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赫安挂完电话,拿了自己的抑制剂过来。
“书誉哥?书誉,醒醒……”
裴书誉感觉自己在海洋里漂流,没有定点,浮浮沉沉。突然被人抱在怀里,喂了点液体。四肢好像恢复了一点体力,他脸颊泛红,想努力睁大眼睛,辨别眼前的人,但他的力气不够。
“书誉哥,能听见我说话吗?书誉……”陆赫安声音放轻,关心地问他。
陆赫安的声音忽远即近,听不真切。
裴书誉努力睁开眼,瞳孔转动两下。但在陆赫安眼中,就是一副眼神呆滞的模样。
陆赫安没办法,只能将自己的抑制剂拿过来,准备给裴书誉打一点试试。
这个抑制剂不是市面上通用的,他不确定打进去对裴书誉的状况会不会有好转。况且裴书誉现在只是因为药剂副作用而产生的类似alpha易感期的症状,应该还不至于用到他这个级别的抑制剂。
针管摁下去三分之一。
裴书誉的意识恢复了一点,但脸色依旧很不好看。但好在,抑制剂稍微起了一点作用,裴书誉有点力气说话了。
“陆赫安……赫安……”裴书誉小声地叫他,“好热……我…好热……”
陆赫安愣了愣,先扶着裴书誉起身,靠在枕头上,思考要不要给他洗个澡擦个身体什么的。
但裴书誉靠的很不舒服,挣扎着要离开这张床。陆赫安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回到原地,最后拨打了民宿前台电话。
“你好,麻烦给我送一些冰块过来。”
“可以盛满你们民宿浴缸的那些数量,现在就要。”
浴缸被满满的冰块堆满。
“陆先生,按你的要求,冰块已经送到了。”
“好的。”陆赫安从钱夹子里面掏出几张票子递过去,“辛苦了。”
服务生接过票子,恭敬地退了出去,厚重的房门咔哒一声合拢,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满浴缸的小冰块和空气中隐隐漂浮的信息素。
陆赫安站在巨大的浴缸前,垂眸看着那满满一缸晶莹剔透、棱角分明的冰块。
冷气升腾,浴室的顶灯惨白地照下来,在冰块表面折射出光线,就像碎裂的玻璃。
陆赫安身上只裹着一件单薄的浴袍,此刻也显得多余。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浴缸边缘时,寒意刺骨,激得他指尖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抬手,解开了浴袍的系带。
丝滑的布料无声滑落,堆叠在冰冷的瓷砖地上。赤/裸的肌肤暴露在充满寒意的空气中。
下一秒,没有丝毫犹豫。
陆赫安抬起修长有力的腿,一脚踏入了那满缸的冰块之中。
……
浴室门打开。
陆赫安扶着裴书誉,靠在自己的身上。他没穿上衣,两人贴的很紧。裴书誉感觉到了舒服的温度,燥热终于得以缓解,也不肯松手,将陆赫安抱的很紧。
“你怎么……这么冰……”
“我没事,你感觉好些了吗?”陆赫安将他抱的更紧,鼻息间全是裴书誉信息素的味道。
裴书誉的脑子没烧坏,只是思考时间变长了些。
陆赫安端起床头的温水,试探着喂给他,“喝点水好吗?不烫。”
裴书誉张开嘴,嘴唇贴到了杯子上。因为两人姿势的原因,裴书誉喝水有点费劲,水从裴书誉嘴角两边流淌下来,滴到了被子上。
陆赫安赶紧拿过纸巾给裴书誉擦了擦,这样下去,折腾到明天早上裴书誉也不一定恢复正常,他打算换个办法。
“书誉哥,你还难受吗?”陆赫安搂着他换了一个姿势,因为裴书誉的腿伤,陆赫安动作小心翼翼的,完全把裴书誉当成了易碎品,两人的姿势变成了面对面。
“有…有点……”裴书誉意识清醒了一些,可以和陆赫安对话了,语速有些慢。
他有气无力地靠在陆赫安身上,前胸跟后背的温度完全就是天差地别。现在腿上的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他现在整个身体都是酸酸麻麻的。
陆赫安拍了拍他的背,狐疑地问:“哥你知道易感期的吧?”
裴书誉缓慢坐直了,直视着陆赫安,“知道……”
这知识高中老师们生理课会讲,是必修的。
接下来无需多言了,裴书誉明白了自己的情况。他的易感期来了吗?怎么提前了……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抱着,直到陆赫安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他能清晰地听见裴书誉急促的呼吸声,果然,他的抑制剂对裴书誉没用,只能缓解片刻,就算全打了也不会让裴书誉恢复正常。
反而副作用会反扑的很厉害。
“书誉哥,要我帮你吗?”
没得到裴书誉的肯定回答,陆赫安没有动作。
裴书誉也没有办法立刻回答,刚刚清醒一阵子的大脑又一片混乱,他只能用力抓着陆赫安的肩膀,太难受了……
难受到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他以前有易感期都是直接打抑制剂,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硬生生熬着。
陆赫安也只能一直安抚他,语气温柔,“哥既然知道易感期,也应该知道易感期如何被安抚吧……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
没等他说出口,裴书誉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这一下,使出了他仅剩的全部力气。
死孩子!说什么呢!闭嘴!住口!
陆赫安吃痛闷哼一声。
他猜测裴书誉这个意思,大概是表示拒绝,但他有一点点不甘心,手指慢慢地,抚摸上裴书誉的脊背,再往上,到腺体周围。
“你就打算这样强撑着吗?”
