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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噩耗接踵而至

麻绳专挑细处磨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这句话诚不欺人。

曾之行刚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打开电脑,医院的电话就打到了他的手机上。他颤抖着手接通了医院的电话。

“曾先生吗?我这里是海城市第一人民医院,您母亲今早九点突发心颤,已经送进了手术室进行抢救,请你抓紧时间到海城医院……”

挂断电话,曾之行的脑海一片空白,抓着自己的手机就往楼下冲。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母亲快不行的消息。

曾之行在路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海城第一人民医院,快点,拜托了……”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他将身上带着的现金一股脑塞进师傅手中,急急慌慌地冲进了医院的大楼。

手术室门口,曾之行一把抓住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问道:“王医生,我母亲……”

“曾先生,我已经尽力了,令母多器官衰竭,你现在还可以进去见她最后一面。”

“不……不要这样……”

曾之行换好衣服走进监护室,他的母亲瘦瘦小小的一团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用于监护的各种医疗器械。母亲看见他走进来,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最后再牵一次儿子的手。

他疾步上前,跪在病床前握住母亲的手,脸上已经不知不觉布满了眼泪,“妈……你别丢下儿子一个人。”

“傻孩子,哭什么啊?人都有这一遭的,妈的病这些年拖累你了。妈没什么能力,从小没有让你过上什么好日子,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毕业要过幸福日子了,妈又得了这个病,苦了我的儿子了……”

曾之行握住母亲的手,跪在她的病床前,泣不成声,“妈,你别这么说。”

曾母现在每说一句话,都带着浑身的疼痛,“妈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你和自己的Alpha结婚,妈一直都想看看我们小行的Alpha是什么样子。”

“可惜没有缘分。”

曾之行的声音颤抖而嘶哑,“妈,你再坚持坚持,我这就给他打电话,我马上就让他来见你。”

曾之行知道自己逾越了,但这是他母亲,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他跑到病房外面,给林远打电话,他连续打了很多个电话,林远都没有接他的电话。

没有办法,曾之行又给林远的助理白易打电话,倒是很快就接通了,“曾先生,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曾之行没有时间和白易寒暄,“林远呢?他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我找他有急事。”

白易听着曾之行带着哭腔的声音,心中一紧,“曾先生,你是遇到什么要紧的事情了吗?林总现在不方便,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和我说,我来帮您解决。”

“你解决不了,林远呢?”

白易跟曾之行打交道已经三年的时间了,这三年中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情绪化的曾之行,犹豫了片刻说道:“今天,林家和褚家的长辈约了一起吃饭,商量他们订婚的事情,林总刚刚开车去接褚小姐了。”

不等白易继续说话,曾之行就挂断电话,找到林远的号码继续给他打电话,“接电话啊……”

“为什么不接电话啊……”

褚家庄园门外,褚悦撑着车门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说道:“要下雨了。”

林远顺着她的视线抬头,一滴雨水滴落在他的眉心,他抬手拭去那滴雨水,眼眸低垂,“走吧,大家已经在酒店等我们了。”

耀眼的光芒已经全部被乌云覆盖,天空中无形的水蒸气翻滚升腾,在冷冽的空气中开始缓慢凝聚。

“王医生,12号床的病人休克了。”

曾之行闻言回头,只见他母亲的主治医生带着乌泱泱的一群人,跑进了他母亲的病房中,对他母亲进行紧急救治。

他顾不上林远是不是接电话,跑到病房前使劲拍着们,大喊着,“让我进去,我是她的儿子。”

“求求你们了,救救我的母亲。”

护士在病房门口拦住崩溃大哭的曾之行,“曾先生,医生正在对您母亲进行救治,请保持安静,不要进去妨碍医生的救治。”

曾之行趴在病房门上,透过上面小小的玻璃窗望着病房内,看着医生用尽各种手段试图唤起他母亲的心跳。

直到心电图检测仪器上,他母亲的心跳变成一条笔直的线。

病房内的医生停下所有动作,五分钟后,王医生走到他的面前,语气沉痛地说道:“曾先生,我们已经尽力,请您节哀!”

曾之行先是默默地流眼泪,接着就将一直攥在手中的手机砸到对面的墙上,从嗓子中爆发出嚎啕大哭。

他的母亲就想见一见自己儿子的Alpha ,他连母亲最后的一点愿望都无法满足。

轰隆隆的雷声从城市的北边转到南边,接着大雨如期而至。雨水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啪的声响,落在行人的伞面上啪打出的叮叮声,和着病房外传出来的细微的抽泣声,奏出一曲悲伤的哀乐。

曾之行站起身,走进病房,站在母亲的病床前,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掀开那代表死亡白布,最后看一眼自己的母亲。

这个世界上,与他血脉相连的最后一个人,也离开了他。

随着雷声的轰鸣消失在医院的上方,雷雨也停止了,天空又是一片晴明。刚才的雨水,有的流进了海里,有的变幻成了水蒸气弥漫在空中,从雨水变成蒸汽,从一种形态变成另一种形态,从一个世界去往另一个世界,生老病死,周而复始,遗憾和悲伤总是常在。

曾之行和公司请了长假,生老病死的事情公司也非常人性化,给了曾之行一个充足的假期。在医院处理完母亲的后续事情,带着母亲的骨灰买了两张飞机票,回到了那个生他养他的地方。

从白天到黑夜,从飞机转换成三轮车,在天色将黑未黑的时候,曾之行带着母亲的骨灰,回到了那个贫穷的小山村。

曾之行推开那扇他住了十八年的房门,因为多年没有人居住,房子一眼看上去宛如待拆迁的废墟危房。

他将母亲的骨灰放在一个平整的地方,掀开罩在家具上的白色布单,用力撕成面积大一些的抹布,又返回了院子中。

他走到东南角的位置拧开被破布包缠着的水龙头,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看能不能放出水。

