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类的本质,人生来就是**的傀儡。
就像,少年有出逃的**,而他的父母有控制他的**。
他家在本地,父母经商多年,勒令他每周末回家住,两天后再由管家准备好一周的衣服带到学校去。
上次的出逃是要遭受惩罚的,所以从今往后他的每件衣服上,都装了定位器。
于是一周后,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位的少年再一次去那家酒吧时,很快就被管家的人找了回去。
他被带回家的时候还在想,这次没有遇见他。
周管家是名精干的中年妇女,对少年很是慈爱,视如己出。见他回来,她想摸摸他的头,少年不好意思地躲开。然而没躲过。
发顶传来酥麻温热的触感,与此同时传来的还有下面……
少年心下惊异,匆忙跑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起//反应了?
周管家手还伸着,手底下的人就没了,她也愣住。
刚才那一幕她也看见了,不是她想看,是实在显眼,猝不及防。
此刻她头上像有个大号加载条,几秒过后加载条百分之百了,她立刻打电话给雇主:
“陈总,少爷他…”
周管家谨慎措着辞:“他刚才对我起反应了,我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像往常一样…”
“我觉得少爷他,可能生病了。”
当天晚上,少年的母亲陈鹫便联系了精神科医生来别墅——程医生是陈鹫的高中同学,两人这些年一直保持着来往。
陈鹫保养得当,脸上甚至还没什么皱纹,她清瘦的身上穿着正式的衬衫,握着程医生的手道: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管家周阿姨,从小看着他长大,他倒好…竟然这么冒犯人家,真是越大越头疼。”
程医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点点头。
陈鹫叹了口气:“但是吧,他虽然淘了点,也不干这种不尊重人的事,所以我就觉得,别是心理出问题了吧?这才请你来。”
“我记得你们家孩子就听话得很,你可要好好治治他。”
程医生的表情从头到尾没什么变化,她只说:“我会尽力。”
四十分钟后,程医生从少年的房间里出来下了楼,向陈鹫阐述他的情况。
“他的症状很典型,强迫性//频繁自//慰,性//反应不受控制,可以判断是性//瘾//症。”
陈鹫消化了一下这句话。
她的儿子,怎么成这样了?
她急切地道:“这…怎么得了这种病?”
“初步推测是个人经历缘故,导致了多巴胺分泌异常。”
“性//瘾//症是精神心理问题,明天让他去医院挂个号,我给他开药,再去咨询一下心理。”
陈鹫忙答应。
少年得知自己的病后毫不意外,他反倒开心多了。
早在与连琲那晚他便觉得不对劲,可那时自己喝了酒,加上他确实对连琲很心动,本以为是正常情况,直到刚才才确定是真的有问题。
程医生从业多年广受美誉,他相信她的判断。
如果是性//瘾//症,那么他突然的性//唤起不是变态,只是病理现象。
不过耐人寻味的是,程医生跟他说,结合他的家庭情况来看,大概率是母亲长期对他的控制诱发了疾病。
当然,父亲也有责任,只顾工作、淡漠敷衍,难道就称职了吗?
洛南把手臂搭在眼睛上,笑了一声。
难怪我想逃啊。
周末过去,校园里的樱花树开满了几十米的林荫道。
少年在花瓣雨里回到了校园,果不其然,宿舍楼底下依然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走过去,对着他的背影叫他:
“连琲。”
连琲转过来,见到他笑了一下。
他对于少年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习以为常,看来真是个学校里的红人。
少年问:“在这做什么?”
“等你。”
连琲此时看起来很符合“温柔男神”四个字,他戴着他的眼镜,是与那晚不同的温润斯文。
但当他摘下眼镜,会给人一种脱了衣服的感觉,一种具有攻击性的俊美,和掩藏在面具下的疯狂。
少年想,他还是比较喜欢那样的他。
他总觉得那样的他,更真实。
少年忽然起了心思,想捉弄他一下——
一个未触碰到的吻,被连琲用手挡住了。
他们那晚,从来没有接吻。
少年不解:“为什么拒绝?”
明明发生过那样的事,却连一个吻都不允许吗?
连琲反问他:“你不上论坛吗?”
论坛上到处都是连琲的照片,基本都是偷拍而来。少年明白了,他这是在意人设。
“这样啊。”他道。
少年本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一点点心动。
现在他知道是自己感觉错了,两人其实就是一//夜//情的关系。
既然如此,他也不会自讨没趣。
于是他转身要走,却不想,被连琲握住手腕问到:
“去哪?”
少年的语气听不出异常,但就是有种疏离:“以我们的关系,你不用问这个吧?”
既然被拉住了,他索性转过身来:“我知道我理解错了,你其实没有……”
“对不起。”连琲道。
连琲松开了握着的手腕,少年静静看了他几秒,对于他突如其来的道歉,眉心微蹙起来。
“别道歉,你有什么错?”
连琲说不出话,站在那里竟然透露出隐隐的手足无措。
周遭安静了几秒,只余风声,少年看着他笑了。
他笑起来的时候,是足够勾魂夺魄的漂亮:
“走吧,我们谈谈。”
两人在路旁的椅子坐下,微风拂过,带来了几片樱花瓣,有一片飘飘悠悠落在两人中间,于是他们的目光又碰在一起。
连琲问:“要谈什么?”
两人并肩坐着,少年说:“谈谈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连琲:“朋友?”
少年指了指自己的腰,挑眉示意:谁家朋友做成这样。
连琲目移,张口又想说:“对不……”
你情我愿的事,少年就是调侃一下,并不想听他的道歉:
“停,朋友可以。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戴着人设生活?”
连琲好像浑不在意一样说:“我习惯了。”
少年察觉到这不是件开心事,心里有点别扭。
他看着连琲,连琲也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却不显尴尬。
连琲问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以后我能联系你吗?”
少年直接把手机解了锁给他。
连琲存了自己的电话和微信,少年接过手机看了几秒便按了息屏。
鉴于他知道连琲的名字,于是礼尚往来道:
“我叫洛南,洛水的洛,南方的南。”
洛南,这个名字很衬他。
连琲道:“很淮南人的名字。”
洛南侧映着光,没有看他,像是在细细感受着微风:“我确实是淮南人,若州的。”
淮南若州,春和景明,夏影浮光,秋冬清暖,临海温凉。
那里的人,也是带着水边的清澈。
夏阳明媚他,落樱陪衬他,目光描摹他的样貌,心脏侵入他的气息。
那一刻,连琲掩盖不住悸动。
当这个少年说出他的名字之时,伴随着心跳的失控,连琲知道,他们这才真正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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