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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出发

北京时间六点左右,虽说冯眉催他们早点动身以免拖到天全黑,但自然规律就摆这了,街上亮光都只能靠细竹竿似的路灯,小姑娘张扬似的霓虹灯以及人们走路时散发幽光的手机屏幕撑起。

筱筱拧着眉头滑动手机屏幕,晚上气温比白天低多了,而且还有下雨的可能。

似乎是配合此情,老天突然刮来一阵刺骨的寒风,只激得温之然打喷嚏。

“还有冷吗?”

筱筱抓上温之然的胳膊,隔着衣物打量厚度,“不会是感冒了吧?”

“要不你别去了,就在我卧室待着,我给你开暖炉。”

温之然好笑地推攘她,什么啊,不就打了喷嚏吗,整得跟得大病了一样。

“没有冷,就鼻子痒。我要去,我还要给你当助理呢。”

温之然调节气氛地嬉皮眨眼。

可筱筱还是撇开嘴,表情活像是自己感冒难受得不行。

她勉强地笑笑,“那你在家里还可以给我当作业助手呢。”

温之然不解。

筱筱解释:“帮我写作业。”

温之然立马拍开她的手,故作老成地批评:“吴同学,你这种行为是非常不对的,这不仅不益于自己学习的进步,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怎么能让亲亲同桌做这种勾当呢?!”

筱筱偏头哼笑了声,“哦。”

她语气里带着浓厚的兴趣:“亲亲同桌,这是哪种勾当啊?我们可没有脏物,怎么能说得这么下流呢。”

“那你说这是什么。”

“这可是……”,筱筱示意温之然凑过来听,然后说秘密似地在对方耳旁讲小话,“和亲亲同桌的相亲相爱好不好。”

温之然身体一激灵,说不准她觉得自己这是冻的,但她的身体却非常诚实地一把推开筱筱,顶着对方些许疑惑的目光,她磕磕绊绊解释:“马上就不是同桌了。”

“哦。”

筱筱腾了腾衣服,发出刺啦声。

温之然尴尬地嘿嘿笑,用另一件事来盖过这个话题,“你……呃那个哥哥为什么叫你吴筱啊?”

筱筱一瞅正悠哉悠哉出来的冯昌耀,肚子里顿时又冒出一顿火,没好气地说:“他懒得要死。”

“谁啊?”

冯昌耀丝毫没点眼力见,只一味看见热闹就往上凑。

筱筱阴阳地大幅度耸肩,摊了摊手,“某位要被割舌头的人吧。”

说完又往屋里走,留温之然和冯昌耀大眼瞪小眼。

冯昌耀讪笑,一摸鼻子,背后里说筱筱小话:“哈哈,这孩子就是没大没小,都要走了又跑进去,就是磨蹭。”

温之然缩了缩脖子,由着视角缘故把眼睛睁得很大,“她刚刚在这等了很久。”

“什么?”

冯昌耀一时沉浸在自己的浮想联翩里没听清。

温之然摇头,“没什么”,说完就一直盯着虚掩的大门。

她炯炯的眼神逐渐虚焦,像是在想一些别的事,而想的过程太过专注,以至于筱筱在她脑袋上套了个毛绒帽她都没有立马反应过来,无神的眼珠子,呆滞的脸,缓慢的动作,她摸了摸头,问:“怎么还有尾巴?”

筱筱憋住笑,动作正常地戳帽子,“还有眼睛呢。”

“你不带吗?”温之然回神了。

“不带,我不冷。”

筱筱控诉说:“怎么你一来就全整上了吴校长买给我的东西啊。”

温之然像只从汤姆手中偷着奶酪的杰瑞一样嘻嘻笑,神气洋洋:“你给我的啊。”

筱筱点了点头:“也是。苟富贵,毋相忘,知道没。”

“你先富贵,然后……”

“然后包养你?”筱筱根据套路回答。

温之然抻平眼皮,好好思考了一回,然后喜笑颜开:“好啊好啊。”

“滴滴——”,冯昌耀一按喇叭,打开前照灯,趴在窗沿上喊:“差不多走吧。”

这人真的不只没有脑子,筱筱想。

她好心提醒:“你刚刚可是喝了酒的。”

冯昌耀眼神闪躲了下,壮着胆子反驳:“就炒菜用剩下的半瓶,而且都过那么久了。”

筱筱带着温之然进到车子里躲风,声音在小空间里显得更加真切,以至于冯昌耀差点以为这个叛逆的妹妹终于懂事了。

“随便你,反正被抓的不是我,被罚款的不是我,连累冯大宝的也不是我,让自己老婆还要去公安局探亲的也不是我……”

“行了行了。”

冯昌耀紧闭着眼,连忙摆手打断她,一脸肉疼地捂住手机,就差挤出几滴泪演琼瑶戏,“我打车就是了,你有必要说的这么严重吗!”