一阵噗呲噗呲之后,水龙头中先是流出泥浆一样的水,然后是混合着铁锈的黑色的水,慢慢的变成掺着泥沙的黄色的水,最后变成清澈的自来水。

曾之行在院子中找了一个铁盆清洗干净,端着水盆走进了房间,把客厅内正对着门口位置的,唯一的桌子擦洗干净,从随身背着的书包中把母亲和父亲的遗照,拿出来摆放在一起。

水盆中的水慢慢变得浑浊,再换成干净的自来水,他从小住到大的屋子从灰尘满天变得一尘不染,至少他今夜有了落脚的地方。

空寂多年的房屋突然亮灯,引来邻居的关注。

“有人吗?”

曾之行听见门外的叫喊声,走出了房门。

“是小行吗?”

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站在院子中央,小心翼翼的探着头往敞开着门的屋里看。

他迈过堂屋略高的门槛走出来,站在檐廊下,嘴角努力扯出一丝微笑,“富平婶,是我。”

富平婶上前两步,将一直紧紧握在手中用来壮胆的菜刀,放在檐廊下的台阶上,用那双粗壮、长满老茧的手握住曾之行冰凉的双手,上下打量着多年不见的曾之行,“真的是小行啊。”

“你妈妈也跟你一起回来了吗?”

富平婶往曾之行的身后看了看,没看到曾母的身影,却一眼就看到了并排摆在桌子上的遗像。

“小行,你母亲……”

“死了。”曾之行嘶哑的嗓子,努力发出声,“尿毒症引发的多脏器衰竭,没救过来。”

富平婶闻言,更用力攥着曾之行的手,她实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言语安慰他。

富平婶走进屋内,在曾母的遗像前三鞠躬,算是表达自己的敬意。她站起身,环顾四周的环境,目光被曾之行未曾关闭的房门内的景象吸引,一张单人床上扔着破朽的棉被,里面的棉絮争先恐后的从破口的位置处挤出来。

这怎么能睡人呢?而且曾家的房子多年未曾住人修缮,严格上说已经是危房了。

富平婶转过身看着曾之行,“小行,你拿上东西,今晚去婶子家睡。你家好久没人住了,晚上没办法睡人。”

“不用了,富平婶,我晚上穿着衣服睡,将就一下就行。”

富平婶从小就知道曾之行的倔强,眼看自己说不动他,只能让他等等自己,跑回家将女儿过年给自己新做的棉被抱了过来,又带了新的床单铺在床上,至少让他晚上可以睡个好觉。

“小行,这个被子是过年的时候你姐姐给我新做的,你晚上就盖这个被子睡觉。”

“富平婶……”

富平婶帮他铺好床站起来,“婶子知道你不愿意给我添麻烦,但我和你母亲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不能看着她的儿子受这种罪。小行,只是一床被子而已……”

婶子都这样说了,曾之行也不好拒绝,况且他处理母亲的后事,已经三天没怎么合眼了,是真的有些累了。

曾之行点点头,“谢谢婶子。”

将婶子送回家之后,曾之行返回房间,那种无力的酸疼感从骨髓中蔓延出来,他脱掉鞋子合衣躺进柔软的被子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曾之行被跳跃在眼皮上的阳光唤醒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他一觉睡了将近十二个小时。

他起身叠好触感柔软的被子,穿上鞋子走出去推开堂厅处的大门。

瞬间,一个家庭的褴褛和羞耻,同时暴露在干涸的日光下。

斑驳的水泥地、掉皮的墙壁,随意摆放的朽木家具,没有趣味,也不成系统,无不在昭示着曾之行悲惨的童年生活。

这样看着看着,曾之行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平静,只隐约有些凄凉。

曾之行从自己带回来的背包中,掏出几包饼干,干巴巴的吃完后,他从院子的角落中拿出一把被泥土和青苔包裹着的铁锹,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又返回屋内抱出母亲的骨灰,背着铁锹出了门,一步一脚印的往山上走去。

从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外出打工摔死只剩他们娘两孤儿寡母的活着时,就跟村子里的人渐渐断了联系。

除了他,不会有人在意他母亲的死活。所以他也就没有按照村子里传统的下葬仪式操行,只是一个人抱着他母亲的骨灰往山上走去,他准备将他的母亲葬在父亲身边,这也是他母亲的意思。

从曾之行清绝的长相就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他的母亲该有多美,在这样落后贫穷的山村,一个美貌的寡妇,得到的不会是同情,只会是流言蜚语。

曾之行爬到半山腰,找到他父亲的坟地,用手中的铁锹在旁边挖了一个坑,将他母亲的骨灰盒子放进去,又用铁锹将刚才挖出来的土再次填回去。

直到那些挖出来的土再次堆成尖尖的样子,铁锹从曾之行脱力的手中滑落倒在地上。他跌坐在父母的坟前,从脚到手指都在发抖,嘴巴抿的死死的。

从今天起,他只能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

三十而立,他的人生却不知该何去何从。

这种情形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天边最后片云彩消失后,曾之行才从父母的坟地前站起身,转身往山下走去。

曾之行在全村或打量,或注视,或惋惜,或不屑的眼神中穿过村子,走进了他破落的家中,关上了房门。

母亲的事情处理完毕,他打算明天就返回海城,他对这个从小生长的村子,没有任何眷恋。

第二天,天色刚微微凉,曾之行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背包。走之前,他将身上带着的现金拿出来一部分夹在被子中,把富平婶拿给他的被子叠好放在她的家门口,算作感谢她的帮助,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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