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长途跋涉才来到了府城,又在府城里见了不同的人,两日里费思的部署安排事情,长时间耗费精力的宴会,普通人可能只是疲惫了,只要休息休息就好了,但张钧逸却不同,在宴会当晚就病倒了。
请来了大夫,大夫看后,大夫只是说疲劳过度,多休息就好,开了些药就走了,但是张钧逸吃完药后,也没有停下休息。
“辰哥,现在要麻烦你帮我写封信了。”张钧逸坐在床上虚弱的对洛景辰说。
“很急吗?我这字不行的,要不等你好些了再写。”洛景辰只能说认识字,但是没有练过字,写起来不太好看是真的。
“没事的,就是需要你来写,我念你写就是了。”
“孙儿病重,无力执笔,姑靠枂哥儿执笔。孙儿无能,祖母寄希望于钧觅,钧觅才能出众,确堪大任。钧逸别无所求,只望能实现母亲期望,咳咳咳……读万卷书,做一方官,钧逸自知身体难行,但愿能为之尽应尽之力,将来有所成就,也可为钧觅铺的坦途。咳咳咳……府学求学之旅,望祖母为之周旋。”
洛景辰按照张钧逸所说写好后,交由张钧逸看了看,确定没有大的问题后就盖上张钧逸的私章。
“枂哥儿,你明日一早去驿站,多给些银子,咳咳咳……让加急送回去,交给祖母。”
“好,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洛景辰扶着张钧逸躺下后,把刚刚写好的信封好放在桌上,准备明天一早去送信。
第二日,张钧逸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到了晚上才清醒过来。
“你醒了,灶台温了粥,一天只喝了点汤,你先喝点粥。”洛景辰接过沐雨手里的粥,交给了张钧逸。
待吃完后,张钧逸看沐雨离开才开口问道:“信送出去了吗?钧觅是去应邀了吗?”
“信加急送出去了,最晚明天那边就会收到了。二弟今天来看你了,看你实在病的起不来了就自己去应邀了,说会和陆敬行说明你的情况的。”
“辛苦了。”
“提学大人那边是不行了吗?你想通过你祖母那边来劝你父亲?你父亲为什么会不同意,你来府城读书不是件好事吗?”洛景辰开始以为是因为张夫人的问题,张老爷可能不太喜欢张钧逸,平时不关注也就罢了。但是现在连来府城读书都不同意,这样就很难理解了,这种光宗耀祖的事情,二伯家可是愿意倾家荡产的让洛景宗来的,张老爷居然不同意,这可用不太喜欢说不通的。
“多做一手准备罢了,祖母如果愿意,父亲孝顺,只要祖母开口,他应该会同意,祖母都开口了,继母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辰哥,最后一个问题我不想回答了。”张钧逸对洛景辰的问题都有好好回答,但最后一个问题好似触及到了他的痛处,他不想说。
每次张钧逸在他不想回答的他的问题的时候就会喊他辰哥,洛景辰知道他的态度,也不是非得追根究底的,也明白这个问题他是真的不喜欢,就不再多问了。
“大少爷,二少爷带了客人来看你,要见吗?”沐雨在门口轻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麻烦客人等一会儿,我换一身衣服就出去。”张钧逸回答道,对于来人他有所猜测,现在这个时间会来的人,只能是张钧觅去应邀的时候,说了他的情况,陆敬业来看他。
张钧逸多花了些时间才靠自己穿好了衣服,随后让洛景辰扶着去了大堂见客。
“大哥,陆大哥的夫郎是很厉害的大夫,我就拜托他来给你看看。”张钧觅看着张钧逸出来,马上走上前解释原由。
“钧觅有心了。”
“陆大哥,陆夫郎。”
“钧逸,张夫郎打扰了。”两方各自打了招呼。
陆敬业的夫郎唤陆清,看着二十不到,实在不像是张钧觅所说的很厉害的大夫的样子,不过两人都没有说,只当是全了张钧觅的一片好心,先感谢陆敬业和陆清大晚上不辞辛苦来看他。
“快坐下吧,只是我夫郎不方便到你房间。”陆敬业看到张钧逸的样子,赶紧让他快坐下。
“有劳陆夫郎了。”
张钧逸伸出手,陆清开始为他把脉,把了很久,又让张钧逸换了个手,才对张钧逸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
“张大少爷,你的情况张二少爷已经大概说过了,不过就把脉来看,你目前的情况与你之前落水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具体原因要排查才知道,现在你的身体已经伤了根本,可能会有碍寿命。想要医治好很难,但……”
“咳咳咳……”张钧逸估测出陆清接下来的话,连忙用咳嗽打断了陆清的话。
“怎么到了这么久,还没有准备茶,沐雨去准备茶。”洛景辰听着陆清的话,明白这可能真的是一个极好的大夫,说不好真的有办法,但现在的环境并不适合说出来,听到张钧逸恰到时候的咳嗽,也明白了什么,所以跟着打断。
沐雨听了洛景辰的话出了大堂,但并没有走远,而是在不远处躲着。
陆清看了看张家的四人,略做思考才说到:“就张大少爷目前的情况来说,以我的能力,想要医治是没法子的,只能平日多注意保养,以求多活些时日罢了。这次病了,不过是太过于劳累,注意休息就行了。”最终陆清给出了和之前大夫一样的医治办法。
“怎么都这样说,真的没法子了吗?”张钧觅听着陆清的话,本来怀着希望的心情瞬间低落了。
“钧觅,既成事实罢了。有劳两位了。”
……
“清儿,你是发现什么了吗?看你的意思应该是有法子可以医治张钧逸的,怎么说没有?”回家的路上,陆敬业问出了在张家的疑惑,以他对陆清的了解,他的下一句应该就会讲治疗方法才是。
“张大少爷这病不好治,要想治到和正常人一样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只是要延长寿命还是可能。不过这张家吧,有点儿乱,刚刚张大少爷和张大夫郎故意打断我,就是不想让我说,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的好。”
“看着钧觅该是真心想医治张钧逸的,不过都听你的。”
……
张老夫人院内——
“老夫人,大少爷那边派人送了封信来。”
“拿来我看看吧,你先下去。”张老夫人接过信便拆开,看过信后给了自己的陪嫁李嬷嬷。用带着惋惜的口气说道:“钧逸这孩子,身体是真的不行,去趟府城就又病倒了。他要是身体没问题该多好啊,这次有能力得案首,就证明他学识过人,有这学识未来必定是不可限量啊,可惜了可惜了。”
“二少爷也不错啊,听说这次是这一届最小的秀才老爷了,将来必然前途无量啊。”李嬷嬷说道。
“这字真是不太美观,有碍观瞻。”看了信的李嬷嬷吐槽道。
“一个下乡来的人,能期待他有多好的字。要不是因为是个男子,估计连字都是不识的。这赵柔儿也是狠,直接断了钧逸后面的路,谁不知这当今圣上最讨厌哥儿了,给娶了个哥儿。这还来了这样一个人,学识再好,也就这样了。要不是看在她是钧觅的娘,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轻拿轻放了。”张老夫人的话,明显也是知道了这接来张府的人不是那应该来的人,但态度也只是按捺不动罢了。
“少夫郎这身份?”
“这事我们知道便罢了,别提了,就让他们去府城吧,要奔出了什么,也有张家的一份,他们两兄弟关系那么好,想来钧逸真拼命冲了上去,还真能给钧觅铺好一条路。”张老夫人已然做好了自己的选择,到书桌前给张钧逸回了封信,交给了李嬷嬷叫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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