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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太学风波

时光在秦令月对萧珩的折磨中缓缓流逝了。她有时要玩骑大马,他屈辱得驮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还好她这项爱好并没有持续很久。有时他被指派去清扫庭院的落叶或是积雪,给她浣衣、做餐,不开心了便要挨上秦令月几鞭子,任她搓扁揉圆。

他这么久都没有被秦令月厌弃多半是因为他那看上几眼都会被惊叹的容貌。他被认为是秦令月最忠诚的狗。

萧珩忍辱偷生只为将来回到萧国,能一雪前耻,他要让那些折辱他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清晨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紫檀木圆桌上。八岁的秦令月依旧坐在主位,慢悠悠地享用着早膳。她今天第一天要去太学上学,有点不太开心。

萧珩,如同昨日重现的影子,沉默地侍立在一旁,身着白锦袍,衬得他本就白净的俊脸愈发苍白,只有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低垂着,掩去所有情绪。

“喏,给你吃。”秦令月似乎终于记起他,将面前喝剩小半碗的莲子粥和只咬了一口的核桃酥随意推到他面前。她那双葡萄眼弯成月牙,闪烁着熟悉的、带着恶作剧光芒的坏笑。临走时还要趁机欺负一下萧珩。

这两年的“洗礼”,萧珩面上已不见初时的屈辱波动。

他顺从地坐下,拿起那半碗微凉的粥,面无表情地喝起来。那带着明显牙印的核桃酥,他也沉默地拿起,小口咀嚼。

“滋味如何?”秦令月单手托腮,兴致勃勃地欣赏着他进食的模样。

语气回应她的只有轻微的吞咽声。萧珩眼皮都没抬一下,像在完成一项机械的任务。

见他这副死水微澜、毫无反应的样子,秦令月顿觉索然无味。她撇撇嘴,又坐了片刻,实在觉得无聊,便站起身:“没劲!”说完,像只被放飞的雀鸟,带着宫女们呼啦啦地离开了。

太学的书斋里,弥漫着陈年书卷和墨锭的气息。须发皆白的老太傅捧着书卷,抑扬顿挫地讲着《礼记》,声音沉稳却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催眠魔力。秦令月强撑着眼皮,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只觉得它们像一群跳舞的小虫,在眼前晃来晃去。夫子那“之乎者也”的调子,渐渐化作了最悠扬的摇篮曲。她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终于彻底伏在冰凉的书案上,沉入了香甜的梦乡。

“……故礼义立,则贵贱等矣……”老太傅讲到关键处,目光如炬扫过下方学子,一眼便捕捉到那个公然会周公的身影。他花白的胡须气得一抖,停下诵读,沉声喝道:“六公主殿下!”

坐她左边的伴读陈御史家的嫡次女陈婉晴慌忙轻推秦令月:“公主……公主醒醒……”

秦令月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太傅那张布满沟壑、写满“朽木不可雕也”的严肃面孔。她心头一跳,暗道不妙。

“六公主,”太傅强压着怒气,声音还算平和,试图给她个台阶,“老夫方才所讲,‘礼者,贵贱有等’,其意在何处?公主可能为同窗解惑一二?”

秦令月茫然地站起来,脑子里混沌一片,方才的梦境只剩下模糊的糕点香气。她支支吾吾,小脸憋得通红,半天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噗嗤……”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笑出了声,紧接着,一阵压抑的、却又清晰无比的哄笑声在书斋里蔓延开来。

笑得最大声、最刺耳、最肆无忌惮的,正是坐在前排的四公主秦令云。她长相只能算得上清秀标志,眉眼间带着几分其母继后张皇后的小家子气。此刻,她用手帕半掩着嘴,肩膀笑得一耸一耸,毫不掩饰脸上的幸灾乐祸。

她身旁的礼部尚书嫡女蒋乐瑶,立刻如同应声虫般爆发出更为夸张的笑声,还刻意尖着嗓子道:“哎呀,六公主殿下昨夜定是忧国忧民,操劳过度了,连这等浅显的道理都无暇思索了呢?”蒋乐瑶生着一张刻薄的脸,肤色微黑,五官平平,甚至有些粗陋。这正是秦令云特意挑选的“跟班”——唯有身边人足够平庸,才能勉强衬托出她自己的几分“姿色”。

然而当她目光扫过秦令月那张即使睡眼惺忪也难掩绝色、如同精雕细琢美玉般的容颜时,心底那名为嫉妒的毒藤便疯狂滋长,啃噬着她的心。那份因容貌差距而产生的深刻自卑,让她对秦令月的厌恶与日俱增。

太傅的脸色沉得像水:“肃静!”戒尺重重拍在讲案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转向秦令月,眼中满是失望:“殿下既然神思倦怠,无心向学,便请移步后壁,站立听讲,以醒神思!”

