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一一!”剧烈的痛楚猛地炸开,谢珩面色瞬间惨白如纸,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而下。
他死死咬住下唇,几乎咬出血来,才将那声痛呼强行咽了回去,只剩下破碎的喘息。
他下意识地蜷缩身体,双手猛地抬起,似乎是想要推开那只施虐的脚。
但在触及她裤脚的瞬间,又如同被烫到一般,硬生生止住,最终只敢虚虚地,颤抖地抓住那一小片素白的布料,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抬起头,眼眶通红,泪水因极致的痛楚而蓄满,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只是用一种混合着痛苦,乞求和无地自容的眼神望着她。
萧岚看着他这副样子,心硬如铁,脚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继续施加着残忍的压力,声音冰冷地在他头顶响起,一字一句,如同最尖锐的冰锥:
“谢珩,给本宫听清楚了。”
“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龌龊心思,你的用处,是替本宫稳住朝堂,治理天下,而不是在这里想这些下作之事!
若再让本宫发现你敢用这种眼神看本宫,敢再动这些妄念,后果自负!”
剧烈的疼痛和极致的羞辱交织,让谢珩浑身都在发抖。
他看着她冰冷绝情的面容,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彻底碾碎。
他艰难地,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从齿缝里挤出破碎的声音:“臣...明白….再.….不敢了.…”
声音低哑,带着绝望的颤音。
萧岚这才缓缓收回脚,仿佛刚才踩着的不是什么要害,而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事。
“这样最好。”
萧岚说着,整理了一下略微有些褶皱的裙摆,只是动作微顿,萧岚有预感,这次三皇子萧景桓的坐镇北疆,并不会成功,到时候大梁依旧危。
萧岚不想谢珩上次的错误犯一次,今时不同以往,倘若谢珩再说出迎娶自己的言论,当朝摄政王,手里有权,还想和长公主联姻,有叛逆之心,其心可诛!
到时候萧岚都不能保证,她还有能力能从百官和百姓的口诛笔伐中救得下谢珩。
今日,只是一个警醒而已。
想罢,萧岚收回思绪,看也没再看地上蜷缩着,努力平复呼吸和痛楚的谢珩一眼,转身,步履从容地离开了书房。
随着房门轻轻合上。
谢珩这才彻底松懈下来,整个人瘫软在地,蜷缩成虾米状,双手死死捂住依旧传来阵阵剧痛的下
身。
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混着冷汗,洇湿了一小片地面。
身体的疼痛或许会消退,但方才那刻骨铭心的羞辱与警告,以及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冰冷,却如同烙印,深深地刻在了谢珩的灵魂深处。
那日之后,谢珩几乎是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丞相府。
他屏退左右,将自己浸入冰冷的浴桶之中,仿佛想借此洗去满身的耻辱与那不受控制的st反应。
水汽氤氲中,他闭上眼,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萧岚冰冷的面容,讥诮的眼神,以及那隔着衣料却依旧清晰无比的触感。
一股巨大的空洞和自我唾弃感攫住了他。
谢珩觉得自己肮脏不堪,竟对那般高不可攀,心思深沉如海的长公主存有如此亵渎的念头。
他应该离她远点,越远越好。
接下来的几日,他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与萧岚碰面的场合。
奏折批阅后直接由曹公公转呈,议事也尽量通过文书往来。
然而,身体可以躲避,梦境却无处可逃,夜深人静时,他总会坠入光怪陆离的梦境。
梦中没有朝堂纷争,没有冰冷的目光,只有她模糊的身影和难以启齿的欢愉。
每每惊醒,亵裤间的湿
冷
黏
腻都让他无地自容,恨不得将自己彻底撕碎。
在极度的自我厌弃和挣扎中,他私下写了一封辞官归乡的奏疏。
或许离开这权力中心,远离她,才能找回一丝平静,才能停止这无望的玷污。
可那封奏疏,他一直没能递出去。
他害怕看到萧岚审视的目光,害怕从那目光中读到轻蔑,更害怕就此与她分道扬镳,再无瓜葛。
他一边唾弃着自己不堪的心思,一边又卑劣地贪恋着能留在一个有她的地方。
就在这种撕扯般的煎熬中,北疆传来噩耗,三皇子萧景桓轻敌冒进,竟被北狄设计生擒!
