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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主

从那天起,洛南彻底从连琲的生活里消失了。

他们一起完成的作品高位入了海选,可他最想与之分享的人不见了。

是他自作自受。

明明没了洛南的生活一切如常:上课、去律所、回家、给妈妈打电话,可就是心里缺了一块。

他心里的房子空落落的,它唯一的主人走丢了。

丢了魂的连琲心里发堵,他开始频繁去他和洛南遇见的酒吧做客,一坐就是一晚上。

每次他都点长岛冰茶,连那个年轻酒保都认识他了:

“哥你最近遇到烦心事了吧?”

吧台的灯光束下,酒保正往杯里加着冰块。

连琲没回话,默认了。

摇酒壶被倒入基酒,小酒保笑起来,脸颊两侧有一对梨涡:“是为情所伤吧?一看就像。”

“哥也是老顾客了,跟我说说呗?”

连琲知道,自己现在确实需要跟人聊聊了。

“我…喜欢一个人,可是我伤了他的心,跟他没办法再来往了。”

“为啥?好好的,哥你也不像会辜负别人的样子。”酒保突然靠近连琲,一脸好奇,“难不成你其实是渣男?”

谁知连琲想了想,道:

“对,我就是个渣男。”

酒保摇摇头:“这就是哥你不对了,渣别人不道德。”她声音放轻了些,“但我看,哥你是真后悔了。”

连琲抬头,看了酒保一眼。

酒保的眼里是旁观者清的通透,她说得没错,他真的后悔了。

“…可我没有选择。”连琲说得很轻很轻。

“咋了,有人逼你?”

连琲点头:“我妈。”

酒保笑了一声:“这有啥的,我父母还不让我当酒保呢,他们说酒吧乱,怕我被带坏了。”

酒保将混合好的酒倒入冰杯,半透明的白色酒液缓缓浸没杯中冰块。

有人说,白色是很极端的颜色,它反射几乎所有光,像极了一个无所畏惧,肆意妄为的少年。

酒保续上自己的话:

“但是吧,我们年轻人,就该狂妄一点,不听劝一点。”

她一扬头发:“所以我给自己改了名,现在叫顾源心,我希望我的所作所为源自于心。”

如自由的风,随心饮下烈酒,放肆地无忧。

连琲出了神,想起家里,想起童年的暴雨,想起那么多年的惴惴不安,想起那天妈妈失望的眼泪,灭顶的恐惧……

他真的能做到随心吗?

他愣愣地看着眼前出神。

但顾源心的话,就像给他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他好期待,好期待那一天。

一声轻响,汽水开罐,顾源心往酒里倒入可乐。

这声响惊醒了连琲,余光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连琲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身影,看着他瞥了自己一眼,然后走到了吧台最里侧坐下。

犹如初见的景象。

顾源心开心地朝那人凑上去:“你也来啦,真巧啊你俩今天又……”

顾源心瞧瞧洛南,又看看连琲,发觉不对劲。

她把调好的酒推到连琲面前,低头跟他悄声说:“哥,你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洛南吧?”

连琲拿过酒杯,闷了一大口。

“诶哥!悠着点!”

顾源心按着连琲的手放下杯子,眼睛瞪大了:“真是他啊?”

“嗯。”

顾源心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想起了那天晚上,两人初见的暧昧。

这俩人,倒是般配。

“哥你听我的,别管谁拦你,跟人家道个歉重归于好,你们俩好好谈个恋爱…来了!”

洛南此时烦得很。

他余光里,两人正贴着脸低声交谈。洛南便更烦不胜烦。

他心想:说个话离那么近,这么快就跟酒保搞上暧昧了?

他弯曲指节敲了敲吧台:“酒保小姐。”

顾源心立马转到他面前,赔笑道:“不好意思哈,今天要点啥?”

“最烈的酒,我今天比较烦,想睡个好觉。”

顾源心眉毛耷拉下来:“烈酒伤身啊,要不换一个?莫吉托怎么样?”

一提起莫吉托洛南就火大——

“既然难得自由,不如喝一杯莫吉托,我请你。”

这是他第一次遇见连琲时,他说的话。

明明是他先来招惹自己,到头来却是他撇下自己断了关系。

洛南当即要了酒水单,瞄准了一款度数在四十五到七十四之间的烈酒:“来杯苦艾酒。”

顾源心心说,今天这俩都怎么了,要一起喝个不醉不归?

“要不…我给你稀释一下?”

洛南看他一眼。

看着洛南那脸色,顾源心不敢劝了,老老实实去调酒。

酒吧里不吵闹也不安静,噪音分贝恰到好处,足够听清顾源心的调酒声,却不够掩盖洛南身侧传来的浓烈视线。

“你看什么?”洛南对着连琲没好气道。

他觉得连琲简直不可理喻。

明明说不再联系的人是他,一直盯着他不放的也是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直说,盯着我看很好玩?”