秦令月平日里刁蛮任性,天不怕地不怕,却不敢在这位德高望重、连父皇都尊为“先生”的太傅面前造次。她咬了咬下唇,纵使满心不忿,也只能在满堂或嘲笑或怜悯的目光中,低着头,慢吞吞地挪到书斋最后面,面壁而立。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钟声响起,秦令月憋了一肚子邪火,只想快点逃离这让她丢尽颜面的地方。然而,秦令云却带着蒋乐瑶,好整以暇地堵在了门口。

“哟,这不是我们‘勤学不辍’的六妹妹吗?”秦令云捏着嗓子,语调拖得长长的,充满了刻意的阴阳怪气,“站着听了一课,想必受益匪浅吧?下次太傅再问‘贵贱有等’,妹妹可要好好回答,不然……”她故意停顿,学着秦令月支吾的样子,引得蒋乐瑶又是一阵刺耳的、狗腿至极的哄笑。

“就是就是!太傅最重规矩了,六公主殿下可别再‘等’不明白了!”蒋乐瑶尖酸地补充,那副谄媚的嘴脸令人作呕。

“你们……你们也太过分了!”陈婉晴从小知书达理,性格温柔恬静,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来帮秦令月反驳她们,只能控诉一番。

看着秦令云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听着蒋乐瑶那如同刮锅底般难听的嘲笑,秦令月连日来在萧珩那里碰壁的憋闷、被罚站的屈辱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她眼神一厉,清脆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秦令云,本公主没空跟你磨牙!至于你身边这条只会摇尾乞怜、狺狺狂吠的癞皮狗……”

“啊——!!!”蒋乐瑶猝不及防,剧痛让她发出杀猪般的凄厉惨叫,秦令月突然的一脚差点让她摔倒在地,她踉跄着捂着屁股,精心打扮的发髻也散乱了。

秦令月本想的是用鞭子抽她,但大庭广众的转念一想又怕被父皇责罚,默默将摸上鞭子的手给放下了。

秦令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吓得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她万没想到秦令月竟敢如此粗鄙,大庭广众的就对着贵女来了一脚!

她想发作,但看着秦令月凶狠的脸色似要也给她来上一脚,再看看对方眼中毫不掩饰的戾气和身后簇拥的、虎视眈眈的宫人,终究不敢真的撕破脸皮与这个备受宠爱的妹妹硬碰硬。

她气得嘴唇哆嗦,指着秦令月:“你……你竟敢当众行凶……”

“行凶?”秦令月下巴高高扬起,眼神睥睨,带着一种天生的骄纵,“四姐姐,也不知这祸端是谁挑起的,管好你的狗,

下次再敢对着本公主龇牙,可就不是一脚的事了!”她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皇家威仪。

此时,周围已聚集了不少尚未散去的学子。许多少年郎的目光都聚焦在秦令月身上,她此刻虽怒意盎然,但那张明艳绝伦的脸庞在阳光下更显张扬生动。

人群中,一位身着锦蓝华服、身姿挺拔、笑容阳光爽朗的小少年排众而出,正是郡王世子裴公朔。他眉目俊朗,气质开朗,在太学中颇有人缘。所有人都知道这位郡王世子对这位貌美如花的六公主颇有好感,但是她的坏脾气实在是难以恭维。

他笑嘻嘻地走到秦令月身边,状似无意地隔开了秦令云怨毒的视线,朗声道:“月儿妹妹教训得是!有些人啊,自己本事不济,就只会指使些不入流的玩意儿乱嚼舌根,真是污了太学清静地。听说御花园新开了几株奇花,月儿妹妹不如同去看看散散心?”他这话明着是劝秦令月,暗里却把秦令云主仆二人损了个遍。

秦令月见有人帮腔,又成功教训了蒋乐瑶,气顿时消了大半。

她瞥了一眼脸色铁青却说不出话的秦令云,冷哼一声:“那有何稀奇,本公主殿中新得了几株火耀金丹,近日开的正好呢。”秦令月像只斗胜的小孔雀般高傲的仰起头。

“世子哥哥不如与我同去一赏啊!哎,某些土包子...怕是一辈子也见不上这么名贵的东西!”说完对着秦令云翻了个白眼。

裴公朔闻言开心得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月儿妹妹,我们现在就去!”

像个跟屁虫似得屁颠颠跟在秦令月身后赏花去了。

留下秦令云在原地咬牙切齿,气得浑身发抖,蒋乐瑶还在捂着屁股瓣哀嚎,周围是窃窃私语的议论和隐晦的嘲笑。

秦令云看着秦令月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眼身旁吃痛的蒋乐瑶,暗骂了声废物。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那张标志的脸上,嫉妒与怨毒交织,扭曲了原本的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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