消息传回,朝堂震动。
原本因冯铮血腥清洗而暂时蛰伏的一些老臣,此刻仿佛找到了突破口,纷纷上书,言辞恳切又带着几分惶恐:
“摄政王!国不可一日无君,亦不可久处危墙之下啊!如今新君年幼,北狄凶悍,三殿下又被擒…
不如,不如应了北狄先前所求,以长公主和亲,换取边关安宁,为我大梁赢得喘息之机啊!”
“是啊!牺牲一人,可保社稷,此乃大义!”
“请摄政王以国事为重!”
一声声大义,如同针尖刺入谢珩耳中。
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直冲头顶,他猛地从木凳上站起,平日温润的声音此刻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厉色:“荒谬!”
谢珩的怒吼叫朝堂上一片寂静,毕竟谢珩很少如此失控,突然这般,又是因为萧岚。
谢珩站得笔直,话语铿锵有力:“我大梁立国百年,铮铮铁骨,何时需要靠牺牲一女子来换取苟安?
若今日以公主和亲求存,明日是否就要割地赔款?后日是否就要开门揖盗?此等行径,与卖国何异!耻辱至极!”
他目光如电,扫过那些主张和亲的臣子,气势惊人。
殿内一时寂静。
然而,就在这时,御史却出列,语带试探,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将:“摄政王如此激动,坚决反对和亲,
莫非真如外界所传言那般,是因对长公主殿下存有倾慕之心,故而因私废公,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此言一出,如同在滚油中滴入冷水,瞬间炸开!
谢珩浑身一僵,如同被瞬间戳破最隐秘的心事,脸色煞白,竟一时语塞,无法反驳。
他这反应,落在其他大臣眼中,几乎坐实了猜测!
“原来如此!谢相,你既要总摄朝政,又觊觎公主,究竟意欲何为?!”
“莫非真想效仿前朝董卓,曹操之流乎?!”
“此乃篡位之兆!其心可诛!”
质疑声,攻讦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将谢珩淹没。
他站在御阶之旁,只觉得孤立无援,百口莫辩。
他方才那番慷慨激昂的国耻论,在众人看来,也成了掩盖私心的可笑遮羞布。
就在这混乱之际,一个稚嫩却带着颤抖的声音响起:“退…退朝!”
是龙椅上的小皇帝萧景宏。
他似乎被这激烈的场面吓坏了,小脸惨白,紧紧抓着龙椅的扶手,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两个字,然后便求助般地看向身旁的曹公公。
曹公公立刻尖声附和:“退朝,!”
百官这才悻悻住口,各怀心思地退出金銮殿。
谢珩站在原地,看着小皇帝被曹公公匆匆带离的背影,心中并无被解围的轻松,反而一片冰凉。
他之前只纠结于自己配不上萧岚,玷污了她。
如今看来,他若想真正拥有她,就不能站在这个摄政的位置上,这个位置本身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和鸿沟!
外戚专权,尚公主以自重,每一条都是取死之道,都是将她置于风口浪尖!
可若他放弃这个位置,对于萧岚而言,一个毫无权势,毫无利用价值的普通臣子,甚至乡野村夫,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
她那样一个追求权力,掌控一切的女人,又会如何看他?只怕连一丝目光都不会再施舍。
这似乎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谢相。”曹公公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站在他身后,声音低缓,“长公主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该来的,终究来了。
谢珩心中忐忑万分,方才朝堂上的风波,定然已传入她耳中。
她会如何想?是觉得他无用,连这点局面都控制不住?还是,厌恶他因私心而差点坏了她的布局?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满心的纷乱,跟着曹公公,走向御书房,心知萧岚肯定生气了。
上次的警告谢珩依旧记得,只是刚刚如此情景,谢珩真的坐不住,这些老臣凭什么就觉得萧岚身为公主。
于大梁只能和亲的作用。
他们分明什么都不知道,萧岚心底的社稷,不比任何人少!倘若不是因为她多年的精心布局,恐怕大梁早就因为皇子的夺权大打出手,不攻自破……
随着越发靠近,谢珩心却提越发紧张,他知道自己这次又冲动了。
不出谢珩所料,他刚走到御书房门外,甚至未及通传,里面便传出了萧岚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跪下!”
谢珩心头一涩,深知自己今日朝堂失仪,引来非议,确是该罚。
他没有任何犹豫,撩起官袍下摆,便在那冰凉坚硬的玉石地板上跪了下去。
殿门未开,谢珩只能垂首跪在门外,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翻动奏折和朱笔批阅的细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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