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听】
凌晨。
我从小狗怀里醒来，嗓子干得厉害。入目是小狗熟睡的眉眼。
小狗哭太狠了，睡着了，眼尾还是红的，也不知明早起来眼睛会不会肿。
我起身下床，摸着黑拎起了茶壶。
茶壶是空的。
我拎着空茶壶，轻手轻脚地开门又关门，去到厨房，扔到了桌上，煮水。
等不及，我先在厨房的冰箱里寻到了矿泉水，灌了大半瓶水，补充丢失的水分。
我揉了揉眼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踩着拖鞋往卧室里走。
卧室门口，我又停住了脚步。
廊道有昏暗的灯光，余光里，哥睡下的房间错着一条明显的门缝。
啧，忘记告诉哥哥了。
客房的门锁坏了，还没修。
以往，哥在我家睡觉时，总习惯将门紧锁，就是害怕我不小心跑了进去。
我几步来到隔壁客房门口，手指探上门把手，准备帮哥拉上门。
可是，门缝内忽然传来一些奇怪的动静。
细碎的，轻轻的，是陌生的喘声。
我的手指一顿，瞳孔紧缩。
这是，哥哥的喘声——
喘声压抑太狠，化作破碎的气音，夹杂着我的名字，时而是全名，时而是叠字，声音从喉咙里难耐地溢出，听不太清。
怦怦。
怦怦。
又是安静的客厅。
又是熟悉的心跳声。
可这次，不是心动，是羞耻。
替他羞耻……替哥哥羞耻！
气血上涌，脸颊瞬间通红，怒意和惊疑绞碎了我的理智，搭在门把手上的手指攥紧，我猛地推开了门。
房间黑漆漆一片。
门板大大敞开，廊道的光带着我的影子瞬间落在床上的哥哥身上，覆在他的腰间，一动不动。
我清楚地，从床上的哥哥嘴里，听到了最后一声我的名字。
昏暗的光线里，哥哥身上盖着薄薄一层毯子，听到了动静后，蜷缩的身体渐渐舒展，懵然地抬起头朝着我看来，又似乎仍旧沉浸在梦中，涣散的眼神缓缓聚焦。
然后，我们对视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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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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