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吗?”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像是在打接头暗号,另外一个男人不耐烦的回复,“出来了出来了,你佝偻着个腰干什么?咱们买了门票进来的。”
鲤城也就是五胞胎老大没好气的拍了下童叟的屁股,让他起开,别挡着自己放风小可爱。童叟哆哆嗦嗦的指着他,控诉:“这到底是我的蛇还是你的蛇?”
鲤城专心的把蛇的大头拨弄到自己这边,开始展开敷衍**:“欸,别那么小气嘛,我们都是好兄弟,你的不就是我的?”
这俩人开始互揪头发争夺大蛇归属权,那条看起来油光湛绿的大蛇看起来有点懵逼,六七米长的身体舒舒服服的卷成有一条,尾巴尖儿翘着,吐着鲜红的芯子好奇的看着他们,好像不理解为啥这俩人突然变得这么亲密。
“欸,我说,蛇不是冷血动物吗?为啥你家养的蛇这么有个性,妈的眼神都是萌萌的。它好好像在对我抛媚眼。”
童叟一巴掌将他的头拍飞,七窍生烟的说:“你他妈才抛媚眼,人家小青那是一条雄蛇,还有谁告诉你冷血动物就不会有感情的?我认识它十三年了,他从我小时候就开始陪着我,少在这里叽叽歪歪,人家那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你面子,对你表示友好,懂不懂小动物?”
鲤城一脸惊诧的指着小青:“尼玛这儿打一条蛇你管它叫小动物???”
童叟:“我就叫怎么了?有本事你打我啊?”
“真欠揍!”
“来啊,想打架吗?”
小青兴奋的吐了下信子,傍晚隐约可见他嘴边亮闪闪的獠牙。鲤城立刻给跪了,这他妈什么神仙宠物,还放风?别是过来给本地动物添堵的吧?
“不是,到底你是十多岁还是我是十多岁?你怎么这么幼稚?起开起开,哪个要跟你打架?没素质没文化。”
童叟:“……”行,你今天能逃出去蟒蛇缠绕算我输!
鲤城忽然感觉背后凉悠悠的,转眼一看一条墨绿色带鳞片的大尾巴已经缠上了他的尾椎骨。
“啊——”
安江市森林公园脚下的绿色植物园发出了一阵尖似一阵的惨叫,据当地居民表示,那天晚上附近的所有人都没睡好觉,都怀疑森林里是不是发生什么惨案了,整个夜晚陷入了一片黑色的迷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鲤城在小青身体缝隙里蹬腿儿,蹬的可欢实了,眼泪都要吓出来了,虽然他不怕蛇,但是他妈的这么大一条蛇忽然缠上来是个人都有求生欲吧?
他气急败坏的骂道:“童叟你个王八蛋快把我放下!”
童叟蹲在一边看热闹看的也挺欢实,时不时的捂着嘴偷笑,当然,小青只是对他很好奇而已,不会伤人的,但是鲤城这次肯定吓得够呛,谁知道5分钟过后,某个惊吓过度的刚刚成年的男人忽然激发了小宇宙,坐在蛇头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童叟一呆,看着他掀起小青脖颈下的某一块鳞片缝隙,用小手指轻轻那么一勾,小青就像是一条翻了肚皮的狗一样,翻滚朝上打了好几个滚儿。
童叟悲愤的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指控:“你丫别挠它痒痒肉!”
刚刚还害怕的鲤城忽然笑的肚子都要岔气:“哈哈哈哈哈哈哈,它那么大一条蛇竟然有痒痒肉,哈哈哈哈哈哈,童叟你个傻缺,养出来的蛇也跟你一个德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笑死我了。”
这次他们全都来了,反正世界末日都来了,闲着也是闲着,有的人愿意保持正常规律的生活,聚集成一个又一个的小营地,他们不在意,都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愿过生活,只要大家在一起不分开就行,其他的都好说。这次来主要是看看老阎存下来的物资,确保它们的安全和隐蔽性,省的到时候二十几个人饿肚子。相信以后还会有很多人饿肚子,这时候必须要做好准备。
赵广发拿着一杆铁锹满世界挖坑,见树就挖,简直十分没有道德,在挖到第三棵树,被婉芜侬嘲笑第三次时,终于愤怒的在树旁边的坑里挖出了一块所料带,上面还插着一面小红旗,摁一下还会bibi发出玩具笛声,全场瞬间爆发出热烈的嘲笑声,赵广发那拿着铁锹摁玩具旗的样子实在是太搞笑了,大家顺带着也把做了这种傻缺安排的老阎拉近了嘲笑圈。
老阎一张老脸挂不住,“嗯哼”咳嗽一声,到底别不过不好意思,背着手尴尬的东看西看去了,留下一堆人嘘他无聊,岁数这么大了还这么幼稚。
小维喜欢上了这里的星空,看着天上点点繁星,闪烁光亮中隐藏的淡蓝色很像自己变身时候的颜色,于是干脆变换成五六岁小男孩的样子在基座上打了个滚儿。
他们前前后后一共挖了两百多个坑,每个大概一米见方,但是下面都有好几米深,里面放着压缩饼干和纯净水,还有可以补充维生素的一些风干的菜蔬果以及最重要的盐,所有人都惊叹于老阎的仓鼠癖好,这么多东西,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囤的?不由有点咂舌。
“话说,这些东西够我们吃多长时间的?”