洛南的眼神像带着冰碴:“还是说,你就喜欢这样,藕断丝连不清不楚…你笑什么?”

连琲露出一个苦笑。

因为洛南跟他说话了。

很快他笑完,面无表情地流下一行泪。

洛南心里猛地一紧。

连琲的声音很轻:

“对不起。”

“对不起,我是个胆小鬼。”

说完他趴在吧台上,眼睛依旧追着洛南。

洛南看向他面前,酒已经见底,显然连琲是醉了。

他的眼里,那么朦胧,那么深而苦涩。

洛南看着他,心里发酸,不忍侧过了头。

这时调完苦艾酒的顾源心凑过来说:

“洛南,你俩认识吧?能不能替我把他送回家?就当帮我个忙。”

她把酒杯推过去:“你帮,我给你免单。”

洛南微笑道:“不好意思,我不缺钱。”

闻言,顾源心惋惜地想:哥,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奈何人家…

“但是这个忙,我帮了。”

诶?

顾源心瞪大了眼睛,看着洛南走过去敲了敲连琲的额头说:“起来,你家在哪?”

洛南扶着连琲推开了酒吧的门,临走前还对顾源心说:

“酒你留着喝,走了。”

顾源心看向桌子上那杯绿色的酒。

苦艾酒尝来先甜后苦,恰如两人的关系。

然而,它也象征着反叛与自由。

所幸连琲没彻底醉,还能说出自己家在哪。

洛南打了个车,把他送回了他自己在外租的房子。

用连琲的指纹打开门后,洛南一皱眉。

房子挺小,可以说是一览无余,但比这更让人在意的是,这里干净整洁得像样板房。

“你家怎么是这个样子。”

连琲还没从“洛南送他回家”中反应过来,闻言有点懵懵的:“因为…这是规定。”

洛南将他扶到床边坐下:“谁给你定的这破规矩?”

连琲一直死死盯着洛南,生怕错开一眼人就消失:

“我的,债主。”

洛南笑了,带着一丝嘲讽:“呦,你欠别人什么了?”

“父母债。”

洛南本以为是他欠房东钱了,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想到那天分别时发生的事,洛南心里拼凑出了逻辑链——连琲的母亲控制欲很强,把身为父母应尽的责任当恩情,要他言听计从以作偿还,连琲不顺从,她便失望透顶地离开。

而他也像只被抛弃过的猫,听话得致命。

心里细细密密地,针扎似的疼。

洛南吐出一句:“…蠢货。”

连琲没听清:“嗯?”懵懵地看他。

洛南翻他个白眼:“说你呢。”

“懦弱胆小,想做又不敢做,甘心做个傀儡,把别人的看法奉为圭臬。”

“你活了二十五年,就活成这样?”

连琲的头又低下去了,像个被批评的孩子,抓紧了洛南的衣角:

“对不起…你能别走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

“你说那么多,不是讨厌我吗?”

洛南感到莫名其妙:“我又什么时候说我讨厌你了?虽然你是挺讨厌的。”

连琲红了眼眶。

所以,你还是要离开。

是啊,我就是这么一个讨厌的人,不值得你留下,所以你要走了。

“但是…”洛南停顿了一下。

他此时面对着连琲站着,低头看着他,眼里冰碴开始融化,他叹息一样:“…我偏就这么喜欢你。”

连琲愣住了。

他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半晌才道:

“你喜欢…我?”

连琲以为洛南在开玩笑,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看他那样子,洛南气笑了,他按着连琲的肩膀道:

“你这个人真是,做//爱也婆婆妈妈,说了喜欢你也不信,要我说几遍?明不明白,从第一次见面我就…”

动心了。

剩下的话洛南说不出口:“…真是的,我走了。”

连琲立马抱紧了他,紧得像要把他拥进身体融为一体:

“谢谢,谢谢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你要什么?我都给…”

洛南转过身,他的头正贴在自己腹部,从姿态到语气,都卑微得很。

洛南忍不住心疼,拍了拍他头顶。

连琲抬起头的瞬间,洛南吻了上去:

“…傻子。”

一吻结束,眼神还继续着缱绻。

洛南本想说,我不要你什么。但他一眨眼,轻声说:“那我要个最珍贵的。”

连琲毫不犹豫:“好。”

洛南的眉又蹙起来。

他的喜欢,又不是拿东西换才能得来的,就不能…单纯喜欢你吗。

“我要你这个人。”

什么意思呢,就是:

你才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

下一秒,洛南被扑倒在床上。

吻浪滚烫,他们溺死在窒息而湿软的温柔乡里,稍一触碰就会点燃烈火。

他吻了他一夜,吻到双唇红肿,身上红痕遍布;他抱了他一夜,抱到再也不想放开;最后,连琲趴在洛南身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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