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O：对不起谢学长，你可以不要删我吗？
谢川亭并没有回复。
蔺晗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她点头：“也好，蹭热度确实也不好，咱们靠自己。”
“你要播什么？”蔺晗问。
“无界。”荞绮用新办的手机号重新创建了一个无界的游戏账号。
蔺晗看着荞绮坐在电脑桌前的样子：“不错不错。”
比起夸播这个游戏不错更像是在夸荞绮这身装扮不错。
“那你试试看，我先回去喽。”
“留下来吃饭吧？”
蔺晗纠结了会儿：“算了，我减肥。”
荞绮将表情心满意足的蔺晗送到门口，歪了歪脑袋。
他有点不好意思让蔺晗跑这么一趟，但蔺晗似乎很开心过来。
荞绮回到书房重新打开直播间，将电脑的画面投屏，摄像头的画面放到左下角，自己继续创建游戏的角色。
直播间的观看人数还是0，无界虽然很火，但是没有粉丝基础的小主播，加上是刚创建的号，平台基本不会给推流。
这个号用的脸是默认中的女性角色，荞绮准备完谢川亭还是没有回复他是不是可以不删他。
OvO：[链接]
OvO：哥哥，这是我的直播间，我除了做模特还在尝试做主播，你有空的话可以过来玩哦~
没有红色感叹号出现，荞绮发完开始安心玩游戏。
上一个号转职成了隐藏职业不玩还有点可惜，荞绮准备游戏直播只玩这个号，不直播的时候再去玩隐藏职业的号。
荞绮又给谢川亭发了一条。
OvO：我等你哦
谢川亭结束篮球比赛的练习后，在寝室进行线上会议。
宣传部长秋贺：“印羽和司空铮的视频宣传效果很不错，宣传部计划……”
谢川亭很少开口，但是会看会议中各位部长的状态，平板上时不时就有消息弹出来影响。
谢川亭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立刻看到OvO发来的微信。
对于OvO，谢川亭刚开始想也不想地认定是个骗子，警告之后便删除了。
从这位发来好友申请的频率可以看出来，比想象中还有执着。
谢川亭点开了他发过来的链接，页面瞬间跳转到一个娱乐app。
女声：“对呀，我想从头开始玩。”
秋贺：“另外，我看到最近的游戏报告，用户的粘度相较于往期的活动数据有些下降，比起游玩新的活动，大众更加倾向于开小号重新再玩。”
眼前就有一个例子。
谢川亭才看了眼直播间的画面。
OvO这个直播间观众只有个位数，画质和构图却非常有水准。
左下角的女生穿着黑白色女仆装，身体占据绝大部分画面，他在操作着键盘，装饰性的猫爪被放在桌子边上，手腕上只系挂着一条黑色的蕾丝带，摇摇欲坠包裹着，显得手腕很细。
稍微做出一些动作都让人记挂着是不是要掉了。
弹幕：【哇，主播好漂亮】
【主播可以露脸么？】
OvO：“不好意思哦，虽然我长得很好看，但暂时没有露脸的计划。”
【关注了，主播露脸的话我就刷礼物】
会议这边，秋贺：“准备发放问卷询问大家创建小号而不是玩竞技场pk的理由是什么，您觉得呢？”
谢川亭移开目光：“可以。”
x：为什么从头玩？
荞绮现在的直播间人少，基本上每条弹幕他都能回复。
在看到这个昵称加这个问题之后，眼睛明显亮起来。
游戏果然是非常好的共同话题，他之前还有点担心光顾着游戏没注意到谢川亭进来了。
x能发弹幕属于是意外之喜了。
“因为感觉隐藏职业很厉害，想要隐藏职业呢。”
荞绮回答完毕之后，还希望x继续说点啥，随即看到直播间观看人数从9变成了8。
观看列表中显示，x已经退出直播间。
荞绮结束直播，忍不住叹口气。
怎么有了共同话题还是问一句就走了。
荞绮来到卧室的落地镜前面，半跪倒厚实的地毯上，拍了张自拍，随即发给x。
OvO：今天的穿搭怎么样？
这下总能彻底证明他是个活人，不是骗子了吧。
然而x冷漠得仿佛一潭死水，根本不回复。
荞绮安慰自己：肯定是没有看见。
荞绮今天使用电子设备的时间有些超标，便不准备再看电子屏幕。
他到画室里面开始调色，没有想好画什么，只是想调一个喜欢的颜色。
最后出来一个浅棕色，像是人类健康的小麦肤色。
荞绮对比自己皮肤的颜色，又加了点白色的颜料，搅拌后对比，依旧和他的肤色有些差距。
将刷子涂到画布上面，荞绮切换回微信大号，打开和谢川亭的对话框。
Q-Q：哥哥之前是不是说过要给我当模特？
他把这张画布上的颜色拍给了谢川亭。
不知道该不该欣慰的是，谢川亭并没有回复，所以果然也是没看到ovo的消息。
荞绮没等到回复，把自己调好的颜料保存封好放到柜子里。
直到晚上睡前。
哥哥：抱歉看到迟了，可以。
Q-Q：我只是问问
荞绮立刻切换到小号。
消息列表空空荡荡，并没有回复。
荞绮嘴角弧度向下，放下手机将被子盖过头。
好难。
受睡前的情绪影响，荞绮晚上睡得不是非常好。