婉芜侬“哼”了声,瞥了眼两眼放光的老阎同志,“粗略估计一两年应该没问题了。”
“这片植物园附近没什么超市,应该没人会来,我等一下把所有物资都做上标记和防护罩,以后即使有人发现了这里也带不走这些东西。”
“妙啊,”文肖摸着下巴围着楚河车转了一圈,“想不到你小子也有这么有用的一天。”
楚河车面无表情的横她一眼:“也不知道那天飞机出事是谁吓得吱哇乱叫,嫌我没本事别坐我的空气飞车啊。”
文肖只能干瞪眼。
几个人聊的正欢,黑夜里忽然出现几架低空飞行器,这些只在社交媒体平台发布的国外视频里见过的人工科技制造出来的小型低空飞行机,外壳儿亮黑色的金属已经和夜空彻底融为一体,要不是今天陈粒穿了件白色的卫衣,他们根本看不出来是他。他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包括上次匆匆一见的陈秀和开飞机的图文。已经入秋的季节,他竟然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绿色衬衣,靠近领口的几颗扣子半开着,随意中透着规整,一个让人感觉十分矛盾的结合体。
“陈哥,你们怎么来了?”
魏朝阳背着抗造的双肩帆布包转身看着这边,有点好奇他们来的目的。上次那起绑架胁迫事件现在应该已经有结果了,还有那次突然发生的奇袭,飞机意外坠落,以及忽然造访的高铁上的奇怪毛线男人,这些事或许都应该有个说法了,最近真是莫名其妙的事特别的多。
陈秀跳下车,小姑娘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看着十分可爱招人喜欢,连魏朝阳都忍不住多和她说了几句话。两个人没聊几句就进入正题。
“我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和你们说。”
几个人在植物园隐蔽的角落里开拓出一个山洞作为临时的据点,外面搭起可供将近三十个人休息和活动的防水抗风帐篷,一切全部都做完之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帐篷外面开拓出来的一片空地上点燃了一簇篝火,所有人零零散散的不规则的围坐成一圈听陈粒带来的最新消息。
“最近红区乱的很,自从国家概念取消,全球战略联盟成立之后,很多人心存不满,避难所涌入的人越来越多,里面也混进去了不少心术不正的人,这些人拿人口贩卖交易,为那些囤积资源的人提供可以冷冻存储的特殊血型人血,用于他们自己的医疗救治延续生命。”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沉默了,这在红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几乎每天都在上演着这一幕。今天那个奇怪的神经质男人腰间配有枪支,看他们大多数人都穿着红区协管制服,他手里拎着的那个人估计和卖血脱不了干系。
“那些人真应该天打雷劈!天上怎么不拍个雷劈死他们?”桃子熟读各种玄学理论,是个沉迷于精神探索空间的玄学爱好者,平时为人比较佛系,对学习不上心,让老阎操碎了心,但是一提起这些社会性质的话题就滔滔不绝,简直能把人渣从地球骂道火星,从满清十大酷刑意淫到宇宙级别粒子解体重组,要多血腥暴力就有多血腥暴力。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你们能改变几个人的结局?”图文用一根已经被烧成黑灰色的木棍拨弄着火堆让它燃烧的更旺盛一些,眉眼间全都是冷意,看起来颇为不屑,似乎是对他们这种坐在原地圣母的行为十二分的看不上。
“是,我现在是没能力改变那些惨遭迫害的人最终的结局,但是你连愤怒都做不到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了?如果下一个是你呢?是我呢?是在场的其他人呢?我们都是一面之缘以上的关系,你都不替他们担心难过吗?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会异能,让这群人渣下地狱!”
“说的倒是挺铿锵有力,可是你能吗?你能做到吗?你有几个胆子敢做这件事?动动嘴皮谁不会?我还可以说我要拯救世界呢,我能做到吗?你能做得到吗?收起你那些没有用的同情心。”
“你!!!”小桃子气的要跳起来打他,最后被文肖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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