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这一回将被子盖得严实,不蒸馒头争口气,死活都不准掀开,她再也不要搭理时闻了。
只是这种决心刚下不到两分钟,她听见被子外边传来了一声刻意压低的女声,很娇媚,伴随着微微喘息,听得她骨头都酥了。
很像是,在进行某种不可描述的事。
“!”
江唯一炸了,时闻干嘛呢,她一不理他,就自娱自乐观看起岛国爱情动作片了是吧?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江唯一咬住牙齿,狠狠磨上了几下。
被子外的那道女声持续不断,听得她小脸发烫,脑子嗡嗡。
江唯一怒不可遏地掀开被子,瞪向时闻:“干嘛呢。”
时闻无辜看向她:“怎么?”
江唯一站起来,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睨着时闻:“我从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这种兴趣爱好,是这种人呢?”
时闻领悟过来,眸光若有所思,旋即轻轻喔了一声,满不在意道:“男人看这种,不是很正常?”
江唯一:“……”
无耻!流氓!
时闻恬不知耻地补充上一句:“再说了,我们还进行过呢,害羞什么?”
江唯一脑袋冒火花了,快站立不住,几乎要晕倒了。
救命啊,时闻的战斗力怎么这么强?
她重新钻回被子里,下定决心不论外面再有任何动静,都绝不再出来。
时闻爱看,让他看去吧。
她反正是会默默鄙夷他的。
谁知,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耳朵边除了女人的声音,忽然间多了道男声:“你上面去。”
江唯一:“?”
这么刺激?
而且,这男人的声音好像有点耳熟阿。
她分析了番,和脑海中的人脸一一对过,找到了男声的主人——
李彻兰。
我去。
江唯一火速掀开被子,跑到时闻身边去看他手里的手机。
手机屏幕里,没有她原本想象中的两个赤条条小人纠缠,而是在显示时高时低的波段,代表着声音大小。
她不自觉舔了舔嘴唇,有些尴尬:“窃听?”
时闻看向她,眼里满是兴致,不轻不重道:“嗯。”
“这……”江唯一用猪脑子都能想得到了,“是你趁机在那个女人身上放的?”
“对。”时闻照样话语简洁。
江唯一心里咚咚打鼓,怎么办,错怪时闻了,不过她刚才对待时闻也没有特别恶劣吧?
没……有……吧。
江唯一搬来一张凳子,凑近时闻身边,单手搂住他的腰身,下巴搁在他臂膀上一同窃听起来,很是乖巧的模样。
时闻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唇。
李彻兰和那个女人调换了位置,接下来,女人的唤声不如刚才那般刺激,间杂着低沉的男人喘息声。
其实和真的岛国爱情动作片比起来,只差一个画面。
江唯一听得面红耳赤,心跳砰砰,手掌心都在渗汗。
她不时抬眼望望时闻,他紧盯手机屏幕,面上看不出任何波动。
他怎么能做到心无外物的?
江唯一忽然想测试一下。
她凑上去,出其不意在他唇角亲了一口。
时闻看过来,江唯一生出几分心虚。
谁知,他唇角微勾,漆黑的眼底毫无责怪,尽是了然的笑意。
江唯一:“……”
能不能别笑?越笑,越显得她是个小人,在这种严肃时刻都能分心做起其他事。
随后,她在心里替自己开脱,不过,谁又能在这种境况下不分心?简直不是人。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骂了时闻的人躲避目光,努力装作认真的模样继续看向手机屏,虽然没什么好看,其实只要竖起耳朵听就行。
手机里的这场大战可谓是酣畅淋漓,久到江唯一都觉得有点困了,终于结束。
听声音,他们接着洗澡去了。
“我们会不会有点不道德?”江唯一低声问,仿佛声音大些,就会被对面听见。
时闻毫不在意:“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在下一刻谈论起重要的事?”
还真让他给猜对了。
李彻兰和那女人谈了,谈的还是她和时闻。
“你和他跳舞,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能有什么不对劲呀?”女人娇嗔道,“无非就是……特别帅?”
李彻兰嗤笑:“你脑子里还剩什么?要不,送你去他床上?”
“不了不了,”女人娇笑着,“我没兴趣3P,还是和你做的舒服,力道,花样,持久性……都很不错。”
江唯一撇撇嘴,以后她可不敢自称老司机了,要是这女人的台词换成她对时闻说,铁定觉得烫嘴,压根说不下去。
他们的对话应该是暂告一段落,江唯一见半天没动静,索性拿过时闻的手机,随手放在床头,大大方方探过身子吻了时闻一下。
时闻没反应,她意兴阑珊,准备将手机还给他。
谁知,时闻连同手机将她的手包裹进掌心,压迫感袭来,她在时闻“自觉点”的眼神光中乖乖凑过脸,时闻毫不客气,细细研磨起她的嘴唇,令她透不过气。
“好了,好了……”江唯一想呼吸点新鲜空气,边推开他,边微弱道。
“换边不就好了。”时闻不以为然。
他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自己惹的火,自己负责收拾。
江唯一:“……”
正打算继续“收拾”一下,还没挨上,手机里再度传出声音。
“那小子,应该是装的。”
江唯一一惊,同时闻对视了一眼。
手机再次来到他们两眼前,李彻兰继续说:“如果他是真心的,能帮我做事,我会多出很多方便,但要是装的,准备事后倒打我一耙,那就不能留了。”
“得了吧,”女人笑道,“人要真是装的,装得像你也看不出来呀,而且,总不能现在把人杀了吧,反正吧,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他们又没拿到什么证据,扳不倒你,还不随他们去了。”
江唯一有些意外,女人竟会帮他们说话,如果李彻兰能听进去,他们无疑能少很多凶险。
那边是长久的安静,之后,李彻兰冰冷道:“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江唯一心里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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