细菌和病毒,逮着一个就杀,我们还能好好的活一段时间,到时候真混不下去了就去撒果,听说那里有很多好吃的,而且还没有那些令人讨厌的限制。”
“咱们可能会遭天谴,毕竟杀人了。”女人说。
“那你害怕吗?”男人问她,“我反正不怕,都有时间囊了,做什么事肯定要付出什么代价,我反正不想那么规规矩矩的活着。死了就死了呗,杀人总有一天要偿还报应,我老早就知道了。”他最烦那些啰啰嗦嗦的大人,整天神神叨叨的,不让干这个,不让干那个,其实就是怕死,怕遭报应,其实心里那些小九九不比别人少多少,还不是权衡利弊。嗤,倒不如像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图个痛快,死了就死了呗,下辈子那是下辈子的事,管他什么因果报应,自己高兴就好。
女人叹了口气回答:“我有点怕,但是我又想这么做,哎,算了,像你说的,做都做了,谁还管报应,自己爽就完了,呵呵。”
两个人一路走着有说有笑,路过看到一个男人在蹲着吃盒饭,他们好奇的看了一眼。外围很少有人在这里做这么私人的事,要么是来这儿杀人找猎物的,要么就是有别的目的,这样的人他们倒是没见过。
那个男人吃个不停,好像饿了好几天的饿死鬼,大口大口的嚼着饭,吃的很急,看起来对饭很满意的样子,连他们都忍不住停下来看了会儿,一个是因为好奇,另外一个就是太长时间没看到这样的正常人了,连他们都忍不住驻足。
男人吃完了丢掉饭盒,抬头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了。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那两个人不知道自己身上少了点什么东西,径直走了。
咽下嘴里包着的饭,他一边嚼着最后剩下来的饭粒,一边用袖子搓了把鼻子,喜滋滋的看着手里刚刚拿到的东西,几个胶囊一样的小颗粒。这就是时间囊?他想,看起来也没那么了不起嘛,最起码跟他们平时吃的药外形上没什么差别,有什么特别的。
他反复打量着手中的东西,将这些装起来放到他特地请人做的时空收纳箱里,继续朝前走。
他来这里是受了别人的拜托,他欠那个人的人情,因为救了他一命,为了还清人情,即使那上面有他在乎的人也没办法,还要来这个鬼地方。本来那个人自己要来的,但是他有红区的任务在身上 ,不好来,只能让他来。
想起那个人当时对他提出这个要求时的表情他就想笑,明明尴尬的马上要跑掉,偏偏还放不下面子,在他面前装的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看了就好笑。想起酸菜,他的思绪又飘远了。没错,他就是箫祇,那个曾经为了一瓦罐血差点被人打断脊梁骨的男人,很惨的在地上哀嚎,最后也没死掉,还活的好好的,现在跑来禁区调查情况。
想到这个词,他不屑的撇撇嘴,什么调查,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当探子,给他们收集情报,好方便他们把这些人一网打尽,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尤其那个什么古装剧。没看过电视他也知道,卧底一般没什么好下场,但是现在不同了,他来这一趟有报酬,还很高,而且现在不是以前的文明社会,他不一定会死,也不一定会被别人冤枉一辈子脱不了罪,现在也没什么罪的说法了,活的比较自在,那就来试试喽,反正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还在上面养着,酸菜更不会有事,那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干就完了。
这里和他想象的不同,他原本以为雾气之下就是禁区的全部了,但观察这么多天,还混进去几次,他大概摸清楚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这里好像有空间魔法,他只知道这个,或者换一个说法也行,反正就是可以通过扭曲的空间进到另外一个地方,里面很简陋,但该有的正常生活的设施都有,甚至还有卖盒饭的,他就觉得稀奇,多看了几天,好像是类似于空间站一样的东西,他只能想到这个了,因为他出来的时候是从上面掉下来的,还有刚才那两个经过的人也是从上面掉下来的,所以他就猜测这里很可能有一个隐秘的空间站,但也不排除有其他的出口,毕竟他还没把这里摸全。
这些人真狡猾,他想,为了逃避别人的追杀,想出了这么一个绝妙的主意,把所有人都转移到空间里,这样就没人能发现得了了,外面的那层什么充满硫磺气味的雾气,他感觉就是周围几条河流散发出来的蒸汽,他去试过了,还可以泡温泉,就是温泉水,但是倒不至于有这么大的面积。因为这里平地,也不会有地理位置上的优势,像山谷里起雾,所以剩下的只能是人的异能了,让这里起了一层雾气,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弄成障眼法糊弄别人的,还以为这里有什么危险,其实一个鸟人都没有,还得往更深的地方走才能看见人。但是更深的地方里活动的人也都不是好惹的,虽然你不招惹他们不一定会出事,但是也保不齐有什么变态出现,他就完了。
幸好他是个神偷,有个偷的技能,再加上特殊的天赋(异能),他还不至于被人弄死,用那些偷到的东西保命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这个时间囊他还是第一次见,有点稀奇。时间囊,时间囊,听他们说可以躲避一些时间,那就是说可以提前进到一定的时间后,这样也可以保命喽?他准备都拿回去给他妈和翠花。
想到翠花,他又开始脸红,讨厌自己露出这个样子,他别扭的转过身想要弄掉这种情绪,在心里默默吐槽翠花这个名字可真难听啊,一股酸菜味,为什么就不能起个高雅点的名字呢?美花,名花不都比这个好听?
酸菜,酸菜,酸菜有什么不好的?酸菜可以填肚子,酸菜还可以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这个女孩子还长的很好看,所以到底有什么不好的?
没什么不好的,因为他喜欢她,所以觉得哪儿哪儿都挺好。
要赶紧回家啊……但是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他还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红区最后剩下的一批人死活不愿意去撒果,不管金豆和管理员怎么劝说,这些人就是不走。
“天上的陆地能有什么好,地上还有地震,他天上的陆地能保证始终都不掉下来吗?”
这里没人相信,这些知识范畴超过了他们的认知,所以这些人始终不肯相信,就和那些不相信有外星人存在的人一样,不肯相信会有这么一天,天空中会出现一大片可以生存的陆地。有一些人仍然固守着心里的己见,不肯朝前面踏出去一步,哪怕未来可能会因为自己的愚蠢付出生命,但他们还是不愿意,甚至强迫身边的人也跟自己一样做出选择,因为这样大家就都一样了,哪怕他们明知道面前的是深渊,天上的有可能是希望和出路,他们也不愿意去冒险,哪怕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想法没有一个统一。你能用人性去形容人性,但人性永远会给你惊喜,因为人性并不是一个可以用来被具体定义的东西,它永远是抽象的,只能用具体的事例来举例证明的一种概念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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