第二天起来头发炸成蒲公英，做到早八的教室中感觉都没有清醒。
讲台上老师正在认认真真得地讲着，荞绮努力了一下想要听课，在发现无法抵抗走神之后放弃，小脸绷着望向小号和谢川亭的聊天框。
OvO：谢学长，我昨天做梦了
OvO和x没聊几句，绝大部分都是虚构的人设，但荞绮的梦境是真实的。
OvO：梦里非常不舒服，只有我一个人待在黑漆漆的角落，好像是哪里的仓库
OvO：我一个人的时候想着如果有人陪我就好了，但后面来了一个黑影，特别高好像还挺胖的，他过来的时候我又觉得我还是一个人待着比较好
OvO：可他还是过来了
OvO：后来场景变了，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厨房的冰箱非常高，我踮脚也打不开，我也不记得为什么我拿到了牛奶，喝完那来之后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床上还有一个我在睡觉
OvO：好奇怪啊，我就醒了，但是睡的很差
x：照片很漂亮，但是不要给我发了。[引用消息]
荞绮瞪大眼睛忍不住“咦”出声。
本来都放弃了，果然照片不可能没有用啊。
OvO：你可以不删我吗？
x：我不会删你。
x：你梦里的黑影是什么？
OvO：我不记得了呀
不知道是梦境扭曲了物品的大小还是荞绮处在一个年纪比较小的阶段。
他最后醒来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冰箱特别高。
OvO：真的不要我的照片吗？那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x：不可以。
好冷漠。
OvO：那我偶尔找你聊天你要回复我，不能无视我
荞绮咬唇，耳垂无声无息地开始变红。
OvO：学长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x：不要说这种话。
荞绮盯着这条回复看了半天。
到晚上严妈喊荞绮出来吃饭发现他走路的时候难得蹦跶两下。
临睡前，荞绮收到贺昱杰发来的消息。
贺昱杰：荞荞，联赛临时改到周日了，在Z大体育馆
贺昱杰：你要去的话我现在帮你搞一张工作证
Q-Q：我去的话可以不告诉谢川亭吗？
贺昱杰：荞荞、工作证要他签名…
Q-Q：我不去了
荞绮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不准备以荞绮的身份去，他打算用ovo的身份。
篮球联赛上午十点正式开始，荞绮九点半就打车到了Z大。
Z大的校园可以直接进，但是体育馆门口围了警戒线，如贺昱杰所说需要工作证。
荞绮在网上联系了一位有偿带人进去的同学。
Echo：稍等啊同学，今天生意比较好，我刚带了一位进去，现在出来
不多久，有个一米七出头带着眼镜的同学过来后开始东张西望，荞绮示意后他立刻过来。
Echo擦着脸上的汗：“本来A大的篮球队是昨天，临时调整了，导致今天想进去的人突然变多，不好意思啊。”
“A大那么受欢迎？”荞绮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遮得很严实。
“那可不。”Echo笑了下，“你也是来看A大的吧，基本上都是。”
Echo边和荞绮聊天边带着他进去。
然而在进体育馆前被拦了下来，登记的同学盯着Echo：“我都脸熟你了，带得有点多了。”
登记的同学说完也没有放行的意思。
Echo求了没用，荞绮见两人开始争起来，默默退后拉开安全的距离。
正巧这会儿比赛快速通道中来了一行人，乌泱泱就走过去。
荞绮一眼看见人群中非常明显的谢川亭，面无表情在带队，视线完全没往荞绮的方向看。
A大校队人虽然多，但是进去得非常快，没多久快速通道再次没了人，只剩下Echo和登记的同学还在拉扯。
荞绮看了眼时间，距离比赛开始只有5分钟。
“怎么了是？”一道女声响起。
荞绮听着声音非常耳熟，转头便看见蔺晗。
蔺晗和荞绮对上视线，表情困惑得非常明显，荞绮就将口罩摘了下来。
蔺晗：！！
“你咋来了？”
荞绮：“我想进去。”
“你进不去？！”蔺晗更惊讶，才终于理清现在的情况，“但是我带人的名额已经没有了。”
荞绮又看了眼已经没辙的Echo和格外倔强的登记同学。
蔺晗将荞绮拉到一边的阴影处说话：“那位不太好说话，我有个办法能让你进去。”
“什么办法？”
蔺晗：“啦啦队过来要从快速通道进去，你混在里面就好。”
“我这边有套啦啦队的衣服，你快换上。”蔺晗说着拿出一套未拆封的JK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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