“呵呵。”

*

“到了哈。”

司机嗷一句把车上其余昏昏欲睡的三人自己叫清醒了。

筱筱睁开惺忪的睡眼,活动了下脖子,抻着手伸了个懒腰,一边不忘嘱咐她老哥:“冯昌耀你记得付钱昂。”

冯昌耀一脸嫌弃地啐了她一口,输入密码时骂骂咧咧的:“没大没小!”

“哈哈哈——”

没有被卷入纷争而且睡得异常舒服,还看了一场喜剧的温之然此刻心情明媚的不行。

“你笑什么?”筱筱拉开车门问。

“你们真好玩儿。”温之然懒洋洋地回答。

筱筱一脸菜色,十分不解地用小拇指指冯昌耀:“我跟他?快别开玩笑了。”

冯昌耀刚下车也听着了这番对话,表情骄傲又不屑:“我还说你不够格嘞。”

筱筱又是翻白眼,又是吐舌头,“谁稀罕,你个中年大叔。”

冯昌耀学筱筱,但不说什么十分相似,就连一分相似都没得,按照筱筱在心里没喷出来的话说就是跟得了什么大病似地神神颠颠:“别吵吵,你个叛逆不良少女。”

筱筱冷笑,身侧的温之然突然一拉她的袖子,她看过去,对方眼睛直发光,一脸期待地问:“那我是什么称号?”

筱筱很少对温之然无语,但这次简直要无语到太平洋了,这种破事也要来凑,真是够无聊的。

她心累地叹气,妥协地编了个称号:“乖张很良多女”。

温之然微张开嘴,皱着鼻子,眼神迷茫:“这什么意思?”

“跟我对称。”

“那横批是什么?”温之然问。

筱筱呃了声,突然呵呵笑起来,整个脑袋都要缩进棉袄里了。

“你笑什么?”温之然用手去冰筱筱的脸。

筱筱顺势歪头夹住她的凉嗖嗖的手掌,往里面带了带,“你猜。”

冯昌耀一旁纳闷:“怎么你就合着跟我关系不好呗。”

筱筱站起身,轻挑着眼,“你才知道啊。”

“哦,那也不是。”

冯昌耀疲倦了这场屡战屡败的斗争,索性消极对待,“我真搞不懂你逞什么强,还真的跟我来这。”

“为了堵住你的嘴。”

冯昌耀在前面带头,咂舌嚷嚷:“我那就是喝醉了乱说话,你还当真。”

“我乐意。”

“不是,这黑灯瞎火的你能看出什么啊。”

“很多,能看出很多。”

冯昌耀:……

“我怎么发现你一直呛我呢。”

筱筱佯装大为震惊:“你怎么才知道啊,不应该啊,你不是我们家最聪明的那位吗。”

“汪汪——”,不知谁家的狗突然大声吠叫起来,喊得还很欢呢。

这也是什么都要凑一脚的热闹吗,温之然想。

冯昌耀一言难尽,扁了扁嘴,使妈生的薄嘴唇硬是挤压得肥厚,他把手电筒一抛给筱筱,“你自己先去转转,我上个厕所去。”

“懒人屎尿多。”筱筱评价道。

冯昌耀原本都忍了一小段路,但到半途中“好脾气”全部前功尽弃,跳起脚来冲筱筱破防大骂:“你个傻#&@*%——”

温之然好玩地看这位外表稳重的大叔不顾形象地气急跳脚,但还没等她听清骂的什么时,一双温凉的手掌隔着毛绒帽忽然捂住了她的耳朵,清晰的声音一下子真空了,恍恍惚惚的,像在看默剧。

