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成了穿上自己设计的第一人。
时闻送礼送到了她的心坎上,她相当满意,且幸福。
蒋诗诗知道这事后,首先是恭喜,而后故意酸溜溜道:“哎哟,试穿……以免未婚妻不合身,拜托了……啧啧,这是要秀死谁?”
江唯一只知道傻笑,丝毫不理会蒋诗诗的阴阳。
“那多久订婚?”蒋诗诗凑过来道,“又多久结婚?”
“不知道,”江唯一目光放空,“等他回来,再商量。”
蒋诗诗看着眼前陷入幸福漩涡的女人,摇摇头,觉得她彻底没救了。
纯恋爱脑一个。
江唯一淡笑,明明看出来蒋诗诗眼神里的意思,却不以为意。
她满脸期待地道:“结婚时,一定请你当上宾。”
-
不久,江唯一终于等到了时闻主动和她联络。
她化上美美的妆,迫不及待出门。
江唯一甚至想过,要不要穿上那条向日葵元素的裙子,再一想想,这是时闻向她求婚送的裙子,不然,还是等到两人订婚那日,更合适些不是?
去见时闻的路上,风儿都是香甜的。
时闻约她见面的地点在码头,江唯一心想,难不成时闻是坐轮渡来的?
开车到时,离两人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早,江唯一找了家茶餐厅,先点了杯咖啡和一小块蛋糕。
她坐在店内靠窗的位置,只要时闻一出现,她的视线范围能观察得到。
她不经意地勾唇,明明是自己先来,却不想让时闻觉得是自己太过思念他,所以早到。
女孩子总归是要有女孩子的矜持嘛。
她这么想。
咖啡端上桌,江唯一饮了一小口,紧接着视线漫不经心地投向玻璃窗外。
窗外碧海蓝天,一片澄澈明净,看得人心情大好。
江唯一勾勾唇角,然而,不过片刻,她唇齿间的笑意收敛住。
有人来到了她的面前落座,可眼前人不是时闻,是一位不速之客。
江唯一不由蹙起了眉。
“怎么,”李赫兰挑了挑眉头,浑不在意问,“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江唯一凉凉道:“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如果李赫兰刚从茶餐厅正门进来,那么她的视线应该能捕捉到他的身影才对,可是完全没有。
李赫兰耸了耸肩,毫不客气地扯过了她的那块小蛋糕,用勺子吃了一口。
他抬头笑笑:“我早就在角落里等着你了,只是你怀揣心事,完全没注意到我这个故人而已。”
江唯一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问:“这么说,是你约我来的?”
“不然,你以为是谁?”
她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早上她的手机里,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直接以熟稔的口吻约她见面。
她太过想念时闻了,竟然连想都没想,下意识便觉得是时闻出现了,却没想过,竟然会是李赫兰。
可能是她的失望表现得太过明显,李赫兰很是伤心,夸张地用手势比了个心碎掉的动作。
江唯一懒得搭理他,直接开门见山道:“搞得那么神秘做什么?约我有事?”
李赫兰摇晃了下手里的新手机,道:“我的手机前两天不小心弄丢了,刚好之前那个号码收到的骚扰电话太多,索性重新办了张卡。”
他绝口不提第二个问句的答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
江唯一逐渐失去耐心。
她站起来,是要走的意思。
“哎,别呀,”见她要动真格,李赫兰连忙起身将她按回去,紧接着重新落座,眉眼间全是促狭的意味,勾唇笑道,“我有时闻的消息,你想听吗?”
江唯一的心跳快了起来。
她当然想知道时闻的消息,非常想。
可李赫兰,能相信吗?
桌下的手紧了紧包,江唯一冷静道:“我和时闻好得很,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帮我们当中间人?要是没别的说了,那就不要耽误时间了。”
李赫兰更是伤心,他的头微微垂下去,颓然道:“唯一,我们那么多年的朋友,我就这么不可信,看起来会害你吗?”
江唯一闭了闭眼。
李赫兰在打感情牌。
她这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对她用这一招,分分钟就会被软化掉。
不是她不想去相信李赫兰,只是李赫兰出现在了她的被绑架现场,后面又通过窃听证实了他与李彻兰有勾连,而李彻兰……干的不是好事。
这让她怎么去相信他?
就算相识多年,她也知道人心易变,现在的李赫兰,已经不是她记忆中的人了。
“我还是那句话,”江唯一努力生硬起来,“没别的说,我就走了。”
李赫兰抬眼,直直看着她,说道:“时闻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你知道吗?”
江唯一承认,她慌乱了一瞬。
可很快,她从李赫兰眼中的笑意察觉到,他是在逗她,想要看她的反应。
江唯一在心底里骂了句自己,真是笨蛋,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竟然被看出来了。
李赫兰爽朗大笑:“我就说,最近你老老实实呆在家里,也没乱跑,肯定是和时闻没联系了,而我哥那边,居然说不需要我了,有了更好的帮手,我就在想……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关联?果然啊,我想得没错。”
“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
江唯一强装镇定,起身不管不顾地往店门口走去。
李赫兰跟着起来,拉住她的手,道:“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好下场,唯一,我劝你趁早和他们割裂。”
“哦?”江唯一回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赫兰认真道:“我的意思是,只有我,才能保护你。”
他说完,放开了她的手。
江唯一踏出这家茶餐厅,眼眸暗沉下去,毫无光泽。
回到车上,她从包里翻出了时闻送她的那枚求婚戒指,将它戴在右手无名指上。
钻戒闪耀着动人的光泽,江唯一痴痴看着,忽然一笑。
“我快撑不住了。”
她轻声道。
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思念,居然能达到这么极致的程度。
-
另一边。
时闻正在与李彻兰交谈,两人中间的玻璃茶几上散乱摆放着一堆文件,李彻兰神情放松,交代给时闻任务像是在同他话家常。
时闻淡淡听着,偶尔点头,同李彻兰比起来,话显得很少。
交代得差不多了,李彻兰往沙发上一倒,打趣道:“你这么久没联系江唯一,不想她?”
时闻正色,缓缓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和唯一之前还订过婚,这么快,就释怀了?”
李彻兰笑笑:“再怎么样,也不能跟兄弟抢女人啊,是不?”
时闻没应答。
他帮李彻兰做事,只是暂时,为了从他手里拿到更多证据,他相信,李彻兰不会不知道这一点。
那么,他还把他留在身边,这么放心地让他接触到他身边的核心机密,究竟有什么隐情?
时闻想了许久,未曾想明白。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时闻说完这句,推动轮椅离开。
回到家中,门关上,确定周围再无其他人,时闻活动了下脖颈,紧接着,双手撑住轮椅扶手,慢慢脱离整个轮椅,直到稳稳当当站立在原地。
他的唇角一侧微勾,现出淡淡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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