腺体被人触摸的感觉不算好,更何况他还是一个alpha。裴书誉在他怀里战栗了一下,想努力支起胳膊想给他推开,但实在是做不到,只能断断续续说:“如果有抑制剂……很快…就能好。”
“可惜了,没有抑制剂,只有我。”陆赫安面不改色撒谎,继续诱惑地说,“我可以帮你疏解……。”
“信我一次吧。”
这句话像一个魔咒,击溃了裴书誉的心理防线。
裴书誉眯着眼,茫然地看着陆赫安。
陆赫安一个alpha,为什么会为他做到这个份上,他也是个alpha啊……
理智告诉裴书誉,他应该拒绝,应该推开陆赫安,但身体上的燥热无时不刻拷打着他的神经。
陆赫安将他放倒在床上,打开了空调,温度调的稍微低了一些。
因为腿伤要更换绷带,裴书誉的裤子都被陆赫安换成了宽松款式。
稍微往上一捋,就能到大腿/根那种。
但陆赫安还是嫌裤子碍事。
担心裴书誉不适应,就连房间内的灯光都被调成了亮度低的暖光。
裴书誉的视线一下子朦胧起来,他躺在床上,紧咬下唇,不知道接下来陆赫安会对他做什么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恐惧。
陆赫安低着头,轻轻挪开裴书誉的右腿。担心他乱动,干脆一只手放到上面控制着。
裴书誉闻到了一点点陆赫安信息素的味道,有一点烦躁。
不过,他突然就想起来那个令他熟悉的味道是什么,结合之前陆赫安的一些问题。他突然问:“这是你的信息素吗?你的信息素……是红酒?”
陆赫安正拿枕头垫在裴书誉的腰下面,听见后,信息素瞬间收起,他随意地回答,“是的。”
其实那天请陆赫安喝酒的事后,裴书誉也给自己科普了一下什么叫波尔多。
波尔多红酒产自法国波尔多,由多个葡萄品种酿造,酸味和涩味较重。
他唯一知道的拉菲就是人家波尔多的代表。
感觉一点都不适合陆赫安,很割裂。
在他眼里陆赫安无疑是开朗阳光的,还爱撒娇,有点小孩子气。
“你觉得难闻吗?”陆赫安似乎有些紧张,动作都静止了,只等裴书誉的回答。
“不难闻。”裴书誉说。
陆赫安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的是,裴书誉此刻已经陷入热潮,只要不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他都能说不难闻。
陆赫安俯下身,舔舐着裴书誉的腺体周围。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折磨着裴书誉的神经。
裴书誉咬紧牙关,齿间偶尔泄出几声呜咽。
雪松信息素已经覆盖整个房间,包括床上的两个人。
如果是清醒状态下,他肯定会很快意识到陆赫安的异常。他会排斥陆赫安的信息素,但是陆赫安没有排斥他的。
但裴书誉不清醒,他现在心里唯一想的就是让自己赶紧渡过这假性易感期。
陆赫安观察着裴书誉的反应,起身,往后退。
裴书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弓起背想看看他干什么,又被陆赫安摁下去。
现在的情况就是两人身上的衣服加起来可以凑出一套完整的衣服。
“你干什么?”裴书誉问。
陆赫安没空回答他,在昏暗的房间里,响起几声挤压乳膏的声音。
……
电视换到了一个自然界科普频道,讲的是关于雪松的生存环境以及习性如何如何。
专业人员聊到了该如何清理雪松。
说的非常详细,让人仿佛身临其境。
……
雪松果然坚韧。
专业人员用了好些力气才掰开树枝。
挺立的树枝抖动着,专业人员点了几下最上面,告诉大家要最先从上面清理,他握住树枝以防乱动,开始清理起来。
一开始专业人员还是很缓慢的用拇指蹭着,一下又一下,像钝刀子割肉。
看着雪松难耐的模样,专业人员清理的速度越来越快。
清理雪松是个大工程,要从上而下,每一个地方仔仔细细的检查。
树枝抖动的越来越厉害,不断有汁液顺着枝干滑下。
雪松被连根拔起,没有根部支撑,坚持不了多久。
在专业人员的悉心照顾下,终于是结束了最基础的清理。
雪松流出的汁液染了专业人员满手。
节目进入广告阶段。
陆赫安也暂时停止了动作,慢悠悠起身,像邀功似的将手指展示给裴书誉看。
“擦擦…”裴书誉以为结束了,哑声说。
但陆赫安冲他微微一笑,当着他的面低下了头,靠近雪松枝头。
“呃!?”
裴书誉猛地弓起,手臂挡在脸上,不仅隔绝了陆赫安的脸,还隔绝了旖旎的灯光。
陆赫安不想放过他,拉下他的手臂,就让他亲眼看着雪松是如何被清理的。
裴书誉真的感觉羞耻,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他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粘腻的水声混合着沙哑的喘息声,分不清是谁的。
而空气中的雪松和红酒的气息也揉杂在一起。
雪松试图逃离、躲藏,而红酒却试图将其拖入沉沦的漩涡中占领。两股截然相反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疯狂角力、撕扯。
分不清彼此。
导致房间里的空气被挤压得稀薄。
电视里说,最后再用水整体清理一下就好了。
红酒效仿起来,它大肆扫过雪松全身,将他彻底清理干净。
空调的温度又被调高,恢复成了睡眠模式。
科普频道到此结束。
[绿心]
俺要缓缓,一点也没有了,存稿也没有了,卒。
改了n次,早看早享受吧[爆哭]
一如既往求收藏求求[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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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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