她看着筱筱,对方嘴型变了又变,她笑着摇头,怎么回事,自己捂住的还犯傻。

筱筱蓦然意识到了,嘴唇勾勾,打开了些手掌,对着那条缝隙说:“我是说,他说的都是些废话没必要听。”

温之然耸了耸鼻子,一瞬间倒退十几岁变成逆反心理强的叛逆小孩,“我要听。”

“真的?”筱筱往冯昌耀刚走的方向打量。

“真的。”

温之然脸上满是小心思得逞的狡黠。

筱筱仰头看看天,捂着手饶有兴趣地打节拍,没有预兆地一松,“那你要听就听呗。”

声音霎时如涨潮的水涌进温之然的耳朵,她屏息仔细去听,一秒两秒三秒……一分钟过去后,除了最开始一句短促的嚷嚷声,温之然便什么都没听着。

温之然笑皱着脸去捶筱筱,反手一勾住对方的脖颈,牙痒痒地说:“你耍我!”

筱筱双手投降:“我哪敢啊。”

“我什么都没听见。”

筱筱扯着横在面前的手臂,比窦娥还冤地哭诉:“我这不是放手让你听了吗。况且他声音已经被岁月摧残了,还非要说些脏话,我这是救你的耳朵于水火之中呢。”

“那我感谢你?”温之然问。

“也不是不行。”筱筱大言不惭地应下。

温之然埋下头嚯嚯笑,一边不自主地收紧手臂力度。

筱筱纵容她笑了会儿,尔后拉着晃着摇着求饶,拖着声音说:“大小姐,你可快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招。”

温之然以为自己勒疼她了马上地就松开,屁颠屁颠地转到人家面前,双手抱拳,一脸期待:“真的什么都招?”

风叫,鸟叫,狗叫,知了叫,真是奇怪了,筱筱不平静地想,怎么一下什么声音都听着了。

“真的什么都招?”

温之然双手做出招财猫的惯用伎俩。

筱筱望向她缀着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像星星,想摘下来。

她终于有动作了,仗着站得高些一个巴掌捂住了温之然的脸,另一只手拉着对方走,带着心虚说:“骗你的。”

“走吧走吧,我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温之然又很执拗不讲理:“你竟然说我们这是浪费时间。”

筱筱眼皮使劲儿跳了下,“不是,没有。我可没这意思。”

“哦,真的——唔嗯。”温之然扒拉着筱筱捂在嘴上的手,用眼神谴责她,怎么能说不过就上手。

筱筱没有说话,她眼色一下变得很严肃,轻微地摇了摇头,小心翼翼地带着温之然躲在盲区。

温之然稍微挣开那只手,用着气息问:“怎么了?”

筱筱做了个砍树的动作,温之然还是不解,于是筱筱指了指正东方向的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温之然狐疑地望过去,那几个鬼火少年也真好出声。

领头的那个锅盖扬着手下令:“开始行动。”

有几个人得令后开始有所动作,可还有一个杵在原地,估计是新来的,他颤颤巍巍地说:“真的要砍树啊,等下他报警抓我们怎么办?”

他的语气透露浓浓的害怕。

锅盖老大不乐意了,他呸了声,撒着声音叫:“怕个屁啊,我们这叫替天行道!”

半晌,又琢磨着下巴问:“你不会没听说过他家里事吧?”

那个害怕的小平头拨浪鼓似使劲摇头。

锅盖看不起似地“咦”老长一声,接着说乐助兴样的讲:“他家里有个一把年纪了还要老牛吃嫩草的老母亲,听说还是在学校办公室里做那种勾当,硬强迫着人家学生。你说这恶心不,恶心的要命吧,但她老人家嘞没点羞耻心听说还在那个学校教书继续祸害别人。”

锅盖攘了攘小平头,用力一巴掌拍到他背上,撺掇着说:“所以我们这叫惩奸除恶,替天行道!你就负责摘,多摘点,到时候吃不完的还可以拿到镇上卖,卖的钱可都是你的,那时候你妈不得夸死你啊。”

平头木着连连点头,嘴巴张得要掉口水,“好,好好,我现在就砍。”

话还没全落他又发疯样地甩头,“不,不是,我现在就去摘橙子然后卖钱。”

