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了的江逾夏看向对面的母亲,清了清嗓子又为难地皱眉,“那个,你有……”
江岚疑惑地看了她一会儿,恍然大悟道,“可能有。”
几分钟后,江岚拿着一个化妆品礼盒走了过来。江逾夏刚想说“谁要这个啊”,就看到她亲爱的母亲打开盖子,大概展示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太感谢了。”江逾夏双手接过礼盒,情真意切道,“能做你的女儿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我爱你妈妈。”
“注意节制。还有,我今天瘸了,不会走出卧室。”江岚意味深长道。
捧着来自母亲的大礼盒,江逾夏脚步轻快地溜回房间,反锁上门、拉好窗帘,把里面的内容物挨个查看了一遍。
足足八种类型的手指套、一盒润滑剂、一盒口含糖,全都是没开封的,还有一本指法小册子。
看来母亲大人根本不是单身,只是没让她知道……但这不重要。
看完八种指套的包装盒和指法小册子,江逾夏选了一盒“超薄倍润”,又拉开衣柜,仔细挑选了一套有吊带衫、短裤和外袍的浅粉色丝质睡衣。
这似乎是某次脑子一抽买下来的,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穿……不管了,外袍很好,能装东西。
选好这两样东西,江逾夏去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将指套拆掉盒子装进口袋,走出去径直推开了顾风的门。
坐在电脑前的顾风,看起来似乎有一点活人微死,最近她总是这样。
转头看见江逾夏身上的衣服,她猛地把头扭了回去,继续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江逾夏转身反锁了门,偷偷摸摸地把指套塞进枕头底下,打开床头灯关掉了大灯。
坐在电脑前的顾风身体僵住了。
“电脑关机,手机静音,过来。”江逾夏尽量镇定地说着,但实际上……
因为太紧张了,倒有点像是在找茬。
顾风一样样照做了。走向江逾夏的那几步,她感觉一脚轻一脚重的,像是传说中的喝多了。江逾夏的两截小腿垂在床沿,不知怎地让她想起两把刀。
“再过来一点。你为什么不看我啊?”江逾夏又说,声音干巴巴的。
顾风往前走了一步,但仍然离江逾夏有两步远。小腿往上、或者手臂往上……她的脑子一团浆糊,目光根本不敢往上挪。
这套衣服太薄了,也可能她的眼镜太好用,刚才匆匆一瞥她就看见了一些绝对不应该细看的轮廓。
“眼镜摘了,去洗手。”江逾夏的话音从前面传来,也可能是从四面八方传来。顾风怀疑自己听错了,站在原地没有动。
“怎么,我说话不好用了吗?”江逾夏的语气带着点薄怒。顾风这才机械般地转身,走向书桌放下眼镜,再走向洗手间。
哗哗的水流声响起,江逾夏稍微松了口气。
这人怎么回事!她自己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该有的氛围一点没有,还搞得这么奇怪!
顾风慢吞吞地从洗手间走出来,停在了她身前三步远。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江逾夏拍了拍她身边的位置。色诱好像有点失败,她打算走自己擅长的赛道:开诚布公。
“你……就这么说吧。”顾风一开口,声音抖得厉害。
江逾夏忽然发现她错了。或许根本就不是失败,而是过于成功……成功到这人害怕自己又挨骂?
但草稿已经打好了,不说也有点难受。江逾夏又拍了拍身边,“说正事,你坐这儿。”
穿成这样、灯还暗着真能说正事吗……顾风完全搞不懂。但经验告诉她,话说两遍就要听,因为到了第三遍会挨揍。
她只得催动脚步,坐在了离江逾夏足有半米远的地方。
“你……唉。”江逾夏叹着气,一边挪动身体一边去抓顾风的胳膊,“过来点!要我说几遍!”
顾风没敢乱动。一只手很快顺着她的胳膊攀上肩膀,扳着她的身体转了一点,另一只手捏在她的下巴上,强迫她抬头。
看清顾风眼神的一瞬间,江逾夏完全明白现状了。这双眼睛让她想起暗巷里接触不良、噼啪乱闪的灯泡,好像下一秒就会突然炸开。
“韩家可能在打我的主意,要让我去联姻。”她毫无铺垫地说明了自己的意图,“但我不想搭理他们,我要跟你确定关系,就现在。”
“确定关系……也不用……”顾风有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用。”江逾夏仍是清醒又笃定地盯着顾风,“除非你告诉我,你不想掺和这些破事,你只想过自己的安稳日子,那我现在就出去。”
“不会。”顾风想也没想地说,“我只是……”
她的话没能说完,江逾夏用一个吻打断了。暗巷里的灯泡砰地一下炸开,短路的火花燃起熊熊大火,彻底烧穿了顾风的脑子。
拖鞋是怎么踢掉的、人是怎么上的床,她完全没有印象。整个世界只剩下唇间的一点香甜,然后是更多的柔软和津/液,还有江逾夏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头顶的疼痛让顾风多少回过了神。这似乎是让她停下的意思……至少上一次是。
顾风稍稍放开江逾夏的唇舌,也放开了不知何时按在她肩上的手,“怎么了?”
