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地下会议室的灯光惨白如手术台。星野枫把玩着手中的钢笔，笔尖在会议记录上洇出一个个黑色漩涡。长桌尽头，琴酒的银发在冷光下如同刀锋，他正在听基安蒂汇报上周的狙击任务。
"...所以目标确认死亡，但警方提前收到了匿名——"
琴酒突然抬手打断，□□的枪口毫无预兆地转向星野枫的太阳穴。会议室瞬间死寂，伏特加的咖啡杯悬在半空，连基安蒂都屏住了呼吸。
"解释一下。"琴酒的声音比枪管更冷，"为什么FBI会出现在杯户码头？"
星野枫的钢笔停在纸上，墨水晕染成一个小小血泊。她没有看枪口，反而抬头对琴酒露出微笑："您应该问克丽丝，那天她为什么去毛利侦探事务所。"
贝尔摩德在桌对面眯起眼睛。星野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播放键。录音里清晰地传出贝尔摩德的声音：【...小兰，快离开这里，有炸弹...】
伏特加倒抽一口冷气。组织严禁成员与"天使"有任何接触，这是贝尔摩德自己定下的规矩。
琴酒的扳机扣下一毫米，星野枫的太阳穴被压出浅坑。她却笑得更加甜美，手指在桌下悄悄按下另一个键。会议室投影仪突然启动，显示出一段模糊视频——贝尔摩德易容成新出医生，正在给沉睡的小兰盖被子。
"我很好奇。"星野枫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如果朗姆先生看到这些..."
贝尔摩德猛地站起，椅子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琴酒的枪口纹丝不动，但眼神已经变了——这个新人掌握的情报远超预期。
星野枫突然转头，主动将太阳穴更用力地抵上枪管："要赌吗，琴酒先生？"她的眼白泛起血丝，"看看是我的脑浆先溅到墙上，还是您最得力的搭档...呃！"
琴酒一枪托砸在她颧骨上。星野枫偏过头，鲜血从嘴角蜿蜒而下，她却伸出舌尖舔了舔，像品尝美味佳肴。
"够了。"贝尔摩德的声音罕见地紧绷，"她是我的问题，我来处理。"
琴酒缓缓收枪，目光如毒蛇般在两人之间游移："24小时。"他扔下一张房卡，"要么她通过测试，要么你们一起见BOSS。"
房卡滑到星野枫面前，上面沾着不知是谁的血迹。她捡起来，对着灯光看了看："情侣套房？真贴心。"
贝尔摩德拽着她离开时，会议室里的低气压几乎凝固成冰。走廊监控死角，贝尔摩德将星野枫狠狠按在墙上："你找死？"
星野枫的伤口蹭在混凝土墙面，疼得吸气却还在笑："我在赌你会选我...而不是那个天使。"她突然抓住贝尔摩德的手按在自己流血的脸颊，"看，我和你一样红了。"
贝尔摩德甩开手，却从口袋里掏出丝巾扔给她："擦干净。接下来24小时，你要面对组织最严苛的忠诚测试。"
"只要和你一起。"星野枫将染血的丝巾小心折好，放进贴近心口的口袋，"对了，琴酒不知道吧？二十年前你给那个小婴儿唱的摇篮曲..."
贝尔摩德瞳孔骤缩。星野枫趁机凑近她耳边，哼了一段旋律——正是当年组织培养杀手时，她被迫安抚实验体时唱的曲子。
"你怎么会——"
"嘘。"星野枫的指尖抵住她的唇，"这是我们的小秘密。"
远处传来脚步声。贝尔摩德迅速恢复冷漠表情，拽着星野枫向出口走去。她没有注意到，少女垂下的另一只手里，握着从她口袋顺走的备用弹夹——里面少了一颗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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