锅盖推了他一把,没站像地倚靠在一颗树上抖脚,时不时地还拿出手机看看。

温之然皱着脸,扭头想跟筱筱告状,话到嘴边结果看着个被举起正在录像的手机,饱满的喉咙一下子又瘪了下去。

她一看录制时长,好嘛,十多分钟了,看来一开始就察觉了。

心里突然颇有种自豪感,说不上具体是哪种,但就是高兴。

她暗暗挑着眉梢打量筱筱,对方此刻很专注,眼神犀利有劲,淡粉色的唇紧紧抿着,连带着呼吸都调整得静悄悄。

片刻,筱筱小幅度地偏头,嘴唇抿得更紧了,抛来了个询问的眼神。

温之然用嘴型说:没事。

她的表情做得很夸张,简直是用尽了脸部的每一根神经,筱筱不由地被逗笑了,但考虑到现在场合不对,她肃了肃面色,不搭理温之然。

温之然对此求之不得,她已经开始为刚才的行为面红耳赤了。

她有罪,她反省,她回忆,刚刚实在不应该像个色眯眯的偷窥狂。

温之然蹂躏着嘴唇内壁肉,不好意思地转移视线,假装无聊看风景,虽然她也不知道这黑压压的一片有什么好看。

嘶—嘶——

咚咚咚,温之然心脏一下子百码加速,她几乎都能听见自己倒吸的凉气阻塞出不去的声音,她艰难地咽口水,瞪大眼睛与忽然吊出滑腻绿黑鳞片身体的墨黑圆瞳对视。

她抖着面颊肉扬起笑,这完全是犯傻下的行为,是要和冷冰冰的它求情吗,温之然在内心流泪自问。

筱筱听见窸窸窣窣声,犹豫了下,还是朝温之然悄悄瞥了眼,没想到一下就被发现了,她抿唇礼貌地浅笑。

温之然欲哭无泪,心里有苦说不出啊,要是把这玩意儿一激动蹿筱筱身上怎么办啊。

但不等温之然想出对策,狡猾的绿蛇吐出细长猩红的信子洋洋得意,身体不止地摆动,风一吹似乎就要掉到某位不知情者的脑袋上了。

筱筱满意地看着视频录像,没想到这次居然那么凑巧,她两手端着智能机,忽然感觉脸侧有些痒,伸手去抓。

——

温之然两个眼球都要瞪出来了,她此刻真的很想敲着对方的头忿忿说不知者无畏。

但说时迟那时快她先一步抓住了筱筱那只大胆的手,抓得很紧,肉都要被挤出来了。

筱筱感觉不对劲,一脸困惑无辜,温之然悻悻一笑,内心盘算该怎么悄无声息地弄掉这恶心玩意儿。

什么!这个大胆的人类竟然敢说我这神秘美丽的外表恶心!真是无知愚蠢!

绿蛇小小扁扁的脸紧缩,忽然微仰颈首以傲慢者姿态喷出令人头皮发麻的信子,随后紧绷肌肉弓起躯体预备出击。

温之然这时连气都喘不上了,她能感受到自己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她很想崩溃大叫,很想直接跑掉,但那绿得发黑的蛇首这时朝着筱筱偏头,她不确定这玩意儿有没有毒,但不能赌,她不想赢,更输不起。

温之然闪躲的眼神定住,紧盯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敌人,含着泪找准时间出手迅速地捏住它的后颈,果然湿湿黏黏还冷嗖嗖的。

温之然本就强撑的冷静一下子破碎,她在黑暗中龇牙咧嘴,死死咬住下嘴唇不敢发声,只是一味地哗哗流眼泪。

啪嗒——水滴坠在脆枯叶上。

筱筱耳力瞬间恢复,她狂咽口水,内心说不上来地悸痛,她连忙按停录像,想牵着温之然赶紧离开。

然而,稍微一扭头,温之然像被人勒紧脖子即将要窒息了。

“怎么了?!”

筱筱急促着嗓音,她顺着温之然伸长手臂的方向一看,血液极速倒流,刚还有血色的唇瞬间煞白。

绿蛇的圆瞳随意浮动,在此时此刻有怪异惊悚感,它感到不舒服,大声地嘶嘶威胁,尾巴一甩盘绕到温之然手臂上。

“啊!!!”

温之然有依靠后终于忍不住地惨叫出声。

“谁?谁在那!”

懒散的锅盖偏巧有点脑子了。

冯昌耀: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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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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