说话间,两人急促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带着薄荷的清凉气息,却热得让人喘不过气。
“歇一下……”江逾夏抚摸着刚刚揪过的那一片头发,话语被喘息剪得有些破碎,“你……亲太凶了……”
顾风用所剩无几的理智勉强得出了结论,这并不是在拒绝。
“好。”她离开江逾夏的嘴唇,转而去亲吻她的下巴、脸颊、鬓角……
江逾夏的呼吸更乱了,一种莫名的渴望让她稍稍转过了头。
肌肤交错间,她的耳朵很快被温热的嘴唇包裹住了,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舐着,带起一阵强烈的电流涌向整个身体。
“嗯……”江逾夏唇边泻出了一声呻吟,混杂在渐渐大起来的雨声里,模糊难辨。
“怎么办。”顾风含吮着她的耳垂,舌尖拨弄的间隙中含糊地问道,“我嘴上的副脑也休息了。”
滚烫的气息和话语一起灌进耳朵里,每个字都清晰无比……还是这种话。
江逾夏的脑子更加糊涂,轻抚在顾风头上的手稍稍用了点力,顾风会意地含住了她更多耳朵,还吸吮出了让人忍不住颤抖的水声。
“好爱你,”她含混地呢喃着,唇舌的动作却更加贪婪,“怎么办啊……”
这需要怎么办吗?脑子越来越晕的江逾夏完全听不懂。
雨声更大了些,顾风更加用力地折腾起她的耳朵,将灼热的呼吸、断断续续的情话和连绵起伏的快感不停灌进她的脑子。
“喜欢你……”
“你好香啊……”
“这套衣服……是为我穿的吗?”
江逾夏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越来越热、越来越软。房间里细碎的呻吟声肯定都是自己的,这让她羞耻地咬起了手指,但这样好像又有点疼……
不知何时发现了这一点的顾风轻轻拿起她的手腕,再一次覆上她的唇。知道她没办法亲很久,这一次顾风很快放开了,转而去亲吻她另一边的耳朵。
顾风的吻灼热极了,简直像是要把什么吃进去一样。两边耳朵都在跟身体一起发热,电流顺着脊背流淌到每一片肌肤,江逾夏渐渐觉得……
还是有些不够。
亲吻逐渐蔓延到颈侧,渴望却蔓延得更加快。江逾夏用一只手攀住顾风的肩膀,又摸索着抓住她的手臂,然后是手腕。
“可以吗?”顾风凑向她的耳朵,轻声问道。
江逾夏早已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挤出了一个被情/欲浸透的鼻音,“……嗯。”
睡衣的外袍不知何时被蹭得松散,细细的吊带也渐渐滑落肩头。顾风在江逾夏的纵容或是诱惑中突然想起,这些年她很少能吃到冰激凌上的樱桃。
或者小蛋糕上唯一的草莓。
这样的东西毫无疑问都归江逾夏。顾风对水果无感,也不爱吃甜的,对“特别”、“物权”之类的概念更是不敏感,这么多年一直任由江逾夏随意支配她手上的所有东西。
只一样除外……虽说那不是“东西”。
“想吃。”顾风的声音闷在肩窝里,罕见地有点撒娇的味道。
江逾夏知道这是在说什么。她模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把手放上顾风的头顶,微微用力。
下一秒,这只手似乎跟顾风一样,也有些失控了。细密的火花在脑中炸开,江逾夏胡乱揉着顾风的脑袋,另一只手也急切地攀上来,用力抓起她的肩膀。
肩上的牙印被捏得发疼,但顾风毫不在意,只是闷头吃着,被江逾夏扯过的手腕,也老老实实地继续着。
窗外的雨声一阵阵变大,又一阵阵变小。江逾夏的身体越绷越紧,又骤然放松下来,压抑的呻吟渐渐平复,只有喘息声仍然急促。
“你出汗了……”顾风含糊不清地呢喃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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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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