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一吻之后，小哥再没有任何表示。
我心中抓心挠肝，陷入深度怀疑。
上次的事难道真的是我磕坏脑子产生的幻觉。
我发微信问坎肩，小哥到底有没有亲我。
得到坎肩确定的答案，我的心才安定下来。
小哥在院内给花草浇水，我坐在屋檐下看手机，并用余光偷看他。
许是我的目光隐藏不好，他放下花洒，朝我走来。
[吴邪，在想什么？]
他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手指拨弄我头顶的碎发。
我小心翼翼地问。
[小哥，你那天…为什么亲我。]
他眸光闪了闪。
[吴邪…]
他停顿了一下。我心中闪过希冀。
又听他道。
[吴邪，我明天要去墨脱。]
[？]消息太过突然，我猛然抬头，呐呐道。[还…还回来吗？]
难过大于惊诧。
这一瞬间我想了很多，是我问了他不想回答的问题，还是有急事，或者他在我这里呆烦了，所以要走。
我不知道我是怎样失落的表情，他的手指轻抚我的头发，像安抚，又像摸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他道。
[过几天是我母亲的祭日，你不忙的话，和我一起去。]
我失落的表情还停留在脸上，颇为滑稽。
[我也去吗？]
小哥轻声道。
[对，你最近很忙？]
我急忙应答。
[不忙，不忙，我和你去。]
我连夜订了去西藏的火车票，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了。
我有些想自驾过去，顺便旅游，可时间上来不及，只能先这样了，以后有时间再计划旅游的事。
去墨脱得先坐火车再转大巴，路上走走逛逛，我们总算在第四天到达目的地。
小哥的母亲葬在藏海花里，至于他的父亲，听说是死在了族内。
我们穿过花海，那里没有坟包，没有棺椁。
我看不到小哥母亲到底葬在那个位置。
小哥走到一个地方，缓缓坐下。
我站在后面，默默看着。
四周被藏海花隔绝，仿佛世间只剩我们两人。
我以为小哥母亲的尸骨就在那个位置，小哥却道。
[不是这里，等太阳西沉，才能找到开启墓穴的机关。]
[哦。]我恍然，原来不是没有坟，而是藏起来了。
我坐在他旁边，眼里只有他的身影。
墨脱的风很冷，吹得我犯困。
他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腿上，这一幕让我想起了上次我以同样的姿势躺在一个女孩腿上的场景。
太阳西沉，最后一丝阳光堕入黑暗。
花海里慢慢钻出很多发着荧光的虫子，不是萤火虫，而是一种有毒的爬虫。
天色越来越黑，荧光越来越亮，可以清楚地看到某处虫子特别多。
小哥走到那处，割开手心，麒麟血滴到一个铁环上。
机关自动开启，显露一个洞口。
洞里虫子更多了，似乎这里是它们的老巢。
虫子并没攻击我和小哥，不知道是因为小哥的麒麟血，还是它们本来不会主动攻击人。
这一路上没有遇到危险，也许不是没有危险，只是有小哥在，我们躲避了危险。
地下很大，里面有一栋木楼。
木楼不知怎么养护的，这么多年居然保存完好。
小哥推开门，里面有两个灵位。
这是白玛和张拂林的牌位。
小哥点了三注清香，递给我。
我恭敬地拜了拜。
[伯父伯母你们好，打扰了，我是小哥的朋友。]
说完，小哥帮我把香插上去，带我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看起来像新房，棉被都是大红色，被子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囍字。
我疑惑道。
[小哥，这是你父母当年成亲的时候准备的？]
[这被子质量真好，一百多年还和新的一样。]
小哥道。
[不是，是我准备。]
我诧异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准备这些，难道有什么特殊用意。
[小哥，你上次突然离开是为了准备这些。]
小哥道。
[不全是，顺便处理了族内的事务。]
想想也是，准备这些东西不至于搞得满身是伤。
小哥从柜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里面装着雕刻麒麟的黑色吊坠。
我看着他郑重地把吊坠挂在我的脖子上，我有些诧异，摸了摸麒麟玉上温润的质感。
[这是？给我？]
小哥道。
[嗯。]
我道。
[为什么突然送我东西。]
小哥眸光动了动，轻声道。
[定情信物。]
定…定情信物？我被惊得脑子一片空白，怀疑自己幻听了。
小哥摸了摸我的头。
[你上次问我为什么亲你，我并未回答。]
[我觉得这件事应该更郑重些，起码要带你见过我的父母，给你送过定情信物，才有资格回应你的感情。]
他的话一字一句穿透我的脑膜，我完全无法思考。
多年的执念得到回应，我的眼泪不争气蓄满眼眶。
小哥慢慢吻向我的眼睛，用手指擦掉了我脸上的湿意。
[吴邪，抱歉，让你久等了。]
炙热亲吻从我的眼睛到唇间，我拥住他的脖子，极力给予回应。
他剥掉了我的衣服，亲吻我脖颈间的伤痕。他吻得亲柔，小心翼翼，生怕伤口重新裂开，泛出血液。
我喘息道。
[小哥，我没有那么脆弱，你可以对我粗鲁一点。]
[我想感受你的存在，证明我不是在做梦。]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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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他的告白（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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